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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帆天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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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欧阳兰每天在二叔家做饭做菜,颜越陪着朱自平在村中散心,二人看着孩子们在村口“挤油渣”,孩子们用力地挤在一起,胜的一方无不拍手跳着、笑着。朱自平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常玩这样的游戏,特别是冬天大家挤在一起,不觉得寒冷,那时候自己是这群孩子的头儿,总是站在中央,王厚紧挨着自己,肩头并着肩头,挤向长波等人。女孩子则是一旁观战,长枝跺着脚,大声叫道:“朱头加油!朱头加油!”听起来俨然是“猪头加油”,长梅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二狗子这几天却很少来玩,帮着欧阳兰做这做那,闲下来的时候则看着她呵呵笑着,欧阳兰便问:“二狗子,你傻笑什么?”二狗子脸一红,不紧不慢地道:“欧阳姐姐好漂亮,我长大了,一定要娶欧阳姐姐。”
欧阳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二狗子这么小,就想媳妇儿,羞不羞?”二狗子踮起脚,伸直腰杆:“我都十岁了,还小?欧阳姐姐你瞧,我都快有你高了!”欧阳兰轻轻一推,二狗子站立不稳,顿时矮了下去。
朱志仍是未到,朱自平未免担心起来。二叔安慰道:“平儿,你不用多虑,你爹人精明,武功又好,不会出事的,或许路上有事耽搁了也是正常。”
“大哥,我们在六安州耽搁了近四三十天,在这里也有十天,朱大叔还是未到,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看你这些天忧心忡忡,不若去我家散散心,西安是十三朝古都,像大哥这样的英雄,应当要去看看。”颜越又看向欧阳兰,“兰儿去北京寻她哥哥不急在一时,也随我们一起去西安好吗?”
二狗子抢先叫了一声:“我也要去!”
朱向一巴掌拍歪二狗子的羊毛帽,骂道:“滚一边玩去!”又转向自平,“平儿,颜越所言倒也不错,不是二叔小气,你是男儿,终究不会埋没在这穷乡僻壤。你爹来时,有我在呢。”
二狗子双手扶正帽子,看向欧阳兰:“欧阳姐姐,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去。”欧阳兰笑道:“语儿,你还小,去西安太远,带着你不方便。”
二狗子的本名叫朱自语,当年二狗子母亲怀他的时候,挺着大肚子在山上放羊,忽然腹中一阵疼痛,知道自己要临产却又无法行动,只好躺在山坡上,身边的大花狗“汪汪”叫着向村中跑去,将朱向领到这山坡上,才使得母子平安。朱向叹道:“这孩子,多亏了花花,就叫他二狗子罢。”
听了欧阳兰的话,二狗子将脚一踮,见父亲巴掌过来,忙缩头躲过,嘟囔了一句:“欧阳姐姐,你要等我……”
朱自平也觉得守在这里终不是办法,此去西安路途遥远,颜越没有武功,欧阳兰又长得美丽,路上难免会有许多危险,自己左右无事,就陪他们去一趟西安,点头道:“这样一来,倒给兄弟添麻烦了。”
颜越大喜,拉着朱自平的手:“大哥这是哪里话,你能去,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朱向一旁笑道:“我看你二人如此亲近,倒不若拜作兄弟?”颜越笑着看向朱自平:“大哥,你看如何?”朱自平也甚是高兴,当下二人报了出生年月与时辰,朱自平比颜越大五个月,为兄。
二人点燃一柱香,对天盟誓:“我朱自平(颜越)今日结拜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时死,此生有福同享,有难共当,若负誓言,必遭天谴!”两人行八拜之礼,又拜过朱向。
朱向早就倒好一碗酒,让朱自平、颜越各自割破手指,血滴入酒中,又将酒分成两半,二人一饮而尽。欧阳兰一旁呆呆地看着,竟流下泪来。
坟前,朱自平长跪不起,哭道:“娘亲,平儿这次未能为你报仇,你在九泉之下想必知道其中缘由,只望你能安息,不要怨怪孩儿,我会常来看你,你不要牵挂孩儿……”第二日,三人拜别朱向,前往西安,却不知此行将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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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安得王乔术()
时间到了三月底,王厚、王长波二人将去巢县应童试。童试也叫童子试,合格的为秀才,其中成绩一二等的,才有资格参加乡试,乡试合格称为举人。童试四月初在巢县举行,这日清晨,三叔将王厚、王长波带到渡口。从这渡口乘船到巢县需一天时间,由于山村偏僻人少,船不大、只能载二十几人,而且两天才发船一次,均是早上出发,次日晚归。
三叔道:“此去应试,三叔我已经叮嘱甚多,勿庸多言,还望你们好好珍惜。”二人拜别三叔,船缓缓向湖面划去。
晌午时分,王厚立于船头,湖水拍打船舷,发出“哗哗”的声响。远方茫茫湖面,一望无际,偶有白鹳从头顶天空飞过,想起自己八岁那年,三叔站在村后山上,指着湖面说道:“八百里巢湖,此时风平浪静,然而风浪起时,唯有这些白鹳逆风飞扬。小白颧自出生到可以起飞,只需二个月,它们是这湖面的强者……三叔老了,却希望你们勤于学习,练好身体,像这白鹳一样能早日起飞。前方,是更美丽的景致。”
王厚此时心潮澎湃,暗道:“三叔,厚儿现在去应童试,定要考取好的名次,我也将像这白鹳一样,翔于天地之间。”
此时,前方五十丈远处的湖面忽地卷起一阵漩涡,那漩涡越转越大,卷起一丈粗细的水柱直奔小船而来。“龙卷风!”船家惊呼一声,拼命划动双桨,想要离开那扑来的水柱,船身擦过水柱,王厚却一个踉跄,被那水柱从船头卷起,盘旋着而去。
“王厚……”长波缩在船上,吓得全身发抖,半天才痛呼一声,哪里还有人影?
边王村,阿呆趴在王长枝的身边,懒懒地晒着太阳,忽然将头伸得笔直,四肢并用,拼命向湖边爬去。“阿呆,你要去哪儿?”长枝在后面急切地问道。阿呆并不停顿,疯了似的爬向湖边,跌入水中,消失不见。
王厚被卷入水柱,只觉得身子凭空托起,不停地向上盘旋,许久,身子倏地向下一沉,摔入湖里,一口水呛过,立刻昏迷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体缓缓下沉,一直沉到湖底,却又被湖底弹起,渐渐浮向水面,湖水仍旧发着哗哗的声响,拍打着自己的全身,又酸又痛,极力地想抬起头,可就是动弹不了。
王厚睁开眼时已是傍晚时分,发现自己泡在水里,后背却靠在一块石头上,扭头四望,不由惊叫一声:“阿呆?你怎么在这里?”阿呆趴在石头上,无力地闭着眼,似是极为疲惫。王厚想起自己被龙卷风卷起的水柱带上了空中,不知过了多久又掉入水中,此时想来仍是后怕不已。
“是阿呆救了我?这是哪里?”王厚爬了起来,全身酸痛不已,向四周看去,似是一座小岛,岛上长着很多树木,有松柏更多的是紫薇,或挺拔、或弯折。
王厚坐下运功调息,这么多年在朱志的教导下,王厚跟着朱自平一起练武。功夫不大,身上的衣服慢慢蒸干,全身也有了些力气,便对阿呆道:“阿呆,你在这里歇息,我去岛上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容身。”阿呆仍是趴着不动。
走到林边,见立着一块石碑,上书“紫薇岛”三个字。从林间上行,不一会就到了岛顶。岛不大,高出湖面只有百丈,方圆也不过一里,四周是苍翠的树林,根本就没有什么洞穴可以容身;岛之外是茫茫的湖水,太阳发着金色的光芒开始缓缓下沉。
王厚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要在树林中度过了。”沿来路折身向下,阿呆还是趴着不动。王厚觉得腹中饥饿,摸摸口袋还有五块面饼,撕开纸封,拧下一小块凑到阿呆鼻子前,阿呆张开嘴将面饼吞进口中,王厚自己也啃了起来。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天空镶上了点点星辰,此时是三月底,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大的星星明亮地闪烁着。王厚问道:“阿呆,咱们今晚就在树林里罢,这四周没有其它容身之地。你能走动吗?”阿呆懒懒地伸出四肢,向树林爬去,爬到林边,却并不向里,而是折身向右。
“阿呆,你去哪里?我看了,这里除了树林并无其它合适地方。”
阿呆并不驻足,仍是缓缓爬行,直到约五十丈处才停下,却用前肢在草地上扒起来。王厚愈发好奇,知道阿呆还没有恢复力气,折了一根松枝上前帮着掘开泥土。大概刨出半尺,忽听到“咚”的一声,松枝撞在一块青石上。
王厚拂掉泥土,只见青石并不平坦,上面有个脸盘大小的凹坑,凹坑的四角各有一个陷下去的小洞,阿呆趴了上去,将四肢插进小洞,就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在前方一丈远的斜坡上露出一个洞口。王厚揉揉眼,直疑自己是在作梦。
阿呆爬出小坑,将泥土填回,然后径直向那洞口爬去,王厚赶紧跟了上去。进得洞中,阿呆在另一石坑上趴下,又是一阵隆隆的声音,洞口又重新合上。合上后,洞内愈加明亮,却是石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所发,一排排夜明珠向前延伸。
“这是什么地方?”王厚直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洞壁刻着三个盆口大小的字:“王乔洞”,凝神细看,下方还雕有一块小字:
“吾乃王子乔,为黄帝四十二代后人,本名姬晋,字子乔,十五岁以太子身份辅佐朝政。灵王二十一年,谷、洛二水泛滥,将毁及王宫,灵王决定堵塞洪水。吾进谏曰不可,自古为民之长者,不堕高山,不填湖泽,不泄水源。天地自然有其生生制约之道,可聚土、疏川,以导洪水。不意触怒灵王,以为吾嘲其不仁,被废为庶人。嗟乎!天下无容吾之地,吾心郁郁,云游四方,得遇灵龟,筑穴在此。”
王厚读罢不禁深吸口气,太不可思议了!灵王距今已将近二千年,王子乔的故事曾见于书本,汉刘向中说他归隐三十余年后,成仙而去;中也曾说“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没想到他竟然是在这岛上归隐,他说得遇灵龟,莫非是阿呆?或者阿呆是那灵龟的后代?
阿呆用头蹭了蹭王厚裤角,往洞内爬去。洞内斜坡向下,王厚跟着阿呆向下走去,只见左右洞壁上雕有许多佛像,但佛像形态多不完整,不知被谁凿去头部。走不多远,阿呆停了下来,却见一块石像雕刻得线条清晰,为反弹琵琶的模样,石雕长约二尺,高约一尺,是两个对称的“飞天”组成,画面中的人体态轻盈,姿势自如优美。
“飞天”石刻下方是一个壁龛,其内有一物,王厚拿在手中,是两块薄薄的石片,状似足垫,色泽暗绿,较为柔软。翻过来,后面还刻有小字,上面的一片写道:“吾一日在湖心见绿石一块,生于水草之间,色泽墨绿,吾甚喜,将其带出,却见此石可浮于空中。”下面的一片写道:“吾曾见飞天画卷,遂将此石制成足垫,垫之虽不能飞天,却亦可御风而行。”
王厚沉吟道:“王子乔在巢湖底下得到一块可以漂浮的绿石,王子乔将它制成足垫,莫非这足垫真能让人踏风而行?”便脱掉鞋子将绿石片塞入放好,重新穿上走了两步,却并未漂浮之感,略觉失望。
阿呆眼露不屑之色,领着王厚继续前行。不一会,就见到一座水池,池子不大,方圆不过一丈,却冒着腾腾的热气,似是温泉。阿呆瞅瞅王厚,将前肢探入水中,又扭头瞅着他。
“阿呆,可是让我泡这温泉?”见阿呆咧了咧嘴,王厚脱去衣衫,忽道,“阿呆,不许偷看。”
阿呆又是眼露不屑之色,闭上眼睛。王厚呵呵一笑,迅速脱掉裤袜,“扑通”一声跳入水里。水深及胸且不停打着旋涡,王厚只觉得全身非常舒适、暖和,他自幼在湖边长大,水性自是不错,此时放松之下,忽觉一阵倦意袭来,竟浮在水面昏昏睡去。
若是有练武之人看到这场面,只怕会羡慕得眼红,只见王厚在水里展开身体,体内不停地排出杂物,一缕缕污水从他身边产生,又被旋着带向池边。
王厚正在洗筋伐髓,肌肤开始变得晶莹剔透,而这些他自己居然丝毫不知。
作者有话说h3》
这章写得有些玄幻,王厚是个浪漫的人,有此奇遇倒也不为过。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今天写到日照太阳教,br》世界上的太阳崇拜有五大发源地:中国、印度、埃及、希腊和南美的玛雅文化。
太阳神话是一切神话的核心,一切神话都是由太阳神话派生出来的。太阳“从仅仅是个发光的天体变成世界的创造者、保护者、统治者和奖赏者——实际上变成一个神;一个至高无上的神”。
东亚海洋文化圈其实是一个太阳崇拜文化圈。这种诠释更符合“文化”作为一种光芒普照的思想是人类用以治理世界的有力武器的理念。以太阳崇拜为特征的海洋文化是营造中日韩人民共同精神家园的重要武器,也是东亚海洋文化圈的共同特征。
根据记载,中国的太阳崇拜起源于山东东部沿海的日照一带。清康熙十一年(公元1673年)载:“日出初光先照”。随后,元、明、清皆因之。苏兆庆先生说在“夷人崇日与秦始皇东巡琅琊”一文中说“祭日活动,解放之初,莒地依然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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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明珠莫暗投()
赭山下来,王厚寻了一家客栈蒙头睡了起来,一觉醒来已是天黑。布束好,自是精神不少,肚子却咕咕叫个不停。
王厚未出过远门,自小衣食无忧,此时想到自己交与客栈五钱银子后,口袋仅剩下一两半的银子,此去九华山不知还要花费多少,心里倒略有些后悔没有将夜明珠卖给庄昭雪。
到了餐厅,人并不多,王厚只点了一碟红烧小江鱼,正要拿筷,就听有人说道:“这位兄弟,到这桌来吃怎么样?”王厚闻声看去,却见餐厅那端一人向自己招手,仔细打量,庄昭雪、柳晗烟也坐在那桌。
王厚虽然老实却也不笨,知道定是庄、柳二人暗中跟着自己来了这家客栈,本想拒绝那人邀请,只听那人又道:“兄弟请放心,过来再说罢。”
王厚只好走上前去,那桌坐了四人,庄昭雪、柳晗烟二人王厚自是认识,刚才说话那人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高出自己半个头却不显粗犷,脸色微黑,棱角分明,眼眸乌黑深邃;另一青年坐着未动,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眼神冷漠,二人额头正中也点着金色圆点。
庄昭雪向王厚介绍道:“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公子,这是我大师兄柳朝晖,这是我二师兄赵晰。”
王厚拱手道:“柳兄、赵兄,幸会!”
柳朝晖哈哈一笑:“看兄弟是个文人,哪来这么多礼节,坐下来喝两杯也没什么!”庄昭雪将位子让了出来,自己与柳晗烟并排坐下。
王厚坐下,柳朝晖招呼小二加了碗筷,问道:“兄弟姓什么?是这芜湖人吗?”
“在下姓王,来这里考试,不是芜湖人。”
柳朝晖“哦”了一声:“王兄弟果真是书生,考得怎么样?”
王厚叹道:“考得不好,未能取得乡试资格。听人说九华山将有一场盛会,很多人去了那里,我准备去散散心,也想烧柱香求来年有个好成绩。”
柳朝晖面露讶色:“王兄弟也知道九华盛会?”王厚点头称是。
庄昭雪说道:“大师兄,咱们边吃边谈。”
柳朝晖给王厚倒了杯酒,王厚忙道:“多谢柳兄,在下不会饮酒。”
柳晗烟轻哼一声,看向太子:“就知道你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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