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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奉-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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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闹鬼,再说了,就算闹鬼,老子也不怕。”吴罡说罢,给我和耗子倒了水。
他这房间比我住的三倍还要大,桌椅床铺一应俱全。
吴罡今天邀我们过来,其实,也是因为一个人无聊,他在鸿儒的时候热闹惯了,现在冷不丁的就一个人多少有些不适应。
所以,今天准备了几箱酒,还有一些熟食,要跟我和耗子喝几杯。
耗子这人的最大优点就是自来熟,和吴罡很快就称兄道弟,俩人大喝了起来,我劝都劝不住。
“你们的身上可都带着伤,别喝太多。”我说了几次之后,就彻底的放弃了,因为这两人完全是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还说我这人没意思。
看着他们划拳喝酒,我也时不时的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看时间。
其实,我这手机里头就只有卓一凡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平时就只是用来看看时间的而已。
本想着在这坐一会儿就回去,可谁知道耗子和吴罡喝起来就没完了,而且,两人的酒量有一拼,看来这酒局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我也被要求着喝了一杯,吴罡喜欢喝的是白酒,非常辣嗓子,一杯下肚之后,我就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也不敢再多喝了,并且还有些想上厕所。
吴罡呵呵呵的笑,说我这种人,好好练一练酒量就能上去,因为喝多少,就尿多少,最后也没剩多少酒在肚子里了。
说的我一脸泛红,问了厕所的位置之后,就出去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喝。
结果这还不等我找到厕所,就看到后院的角落里,好像有一个人,正朝着我这看。
“谁啊?”那人发出了一声质问,声音非常沙哑,让人的脑海之中立刻就能浮现出老人苍老的模样。
我愣了愣,思索了一会儿,想这人大概是吴罡的房东。
于是立刻回答道:“您好,我是你们这租客的朋友。”
“朋友?”那声音猛的提高了好几个度,并且,十分生气的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他拄着拐杖,走起路来还是很费劲,因为太过于生气,他走的有些着急,一脚踢在了一旁的盆栽上,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回廊的栏杆边上。
“您没事儿吧?”见他摔倒,我马上冲过去扶他,老人的骨头脆,这摔一跤很容易出大事。
我这刚将他扶起,他就推开了我的手,用他那有些泛白的眼睛盯着我。
这种眼睛一看,就是有白内障的那种,只怕他也看不清我的模样。
“我家的宅子,不欢迎外人,你们都走,我这宅子不租给他了。”老人家很恼怒,看来他是无法接受,吴罡再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带了外人回来。
“老爷爷,您别生气,我是吴罡的好朋友,只是来认个门而已,马上就走,今后没有您的允许,也绝对不会再来的。”我一听老人家这么说立刻跟他解释,担心吴罡好不容易找到住处,就这么没了。
这老人家听了之后,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还是要去找吴罡。
而吴罡的房间那依旧和耗子在那开心的划拳,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这老人家的反应和面相来看,就不是一个善茬,吴罡今天想必就要被赶出去。
“嘭!”的一声老人家一把将木门给推开。
吴罡正抓着一瓶白酒,仰头喝着,耗子在一旁吃着花生米,喊着好。
见一侧的门突然被推开,耗子先是愣了一下。
“耗子这位老人家是这的房东,咱们走吧。”说完,我冲着耗子使眼色。
耗子向来激灵,看我的脸色,再看看房东的表情,马上明白了大半,站起身就要走。
可吴罡却一把拽住了耗子的手腕:“走什么走,还没有喝完呢。”
“改天再喝吧,不早了,会打扰到这老爷子休息的。”耗子说着,冲着老人家点了点头。
这老人家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哪怕我与耗子立刻就走,他还是不满意。
只见他踉跄的跨过门槛,恼怒的将桌上的酒瓶朝着地上一砸,呵斥道:“滚!都给我滚!别把我这弄的乌烟瘴气的。”
“靠,老子可是付了三个月房租的,你让额走额就走?”吴罡脾气本就不好,加上今晚喝了一点酒,立马就开口反驳:“老子就算是赖,也要在这赖上三个月,这三个月里,老子想带谁来就带谁来,你管不着!”
“你,你,你!”这老人家一听,立马就瞪大了眼睛,说了好几个“你”字之后,那布满了皱纹的手,就按在了胸口前头,冷不丁的就朝着身后倒。
我反应算快的,一把就扶住了他,不过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有些难以招架。
“吴罡,快帮忙啊。”我大声喊了一声。
吴罡这才回过神,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要是把这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只怕会非常麻烦,于是过来帮我扶着他。
“送医院吧。”看着老人家一头的汗,我觉得还是送医院稳妥一些。
结果这老爷子却微微摇头,十分固执的说道:“送我回房。”
“啊,好。”吴罡不敢再激怒他了,连忙蹲下身,示意我将那老人家扶到他后背上,赶忙送回北边正房。
进这老人家的房间前,我就闻到了一股子好像是檀香的气味儿,吴罡推开房门,我就看到,这老爷子的房里亮着昏暗的灯。
房间里的摆设全都是木质的,实木圆桌,配上几张椅子,还有一面镶着古风画作的屏风,屏风一角的大瓷缸里插着几十卷画轴。
我们跟着吴罡走到屏风后头,这后头是一张镂空雕花木床,床上整齐的摆放着锦绣缎面的薄被,吴罡将那老人家小心翼翼的放下。
正当我与吴罡都在关心,老人的情况时候,身后的耗子,却突然叫出声来。
第159章 画卷()
耗子一惊一乍的性格,我已经习惯了,进来的时候,我粗略的瞄了一下,这个屋子里的桌椅,那都是老物件,这老人家看着不像是个古董贩,应该是祖上有些身份地位。
“能不能别吵吵。”吴罡瞪了耗子一眼,我也冲着耗子做了嘘声的手势。
这屋里的东西再值钱,也没有这老人家的命重要。
“诶呦,这是宫廷绘画吧?瞧瞧,这大宴图,画的多好啊。”耗子说完,还低下头去看了一下画角边上的一行小字,那小字上写着的是“庚寅年秋月余省”。
余省乃是清朝宫廷画家,字曾三,号鲁亭,善于画花鸟虫鱼,鸿儒已经收录了他的一张画作,那些画作的图鉴,前一阵子,我正好看过。
从这画作的笔触和笔法,还有,时代风格,落款印章,乃至字迹来看,百分之九十是真迹。
为何不敢说是百分之百呢?因为这位画家善花的是花鸟虫鱼,而这一张,却是一张宫廷里的宴会图,画了几十个人物。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与他同一期的周鲲更善画此种宴会图。
不过,因为这幅画确实是十分像余省先生的风格,所以,我一时间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它究竟是真品还是赝品。
“你倒是识货!”原本躺在床上,表情痛苦的老人家突然就开口了,并且,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得意。
指着那屏风上的画便说:“这些可都是宫里头出来的物件,你们这些普通人,这辈子也难得见上一次。”
老人家说着,那有些泛白的眼眸好似都有了光。
“不是额说,额以前也是在当铺做活的,哪一个卖主会说自己的东西是假的?再说了,皇宫里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您的这些画,估摸着是高仿吧。”吴罡撇了一眼画,随口就说了一句。
那老人家原本是躺在床上的,听到吴罡这么说身体立马朝前一挺,居然猛的坐了起来。
然后挣扎着就要下床,我和吴罡拦他,他却执拗的很。
有些咳嗽的从一旁的青瓷大缸里取出了好几副画,直接就摊开在了他的床上,让我们看。
这些全部都是清朝的宫廷画,如果说是赝品,那么这些赝品也未免太以假乱真了,而且,就这老人家住的宅院来说,这些东西应该是祖传的。
“老爷爷,您别生气,我这朋友心直口快,没有恶意,老爷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啊。”我怕这老人家再被气出个好歹来,马上为吴罡说话。
吴罡听了之后,也抿了抿嘴唇,想给这老人家服个软,不过,他这性格,服起软来,也很硬气,让老人家觉得他不过够真诚。
“你们这些不开眼的,想我义父也是在宫中当差的大人物,这些东西都是他留下的还能有假?”这老人家很犟,见吴罡的道歉态度并不端正,就非要将自己的家底都掏出来,让吴罡无话可说。
“这些也不能代表什么啊?仿一张,就能仿十张。”吴罡这话只是小声的嘀咕,他已经有些受不了,这老人家了。
想着都已经服软了,没想到这老爷子居然还没完没了的。
“你!”老人家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表情有些狰狞,就快被吴罡气晕了。
我过去扶他,他甩开我的手拉开抽屉,我发现他那抽屉里还有一卷画,和一本已经完全泛黄的本子。
他将那本已经泛黄残破的本子从抽屉里取了出来,不过只是放在床上,并没有立即去翻。
而是,给自己戴上了一副手套,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镊子,捧着那本子,用镊子翻着页。
这个举动是晚清很多贵族都会有的动作,我在一些历史书籍上也看到过,不过,如今这个时代,应该没有人会这么翻书了。
从这个细节来看,这老爷子应该没有说谎,他的祖上很有可能有非富即贵的人物。
他从这本子里夹出了一张黑白老式照片,然后示意我们好好的看看。
这屋里的灯很暗,恰好能让我看的十分清楚,照片上是一个戴这墨镜,穿着晚清衣褂的老男人,这男人正襟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太师椅的边上站着两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而他的身后则站着四个表情略带哀怨的女人。
老爷子微微仰着下巴,指着这照片里的人就说:“这就是我!”
他指的,不是那个戴墨镜的男人,而是男人左手边上的那个孩子。
“额?”吴罡和耗子,不知其意的看着他,不明白就一张照片,他究竟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过,我却觉得这照片上的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义父乃是在宫中伺候过太后老佛爷的,张大总管。”说着他还双手抱拳,举起作了一个揖,对于他的这个义父似乎非常的尊敬。
吴罡和耗子相互对视了一眼,我盯着照片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顿时明白了为何看着这人眼熟了。
这人不就是张兰德么?继李莲英之后,得慈禧太后恩宠的总管太监,人称小德张,之前从那李公公大墓出来之后,我也在手机里头搜索过清末太监等词汇,其中出来的就有他的照片和生平。
“诶呦,这是小德张啊!”耗子一拍脑袋,也认出来了。
只有吴罡,还是一脸的发懵,因为他在鸿儒里并不负责验货,对于这些东西也知之甚少,按他的话说,每个人分工不同,他是负责体力活的。
“哼,算你们还不至于太孤陋寡闻。”老爷子见我们认出了照片中的男人,颇为得意。
“不过,既然你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为什么要在西城区摆摊卖字画,拿到当铺去,那识货的人多,这些东西肯定能很顺利的就卖出去。”吴罡看着这铺的满床都是的字画,很是狐疑的问着。
我听了也不由的点头,还对他说:“老爷爷,您要是信得过我,明天我就让我们清儒的大朝奉,到您这来,亲自给您看货估价。”
他听了居然连连摆手,我不禁苦笑,以为他是不放心我们这些人,立刻说:“您放心,我们当铺是鸿儒的分铺,不会压价,只要“货真”,我们便“价实”!”
“我不卖。”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态度,很决绝,好似确实从未有过卖画的念头。
“可是您不是在西城老街?”我想他在那摆摊,还不就是为了卖这些画么?怎么现在又不卖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照片夹回到书中,说了一句让我略感心酸的话。
这老人家其实也有一个儿子,只是生性顽劣,多次偷取家中古玩去卖,被他一怒之下赶出家门已经快三十年了。
从那之后,老人家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偌大的院子里,他去西城老街,是想跟人说说话,其实,东西只是摆着,并不卖。
他说完,又把本子重新放回到了那抽屉里。
我再次瞥见抽屉里的那卷画轴,不禁问道:“老爷爷,那副是什么画?您为什么收在抽屉里?”
“哦?这个?”他侧过头来看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他倒也大方,立刻把那卷轴给取了出来。
说这卷轴没有落款,没有提字,不过却是一张色彩明亮,画工出彩的画作。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有兴致了,看着那老先生将画轴缓缓打开,我和吴罡还有耗子,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这画轴里的图案。
这画轴里,描绘的是几个稚气少年,站在紫禁城的城门口,每个人都表情严肃,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我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这画就如老爷子所说的,画工精细,并且,颜色层次分明,是难得的好画。
“诶,九爷,您看看,这个跟您倒是长的有些像啊!”耗子指了指左边第二个少年,对我说道。
只见这少年穿着藏青色长褂,留着长辫子,额头前修的光溜溜的,长的很清秀,眉宇之间确实跟我有几分相像。
“呵呵呵。”吴罡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个和卓少才像呢,快看!”
吴罡指着右边最矮小的男孩儿笑着说,那男孩儿个头小,是里面最为稚气的,还真别说,五官和卓一凡竟然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卓一凡啊。
“不过,卓少要比这他激灵多了,这小孩儿的眼睛是死的。”吴罡指着那孩子的眼神打趣的说着。
而我听到吴罡说眼睛,视线却移到了右边第二个少年脸上,这少年的眼神非常冷,阴沉沉的,这眼神似曾相识,可这张脸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这人像谁。
“这画的是当年,一批小太监入宫。”老人家说着,双手就卷起了画轴,当他的拇指将那男孩儿的鼻子下方全部覆盖住的时候,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个人从我的脑子里闪了过去。
“等等!”我喊了一声,那老人家不知所以的看着我。
我伸出手,将那手掌一横,挡住那少年下半部分脸的时候,脑子里的面孔瞬间与他重叠。
“怎么了?”吴罡见我如此严肃,狐疑的问我。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没有回答吴罡的问话,而是开始数起了画中的人,一个,两个,三个,最终数到第七个的时候,我的心猛然收紧了一下。
第160章 赠画()
我的脑子里,立刻就有了一个很笃定的想法,这画卷上的人,就是七小福,为何如此笃定,我自己都不知道。
或许,仅仅只是因为这些人与我还有萧冷冽有些相似,之前,我就一直在疑惑,萧冷冽究竟是谁,现在我明白了,他或许跟我一样,是七小福的后人。
不过,为什么这里还会有一个与卓一凡长相如此相似的呢?难道卓一凡也?
想到这里,我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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