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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甲午-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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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铭,你这么远跑过来就为了给联献一支飞镖?有什么话站起来痛痛快快的说给联听,联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绕圈子。”光绪冷冷的哼了一声。
景铭慌忙从地上站起,低着头,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稍稍调匀自己的呼吸,景铭低声说道。
“皇上可还记得光绪十七年,在京城里面有人意欲刺杀皇上。当时幸好遇到了刑天,替皇上挡住了那支飞镖”说着,景铭抬起头,脸色从未有过的郑重和严峻。“皇上,你眼前的这支飞镖和当初行刺皇上的飞镖一模一样!”
光绪十七年的刺杀?!光绪顿时站了起来,那次刺杀他当然记得很清楚,当时朝局复杂混沌,究竟是何人行刺自己,那时候光绪判断除了网毅等帝党一系的人,恐怕其他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只是考虑到朝廷的大局,加之当时光缘自己又没有什么实权,网毅、载漪背后便是那位太后,最后光绪也只能罢了手没有再查下去。
现在景铭忽然拿出这支飞镖,光绪除了震惊愕然外,也有些搞不明白景铭的用意。网毅、载漪等人早死了,帝党一系也早已经雨打风吹去,再翻这些陈年旧账还有什么意思?
看到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景铭上前一步,声音愈的低沉。
“当年行刺皇上的案子一直都是奴才在查,刺杀皇上的飞镖上面有一朵梅花,所以奴才对这支飞镖记得很清楚。两个月前,奴才在杭州巡视公务的时候,无意中查获了这支飞镖,奴才记得当时这件案子一直没有查清楚,所以便顺着这支飞镖的线索查了下去,最后也该着奴才运气好,抓住了这支飞镖的主人,居然是个女的,据说江湖上还有一
“联又不是在听章回,何人?何事?说清楚明白,别给联说那么多云遮雾绕的东西。
”光绪皱紧眉头,打断景铭说道。
“皇上容奴才把事情说清楚”景铭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今日他要讲的事情委实太过骇人听闻,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他感觉后背都已经快湿透了。
“奴才把这个女的抓获后,暗地里严加拷问,开始她什么也不说,后来奴才听说她有个女儿,就让人将她女儿带到她面前,她坚持不住便招了。”景铭偷眼看了看光绪的脸色,把心一横,咬咬牙说道。
“据这个一枝梅交代,当年行刺皇上之人,并不是当初我们以为的网毅、载漪等人派来的,而是现在领兵朝鲜的杜振武!不只如此,刺杀皇上的这件事情,包括这件事情背后的种种,都和皇上身边的一个人有关系,那就是军机大臣杜怀川!”
光绪心头一震,差点连茶碗都掉在地上,片刻后才狠狠盯着景铭说道。
“景铭,杜振武和杜怀”在联身边是怎样的人,你心中应该有数,他们会刺杀联?你给联说清楚,说不清楚联录了你的皮!”
“回禀皇上,据奴才查获的情况,杜怀川其父原是洪杨李秀成手下大将,天京城破时战死,杜怀川被其父几个结拜兄弟冒死救出。后纠集洪杨余孽在江南安顿,以图东山再起。为避免招人怀疑,这几人到江南后都改姓杜,对外称为杜怀川的叔父,杜振武便是其中老二的儿青筋突突直跳,“东山再起?洪杨那一套是什么东西,他杜怀”不清楚,他是这么蠢的人吗?笑话!景铭,联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联,为什么光绪十七年要刺杀联,其后他们在联身边有那么多机会,反而又不动手了呢?”
景铭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这里面的原因奴才也很糊涂,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惊动他们。所以没有办法往下再查
“联不信!联断然不信!杜怀”是联的心腹重臣,这么多年跟随在联的身边,现在你却告诉联,杜怀川不仅和当年刺杀联的事情有关,还居心叵测,景铭,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欺君!”光绪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指着景铭手指都气得抖。
他嘴里说着断然不信,可是心里却像是过电影一般,飞快的闪过一些画面,光绪十七年的刺杀,锦州城中月儿莫名其妙的中毒,甲午的时候,杜怀川和杜振武血洗京师,将网毅、载漪等人满门诛杀,董福祥兵变时,江毅成忽然的倒戈”这些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渐渐在他脑海里面串成一条线,变成一把让人惊心的刀,直插胸口“皇上,奴才已经秘密派人看住了杜家,只要宴上一道旨意,当场就可以拿人,到时候把人拿住严刑拷问,不是什么都清楚了?”景铭试探着说道。
光绪深深的看了一眼景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来回的在房间里面踱步,心里面翻江倒海一般起伏。
如果景铭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杜怀川他们苦心积虑在自己身边,又为的是什么呢?为父报仇,东山再起?似乎说得过去,却又疑问重重,让人难以揣测。
这些还只是其次,假如杜怀川真的有所图谋,那这件事情便复杂的多了。如今杜怀川身为军机大臣,手里掌握着整个大清的财政赋税,杜振武手握重兵于朝鲜,对面就是日本人,处置稍有差池,万一让日本人挥军而进,结果简直不敢深想。还有此时担负京师防务的江毅成,当年临阵倒戈根本就不是光绪的意思,事后光绪也暗地里查过,此人和杜怀川来往密切,现在看来恐怕也是杜怀川的心腹。当真是牵一而动全身啊!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绪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脸色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只是眼眸深处有些说不出的落宾。
“景铭,让你的人都撤了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光绪看也不看景铭,挥了挥手。“你跪安吧!”
景铭愣了愣,可是又什么都不敢问,悄然退了下去。
景铭离开后,光绪独自一人望着窗外的天空,也不说话只是呆,看到皇上忽然如此小恭子既不知道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垂肃立在一旁。
许久,光绪忽然一掌击在。“传联的旨意,召郝冷来见联!”
第八十二章 潮起潮涌(九)()
深秋。草黄天落,田野湖海点间,秋日悠远空旷。“汇※
光缘端姿在去往松江的马车上,俄而眺望一眼窗外江南的秋景,一路默然无语。
巡视松江的机器仿织厂等实业,是来江南之前便已经决定的事情。之前林启兆在给朝廷的奏章中,曾多次提到开办实业的艰辛,民间资本顾虑重重,洋人的货物充斥市场,刚刚起步的工商业身处夹缝当中举步维艰。字里行间虽未明言,但期盼朝廷给予扶持之心已经是跃然纸上。
林启兆的这份苦涩心思,光绪如何能读不明白?身处这样一个新旧更替的时代,要做成一件事情往往艰难万分,有时候就连光绪自己都深感头痛无比,更何况是林启兆。
正是为此,光绪决定给林启兆一个天大的面子,让林启兆把出资创办机器仿织厂的商人聚集在松江的机器仿织厂,光绪亲自出席。搞一个类似后世领导剪彩这样的仪式。让整个江南乃至整个大清都看到,朝廷鼓励兴办实业推行新政的决心。
为此,今日除了留在江南制造局商议北洋舰队事务的李鸿章、陈卓和刑天外,光绪亲率众人前往松江,准备把后世官场中的滥桥段来一次翻新。连皇帝都出来扎场子了,官场上下富商乡仲,今后谁还敢对兴办实业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呢?
一行十余辆马车缓缓驶出上海闹市区,一到郊外,天地为之一空,村庄屋舍星星点点,倒是显出南方少有的空旷辽远出来。
顾思渝坐在光绪身边,见光绪神情抑郁的样子,心情也是说不出的烦乱。
自从顾老爷子带着一家子人躲到青浦乡下后,顾思渝呆在顾宅中更加心烦意乱,每天除了一个人愁根本无事可做,索性干脆回到高昌庙江南制造局。
原本想着回到光绪身边,多少还能从光绪那里得到点宽慰,谁曾想从顾宅回来后,接连几天当中顾思渝就连光绪的面也难得见到一次,也不知道光绪整日呆在那间书房里面,究竟在忙些什么。即便偶尔见到光绪也是行色匆匆,阴沉着脸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恨得顾思渝直咬牙。
顾思渝也不知道光绪究竟是怎么了,刚刚到上海的时候也不是这介,样子。琢磨来琢磨去,顾思渝猜测可能是自己父亲躲到青浦乡下的事情被光绪知道了,所以有些光火。今天厚着脸皮非要和光绪坐一辆马车,也是想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掀过去。
只是一路上光绪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说话,让顾思渝气闷不已,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这些天联一直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和你说话,看你这样子就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有什么就给联说说吧”忽然之间光绪转过头,轻轻拍了拍顾思渝的小脑袋瓜子。
顾思渝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真想抓过光绪的手狠狠咬上一口。
光绪不由得轻声叹了口气,脸上涌起一股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疲惫。
这些天他是真觉着有些累了。这么大一个国家,又处在这样一个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事事处处都要他自己亲力亲为,这些也都罢了。最让他辗转反侧难以接受的,还是忽然冒出杜怀川这件事情。
怎么会是杜怀川呢?杜怀”又怎么会对自己居心叵测呢?
当年光绪身处朝堂孤立无援之际,杜怀川是第一个向光绪投书建言之人,从此君臣二人风云际会。从彻查内务府开始,君臣二人在才毅载漪等后党一系的明枪暗箭中辗转腾挪,历经丰台大营兵变,甲午田庄台的生死之战,回师京师的暗流汹涌,乃至最后紫禁城的刀光血影,可以说光绪走的每一步,都有杜怀川不离不弃陪在身边出谋划策,按照民间的说法,这就是从龙最早的铁杆心腹,怎么一夜之间就和刺杀扯上了关系,就变成了包藏祸心的敌人了呢?
这几日光绪是翻来覆去的想,就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景铭手中人证、物证、口供俱在,郝冷的军情处也秘密对相关证据进行了核实,虽然眼前扯出的只是冰山一角,有些事情还很模糊,可是眼前的事情是铁证如山,由不得光绪不信,由不得光绪不感到惊心。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杜怀川真的包藏不可告人的祸心,光绪现在又能如何呢?
臣二人从光绪十六年到现在,整整八年多的时间,虽不像话本小那么跌字起伏,可毕竟两人也是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于情份而言,先,绪当真不忍心处置杜怀川。而于事而言,杜怀川入值军机,兼管大清财政多年,大清的财政税赋几乎就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对外有杜振武手握重兵坐镇朝鲜,对内有江毅成执掌京师防务,都是牵一动全身的位子,更加不要说杜怀川在朝中经营多年,如今又是军机大臣,满朝上下明里暗里依附于他的朝臣不在少数,就眼前情形而言,即便光绪想动杜怀川,恐怕也不能动不敢动。
这几天一想到这些,光绪心中便是一阵电闪雷鸣,可表面上还不能带出丝毫意味出来,如何不感到疲惫之极,,
“联知道你这些天心头委屈,联的日子也不好过,千头万绪的事情一大堆,都等着联去决断,你看联每天书房的灯都要亮到夜深,联也累啊!”
看到顾思渝红着眼圈,一脸的委屈,光绪顿时感觉心中一阵不忍,这些天他被杜怀”的事情折磨的够呛,自己都是一肚子的邪火,实在是照顾不到顾思渝的感受。偏偏这些事情又不能对顾思渝讲,此刻也只好将顾思渝的手放到自己手中握着,低声安慰道。
马车一路颠簸,光绪都是冷冷的坐在一边想心事,现在忽然关心起自己的感受,顾思渝眼圈又是一红,连续数日积压在心头的伤心一股脑的往上涌,眼泪水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爹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顾思渝头扑在米绪怀中,万千思绪就在众片刻化体刁请删寸断。
光绪心头也是一阵没来由的难受,半日里顾思渝完全不是今天这介,样子,要强、独立,做事情有主见,更加不会说出才才那样的话来。这也难怪,前几天顾思渝回家的事情,光绪从跟随顾思渝回家的侍卫那里,略微知道了一些情况,一个女孩子面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既难又无助,可偏偏自己又遇上了杜怀”的事情,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都赶上了。
“你放心,顾老爷子那边我会让林启兆他们去劝说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情,难道你和联在一起还是错了?”光绪轻轻拍了拍顾思渝的肩膀。
没有想到顾思渝却忽然推开光绪的手。扬起脸看着光绪。
“我爹不是那个意思!你也不要让人去劝说他,没来由给他增加烦说越乱,神情也显得有些茫然。
光绪认认真真的听着,女孩子的心思千回百折,就算是光绪再聪明,此刻也猜不透顾思渝内心层层叠叠的思绪。
正在两人沉默的时刻,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看这路途似乎并没有到松江,光绪有些诧异的挑开车帘,一直骑马随伺在马车边上的贴身侍卫任福成,见状赶忙驱马上前说道。
“禀皇上,前面的路好像是被人引水灌溉给挖断了,微臣正安排侍卫把沟渠填上!”
江南这叮,地方,又是深秋时节,还用挖什么沟渠引水灌溉?光绪听得一头雾水,正觉着奇怪的时候,忽然之间,道路上接连传来几声爆炸的巨响,火光烟尘中,走在前面的几辆马车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开,哗哗的炸翻在路边,人仰马翻中,叫喊声,嘶鸣声、脚步声乱成一片。到前面爆炸声一起,几辆马车忽然间炸翻在地,脑袋里面一个激灵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翻身从马上跳下来,招呼周围的侍卫将光绪的马车团团围住。
问网爆炸声一响,幸而马车夫是专门练过的,骤逢巨变还没有慌了神,死死的勒紧缰绳,没有让受惊的马匹四处乱跑把马车带翻在地。饶是如此,光绪的额头还是重重的碰在了车窗上,痛的他龇牙咧嘴。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上海近郊,居然会有人袭击自己的车队?光绪还没有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周瞬间已经是枪声大作。
情形危急万分,这么多人围住光绪的马车,明显是给人当活靶子,任福成此时急的满头大汗,但头脑还算清明,听到枪声四起便明白刚才自己的处置有些问题,他也没有想到这些袭击皇上的人,不仅准备了炸弹,还有这么多人躲在路边的丛林中伏击。
此刻任福成也顾不得多想什么,一个大步冲到光绪马车后面,一脚将木板踢开,大声喊道。
“皇上,快跳车,马车挡不住子弹,迟了就来不及了!”
光绪一脸的苦笑,眼前的情形用不着任福成多说什么,都已经是一目了然了,有人想在自己去松江的半路截杀自己,置自己于死地!
当下光绪不再犹豫,抱着顾思渝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立时四周的侍卫便团团围了上来,将光绪和顾思渝挡在人群当中,缓缓向路边一条顺着道路走向的沟渠退过去。
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是乱成一片,前面几辆马车还翻倒在路面,噼噼啪啪的燃烧着,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不是有子弹嗖嗖的飞过,就看见满天烟尘中不时有人跌倒在地。
今日光绪出行前往松江。也就带了一百来人的侍卫,分散在前后马车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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