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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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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向洛阳下手,而是改变了战略,朝着齐国相对薄弱的晋州出兵。

临行前,我们并未多语,他在我的额前留下了轻轻一吻。我知道吻虽轻,而意却重,爱,并不在于一线之间,而在于我们跨越千年的心中。

他出发了,带着十四万五千人马发兵齐国。每两三日,我都会去了解前方军情,只要有捷报,我都会和子涵说:“父皇很厉害,又下了两个城池。”

她总会讨好般地摇晃着脑袋喊“父皇,父皇。”

高纬非但不是一个明君,且还是一个极其荒唐的人。宇文邕的大军踏入他领土时,他竟还有闲情逸致与冯小怜在天池行猎。以致不过多日,前方就传来齐国守将崔景嵩降服于宇文邕。国有此君,亦能长久?

十月的秋,不仅对于百姓而言是个丰收的季节,对于远在他国的大周军队而言亦是一个屡收城池的季节。

直到十一月的微寒踏来,大军的压境攻城才让着“声色皇帝”高纬脑子清醒了些,他终于率了援军赶到平阳。我担心宇文邕,每天,我都在金日下,银月前,为他祈求上天对他的佑护。

他比我想的要聪明好多,留了一万人在晋州死守,而自己退到了玉璧,等各路兵马八万余人齐结玉璧时再回援晋州。齐军还在攻打晋州,却未料腹背受敌。可笑可叹的是,高纬竟还搂着冯小怜作壁上观,以此为乐。

十二月,长安迎来了第一场雪。皑皑白雪中,我带着子涵步在上面。她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雪,拼命地,她踩着白白软软的雪,将着小小的足印留在其中。他那里的天是不是也很冷?他是不是也见到了雪?希望他一切都好,也希望他在花儿再放的时候回到长安。

***

亲们,宝宝今天外出,所以更晚了。希望亲们见谅。

再入邺城,已变样

十二月,因着冯小怜的一声娇柔之喊“我军大败”,齐军大溃,死者万余,所有军资器械,委弃山积。而宇文邕则带着周军乘胜进入了晋城与守军会合。古有褒姒烽火戏诸侯,今有冯小怜一喊定乾坤。所谓红颜祸水,也就是这般来的。

建德六年的新年,我独自与子涵而过。长安城依旧如着以往新年一般繁华无限,而我却毫不贪恋。远方传来一个令我都觉得瞠目的消息,高纬竟禅位给了年仅8岁的太子高恒,自己做起了太上皇。如此可笑的事,便成了新年里收到的第一则黑色幽默。而宇文邕亦率领大军直逼向了邺城。

邺城,一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一个曾经有人等候我心的地方,一个曾经有着美好与梦魇的地方。三年半多了,那里是否依然如故?铜雀台上的那座桥是否依旧晃动?我不知,不了。

周军不过兵临城下数日,齐国就乱作一团,一会儿想立广宁王高孝珩为帝,一会儿太皇太后,太上皇后逃了,一会儿新登基的小皇帝亦逃了,一会儿高纬自己率了轻骑奔逃他处。半月之内,齐国王室逃的逃,走的走,只剩下拼死而守的将士留于城中。宇文邕自是很快地将齐国的都城收于囊中。

好容易安定下来的宇文邕给我写了很长很长的信,信中,他诉了对我的思念,亦寄托了他对我的关切。我抱着已经有些调皮的子涵,慢慢地读给她听。她不懂,可是却笑呵呵。他是一位非常仁慈的君王,入城之后,他对齐国的臣子们以礼而待,并封予北周官衔。

“子涵的父皇是个好皇帝。”

“妈妈好……”

子涵很久没有看到她的父皇,日子一长,她少了对“父皇”的称呼,多了“妈妈”的甜甜而唤。不过,有一个人会让她亲昵不已,那便是独孤翎。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平日里经常会做些好玩的手工给子涵玩,所以子涵与他亦很亲热。

五日之后,长安又接到了宇文邕的圣旨,他让人接我与子涵去邺城,而独孤翎亦被安排在了随行之列。安排独孤翎在我们母女身边,除了担心我们舟车劳顿外,更多的是保护我们。

在马车中的每一日,我都和子涵倒数着到邺城的日子。从十月他走,到今日,我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他。

多日之后,护着我们母女的车队到了齐国故都——邺城,听着守城侍卫的话语,这里已被宇文邕改名叫做了相州,越王宇文盛则做了相州总管相州——曾经的邺城,依旧如故,砖亦相同,楼亦相同,连着城门都相同。只是如今的城墙之上,已不复齐国的大旗,取而代之的是随风而振的“周”。

离城门很近的地方便是兰陵王府,当年,他曾经告诉我,离城门近,可以防止强敌。可谁又知道,到头来赫赫有名的兰陵王竟死在自己帝王手中?而又有谁知道,我才是让他万劫不复的那个人?掀开车帘,我等待着兰陵王府在我面前而过的刹那,我等待着挑起我思绪的瞬间,终于——那四个字,在我迷蒙的眼中一晃而过。

“停车!——”

终是忍不住,我喊出了口。

“吁————”

赶车的将士拉停了马车,随行的人马亦应声而停。

“妈妈……”

子涵浅褐的眼眸直直地望着我,熟悉的颜色让我忽而感到一丝犹豫。

“若兰,怎么了?”

独孤翎掀开车帘问起了我。

“妈妈……哭……”

以前,都是我说子涵哭,而今天却是她这般说我。

抬眸间,羽睫上的晶莹让我略显无措。望着落泪的我,他并未多言,只是放下了车帘。

良久,在兰陵王府前良久,我未下车,亦未行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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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过子涵,等候兰

一声叹息,一滴泪,君已与我两相隔。昔日的景象如着影院中的胶片一般滚动而放,车轮停止的这块地方,曾经印着长恭与我的足迹。

“妈妈。”

子涵爬在车里,望着我。那双浅褐眼眸带着宇文邕的影子,如今的我终于回到了宇文邕的身边,成了他的妻子,更做了母亲。长恭,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安排的一切,也谢谢你对我们的成全……

“继续吧。”

我唤着车队继续向前,因为长恭说过,有一个人一直在等我。是啊,现在那人——我的夫君,已在昔日齐国的皇宫等我。

一刻之后,车轮停止了转动。只是我尚未起身,车外已传来了他的声:“兰儿。”

只是那清朗的喊,被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给一淹而没。

帘被他掀了开,伴着暖日的射入,他绝俊的面庞入了我的眼睑。

“兰儿……”

未待我开口,怀中的子涵便灵巧地喊起了“父皇。”

我以为她已忘却了喊“父皇”,没想到她比我还喊的快。这小小的身子一骨碌地从着我的怀中挣脱了出去,往着车外爬了过去。

“子涵乖,父皇抱。”

他单膝跨在马车上,一手抱过子涵,小家伙甜甜地笑了起来。

“兰儿,小心点。”

原以为他抱了子涵便会离开,可他却没有,伸出的手,和着只属于我的那抹笑,等着车上的我。

手,搭在他的掌心上,我下了马,只是瞬间,睫上的亮闪被细心的他发了现。

“怎么了?兰儿,你哭了么?”

“没,我没……”

“妈妈哭。”

“子涵,妈妈为什么哭?是不是想父皇了?”

他拉着我的手,轻抚着我的指节,而人则问着子涵。

“父皇。”小家伙不懂那么多事,只是扑到了他的身上,撒起了娇。

“兰儿,一路上你一定是累了。我让人准备了祛乏的花浴,一会儿带你去。”

“宇文,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他玩味地朝我笑了笑,便拉着我的手,抱着子涵往宫里走去。

齐国的皇宫让我留着心悸,在他掌中的手不觉间沁出了冷汗,而入宫门的步亦变得沉重。

“兰儿,不舒服么?”

“没有,没有,我们进去吧。”

奢侈的宫殿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这金碧辉煌的主人已经换作了身旁的他,但留在这里让我生厌的气息似乎总也挥之不去。

他忽而止了步,凑靠在我的身旁,贴到耳边:“兰儿,若是累了,我一会儿帮你沐浴。好不好?”

原本低落中的我,被他一说,热烫便不由地升了起来。黛眉一蹙,我低声道:“子涵还在呢。”

“子涵交给宫女,我只想单独和你一起。”

“是不是在这皇宫里,你也变得淫奢起来了。”

心里虽甜,可口上亦不能饶过他。

“我怎么可能和高纬一样呢?只是,我们很久都没有……”

雕栏犹在,朱颜改

氤氲的白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闭着长睫的我,感受着他为我洒下的热水,暖暖的细流寄托着他对我的情与爱。

“还记得那次么?”

“什么?”

“就是你污蔑我偷看的那次。”

“你又提。”

“我只是觉得日子过的很快。”

“宇文,我也觉得好快好快,你说如果我们能留住时间该有多好?”

“兰儿,日子是留不住的,不过,无论有多快,我都和你在一起,老了也在一起,下一世,再下一世,下下世,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呵……傻宇文……”

“好啊,辱骂当今皇上,看我怎么惩罚你。”

水珠四溅,我如着一尾未着鳞片的鱼,被他拉出了木桶,褪去的衣袍将着湿漉漉的身卷了个遍。本想着挣扎的手,亦裹在了里面,不能动弹。

“讨厌——”

“每次你都这么说,呵……”

一抹坏坏的笑后,垂幔轻落,暖帐锁春。

红霞浸没着金色的皇城,华灯而上的齐国宫殿安排了宇文宗室的晚宴,他携着我的手,入了宴席,路上我很紧张,很害怕,我怕在这里遇见一个齐国的人。

“怎么啦?是不是刚才没有睡够。”

“没什么,我只是想子涵。”

“呵……她似乎有些累,已经吃过睡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才你还睡着的时候,侍卫过来禀报的。说是子涵与翎玩了一会儿后,就吃了东西睡起了觉。”

“那就好。”其实子涵与独孤翎在一起,我一点儿都不担心,真正担心的只是一会儿的宴席而已。

“子涵好像和翎很好。”

“怎么?你吃醋了?”

“吃醋?呵……胡思乱想。”

他斜睨了一下我,带着一丝小小的戏谑。

齐国的宫殿很大,虽然我来过,但除了心中深藏的惶恐外,我并不认识路。过了大约一刻的时间,我们才到了御花园。

这里,我曾经用过晚宴,不过那一次,我落入了高纬的圈套。亭台楼榭,曲幽径长,本是流连之处,而我却毫无心思。

“兰儿,宪他们都在等我们了,看样子,我一有红颜,就特别容易晚到。”

他的话并不带责怪,只是为了让我不带表情的脸颊上捎上一丝笑意。

亭外的空地上,宇文宪等人见着我们携手而来,自是起身行礼,而他只道是家宴,便免去了大家的礼。

三个多月的征战在所有的人脸上都书满了那层艰辛与艰辛之后的成功。月下,大家举杯而饮,弥补着三个多月来没有好好吃上一顿的遗憾。星在闪,酒在饮,我忽而想起了一首词。记得那是南唐后主李煜用来形容自己悲惨境遇的——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虽我痛恨高纬,但是朝之变终是让人伤感。记得当年,长恭说过,高纬他一定会后悔,我想他许是真的会后悔。

“皇兄,你果然同往日一般神勇,当晚,你独自带兵闯入东门,那个危险……”忽而,宇文盛举杯站起,大声道。

“盛,你喝多了,快坐下。”

宇文宪赶紧起座止了宇文盛的酒话,狠狠地把他拉回了座位。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皇兄……”

“坐下了,没醉没醉——”

“宇文,当时……”听到宇文盛的话,看到宇文宪的阻止,我将着目光投向了身侧的他,而他却很快地把眼神从我的身上挪了走,靠在杯壁的唇边,轻言道:“兰儿,我回去和你解释……”

正道着,远处传来一个禀报声:“降臣高纬,高恒带到。”

兰陵王妃,就是她

高纬?不,他怎么会到?不,我不能让他见到我,绝对不能。

“宇文,我有些累,先走了。”

“兰儿……”

我,并未顾忌他的颜面,亦未因着他的唤而停止脚步,银色的长裙顺着红色的毡毯,快速地离着。然而,然而这一切,我在慌措中做的这一切却被着一声“问候”瞬间击碎。

“兰陵王妃,别来无恙?”

一抹斜长的黑影挡住了我低头望地的视线,那让我此生都难以忘却的声,如针般刺入双耳。

“你认错人了。”

“呵呵……我高纬一生这么多女人,又怎会认错呢?更何况我们曾经……”

“住口!”

我紧紧地屏息低颌,周围的觥筹交错刹那间落了静。

“降国上皇高纬……”

“降国国君高恒……”

“参见上邦皇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未传免礼之声,身旁,白色衣袍的高纬与其子高恒跪地未起。

裙下的足,正要再行,落静的身后传过他的问:“是不是真的?”

睫,锁不住泪的滴落,沾湿的唇,在风中颤抖,几年来我一直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再瞒,再隐,再否认,都是一种错上加错,我不乞求他的原谅,望着夜空中的那抹银月,我感谢上天给了我与他的再遇,再爱……这一切,已经够了。

“是,我是高长恭的妻子,是齐国的兰陵王妃。”

转身间,我道着自己的答案,目光的相碰,在瞬息间被着一声巨响所击碎。

他,将着面前的桌连同菜碟,酒斛掀倒在地,红色的毡毯滚落着器皿,滴落着酒。

我,跪落在他的面前,等候着乌云后的电闪雷鸣。

“皇兄息怒,请给……”

“住口!!!——”

宇文宪的劝声被着他的吼淹没在愠怒中。声,离我是这般近,而心,是否还能离我毫无距离,我已不再奢望。

“全给朕退下去!!!——”

“皇兄,若兰她也许……”

“走!!!——”

细碎的步,在这死寂的夜空中,离了我的周围。偌大的晚宴之所,独留下他与我的身影。

“对不起。”

“对不起?……呵……今时今日难道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将着一切消散吗?”

他的声如我一般颤抖。

“我……我爱你……”

“呵……我真的很愚蠢,竟然认为那人是独孤翎……高长恭!高长恭你对得起我吗?!——”

“不!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两个!!——是我,害死了长恭……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求他带我离开无名谷到邺城。若不是如此,他就不会因为救我而要娶我,更不会因为不让高纬糟蹋我,而逼宫……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是我让他万劫不复……到头来,他却未得到我的半分。……长恭他,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有过!!——”

我是夫君,你是妻

一串疾步,一个紧紧相抱,我的身被淡淡的檀香裹入一个暖怀中,我以为开口的那刻我会失去,我以为再被他相拥会是一个奢侈,我以为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已无法挽回。

“兰儿……”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了。”

“长恭没有对不起你,真的,我没有人证……可是,可是我们真的没有过……没有过夫妻之实……我和他是清白的,是清白的……相信我,相信我……我求你……”

我无凭无据要他相信成亲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这,这与登天来比,哪个更难……哪个更难?苍白的乞求在他的面前是这般的无力,我竭力的辩解为了自己,亦为了长恭,更为了挽回他的心,可是,我能吗,我能吗?!——

“我……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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