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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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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小海时经常在一起,这样的女人我还真不乐意要,如果不是皇帝赐婚,我才懒得搭理她。至于我的汗血宝马,是爹爹说的要拿去下聘,我可还没答应呢。”
三弟是萧胡睹的儿子,不耐烦地抓住了旁边二郎牵着的汗血宝马的马鞍,翻身上了马,说道:“你爱娶不娶,反正今天说好了,汗血宝马给我们骑的。走了,打猎去。”
说罢,一抖马缰绳往外就走。
二郎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马笼头:“这是我的马,我答应给你骑,可不是现在。”
“你那么小气干什么?这马雄壮高大,两个人骑一样轻松自如,你上来吧,咱俩一起骑。”
“那我来操纵,这马不会听你的。”
“笑话,还有我操控不了的马吗?快上来吧。”
“不行!我的马得由我来操控!”
“少啰嗦,你不上来我可走了。”
说罢一抖缰绳又要走,那马被主人催促着,一个劲尥蹶子。二郎无奈,抓住马鞍翻身上马,坐在了三郎的身后,嘴里还嚷嚷着要跟他换位置。
三郎不理睬,一抖马缰绳,汗血宝马如箭一般的朝外冲去,果然速度奇快,看着旁人直咋舌。
“等等我,你们两个混蛋!”
涅鲁古见他们说走就走,居然不等自己,气的骂了一句,赶紧叫仆从牵过马来,翻身上马,骑着追了出去。但是那汗血宝马速度极快,等他的马出门时,哪里还看见踪影。好在他们已经说了往北门去,猎场的位置他知道,便招呼身后的随从亲兵,一起朝着北门冲去了。
涅鲁古的马速度也是奇快,沿着窄窄的街道往前冲,一路大叫着:“不想死的赶紧让开!”
虽然上京城是辽朝皇帝所在的地方,但是这城市的街道却比较窄,两边的屋檐几乎都是相互挨着,街上并行两辆马车都还有些挤。街边有些商铺占道经营,摊子都架到路中间来了,所以有时候马车、行人还得绕着行走。
不过涅鲁古他们几个都是纵马的行家,平时在城里头街上几乎都不减速的,都是全力狂奔。马很通灵性,能够自己知道躲避障碍。他一路狂喊,路边行人都知道敢于这样在街上疯狂骑马的人非富即贵,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纷纷躲闪,一下就把路让了出来。
狂奔一路之后,前面是个急转弯,而弯道处一长排路边摊位遮雨篷都快伸到路中央了,刚好挡住了他视线。等策马冲过拐弯处时,才猛然发现前面街上围了好多人。他的马径直朝着人群冲去,吓得这些人惊声尖叫。
好在他的马速度不算太快,赶紧勒缰绳,可马还是收腿不急,撞翻了几个行人。不过这几个人很快就爬起来一瘸一拐躲到路边去了,看看样子倒没受什么伤。
涅鲁古气得直吹胡子,大声吼道:“堵在这干什么?把小爷吓一跳,不想被踩死就赶紧滚开!”
外围行人见他衣着华丽,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有骑马的随从,带着刀剑,都知道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吓得赶紧让开,可是街道上围着瞧热闹的人太多了,没地方躲。
涅鲁古见这么多人围在这不知道在看什么,前面遮雨棚又挡住了视线,他踩着马镫站起来张望,但是人太多了,只看见一个个人头,却看不见围着的人群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是他伸手一把揪住了一个汉子,把他拎起来问道:“喂,前面怎么啦?”
那汉子突然被人提在半空,吓坏了,赶紧道:“有人骑马太快了,把一辆运渣土的牛车给撞翻了,骑马的和赶牛车的人好象都死了。”
涅鲁古犹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二弟和三弟刚策马冲过去,不会是他们吧?
哪有那么背的事,他心里对自己说着,别瞎担心。手里皮鞭抽的啪啪响,高声叫着让开。那些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纷纷起身往两边退,终于让开了一条路。
涅鲁古带着亲兵挤到了出事的地点,一瞧之下,顿时心头一片冰凉。——前面一辆装满渣土的牛车已经翻倒在地,渣土倾倒下来,几乎掩盖了半条街道。这渣土车后侧木板被撞了两个大窟窿,木板碎了,鲜血斑斑。
牛车不远处,汗血宝马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脖子奇怪的弯曲着,尾巴还在因为抽搐时不时晃动一下,脑袋撞碎了,鲜血淋漓。翻倒的渣土车后面躺着两个人,正是他的结拜二郎、三郎,也就是萧革的儿子和萧胡睹的儿子。
这一眼瞧去,涅鲁古便肯定,他们俩已经死了。因为两个人的脑袋都撞瘪了一大块,鲜血淋漓,地上还有白色的脑浆,手臂奇怪的弯曲着,很显然骨折了。而在马车的旁边,还躺着一个车夫,这车夫还在抽搐着,嘴里不停的往外涌血,显然已经快不行了。
涅鲁古赶紧翻身下马,冲上前,连声叫着二弟三弟。摸了一下脉搏,又听听呼吸,确定两人确实已经死了。
他又跑去看了倒在地上的车夫,车夫两眼翻白,出气多吸气少。他又气又急,站起身对周围围观的人吼道:“到底怎么回事?有谁看到了?快说,这是我俩兄弟,怎么回事?”
听到他这话,围观的人都纷纷往后退,谁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涅鲁古连问了好几个,都摇着头说是听到这边出事了才跑来看,怎么出事的不知道。
涅鲁古马上叫亲兵赶紧回去告诉自己父亲和两个结义兄弟的父母,叫他们赶紧来人,同时派人去衙门报告这里出大事了。
眼看亲兵跑去报信了,涅鲁古一屁股坐在地上,瞧着血淋淋的尸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这样坐着,等着父亲他们赶来。
最先来到的是萧革。萧革骑着快马冲来了。这时围观的人已经知道死的人是小王爷,于是退出老远,没几个人敢这时候凑上前。万一被认为是帮凶,或者找他作证,那麻烦事就多多了,因此街上空出来一大块地方。
萧革策马冲了进来,没等马停便翻身下马,冲得太急,几个踉跄差点扑在地上。他冲到自己儿子身边,把儿子抱起来,只见儿子的脖子软软的耷拉在他手上,脑袋已经撞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夹杂着脑浆把脸都糊上了。他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吼着:“是谁?谁害死了我儿子?”
涅鲁古一边哭着一边道:“看样子好像是他们骑马撞到了这运沙土的牛车车厢上。”
“是谁的牛车?为什么要堵在路上?把赶车的给我抓来拷问。”
涅鲁古道:“赶车的已经没气了,好像被飞过去的汗血宝马也撞到了头上,刚才还在喘气来着。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就行了吗?把他家人抓到衙门仔细的打,问问他们是怎么教出这样的畜生来,害死我的儿子,我要灭他满门!”
涅鲁古也愤愤的道:“正是,这混帐把车堵在路上,这才酿成这场大祸,即便赶车的死了,赶车的家人都不能放过,一定要为两个兄弟偿命。——知府怎么还不来呢?人都死哪去了?”
涅鲁古吼叫着,跟随的亲兵赶紧说:“回禀少爷,已经派人去叫了,应该快到了。”
说话间,只见远处来了几顶轿子,衙役高声喊着闲人回避。原本就已经让了很远的围观众人,又赶紧往后退了一些,让出路来。
来人正是上京知府。他听说王爷的儿子被撞死了,慌的赶紧把手里的事放下,着急忙慌的赶来。尽管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却还是劈头盖脸的被萧革抽了两记耳光,连乌纱帽都打飞了。
萧革指着他吼道:“立刻去把这赶牛车的狗贼的家人都给我抓来,我要他们为我儿子偿命!”
正说着,街的另外一侧冲过来了十几个人,一路哭喊着,有叫夫君,有叫爹爹。哭天抢地一直冲到牛车旁,抱着那车夫尸首放声大哭。
涅鲁古一见车主亲属来了,顿时怒气勃发,冲上前二话不说,扬起手中鞭子啪啪两鞭抽了上去,把抱着尸首哭的妇人抽得惨叫。旁边一个年轻人一把抓住了涅鲁古的手腕,怒道:“住手,你是谁?为何打人?”
涅鲁古狠狠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那年轻人顿时瘫在地上,不停的呕吐。
其他几个人都惊慌地瞧着他,不知这人为何如此蛮横。
涅鲁古皮鞭指着他们吼道:“你们是谁?跟着赶车的狗贼是什么关系?”
那抱着尸首的妇人哭着道:“我是他娘子,——我婆婆是耶律仁先王爷府上的奶娘!”
第280章乳娘()
耶律仁先,官封许王,北院大王,京城赫赫扬名,手握重兵。耶律仁先非常注意孝道,他儿子生下来母亲没有奶水,是这位乳娘用心哺乳他,耶律仁先对这位乳娘非常的敬重,让儿子以亲娘礼仪侍奉乳娘。
所谓百善孝为先,在家能守孝道,在国才能忠君。所以皇帝辽道宗经常拿这件事夸赞耶律仁先的孝道,满朝文武百官没有不知道的。被撞死的竟然是耶律仁先家乳母的儿子,这就麻烦了。
涅鲁古当时就呆了,赶紧回头望向了萧革。萧革也愣了一下,刚才的话他也听清了,立刻放下儿子的尸体,快步上前道:“你们真是耶律仁先府上乳娘的家人?”
这几个人眼见对方如此凶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样子,所以赶紧把耶律仁先搬了出来。眼见对方对这个挡箭牌非常的重视,顿时心头胆气壮了起来,先前被打了一拳在地上呕吐的人也忍住痛,直起腰说道:“死的是我哥。我娘是耶律仁先小王爷的乳娘,耶律王爷对我娘非常的敬重。——你们到底是谁?怎么撞死了人还如此凶?”
萧革自己官拜郑国王,他父亲是皇后萧观音的亲舅舅,算得上跟皇帝很近的皇亲,当然不会轻易服软,立刻指着翻倒的牛车吼道:“本王不管你们母亲是谁,本王只知道本王儿子好端端的骑马,你们的家人赶着牛车来撞我们的马,把我们的马撞翻了,人也死了,你们杀死了本王的儿子。这事情该怎么办,你们得有个说法。”
那年轻人终于忍住痛站直了身,说道:“不是的,我们没有故意撞他的马。——我们的牛车好端端的停在路边,是他的马直接从后面冲上来,撞到我们牛车车厢上,怎么能怪我们呢?”
妇人搂着丈夫尸体哭着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你们在街上骑马狂奔,跟疯子一样。撞翻了牛车,撞死了我丈夫,却还说我丈夫赶牛车去撞你们的马,简直是颠倒黑白!我,我要告诉我婆婆,让她请耶律仁先王爷他老人家主持公道,给我丈夫报仇。”
就在这时,又有几匹马朝着这里冲过来了,到了近前,翻身下马的却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皇太叔耶律重元。
耶律重元大踏步进来,问怎么回事。
他儿子涅鲁古简单说了经过,最后强调,对方死的马车夫是耶律仁先家乳娘的儿子。这句话果然让耶律重元也皱了皱眉,脑袋里迅速闪过几个念头。耶律仁先可不是好对付的,这件事自己儿子又没有半点事,没必要在这之中掺乎。而且最好能说两句公道话,才显得出自己这位皇太叔的公平来。
于是,耶律重元扭头望着被打掉了乌纱帽也不敢去捡的知府道:“既然出了人命官司,你是知府,这事由你来查个明白,秉公办理。”
知府顿时苦了脸。他身为上京府知府,当然对皇亲国戚最了解不过。知道死的双方一边是耶律仁先王爷,另一边是萧革王爷,还有一位萧胡睹,是皇帝的妹夫。那边他都惹不起。他立刻苦着脸说道:“卑职,卑职身体有病,这些日子一直在吃药,身体扛不住啊,刚才是从病床上爬起来赶来的。王爷,能不能,嘿嘿,能不能换个人来审这案子?”
耶律重元听他要请病假,立刻明白了他心中在想什么。他也在心头盘算,这案子他小小知府还真不一定能拿的出令双方信服的判决结果来。必须让更有权势的人来处理才行。于是他点点头,道:“这样吧,你既然来了,就带人先把基本情况搞清楚,把该问的都问明白,证词记录清楚。至于该怎么判就不用你了。”
知府一听顿时大喜,如果光是查清楚情况那倒无妨。只要不让自己拿主意就万事大吉,同时这样也不会有推诿之嫌。
知府立刻派出衙役进行周边调查,询问事情经过,查找当时的目睹人。
耶律重元则宽慰了萧革几句之后,让萧革赶紧先把尸首运回去再说。
这时,萧胡睹也赶到了,同样也是抱着儿子的尸首放声大哭。
他也是声色俱厉地嚷嚷着要严惩肇事者,待听清楚赶车的竟然是耶律仁先乳母的儿子之后,也觉得这件事棘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先把孩子运回家去再商量。
眼见抬出了耶律仁先这块招牌,对方顿时气焰消了下去,车夫娘子和弟弟胆气也壮了,一边哭着一边也嚷嚷着要找回公道,马上去耶律仁先府邸告诉了乳母。
乳母听说儿子惨死,哭得差点昏死过去,跑去找耶律仁先,跪着磕头求他做主。
耶律仁先听了这事,顿时拍了桌子。立即坐着轿子赶到皇宫,请求面见皇上。
皇帝辽道宗很快召见了他。可是,耶律仁先刚说了个开头,太监就进来禀报说耶律重元、萧革和萧胡睹求见。辽道宗宣见。
萧革、萧胡睹两人到了大殿,见到耶律仁先,知道他抢先一步先把状告到皇帝这,都是脸上变色,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一时间听得皇帝头大。辽道宗摆摆手说:“不要这么乱,怎么回事,先一个个说。”
萧革抢先说道:“我们先说,皇上不可听他一面之词。”
耶律仁先冷声道:“不管谁先说,都必须实实在在,不要自己想当然。”
萧革怒道:“我当然说的是实实在在的,怎么可能想当然。——我的儿子好端端的骑着马,被你乳娘的儿子用牛车撞死了,你还恶人先告状,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耶律仁先道:“我听说是你的儿子跟萧胡睹的儿子骑着马在街上狂奔,我乳娘的儿子的牛车好端端停在路边,你们自己撞上去,撞翻了牛车,撞死了我乳娘的儿子,你还在这颠倒黑白。我乳娘的儿子就是我的家人,我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到我家人头上,不管他是谁!”
萧胡睹也冷声说道:“你们都是王爷,我当然不能跟你们比,可是我的儿子那也是活生生一条命。他死了,只怕也得有个公道,不然我不服,天下人也不服。”
萧胡睹的妻子是辽道宗的亲妹妹,他是皇帝的妹夫,死的这位三郎实际上是皇帝的亲外孙。他这个亲外公一碗水肯定得端平,不能让自己女儿受了委屈。所以皇帝摆摆手说道:“众位爱卿且不要说别的,就事论事,究竟谁对谁错,查个水落石出,按照事情的原委分清责任。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不要推诿,诸位以为如何?”
耶律仁先道:“皇上英明,理应如此,不管是谁,都不能够仗着自己的身家来颠倒黑白。人还是要讲公道的,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我不求多的,我只求公平两个字,只要处断的公平,我没有任何意见。”
耶律重元点点头说:“理应如此,这话说的很对,就要公平,不公平,走到哪都说不过去。”
萧革和萧胡睹相互看了一眼,也马上说道:“当然啦,不是我们的,我们也不要。但是我们儿子惨死,这个仇必须报,不管是谁,害死了我们的儿子,他都必须付出代价,这就是公平。”
辽道宗点点头,说道:“那好,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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