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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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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走过去搀扶无念,无念应了声,便由着他将自己扶了起来。然而,正当他们想要往前边走去的时候,廖府前院方向匆匆跑来一行数十人,身上都是带着斑驳的血迹,为首的正是陈泽拓。
“你们这是?”双方甫一见面,便不约而同地开口道。
付煌为了不耽搁时间,抢先将这边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什么?江少侠受了重伤?”陈泽拓有些愧疚,说道,“都是我们连累了江少侠,还请江少侠见谅。”
不等无念开口,付煌便道:“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你们此时是要到何处去?莫非是前面已经顶不住了不成?”
“唉!”陈泽拓叹了口气,双目通红地道:“确实如此,恐怕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飞虎寨的人就要杀进来了,为了让廖家与陈家不彻底灭亡,我只得留下了大半的弟兄,带着剩下的人从密道逃离。”
“陈家主如此做是最好的选择,不必自责,若是执意战斗,只会徒增伤亡。”付煌冷静地道。
“那宗赢兄呢?他人在哪儿?”无念看了一眼,发现人群之中并没有廖宗赢,于是急切地问道。
陈泽拓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宗赢贤侄被飞虎寨的三当家缠住了,无法脱身,怕是难以幸免了。”
“什么?!”无念一怔,随即说道:“不行,我要去救他!”
说罢就要挣开付煌的搀扶,想要回去搭救廖宗赢。
付煌猛地拉住他,说道:“不行,以你此时的状态,去了也是送死,而且若我所料不错,方才那黑衣人定然便是那军师方明,此时他必然在附近徘徊,若你回去,只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
无念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在挣扎着,口中喃喃地道:“不行,我要去救他。”
付煌见无念不听劝阻,只好一咬牙,一记掌刀切在了无念的脖颈之上,无念猝不及防,加上原本就身受重伤,瞬间就晕了过去。
付煌击晕了无念,便将其背在背上,对着陈泽拓道:“陈家主,我们走吧。”
陈泽拓见他如此果决,自然也不拖沓,应道:“好!”
于是一行人便匆匆地向密道的方向赶去。
“噗嗤!”
随着这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林戍兵带来的最后一名手下也缓缓倒在了地下。而在这个三丈见方的屋子中,已是躺了一地的尸体,满屋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屋内如今站着的仅剩唐海伟与林戍兵二人,除此之外,还有三名廖府的护院,正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显然都已受了不轻的伤。而唐海伟常穿的那件蓝色的长衫早已浸满了鲜血,红色的鲜血与蓝色的衣料混合成妖异的深紫色。
唐海伟闭着双眼,手中长剑斜指,剑上的鲜血沿着剑刃缓缓滴落在地上,如同一尊杀神。
“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唐海伟睁开眼睛,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漠然地看着林戍兵,吐气如冰。
林戍兵看着他那一双眼睛,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之意。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道:“那是什么剑法?”
唐海伟声音冷漠,不含半分感情:“举目无亲。”
“举目无亲”林戍兵回想起方才那一式击杀了十一人又令其重伤垂死的剑法,还有看到那一片剑影时心中蓦然而生的无助之感,喃喃地道:“这,就是举目无亲?”
唐海伟听他一问,又是回想起之前在廖家内所见的一切,还有方才绝望之际挥出那一式剑法时的感觉,还有无念的那一句话。
“剑意?剑意!”他喃喃地道,随即也不知是对林戍冰还是对着他自己,怅然地道:“这,就是举目无亲。”
看着软倒在地上,已经闭上了双眼的林戍兵,唐海伟终于是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道:“去让陈夫人他们过来吧,密道之外,应该没有敌人了。”
说罢,自己也是跌坐在地上,毕竟方才那一式近乎完美的“举目无亲”并不是他如今的内功修为所能驾驭的,此番强行使出来已经耗去了他接近九成的功力,若是那一式没有将林戍兵击杀,那么此时倒在地上的便会是他唐海伟了。
听到他的吩咐,仅剩的那三名廖府的护院才从方才那一幕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其中一名受伤较轻连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去。”
就在唐海伟等人离开尚不足半刻钟时,密道入口的房间处,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此处,看其那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赫然便是廖桥风!
廖桥风如同行尸走肉地来到房间里,无神的双目扫过房间内的情形,随即目光渐渐变得惊恐万分。强忍着呕吐地冲动,跪倒在地上,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廖家护院,喃喃地道:“阿福,阿敢,老雷你们就这么死了么,我廖家,真的要亡了么?”
过了一会,廖桥风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此时的他双目如血,紧握着的双手上青筋暴起,再次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那些熟悉的面孔,狠声道:“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随即一头扎进了密道之中。
第五十一章夜幕之下(三)()
廖府前院。
“锵!”的一声,两把钢刀又一次激烈的碰撞在一起,迸出的火花在夜色下显得异常醒目。
这一记对拼之后,廖宗赢连连后退数步,然后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用刀支撑着自己,不住地喘着粗气。
在他对面的黄赡新虽说仍然站着,但却好不到哪里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握着刀的双手正轻轻颤抖着。
黄赡新将刀抬起,说道:“你的刀法很强,可惜你的内力却跟不上,若是让你再练个几年,恐怕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
廖宗赢喘了几口气,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原本打得激烈的前院内只余几处仍在战斗,都已接近了尾声。原本与赵彬彬缠斗的两名陈家的高手也只剩一人重伤倒在地上,另一人似乎已经逃离。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飞虎寨之人向着府内跑去,追击着之前逃进府内的陈泽拓一行人。
廖宗赢知道今日恐怕真是廖家的生死存亡之日了,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暗自思索着脱身之计。
忽而他眼睛一亮,看着黄赡新道:“我廖家是否灭亡尚未可知,而我却知道,不需几年,只需再给我三个月,杀你,易如反掌!”
黄赡新嗤笑道:“嘁,大言不惭。”
廖宗赢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大言不惭,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如你我打个赌,你今日且留我一命,我随你回飞虎寨去。待三月之后,你我再比试一番,若是你胜了,我廖某人任你处置,若是我胜了,你便任我处置。不知阁下可有胆量与我赌斗一番?”
果不其然,黄赡新顿时中计,恼羞成怒地道:“好好好!赌便赌,我黄赡新也不是吓大的,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能力在三月之内超过我!”
廖宗赢还未来得及高兴,一旁便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三当家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衣,脸色略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发青,狭长的双眼之中露出阴狠之色,正是方明!
黄赡新见是方明,不悦地道:“方军师,你这么说,是瞧不起黄某的武功么?”
方明笑呵呵地道:“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三当家可是我飞虎寨中刀法第一人啊,方某哪敢有半分瞧不起之意?”
黄赡新疑惑地道:“那军师此言又是为何?”
方明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廖宗赢,轻声道:“三当家想想便知,此人能与你斗得不相上下,功夫定然不弱,到时谁能看住他?总不能让几位当家的轮番守在他的门前吧?但若是不看住他,他会不会在深夜之时偷偷打探山寨之内的情况,或者偷偷做些有害我飞虎寨之事呢?”
顿了顿,再道:“而且,倘若事后还让他偷偷溜了出去,再投靠官府,那我飞虎寨岂不是大祸临头了?廖公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
廖宗赢心里一凉,没想到此人竟是将自己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知道此番怕是难以幸免了。
黄赡新见他哑口无言,顿时怒道:“好一个卑鄙小人,竟敢利用我,多亏了军师在此,不然我岂不成了飞虎寨的罪人?看我一刀劈了你!”
说罢,举刀就往廖宗赢的头上砍去,廖宗赢见他挥刀砍来,想要举刀防御,奈何身上已无半分力气,只得闭上了眼睛,等待钢刀临身的那一刻。
然而数息过去了,廖宗赢却发现钢刀并没有砍到自己,不由睁眼看去,只见原本砍向他的钢刀正停留在他头上不到一尺的地方。而让钢刀停下的,正是擒住刀背的那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
“军师这又是何意?”
黄赡新脸色阴晴不定,不仅仅是因为方明一再与他作对,也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方明的功夫竟然也这么强。虽说他一场大战之后,实力有所下降,但他这一刀力道也是不下数百斤,此时竟被方明单手擒下,看他的样子甚至还有余力,怎能不让他心惊。
方明仿佛没看到黄赡新的脸色似的,自顾地道:“三当家稍安勿躁,虽说我并不赞成你与他赌斗,然而也并没有说让你杀了他,不是么?”
黄赡新向下压了压刀,发现几乎纹丝不动,知道这个军师怕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也就放弃了击杀廖宗赢,收回了刀,冷哼一声,说道;“为什么?”
方明见他收刀,于是将手负在身后,缓缓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着三当家了。原本计划之中,是由我与假面一同对付留在廖家的两名高手,然而中途出了些意外,让他们逃了去,假面也是重伤离去,怕是不会回我飞虎寨了。”
顿了顿,再道:“而这逃走的二人中有一人功夫极高,方某自问不是对手,若是再加上大当家或许能与之抗衡一二。可是不怕他正面找我们寻仇,就怕他暗地里偷袭我们,到时候,除了我与大当家,其他人恐怕十招之内就会被其击杀。”
黄赡新听他说自己走不过十招,心中不悦,说道:“那人当真如此了得?莫不是军师不敌于他,故意夸大其词吧?”
方明见他不信,心中冷笑连连,然而表面上仍是一脸和善地道:“三当家不信也无妨,就算三当家自信能够与之匹敌,那么我飞虎寨的小头目们呢?他们可没有三当家的武艺,若是让他将我寨中的小头目们杀了个干净,对我飞虎寨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啊。”
黄赡新想了想道:“说来也是,但这与此人性命何干?莫非逃走之人与其关系匪浅,我们可以以此来相要挟不成?”
“哈哈哈,三当家果然聪慧过人,方某正是此意,当然除此之外,此人还有另一大用!而且,这用处可是对三当家你来说的。”方明神秘地道。
黄赡新果然被吊起了胃口,问道:“哦?什么用处?”
“这,就得问这廖公子了。”方明阴阴一笑,转而向廖宗赢道:“廖公子,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方才所使的,并不是你廖家家传的刀法吧?”
廖宗赢心中一惊,知道他是打起了烈阳刀法的主意,口中自然不会承认:“哼,真不好意思,方军师猜错了,廖某所使,就是我廖家的家传刀法。”
方明呵呵一笑,毫不在意地道:“你不承认没关系,待你随我们回了飞虎寨,我自有办法让你将烈阳刀法完完整整地交待清楚。”
廖宗赢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方明竟然看出了他所使刀法的来历。
方明见他脸色,便知自己并没有看错,心中一阵激动。
这烈阳刀法他曾在门派典籍中见过,那可是一流门派的镇派绝学啊,他辛苦数年想要成为鬼手派的内门弟子,不就是想要学到鬼手派那“飞沙走石,拈花摘叶”这四大暗器法门么?如今并不弱于这四大暗器的烈阳刀法近在咫尺,又怎能不让他心动?
“烈阳刀法?很厉害么?”
黄赡新不置可否地道。
方明见他不信,揶揄道:“呵呵?这么跟你说吧,此人不过学了最基础的几式,而且所学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便能与你这浸淫刀法二十余载的高手斗得不相上下,你说你烈阳刀法厉不厉害?”
黄赡新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说道:“这这什么烈阳刀法,真有你说的这般厉害?”
方明也懒得再跟他解释,道了句“信不信由你”,便招呼来两个飞虎寨的喽罗,将廖宗赢绑起来并带了下去。
黄赡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暗恼,但却不好发作,“哼”了一声,便带着自己的刀到后头休息去了。
方明见他离去,脸上顿时露出阴狠之色,喃喃地道:“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也想染指烈阳刀法?笑话!待此间事了,我便寻个由头取了你的小命!”
说罢,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整个廖府前门之处已经再也没有反抗之人,只余二百余名飞虎寨之人在打扫着战场,其余之人要么已经追着陈泽拓而去,要么就是在瓜分着廖家的财产。
见大局已定,方明轻轻一笑,寻到了正在一旁休息的赵彬彬,拱手道:“恭喜大当家如愿以偿!”
赵彬彬见是方明,哈哈大笑,说道:“此番胜利,方明你功不可没,待我们回到寨中,你想要什么奖赏,只管提便是,只要是我赵彬彬给得起的,通通赏与你!”
方明微笑道:“那属下就先行谢过大当家了。”
“哈哈哈哈哈!”赵彬彬又是一阵大笑,拿起自己的两把板斧走出了廖家,大笑道:“如今这小镇上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小的们,给我好好搜刮一番,无论是财宝还是女人,都是我飞虎寨的!若是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留在此地的飞虎寨众人顿时一阵欢呼,成群结队的向着四周的民房而去,也不招呼,直接便是破门而入。
这可就吓坏了之前逃离的居民们,看着山贼们冲进自己家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刘保正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说道:“大当家方才不是说,只要我们愿意投降便饶了我们么?如今这又是为何?”
“哈哈哈哈哈!赵某只说放你们一条生路,并没有说不动你们家里的财产和女人不是么?更何况,赵某可是山贼,就算我食言了,现在砍了你,你又能如何?”
说罢,手中板斧一挥,刘保正顿时身首异处!那些被赶出了屋子的镇民见到这么一幕,登时肝胆俱裂,有几人直接就软到在了地上,身下传来一股恶臭。他们后悔,后悔没有坚持留在廖家之中,可惜此时后悔又有何用?
杀了刘保正,吓住了那些贪生怕死的镇民后,赵彬彬便将斧子放在了一旁。
然而正当他准备亲自动手前去搜刮财物之时,一名原本在镇子外围守着的喽罗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不好啦!不好啦!官兵来啦!官兵来啦!”
第五十二章夜幕之下(四)()
小镇北边临近兰江的地方有一片简陋的木屋。
其中有一间较大,应该是当做仓库用的,内里颇为宽敞。
木屋的墙壁上点着油灯,微弱的火光勉强照亮了大半间木屋,只见里边十分凌乱,似乎被不少人践踏过一般。
突然,木屋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的地面突然动了一下,不一会儿便被整个掀开,露出一个四尺见方的黝黑洞口。
随即洞口处露出来一个脑袋,之后便钻出了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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