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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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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别人来说它不值什么钱,但对我来说可谓价值连城。我担心别人进去之后会弄坏或者弄丢,要少一个零件或是少了一样东西,我可就抓瞎了。”
老太爷郑重点头:“我明白,这件事关系重大,涉及到我们卓然侦破案件,为民伸冤的大事。行,我做主了,整个后花园全部交给你一个人用,其他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半步,谁若进入家法伺候,把他的腿打断。不管是谁,包括我老头子也一样,等下我就召集他们定下这个家法。”
这件事搞定,卓然顿时轻松很多。可以开始自己的尸体农场计划了。
第二天木匠便来交活儿了,这木匠拿到钱,办事还真是周到快捷,到底是官老爷吩咐的事,不敢有半点拖延。
卓然来到了殓房,木匠已经带着做好的假肢等在这了。木匠将做好的缺失的手脚安在了尸体上,卓然上前看了看,点点头,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殓房灯光昏暗,又是在伤心之下,不仔细看还真辨别不出来,看来这木匠还是着实费了些功夫的。
卓然满意的付了剩下的钱,打发他走了,现在可谓万事齐备,只等着范大老爷来辨认尸体了。
又过了一天,终于等到了范大老爷,实际上从这里到京城就有两百里,除非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否则这么短时间是很难赶回来的。
马车上下来的满脸悲戚的范大老爷看神情十分悲泣,同时也很疲惫,看样子也是日夜兼程赶来,通宵没睡的赶着路。想想也是,自己的儿子失踪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虽然这消息不好,但是也会让他着急忙慌的赶来看看的。
范大人心中其实很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因为如果这个消息弄错了,死的人不是他儿子,那他还有几分希望,希望儿子因为什么原因还生活在某个角落里。只要儿子还活着,他就还有一份重见儿子的希望,而真要这份希望也彻底破灭的时候,他真不知道生活该怎么延续下去。
云燕简单的给双方做了介绍,范大人顾不得寒暄,迈步就往衙门殓房方向闯,焦急的说道:“我的儿子呢?他在哪,快带我去看。”
卓然抢步上前道:“大人切勿着急,不一定就是令公子,等一会儿需好好辨认一下。对了,令公子不知道有什么体貌特征?云捕头有没有跟您说过,尸体已经被严重破坏,所以可能需要一些特别的证据,或者身体的特别特征才能辨认出来。”
范大人猛地站住,回头瞧着卓然,又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云燕,眼中悲戚之色更甚说道:“我,我听说你们抓到凶犯了。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卓然抱拳回答说:“如果范大人能够提供鼎力相助,提供一些需要的线索,我们就能更快的抓到凶手。”
“那是当然,不管是不是我儿子,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这样残忍的狗贼,我一定要禀明皇上,将他凌迟处死,并诛他九族。”
卓然不由得心头一凛,凌迟处死他不反对,因为毕竟凶犯将人家死者也是大卸八块,但是诛连无辜的家人这个只怕不妥,但是这这种话没必要现在跟他辩个清楚,他在悲愤之情下说的话也未必会当真,于是点点头,回到刚才那个他最想知道的话题上:“令公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辨认的标记,请大人趁现在思绪还比较清楚回忆一下。”
范大人说道:“这个问题先前云燕姑娘已经跟我说了,我跟夫人一起回忆之后,想过他的身体各处,可是都是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没有什么外在的东西可以辨认。”
卓然一听这话不由心头凉了半截,要是没有什么特征,那可怎么辨认。因为尸体被发现时只有残肢断臂,并没有任何衣物和遗留的东西。
范大人接着道:“但是,他前几年因为淘气曾经摔断过两根肋骨,后来是郎中替他把骨头接好的,应该有肋骨折断的痕迹吧,那时候郎中说是左侧的从下往上数的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
卓然不由眼前一亮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不过我可能要切开尸体查看左侧肋骨才知道有没有骨折愈合的痕迹,不知道是否可以?”
范大人惨然点头说:“若真是我儿子,已经被人肢解尸体成这个样子,又何必在乎再加上一刀?再者说这也是为了查清案情,抓到真凶帮他报仇,放心吧,我和夫人都完全可以理解,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来做。”
跟在范大人身边的老妇也抹着眼泪点着头,还勉强对卓然办了个歉意的笑脸。卓然拱手为礼表示感谢,带着他们进了殓房,殓房里郭帅带着那几个仵作已经等着了,棺材盖已经掀到了一边,按照卓然的要求,尸体并没有拿出来,就留在棺材里,因为尸体是经过处理的。
卓然对范大人说道:“有件事,可能需要先给两位解释一下,因为凶犯对尸体头颅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损毁,所以变得面目全非。为了维护逝者的尊严,我们让人重新把他们脸部用泥土整了容,因此脸上是假的面具,不是人的真实模样。并且尸体手脚缺损之后,有少量没有找回来,我们也叫木匠做了假肢安上了。”
范大人表情沉重的点点头表示理解,走到棺材前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不由身子猛地颤了一颤,往后倒退了两步。
范大人这之前一直只是得到消息说可能找到了自己孩子的尸体,而现在真正看到尸体时,那种巨大的震撼还是几乎将他摧垮了。
他夫人赶紧从旁边把他搀扶住,她自己则已经泪流满面。
卓然道:“两位节哀顺变,先在一旁休息。我来检验尸体肋骨是否折断。”
范大人点点头,悲悲切切地在妻子搀扶下回到椅子上坐下,他看见了尸体脸上的那个面具之后,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如果不是脸部已经变得非常吓人,当地官员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办法遮盖脸部的。而身体被残害处也是异常的凶惨,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若是亲眼目睹了这样的残肢断臂的惨象会不会直接晕厥过去,这种情况下,还是让卓然先对尸体进行简单的解剖,找找看看有没有肋骨骨折。
郭帅取出一把解剖用的手术刀,递给了卓然。
卓然掀开被子,正准备动手划开死者的左侧胸腔,这时范夫人说话了:“卓大人且慢动手,我刚刚又想到了一个我儿子的特点,可能不一定是他一个人独有的,但是我觉得很少看到别的孩子有这种情况。”
“哦,是什么?”卓然忙问她。
“我儿小时候不听话,刚长牙,他就使劲用舌头去顶牙齿,结果把他右边下面从后往前数的第四颗牙齿顶得歪了,朝外侧长了出来,用手都能清楚的摸到。有一次我摸他的脸,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突出来,就伸手进去摸了一下,那颗牙本来就长歪了,又被他用舌头顶得更偏了,你说这孩子淘气不小。”
说到这,范夫人惨然一笑,接着又泪流满面。
卓然点头说:“牙齿的情况是非常强的证据,没有完全相同牙印的两个人,我摸摸看,有没有夫人所说的这种情况。”
他一边说着一边想伸手进死者的嘴里去摸牙齿,这才想起整个脸已经被泥土做成的面壳覆盖了,于是卓然便用手术刀把面具四周划了一道口子,切破了下面的牛皮纸,然后缓缓的将敷在脸上的很薄的泥土壳掀了起来,放在了一边的。还好先前已经预先用牛皮纸附在上面,将泥土隔开了,如果没有这个办法,就只能将整个面部的泥塑面具敲碎,才能够见到下面的真容。
而死者的头部已经被煮得稀烂,牙床露在外面,根本不需要再把手伸进去,于是卓然用手术刀轻轻地将死者的左侧嘴面颊划了一刀,然后用手指头压住腐烂的脸颊的肌肉将他往下翻转,便看见了左侧的下面的牙床。一见之下,没等卓然凑上去仔细观瞧他就已经身子一震,因为已经看清楚了这尸体的左侧牙床从后往前数第四颗果然是向外支出的,看着有些吓人。
于是卓然伸手到牙床上摸了摸,感觉了一下,果然非常明显,就是有一颗牙往外凸了出来。于是卓然便将面具重新扣回了尸体脸上。
卓然转头回来,望向紧张的望着他的范夫人,满是同情的点了点头。
范夫人身子一晃,差点坐在地上。范大人早有准备,从后面赶紧扶住了夫人。本是要扶她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可是范夫人却坚定的摇了摇头,慢慢撑开了丈夫的搀扶,一步步走向了那口棺材。
来到棺材旁,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将目光转移到了棺材里的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上。这一瞧之下,当真如同五雷轰顶,整个身子再也坚持不住,颓废的往地上倒去。
范大人赶紧扶着她,卓然马上把交椅搬了过来,扶着范夫人坐在椅子上。
范夫人的眼泪滚滚而下,瞧着范大人说:“是我们的儿子,没错,那牙齿”
卓然已经用手术刀切开了死者的牙床,露出了那颗很有特点的牙齿,范夫人一下就看见了,确认了就是自己儿子。
范大人也扶着棺材仔细的瞧了瞧,最终沉重的点了点头。对卓然说道:“没错,是我们的孩子。——杀死我儿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归案的那个狗贼?”
卓然如果想继续过这种没有压力的日子,他就该点头。毕竟这位可是吏部员外郎,那也是相当有实权的人物。他完全可以给自己重新带来巨大的破案压力,但卓然却还是摇了摇头。他不愿意隐瞒事实真相,同时,凶犯已经呼之欲出,他有信心会尽快将其缉拿归案。
所以他摇头道:“不是,不过我们已经列出了重点犯罪嫌疑人,正在收集各种证据,以便确定究竟真正的凶手是谁。所以需要两位尽可能的给我们提供破案线索。”
范大人点头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卓然道:“令郎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到武德县来?”
提起这个话题,范夫人泪珠滚滚而下:“我这孩子从小到大任性惯了,他看中的事,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答应了他。可是现在”
范夫人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棺材旁,趴在棺壁之上,望着棺材内那恐怖的尸体。此刻,在她眼中已经全然没有先前的害怕和恶心了,仿佛又看见自己那聪明可爱而又任性的孩子在里面静静的熟睡。
她悲声道:“痴儿,早知道你会这样,娘就随了你的心愿,让你收了那姑娘,或许还躲过了这一劫,可现在。为娘纵是有这心思,却也不能够了”
呜咽声逐渐加大,杜鹃啼血般。
范大人抱着她消瘦的肩膀,同样老泪纵横:“是呀,早知有这一天,该随了孩儿的心愿,也不至于让他抱憾而去啊。”搀扶着妻子在椅子上坐下。
卓然问:“之前令郎有什么要求?”
范夫人哽咽着道:“他曾经私下里跟我说,他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想把这女子娶回家做妻子,我一听就急了。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朝廷权贵,但是他爹好歹也是吏部的员外郎,是有身份脸面的人家,怎么可能娶这样一个无耻的女人呢。但我知道我儿子认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我也不敢太过霸道的断然拒绝,只是委婉的跟他说,如果真喜欢,将来替她赎身,买来做个通房丫鬟也就罢了。这原配之妻,还是要找大家闺秀,正经人家。”
卓然赶紧又问道:“令郎看中的这青楼女子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住在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范夫人悲伤地摇了摇头说:“他当时没说。现如今我儿已经死了,纵然想问,却又能到哪里问去!唉,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允让他把那姑娘娶回家了,了却他的心愿,说不定他就不会出来散心,也就不会遇到这个事了。”
“令郎是因为这件事才出来散心的吗?”
一旁的范大人长叹一声说道:“是呀,他母亲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大发雷霆,狠狠把他训斥了一顿。罚他闭门思过好生读书,来年参加科举博个功名。等到做了官,这些也都看开了,不会再被那青楼女子所蛊惑。老夫是这么想的,也许是老夫太过直率,我儿又太过刚毅。但是他有什么话都是闷在心里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对我这个要求很不满,所以他就留了张字条,说出去散散心。末了加了元稹的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范大人说到这句千古流传的爱情名句的时候,又是仰天长叹一声,老泪滚滚而下:“我知道我痴儿用情很痴心,却没想到他痴心竟然如此。为一个青楼女子居然要离家出走。以他的个性,我们若不答应,他只怕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哦?他走的时候带什么东西了吗?”
“带了金银细软。所以我知道他是不会回来的了。”说到这,他又长叹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让我儿如此痴迷?老夫一直很想见见,可惜不知道去哪找她。”
卓然道:“令郎留下来的字条你们带在身边了吗?能否借卑职瞧瞧呢?”
范夫人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递给了卓然。
卓然接过,大致看了一下,果然内容跟范大人他们夫妻所说的一样。卓然感叹道:“令郎果然是个至情至性之人。两位节哀。
就听外面咚咚脚步声,一个皂吏跑了进来:“禀大人,衙门外有人自称是范老爷的侄儿,前来认尸,是否让他进来?”
卓然一愣,望向范大人。
范大人点头说道:“是我侄儿,我儿的堂弟,他们俩从小玩到大,他们长得又很像,所以感情好得跟同胞兄弟一般。这次我儿失踪之后,他多方打探,心中十分牵挂,得到前来认尸的消息之后,我就给他说了。他当时不在京城,我派人去告诉了他,让他赶过来。让他进来吧。”
那衙役赶紧跑出去,片刻领了一个年轻人进来。
当这年轻人出现在卓然面前时,卓然愣了,随即以上眉梢。一个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武德县桂花楼。
白莲坐在梳妆台前,正慢慢的梳着自己绸缎一般光滑的秀发,望着铜镜里些许憔悴的脸,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总睡不踏实。不仅是因为强颜欢笑陪客,通宵达旦饮酒作乐,也是因为心中有事。以至于难以入睡,且很容易惊醒,一旦醒来,再想入睡却又不能了。
她放下梳子,抬起纤纤素手,轻轻按压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浮肿的眼袋。她今年不过才二十出头,若是就这样憔悴,那将来只怕等不到三十岁便已经人未老珠已黄了。
若真有那一天,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时候,日子又该如何呢?自己未来到底在哪里?白莲心中总是在问这个问题,她想找到答案,也曾试图得到它。可是她发现那简直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求。既然求不到,又何必去在意它。
白莲好像跟谁赌气似的,伸手抓住了铜镜,啪的一声扣在了桌上,把后面两个侍奉她的丫鬟吓得一哆嗦。
最近这位红牌姑娘脾气还真有些古怪,突然就会发火。现在她会怎么样两个丫鬟谁也不知道,相互看了一眼,陪着小心继续替白莲盘发髻。
白莲再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直到将她喜爱的云鬓盘梳完毕,插上了金步摇、花梳、玉簪,眉心贴上梅花钿,收拾打扮好后,白莲才开口:“郑公子家的马车来了吗?”
丫鬟忙大声问门口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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