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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红飘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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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太贪,妻子就不会死。
他恨自己太扣门,如果自己舍得钱叫妻子去市里生产,妻子就不会死在床上。
从此他就开始一蹶不振,整天喝得醉醺醺,那是冬天的一个暴风雪天气,他出去赶牛,从马上掉下来没有被人发现,而他自己又睡过去,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冻僵。
嘎查里大家帮助发送走呼和巴拉,可是这一老三小目前成为最棘手的问题。
八十岁的老太太双目失明,那个大女儿虚岁才八岁,二女儿虚岁五岁,这个最小的生下来不到五个月,现在村里的乡亲们,天天轮换扶持着这个家庭。
我们面临的另一个困难是:靠近草原最北边乌力吉穆仁河流域那块草地,这几年阿鲁特旗的牧民总过来放牧,开始时我们觉得撵走就算了,没有跟他们计较什么,可是现在出现了矛盾!他们说这些年都来过这里放牧,怎么现在会变成你们的草场?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那里盖房组建草库伦,长期在那里驻扎牧民,这些人还真是大胆,今年春季,他们放火烧掉草库伦,致使两个牧民被烧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娜仁花没有想到牧民在放牧中还有这些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这要是天天坐在办公室,哪能了解到这些啊!她告诉扎来旺,草场纵火和边界纠纷的事情由我来解决,现在你就带我去呼和巴拉家看看吧!
呼和巴拉的家离扎来旺家足有三公里开外,草原上的牧民居住有一个特点,都是把房子或蒙古包盖在自家牧铺附近,谁家也不和谁家挨着,有事情即使是远近都得骑马,因为最近的邻居家你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建筑。
这是一家建筑很完备的家庭牧场,风力发电机不停地转着,蒙古包耸立在朝阳的山坡上,百米开外是一排棚圈,呼和巴拉八岁的大女儿正在远处放羊,走进蒙古包发现,双目失明的老太太正哆哆嗦嗦地一边问着五岁的孩子,一边给婴儿冲奶粉,看到这一幅景象,娜仁花哭了,床上的孩子不停地哭着,可能是饿得,娜仁花接过老人的奶瓶,用水冲洗一下卫生,放上几勺奶粉,倒进半杯温开水,尝一下温度,抱起孩子开始喂奶。
扎来旺一直看着没有说话他心里也在想,场部的干部什么时候进过牧民家庭啊!都是来到这里吃喝拿,完事就走,什么时候关心过牧民的疾苦啊!这个党高官人真不错,边界矛盾,纵火案都已经惊动过市里领导,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可能场部的其他领导都已经忘记,她刚上任一经手就接过去,不管能否解决,这个态度都叫人感动。
老太太说话了,这才打断了扎来旺的思绪。
老太太给娜仁花跪下说:“我老了!不能再抚养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还小,你们如果可怜我们老小,就帮我把这个孩子带走吧!我如果不放生,这个孩子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行行好吧!现在我们每天做饭,都是我用嘴指挥,八岁的孩子在做饭,这两个孩子别说是上学,就连生活都是问题,我夜里几次想点上一把火,我们都去找她爸爸,这样就省心了。可是我摸不到火柴,下地又不方便,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是一个连死都做不到的人啊!”边说边哭,她的哭声惊动了赶来的乡亲,大家都围着掉眼泪。
娜仁花做出决定:她告诉老太太:“我是交来河场部党高官娜仁花,我知道你的情况太晚了,对不起!现在我来到这里!你们家的问题我一定管到底,明天上午你们一家四口就跟我走吧!由我来照顾你们的生活,老人我养着,孩子我会让她们去上学,我保证叫她们长大成人。
老太太头磕在地上,双手合十地说:“我就不去拖累你啦!你能叫这几个孩子逃出生天,我会天天在这里给你烧香祈福,让长生天来保佑你!几个人拉她都拉不动,娜仁花费好大劲才扶起老人。
娜仁花就让扎来旺找这里几个牧民核算一下她家的牛羊,全部卖掉,房子也处理掉,叫嘎查党支部把钱给存起来,将来孩子们大一点自己来取,她是不会要这些钱的。叫几个邻居帮助把东西收拾一下,存放起来,明天就让她们带上临时用品跟我走。
安排好这里,娜仁花就和扎来旺就来到边界看看草场。
在边界牧铺吃完晚饭往回走的时候,娜仁花的汽车出现点故障,扎来旺到附近牧铺找人费好大劲也没有启功汽车,后来娜仁花发现是没油,重新去找汽油,来回这么一折腾,午夜时分才赶回扎来旺的牧场,到家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一群人围着呼和巴拉的家,吵吵嚷嚷不知在说着什么。
第49章()
娜仁花和扎来旺走进去才知道发生的事情,据八岁的塔娜说,今天傍晚她圈上羊群后奶奶告诉她,从明天开始她要照顾好两个妹妹,你们跟着好心人去市里吧!到那里你们总算衣食无忧,我死后也就放心了,奶奶离开你们后,你是大姐,虽然你还很小,但是要承担起拉扯两个妹妹的担子,奶奶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
塔娜对于奶奶的话似懂非懂,她就听明白两个意思,一是明天要随好心人去市里生活,二是让她带好两个妹妹。对于奶奶的其他意思她根本就没有听懂,谁知道这是奶奶的临终遗嘱。
晚上八点左右孩子们和奶奶都上床睡觉,孩子们很快都睡着,奶奶给最小的孩子换过尿布,喂一会儿奶粉,就摸出一根绳子把自己吊在门口外的拴马桩上,老二丽娜夜里想解手,自己不敢出去,就把姐姐塔娜弄醒陪她,两个孩子一出门口接着月光就发现奶奶上吊身亡。
老大塔娜哭着喊来邻居的时候,老太太的尸体已经僵硬。扎来旺说:“这老太太刚强一辈子,临死都不想麻烦别人啊!”娜仁花知道自己上午答应过抚养孩子,老太太这是放下心情走了。
第二天娜仁花帮着发丧走老太太,交代扎来旺处理好这个家庭剩下的事情,她带着三个孩子马上回到自己的家,打电话叫来娘家嫂子,叫她来伺候孩子们,联系学校把塔娜送进学校上学。她告诉嫂子,你以后就做这几个孩子的保姆吧!我每月按时给你开工资,因为我还得去工作,嫂子说:“自家人说什么工资啊!看着这几个可怜的孩子,谁都不会不管,你放心去工作吧!我一定能带好这几个孩子”。
娜仁花放下家里的事情,就来到市里,她把多年来边界矛盾问题向市里主要领导做了汇报,并且强调不能再拖下去,已经造成放火伤人的情况。市里领导马上把土地局的局长找来,从土地局的地图上看出这一带的草原是交来河牧场的,阿鲁特旗牧民属于越界放牧。
市委办公室马上下文给阿鲁特旗旗委,叫他们通知牧民马上撤离那一片草原,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造成的损失要承担全部责任,同时则成市公安局抓捕纵火有关人员。
这件一直悬着的案件叫娜仁花给彻底解决。
当娜仁花再次走进这片草原的时候,牧民们敲锣打鼓地欢迎她。
包长治负责的牧业点地处交来河的下游,这个嘎查村草原面积很大,水资源也很丰富,但是因为盐碱土质的原因,草原上的草科生长很差,植被由于稀薄牛羊总是吃得不好,牲畜都很瘦,因此被外界称之为“瘦牛基地”。
瘦牛基地这个名字从人民公社阶段就有啦!但是改革开放后这里的牛还是没有胖起来。这个牧业点的牧民也和这里的牛一样,家里的日子一直胖不起来,守着盐碱滩、荒野、河泡子一代代的混日子。有一个外地牛贩子来这里买牛时开过一句玩笑说:“什么瘦牛基地啊!其实这里的人比黄牛瘦”。
意思是这里人很穷,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借用“人比黄花瘦”这句名言,但是都知道这是对这里人们生活的真实写照。
包长治负责这里的蹲点可是有年头了,反正基本上下乡他都是来这里。
改革开放之初他来这里,主要是领着牧民学习一下上级文件,跟牧民们聊聊天打打荤,因为有些政策他根本就解释不了,所以混一段日子就走人。
2005年来这里,虽然场部党委交代下场工作一大堆,但是由于他在这里有着桃花运,他几乎没有怎么工作,回去副书记管已通帮着给他圆过去,他总算是工作圆满。
他的桃花运得益于那时场部给下乡干部们制定的政策亲民,场部规定:下乡干部用餐不许搞特殊化,必须和牧民吃住在一起,因此他来到这里后没有像过去一样吃村部里的伙食,而是吃每天轮一户的派饭,村里有个寡妇,丈夫不是死掉,而是打架斗殴伤人致死被判处无期徒刑,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两个人,包长治被派到这里来吃饭的时候,说不上谁勾搭谁两人就滚到一起。
俗话说:吃惯了嘴跑惯了腿,包长治这些年下乡工作把这里当成他的据点,每次下乡他都是来这里,乡亲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里民风淳朴,没有人到处饶舌,因为不管怎么说人家包达了嘎(达了嘎:蒙语大干部的意思)也是上级派下来的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得罪起的。
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传进临近牧场,管已通听到这个消息,他主动找到包长治,叫他收敛注意影响,包长治从此后就成为管已通的一只狗。
人们常说:“鱼找鱼虾找虾”可能二位就是如此,当包长治把那个寡妇介绍给管已通的时候,这一丘之貉从此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听说娜仁花安排下乡任务,他们主动要求来到这里,并且急不可耐地跑过来。
这个牧场村名叫哈拉曼,二十几户人家,这二十几户人家散落在五平方公里的草原上,谁家也不挨着,管已通是跟着包长治来的,他们已经商量好,老管在他这里玩几天再走,所以叫司机直接开车来到寡妇家。
车刚开进牧场,离牧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两个就傻在那里,寡妇坐在那里给牛挤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院子门前杀牛,牛已经被杀死,正在一刀刀地扒皮,那一刀刀下去,就好像割在这两个杂种身上。那个男人看见有人来,就拎着刀走过来,包长治连车都没敢下,嘴里说着你忙吧!我们走啦!叫司机开车就想走。
可是汽车刚掉头就被一辆轿车给拦住。
轿车先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人,小跑着跑到包长治的车旁说:“包叔、舅舅你们来啦!怎么不下车?”原来这小子就是管已通那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外甥王六斤,别看对着他们两个奴颜卑膝的样子,他在所里或者乡下,那可是一个土皇帝作派,带着几个狐朋狗友,走到哪里都是狐假虎威,下乡办案从来都是吃喝拿,这里前一段时间不是一次就丢过几十只羊吗?牧民报案后谁知道丢了羊顺便引来狼。
他们已经来过很多次,来到这里根本就不是来办案,每次来都是杀鸡宰羊,搞得牧民苦不堪言。谁想到更大的灾难是王六斤和村里寡妇说不上怎么勾搭上,这小子最近几乎以办案为名天天来,这不是经常来这里办案吗,光吃牧民有点不好意思,就干脆住进寡妇家,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头牛,他们自己的人在杀牛。
村主任已经前来劝过他们,不能在牧铺杀牛,那样会引来牛群的,到时候牛群疯群会有麻烦,可是王六斤不听邪,他说:“你这是迷信,我手里有枪,我还没怕什么!”所以就在寡妇门前把牛杀掉。
杀牛的那个汉子就是王六斤派出所的一个协警。
第50章()
包长治一看到王六斤就马上明白了寡妇家的事情,转头看看管已通,管已通知道这个事情他必须出面,就从左侧开门下车来,对着王六斤开始训斥:“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所里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处理,你却跑到这里来杀牛宰羊,现在风气抓得这么紧,你就不怕惹下麻烦吗?”王六斤说:“我来这里也是因为工作啊!这里发生偷羊案,群众已经报案我们能不管吗?”然后转身拉住包长治向管已通说:“杀牛是乡亲们的心意,我们也阻止不了,别在外面说啦!既然赶上那就进去,咱们一会喝点,这穷乡僻壤的想找个地方吃饭不是那么容易。管已通对着王六斤也就是那么狐假虎威地说说,他自己知道,王六斤这小子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因为王六斤早就知道他和蔡金花之间的事情,是蔡金花酒喝多后告诉王六斤的。
三个人边说边走进寡妇家门前的蒙古包,司机师傅怕血腥把车停在外面远远的地方,他躺在车里休息。
两个小时后,外面大锅里的牛肉就开始散发出香气。
时间已经进入傍晚,家家户户屋顶都冒出炊烟,远处的羊群和牛群陆陆续续地向牧业点走来,因为棚圈都在这个土坡下,那里有牲畜喝水的电机井和水槽。从后山回来的牛群必须从寡妇家门前走过。
一个高大的种牛突然闻到血腥,牟牟叫着向门前走来,在门前的地上闻到牛皮的血腥,这头牛掉着眼泪开始向天嚎叫,远处近处的牛群都奔向这里,王六斤听村主任说过,他当时就没有当回事,看着陆续赶过来的牛群他知道要坏事,就赶紧叫包长治和管已通进屋去,他赶紧从外面想给他们关上门,可还是晚了,一头青牛弓着尾巴低着头冲过来,一下就把王六斤给顶飞出去,一头黑牛疯一样围着牛皮嚎叫着打转,外面煮肉大锅边那个杀牛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那里拿着木头向灶里加柴,那头黑牛在他身边闻一下,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低下头顶起他就是一甩,把这个小伙子直接扔进锅里,小伙子一声狼嚎从锅里滚出来,倒在地上打滚,牧业点的牧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拿着棍棒,领着猎狗,都赶过来帮忙。
包长治吓得浑身发抖,两条腿哆嗦着从屋里出来救人,管已通比他还差,吓得都尿在裤子里。
乡亲们赶走牛群后发现,王六斤和那个杀牛的青年都没有死,王六斤摔得晕过去,那个被扔进锅里的青年受到严重的烫伤,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好在那个司机因为反感血腥把车停得远一点,不然谁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肉肯定是吃不成啦!这里肯定不能继续待下去,他们只能把两个伤员抬上车,好在包长治会开车,他和司机轮换着开回来。
汽车当天夜里开进市里的一家医院。
从抢救室出来的医生告诉包长治和管已通,王六斤断两根肋骨,还断一支小腿,那个协警是二级烫伤,需要动很多大手术,这里满足不了烫伤病人的治疗,需要马上转院去沈阳。
转吧,反正派出所有钱。
安排好那个协警转院的事情,管已通和包长治商量:“把责任推给牧民老乡吧!就说是他们俩为抢救牧民的生命财产而受伤,反正也没有人去那里调查,要不然他们俩都得完蛋,说不定会牵涉到咱们俩”。
包长治有点犹豫,因为他和管已通刚到那里,事情根本牵涉不到他们,他有点不想趟浑水,管已通看出他的犹豫,就说:“别犹豫啦!如果六斤出事,蔡金花能让你看热闹吗?”包长治一想也是,就点点头说:“你定吧!不管怎么说,我听你的”。
管已通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给娜仁花打电话。
娜仁花当即告诉他们:“我已经听说这件事情,现在主要任务是治病救人,后续事情我会调查处理。告诉包长治书记,叫他写一份现场情况报告,说完就放下电话。
管已通和包长治傻傻地愣在那里,人家书记已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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