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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之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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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谦并不知道纪世茂的想法,他看这个碉楼不停的开火,担心伤亡太大,就跑过来看看,果然是攻击受阻。
名谦看来看去,除了机枪压制硬冲以外,办法还真的不多。“看来只有请李文斯小姐了,所有人原地不动,尽量烧烟,掩护大炮展开。”现在正是初冬季节,秸秆一经点着,浓烟滚滚,人民军将湿秸秆盖在火头上面,一时间浓烟顺风向碉楼压去,熏得顽抗的家丁连眼睛都睁不开。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人民军!只杀首恶,胁从不问!现在投降,缴枪不杀,否则就别怪咱炸药包不讲情面啦!”纪世茂一心报仇雪恨,就想揪出谢文东,砍他十刀八刀,消这心头之恨,言语之间威胁意味极其浓厚。
碉楼里面已经是哭声一片了。
“东家,我带着你冲出去吧!”炮头在这个危急时刻也不忘记带着谢文东逃跑。谢文东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走得动,瘫在地上死活不肯起来。这炮头也是没有办法,再这么打下去一窝子老弱妇孺都得跟着他送命,眼看这个胆小鬼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炮头叹了口气,冲外喊道:“外面的长官!我们愿意谈判!”
为了表示诚意,炮头举起双手走出碉楼,人民军也跟着停火。
“我要见你们长官。”炮头大声道。
“我就是!”名谦大方的回答。
炮头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所谓的长官竟然敢在这么近的距离指挥战斗。看着其他人都向他敬礼的样子,炮头也就信了几分,想着如何开口才好。
“碉楼里有不少妇孺,长官请高抬贵手!”
名谦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只要他们缴枪投降,我保证他们的安全。”
炮头激动的说:“可是升平村的胡少爷已经被你给杀了!”
名谦笑笑:“你错了!胡汉三手上有三条百姓的无辜性命,不是我们杀了他,而是人民判处他死刑!”
炮头一时间哑口无言,但又试探性的问道:“谢老爷算不算有人命?”这话一出口炮头就后悔了,村口吊死的人哪个不是谢文东干的。
名谦朗声回答:“这个问题只有六溪村的人民可以回答。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五分钟后我们就开炮。如果谢文东还有一丝良心,就让他缴枪投降,接受人民的判决。”
炮头心里犹豫了一下,答道:“我是从外地刚过来的,算不算首恶?”
名谦回答:“战场上各安天命,不予追究,我们优待俘虏,如果你能活下来,想回家可以发给路费,不想回家可以分你土地。回去吧,总攻时间快到了。”
炮头听到这话,把心一横道:“长官别开炮,我去劝他们投降!”
名谦挥挥手,示意他回去。
炮头刚走,张贯一便走了过来:“枪声怎么停了?!”
名谦回道:“刚才有人过来谈判,里面也差不多了,如果不投降,五分钟后开炮。”
五分钟?才不用这么久。炮头一进去就跟喽啰们说了人民军的态度,虽然这帮子平时都跟着作威作福,但自己的命和东家的命比起来,还是自己的重要一些。不一会儿,这些喽啰们就把缩成一团的东家架了出来,也用不着废绳子捆他,人都已经吓酥了。
接下来的事情驾轻就熟,统计的统计,抓人的抓人。人民军将谢文东家保存的印子钱借据、地契全部搜出,当众付之一炬。
“名谦同志!出事了!”纪世茂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村民,村民们要分谢文东的家产。”
“现在怎么样了?”名谦问道。
“张副营长正在带部队和村民对峙。”
名谦赶到的时候,村民们正围着炸出的缺口,张贯一带着一连正在抵挡。名谦带着纪世茂,站到炸塌的土堆上。“乡亲们,有什么话一个一个说!请推举一个说的上话的人!”
村民们咋呼了一阵子,总算推出了一个中年汉子,那人上来就说:“你们说为穷人打天下,为什么不让穷人拿东西?”
名谦一看,这个人虽说衣服是粗布的,但竟没有一个补丁,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几分。“我们劳动党是为穷人的土地打仗,打土豪,分田地,只要是本村的人,都能分到一份地,还能分到牲口和工具。”
那汉子不依不饶道:“地我们要,可东西也应该给我们分了,对不对乡亲们!”
村民们纷纷附和。
地痞流氓!名谦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么几个字,他们看到劳动党讲道理,就想鼓动村民趁乱抢劫。而这些村民则抱着趁乱捞一把的想法,反正不要白不要。“乡亲们!人生在世,就要讲道理。我们劳动党杀地主,是因为他们欠了人命债!我们没收他们的土地,是因为他们暴取横夺!我们没收他们的财产,是因为这些钱来路不正!杀人要偿命!地和牲口都会分给乡亲们!财产会用来给乡亲们修路修水渠,买农具,没有钱这些东西怎么来呢?”
那汉子一看形势不对,立即喊道:“你说的好听,谁信你啊。”
这话就是挑衅了,张贯一刷的一声就把手枪拔了出来。名谦向前一步,挡住这把手枪,大声道:“我们劳动党说话算数,我们人民军说话算数!我们说教乡亲们识字,就教乡亲们识字,农会收过钱吗?我们说接济乡亲们,就有粮食,农会收过钱吗?乡亲们不要被某些人鼓动,今天你们抢了仓库,以后谁给你们分田地呢?”
这话说到关键,如当头一棒,把那些做着发财梦的农民可喝醒了,村民这个时候立即翻脸,纷纷说道:“是他跟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人!”
张贯一早就忍不住了,一声断喝,两名战士就把这个带头的中年汉子捆了起来。“大家别走,这里面肯定还有同伙,都揪出来!”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谁鼓动大家闹事,这还不千夫所指啊!一抓一个准。
劳动党的效率非常高,分割审讯很快就查明了真相,这些人都是一些会党,这种趁火打劫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结果很简单,处理却很复杂,要说这也就是一个未遂,要杀嘛好像也太过了,但名谦那本中国各阶层的分析里已经说得很明白,这种剥削阶级一定会反对无产阶级革命。
名谦静静的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残垣,断壁,硝烟,炭火。“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句诗,名谦心中突然觉得难过起来,这些日子他见过了那么多的死亡,那么多的绝望。所有的这些,都只为浇筑一个工业化的共和国,国家要强大就是要付出血的代价,民众的血,贵族的血,战场的血,刑场的血,壮烈的血,冤屈的血,国家就是一颗大树,国人要敢于用鲜血浇灌,方能茁壮参天延绵相续。
当工业化浪潮席卷全球的时候,不管一个国家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已经被卷进了这个赌局,哭泣无济于事,哀嚎无人理会,消失无人回顾,唯有一声呐喊!一声惊雷!才能挽救这黑暗的时局。
第15章 土法搞工业()
十二月末,公审大会。
人山人海,那位不敢给儿子收尸的母亲,嚎哭着诉说谢文东的残杀,名谦已经见过胡刮皮的罪行,但这个谢文东可以说真的是坏事做尽,他娶了四房姨太太,身边一大群丫鬟伺候着,竟然还在村子里搞出一个初夜权,哪家有女子结婚先要让他睡三晚!他曾将佃户王春保女儿霸占一年多,王女怀孕后,谢即予抛弃。佃户黄德安一个15岁的妹妹,亦被谢文东霸占年余后抛弃。后又将佃户崔振露之妻霸占,从外地迁入的佃户妻女同样要被他行使初夜权,若是不从便要带着家丁上门催讨!闹出的人命更是不在话下,村民稍有反抗,轻则毒打,重则杀头。仅仅这三年里,谢文东便犯下三十多件案子,劳动党公审判决书居然写了一米多长,谢文东及其儿子、侄子、小叔子,共犯下各种案件一百余件,名谦亲自宣读了判决书,判决谢文东死刑二十九次!
随着刘一刀手起刀落,六溪村村民相拥而泣,这一天,谢文东直系及旁系亲属几乎一扫而空,把刘一刀累得筋疲力尽,但这职业刽子手却死活不肯让人替他。以前他为满清杀人,杀的都是百姓、革命党,心中有愧,现在杀的是坏人,杀得痛快。
谢文东死了,村民们却还不解气,坚决要求曝尸荒野喂狗。劳动党当场拒绝了这个要求,允许谢家的家属收尸,虽说谢家也不剩下什么人了,好歹还是有一些女眷的。劳动党也没有为难她们,甚至派人保护,答应也分给他们土地。这一场公审下来,劳动党在这两个村子的声望如日中天,获得了群众的彻底拥护。
谢文东生前是个很喜欢舞文弄墨的家伙,这块牌匾就是他亲笔所写,字迹清秀,却又是力透纸背,俨然一股书法家的气派,只不过这字的内容确是让人鄙夷不堪的,因为他写的是“仁义堂”。
如今这仁义堂已经变成了劳动党的会场,过年以后,很快就是春耕,这是20年工作的头等大事。
“我们必须在春耕播种之前,挖开一条水渠,将这一片旱地变成水田。”名谦大胆的说着他的计划。根据这个计划,必须挖掘一千八百米的主干渠,另外还要有一批分渠,最后流入一个洼地,涉及土石方一万多方。
“这个想法不错,不过首先要进行测量,确定坡度,否则水流不够根本驱动不了水车。”张路说道。
“现在我们缺少搞测量的人才,这个问题比较麻烦,恐怕还是要找李教授帮忙。各位如果有好友同学会干这一行的,绑也要绑来!”名谦说道。
“我记得前年北大恢复了测量学,应该有这样的人才才对。”
名谦一听这个消息,信心大起,说道:“那我们就给李教授拍个电报!另外下一步我们要搞出两样东西,砖头和水泥。水泥我会一些,毕竟是本专业,机械制砖头,这个我不会,张路同志你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张路悻悻道,“现在就算你弄到了机械也没有动力,要动力就要有煤,我看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觉得我们就靠现有条件,先弄出土水泥,把水渠修好,趁着农闲的时候继续扩大根据地,另外还有想办法弄到些武器。”
“好,请大家投票。”
大部分都举起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
烧水泥其实工艺并不复杂,首先要造一个石灰窖,把石灰石烧成生石灰,然后将生石灰与烧过的煤灰搅拌在一起,最后加入一点石膏调整凝结速度,这水泥就算制造成功了。
实际上做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首先就是根本弄不到那么多的煤,因为煤球的需求不大,所以根本没有足够的道路通行能力运来这么多煤,就算买到了,也就让军阀士兵给收税了。
其次,名谦和张路的思路发生了分歧。名谦的思路是使用煅烧炉,这种思路是典型的21世纪风格。张路的思路是使用水泥窖,只需要将煤、石灰石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中间用秸秆隔开,充分燃烧之后,只需要将混合物混上石膏就是成品了。在现实的严峻面前,名谦最终妥协了,这个时代别说煅烧炉了,连钢材都别想搞到。
经过小规模实验以后,名谦修正了计算结果,采用重量比1:1。2的比例,煤的重量稍大一些,这样出来的水泥掺上一些芒硝后凝结速度提高了一倍,然而就是这样,凝结速度也需要十天,跟现代水泥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整个根据地迅速忙碌了起来,利用手上的粮食,劳动党在不停止军事斗争的同时,建成了一个水泥窑,每次可以生产三吨水泥,一个生产周期就要三天,还不包括人工粉碎筛选的工序,只不过这些都可以和煅烧分开进行。一天一吨水泥,听起来产量还是不错的,但问题是,根本就没那么多的煤灰让你挥霍,煤是不贵,但运费就太贵了,要把这么大量的煤拉进农村就更不可能。
张路又尝试了石灰石与粘土煅烧的办法,结果发现根本达不到需要的高温,这种温度只有在煤窑中燃烧才能达到,而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用煤和石灰石烧水泥算了。
“可恶!”张路恨得一脚踹在石灰窑壁上。“没想到想造点东西居然这么难!”
“能造多少造多少吧,尽量使用成熟工艺。”名谦说道,“我看清楚了,现在一定要多占地盘,占领广大农村,首先要有足够的兵员。”
“这样武器就跟不上了。”张路担心地说。
“没办法了,没有枪就只能从敌人手里夺,我们的枪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要不能不能让丁超想想办法?”张路说道。
名谦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行,运输成品武器太危险了,我要对丁超同志的安全负责。”
“那,多弄一位李小姐总可以吧。”张路说道。
“对,以后这玩意儿每连一个,只是你们造火药的兄弟们就要辛苦了。”名谦说完哈哈大笑。
六溪村的村民参军热情是很高的,一千多名村民的小村子愣是凑出了一百多个壮丁,足够组建一个战斗连了。张贯一的意见是全部收下,组成四连,继续扩大根据地。这个想法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首先是缺乏武器,经过两次战斗,人民军一共缴获了完整的枪支是两百多条,还有几十条枪必须经过修理,三个主战步兵连都没有全部火器化,再编成一个连,武器根本没有着落。其次根据地要赶在春耕之前挖开两条干渠,需要挖掘近两万的土石方,每人每天挖三个立方,至少要挖一个月,还需要铺上水泥,工期已经很紧了。军队除了要参与施工,还必须垦荒,否则第二年开春连军垦的地都没有。
“能不能靠征税完成粮食供应?”孙璇问道。
“缺口太大,我们三个连都来自升平村,平均每户一人,也就是说,如果不征收军属的粮食,基本上也没什么好征税的。”名谦说道。
“六溪村有两千亩地,抛去给村民分的地,还有一些,倒是可以支持军垦,但水田不多,按照一亩地三成税,总共只有二十万斤不到,每人每天吃2斤,按照500人计算,只够吃200天,缺口太大了。就算我们自己再种剩下的耕地,也就吃250天左右,于事无补。”名谦补充说道。
“我建议在水渠覆盖不到的地方暂时种木薯,这种东西长得快,不占水田,而且能酿酒。”纪世茂建议到,“最好也种上番薯,这东西更好,一亩地能打两千斤,跟木薯差不多。”
纪世茂经过这两个多月的考验已经成为了第一个预备党员,虽说识字只能保证普通阅读,但这个人的记忆力却是非同小可,竟将中国各阶层的分析背诵了下来,如果能读书相信是个天才。
劳动党对于这个建议非常重视,如果番薯亩产一吨,那等到秋收那是真真的可以教村民们做人的。当初劳动党的支部建在连上,为的就是在艰苦的劳动和战斗中保证战士们的思想,现在就是考验这个党组织的时候了。
升平村的情况好一些,战士们毕竟是本地人,将旱地改造成水田,这也是给自己家里人做事,明年的粮食也有自己的一份,尽管埋怨工作辛苦,却没有谁不肯干的。六溪村的情况就糟糕了,两个连的战士都不是本村人,对于父老乡亲这个词,不少战士根本没什么理解,挖了这么多,自己才得一段,其他的都白干,工作积极性根本不高,工程进度落后升平村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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