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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丑小鸭-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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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中脱出,来到了草木深处。
这里没有桥,岸边的柳也已从柳枝上脱落,但草地依然清脆,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灌木,繁茂的荫出一团幽静。远处小城的与天空繁星辉映,虽然不见明月,可星火碎碎点点,更仿佛掩藏了数不出的秘密。
方澈放下长篙,随意在船板上坐下,任由小船随着夜风和水波漂流。
秦秣也舒展双腿坐上船板,一转头,便见到方澈在星夜中沉静的双目。
“CMD在哪里?”秦秣随口提问,问及他的日常。
“挨着三一学院。”方澈声音低缓,在这静夜中格外安详。
“你明年还是要回MDT吗?”
“只是去读书。”方澈郑重道:“我的家在中国。”
秦秣望着方澈良久,神情从严肃转为温和,到后来,她唇角往上翘起,轻点头道:“当然,我们是中国人。”对她而言,只有那方土地才能带来归属感,她穿越千年的感情,全都浸润在华夏的山水当中,那里是叫北宋还是中国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炎黄的传承在那一脉蜿蜒,从不淡去。
“杏仁……”方澈顿了顿,“杏仁的味道怎么样?”
秦秣微愣,才回答:“有点苦,但是,炒的还是很香的。”
“我也这样觉得。”
“那你的……仓鼠,那些仓鼠后来?”
方澈食指轻敲船板,忽然加深笑容:“我把那只猫去给了一只狗。”
秦秣脑子里的神经转了老大一个弯,才似乎明白了方澈的意思。她啼笑皆非道:“你,你在、报复那只要了仓鼠的猫?让猫在狗嘴底下……求存?”
方澈很认真的道:“那只猫虽然欺负了我养的仓鼠,但我当然不能去跟那小东西一般见识。”
秦秣本来还想问问那只猫的后来,但又觉得再追问下去会很幼稚,所以到底还是没问。她本来是很喜欢猫的,以前还买过一只从天竺渡入的沙漠猫当做珍奇送给咏霜。当然,这些事情就没必要同方澈说了。
两人随意闲聊,漫无边际的说话,好像能一直说到时光倒退。
“邵城现在可以放烟花了,地点在众香广场。”秦秣说。
“那C城呢?”方澈反手一扯,在岸边扯到一把草,“C城有没有烟花?”
“郊区都可以放吧,其余我不知道,呃……居然没怎么注意。”秦秣笑。
“你养的那只狗现在长得好不好?”
“你说斑斑啊,长得壮实。那白毛又短又滑,我每次回家都给我叼拖鞋!”
“夫子山上的孔庙,你们高考前有开放吧?你进去祭拜了没?”
“哪能不拜?老师统一组织好,所有参加高考的学生都要拜孔夫子的。”
“学校还是这么老土。”
“你以为?你还没习惯啊?”
“……”
秦秣忽然问:“方澈,你会不会很忙?”
“今天晚上不忙。”方澈轻叹一声,又站起身来,“我们去把船还了吧,早该吃晚饭了,你是不是很饿?”
秦秣也起身:“没有,我不饿。倒是你……”她打量着方澈在星夜下的身影,只觉得很挺拔,倒没见得怎么清瘦,也不知秦云婷为何用那种“瘦到不能见人”的语气来形容他。
方澈给秦秣的印象一直都是充满力量的,他那时候会上树会打架,秦秣此刻来看他,只看出他力量内敛,实在没看出他哪里清瘦过度了。
“莫非是内伤?”秦秣的眼神稍有古怪,接着又觉得好笑,“也许是大姐的那个同学误传。”
还船的时候那位中年船主十分友善,他跟方澈很熟识的样子,一看到秦秣,他甚至打趣方澈:“亲爱的方,终于有人坐上你的小船了,哦,这是你的东方姑娘吗?”
方澈看了秦秣一眼,笑道:“老约翰,我会向她收船票的。”
等方澈取出了原先寄存在船主那里的自行车,秦秣再像当初那样坐上去的时候,她嘴角一扯,问:“你准备收我多少的船票?”
“那要看你能砍价到什么程度了。”方澈一踩自行车,深秋的夜风便拂过两人身侧,一直融化在星光的烂漫中。
自行车渐渐驶入小城的灯光里,宽敞的街道上时有各种颜色型号的名车在驰行,只显得这一辆自行车特别渺小。方澈穿着款式成熟的风衣,却骑着少年的自行车,明明会不搭得很,可秦秣竟然觉得十分协调。
方澈骑自行车的姿态悠然舒展,在这满城低调的华丽中,他便如崖边竹节,清峭自如。
秦秣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不需要名车装点,也不用宝马踏风。”想过后她又欣慰,“方澈果然长大了。”
方澈将自行车停在一家不大不小,但是格调温馨的餐馆门口。他带秦秣推门进去,点餐的时候竟然选了中国菜。然后他摇头笑道:“我平常在这里点中国菜成习惯了,差点忘记你是刚从国内出来的。给你推荐一些剑桥的特色菜,怎么样?”
秦秣也摇头:“不,我吃中国菜。”
吃饭的时候秦秣特别注意了方澈的饭量,发现他胃口不错,很能吃的样子,于是稍稍放心。
“方澈……”秦秣轻呼了声,虽然犹豫,还是问道:“你平常在这里,都吃什么?三餐都吃了吗?”
方澈怔了怔,嘴角忽然上翘,露出一个快乐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当然准是,我要是不吃好,哪有力气做研究?”
秦秣有些不信的盯着他看了老半晌,看得方澈停下筷子,拿餐巾轻擦嘴角,一边问道:“怎么?”
秦秣又慢悠悠的低下头,边吃边笑道:“食不言。”
方澈:“……”
吃过饭后,方澈便推着自行车带秦秣在小城四处漫步。
“看到那个钟没有?钟上的虫子叫吞时者,时间的时。”方澈随意指点。
“时间可以被吞掉吗?”
“时间拽不住,但是可以珍惜,趁着还没有被吞掉之前,好好珍惜。”方澈停下脚步,将双手塞进风衣的口袋里,在秦秣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你这次过来,什么时候……回去?”
“一个星期。”秦秣双手背后,很轻松的说:“我请了一周的假,从今天开始计算,时间是很宽裕的,只是在剑桥游玩一遍,绰绰有余吧?”
方澈低下头,又抬起,淡淡笑道:“不错。”
“成年了就是好,到处跑都没问题。”秦秣长舒一口气,“我可是终于有点自由了,头一次就跑到了英国,感觉还真好。”
方澈抬起手,本来是要摸她的脑袋,一滑之间又改成拍她的肩膀。
“剑桥有很多地方可以游玩,明天白天我再带你四处看看。”说着话,方澈将风衣解下,便要披到秦秣肩上。
秦秣一侧身让过,好笑道:“方澈,你这是做什么?我穿的这么厚实,哪里用得找披你的衣服?”
方澈双手抓紧风衣的领子,低声道:“不要我的衣服?”
秦秣摇头道:“行了,你还不快自己穿上?当心着凉了,我可拖不动你!”
方澈低笑一声,一反手,到底是将风衣穿回。
对面一家酒吧门口彩灯闪耀,呼啦啦从里面涌出一群着装各异的年轻人,他们高声笑闹,在狂闪的霓虹中拉拉扯扯。
猛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用法语高喊:“……”
秦秣完全听不懂,却见方澈皱起眉毛,脸色稍沉。
“怎么?”
“是雷洛斯。”方澈又拉起秦秣的手,“你还记得他吧?刚才他看到了我,叫我跟他一起去酒吧狂欢。我们不理他,走吧。”说话间,他抬腿便走。
秦秣也不能接受那样的疯狂混乱,举步间眉头同样皱了起来。
雷洛斯的高喊声忽又换成了英语:“方!该死的方!你怎么可以假装听不懂法语?哦,法语是多么美丽的语言!我亲爱的上帝,我又说英语了,请原谅我!方!快点过来,这里有几个仰慕你的妞,你不……”
他大笑着,踉踉跄跄的从人群中跑出,忽然冒出几句颠三倒四的中文:“照,照按、你们的话来说,她们……美女们,在等你临幸!”
他又说英语:“我亲爱的方,你到底哪里讨她们喜欢了?哦!你还等什么?”说话间他已经跑到了方澈面前,张开双臂便向他扑来。
酒吧门口本来闹成一团的年轻人又发出哄然的大笑声,好几个白人女子在大叫:“雷洛斯,你打不过方的,快回来!”
“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方澈的脸色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了,他冷哼一声,原地脚步不懂,抬起一条腿便照着雷洛斯的胸口利落一踢!
也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可怜的雷洛斯被他直接踢到在地,当即就呼呼睡了过去,看那模样,实在很难分辨是醉昏的还是被踢昏的。总之,他暂时是只能跟上帝去诉说他的悲剧了。
一个蜜色皮肤身材火爆的卷发女子冲了过来,一把捞起雷洛斯的上半身便快速吐出连串英语:“可怜的雷洛,我亲爱的,你睡过去了,今天晚上的狂欢怎么办?你真是太不可爱了,你不是有一个天体物理的新发现吗?你还没想我验证呢!哦,上帝保证你不是在说大话!”
秦秣艰难的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一瞬间只觉得好笑。
她还待仔细再听,方澈已经拉着她上了自行车,乘着那一群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自行车划开夜风,轻盈的转角,又进入了另一条街道。
驶过一阵,方澈将自行车停在三一学院的背角,他一脚撑地,转头看到秦秣在夜风中有些凌乱的头发,忽然低笑出声。
秦秣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顺口就问:“你在这里,平常的休闲生活,就是那样的吗?”
方澈脸色又是一沉,轻哼道:“雷洛斯喝醉了发酒疯,自以为学了几个中文就胡乱用词,别说我没时间,就算有时间,我也不可能去跟他们一起发神经。”他目光微凝,低声道:“我会尽早修够学分的。”
卷四:千山万水一线间 第八回:酌
月光再次洒下的时候真又托出这个小城的明亮绚丽。
这样的天气在剑桥深秋时候其实是很难得的,微微的凉风中,人们的兴致越发高涨起来,街上各种活动挨着上演,比之昨日更显热闹。
方澈被教授布置的一个公式绊住了脚步,又一头钻进了实验室。
秦秣跟着旅行团的同胞们大致将剑桥浏览了一遍,吃过午饭后才与他们告别,目送他们踏上友谊站旅途。下午她便去拜访了柯夏介绍的那位卡西女士,那是一位亲切和蔼的长者,六十多岁的年纪,已经退休,会说中文,然后泡茶款待夏沫。
卡西家的房子带着一个小花园,秦秣走进去的时候正见到她拿着扫帚在清扫满地泛黄的落叶。
“我对你们的茶道很感兴趣。”卡西在花园里的葡萄架下摆了一个小矮几,放几条凳子,染炉煮茶。
秦秣微笑着看她动作,品茶的时候称赞道:“兰香暗涌,宁静雅致,夫人这一碗祁门香,香高意远。”她很委婉的没有提到卡西煮茶的手法,因为那确实有些难入她法眼。
茶是好茶,至少卡西收藏的祁门香品质很正。
卡西笑眯眯地说:“以前柯夏在剑桥访问求学,我带他研究希腊文史,他就教我煮茶,为我讲述东方的神秘,你是他的得意门生,想必在东方文化的造诣上不会让我失望。”
秦秣很东方式的谦虚:“谈不上造诣深浅,我只能是日夕加勉,不敢懈怠。”
“我最近在研究民族性格的形成原因,其中有一个课题,说到了中国古代文人的典型爱好。”卡西用手比划了一个仰头饮酒的动作,“除了茶,还有酒。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怎么这样离不开酒?西晋时候有一个叫刘伶的人,他甚至写了一篇《酒德颂》,他怎么会把喝酒上升到这样的高度?”
“就能长精神。”秦秣微顿,笑道:“儒家讲究达则兼济天下,道家讲究一心快哉,脱忘尘俗。中国文化从来就不是哪一家的文化,历朝历代的学者都在各家渊源当中寻求自己的那一面融合。有原则,但同样向往自由,他们离不开酒,是因为从很早以前,酒就被诗话。”
两人一路闲谈,秦秣说:“小酌怡情,狂饮纵情,浅酌可以焚香,离别需要撒酒。酒与久谐音,天长地久的久。酒字拆开,一边是水,一边是酉。酉为地支第十位,属鸡,可以破邪,代表的是抗争的精神。”
卡西于是兴致高昂的邀请秦秣去她的小书房里。她翻出她准备的许多资料书,还有一些笔记,便与秦秣深入的讨论起来。
卡西在东西方文化差异的问题上研究很深,她中文学得不错,两人交流起来基本上没有障碍。而秦秣自北宋而来,对古东方的认识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卡西每每想到一个问题需要资料论证的时候,有秦秣在身边,却几乎不需要去翻阅典籍。
一段时间之后,卡西忽然感叹一句:“秦,如果不去看你的样子,我会以为我身边的是一部活动版的古东方百科全书。”
古人背书的本事,确实是现代人难以想象的。秦秣摇头笑笑:“夫人,您太褒奖了。我所记得的那些,恰好是您现在所需要的,若是换成其他类型的书籍,我就要一问三不知了。”
下午四点出头的时候,方澈打电话过来,说他今天的研究任务已经完成,问期末在哪里。
秦秣与卡西相谈正欢,随口回道:“我要晚点才有时间。”
卡西邀请秦秣在她家里吃晚饭,她亲自下厨,做了熏鱼、松饼、羊肚杂碎布丁、骨腿肉烤土豆等等。菜式简单清淡,秦秣虽然不大习惯这种口味,但吃的还是很舒畅。因为卡西的真诚,这顿家常菜就显得格外温馨。
秦秣本来不会吃西餐,还是卡西手把手教她,细致的像是对自己的孩子。
“我的丈夫在五年以前去世了。”卡西耸耸肩,有些落寞的道:“两个孩子都喜欢到处乱跑,一个人在家里,不做研究的时候会很想找人说话。”
秦秣顺手帮她续上苹果汁,温和的笑道:“您随时都在与古今对话,那些文字里藏着的故事与您同在。”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善解人意。”卡西又笑开了,“剑桥也藏着许多的故事,很多初次过来的小家伙都会听说……比如,两百年前学校不准养狗,于是又一个叫拜伦的年轻人就养了一头熊,以羞辱学院的老学究。还有,他们会说,别看我们今天在这里求学,也许过不了几十年,我们就会变成这里的教科书。”
一直到天色又暗下,晚上八点多灯光遍染的时候,卡西才送秦秣出门,并且邀她明天再过来继续课题。
秦秣走在一条鹅卵石的小路上打电话给方澈,两人就近,便在基督公园见了面。这里离秦秣住的酒店刚好不远,走起来也是闲散舒适。
方澈眼圈底下有一些不大明显的青黑,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见着秦秣开口第一句话就问:“晚餐吃的怎么样?”
“我很好。”秦秣皱眉,“你怎么回事?”她的意思是说方澈的气色怎么会突然变差。
方澈却误会了,他默然片刻,才低声道:“秣秣,我今天做的慢了,明天已经请假,可以好好陪你一天。”
秦秣好笑道:“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如果还要你专门挤时间来陪我,不是给你添麻烦吗?那我还来做什么?而且今天是我拖了时间,卡西教授知识渊博,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
方澈目光沉静,正要说话,旁边却有人向秦秣打招呼:“秦小姐,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你。”
秦秣转过头,便见一个年轻的东方男子挽着个白人女孩含笑站在那里。
“谢先生。”秦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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