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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帆天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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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胡思乱想,脚下发力,身子缓缓升起。
先前还有几个台阶,再往上去,却是陡峭的山峰,哪里还有路?不过难不住王厚,施展踏风步,功夫不大就到了峰顶,却见四周古树参天,云雾缭绕,犹如香烟弥漫。不远处有三间石屋,虽是简陋,却在屋前栽满桃花、玉兰、迎春、梅花等,仿佛置身仙境。
王厚心里暗道:“华神医就在这石屋中?”正待开口,忽听石屋内有人大声道:“不行,此事不必再说!”
王厚赶紧飘身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侧耳细听。便听又有人道:“华神医,那黄金瓜在太昊陵生长百年以上,已成神品,欧阳帮主想将它呈给皇上,才命我们过来,这点忙,你都不愿帮?”
“欧阳老儿不是那种人,早知你们假冒欧阳老儿,我就不会让龙儿放下绳索拉你们上来。我华某只会救人,哪里害过人?这忘忧茶绝对不会给你们……不要再说了,龙儿,送客!”
一个孩童的声音应道:“是!”“华神医,我们兄弟俩既然来了,又怎么会空手而归,这忘忧茶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放肆!你们还想怎样?”
接着室内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似是瓶瓶罐罐落地之声,接着便是华神医怒喝:“你们!”又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王厚暗道:“这屋内不知何人与华神医打斗?听起来他们像是来讨要什么忘忧茶,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正思忖间,又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石屋的门砰地被撞开,三条人影飞了出来。
王厚凝神看去,只见前面一人身材极为矮小,穿着灰布长衫,头上稀疏几根头发;后面两人并肩跟上,那两人都是方脸,四十多岁,年长的一缕胡须,年轻的却是满脸虬髯,手里均握着齐眉棍。
“华老头,你还想逃?不交出忘忧茶,就交出老命!”虬髯汉子喝道。矮小那人呸的一声:“我华某岂能纵容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
两人哈哈大笑,一缕胡须沉声道:“你既然愿意死,我兄弟俩就送你一程。”两人舞着齐眉棍,将华神医堵在中间,一招挥出,华神医低头躲过,腿上却挨了身后满脸虬髯一棍,捂着腿倒在地上。
第084章 有峰鬼见愁()
“住手!”两人正待逼问华神医,忽听一声大喝,忙循声看去,只见巨石中走出一个白衣青年,怀里还抱着一人。一缕胡须首先反应过来,见对方只是一个青年,心中一定,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们管不着,现在你们立即滚下峰去。”“大哥,别跟他废话,先杀了这小子再说。”二人舞着铁棍向王厚围了过来。
王厚哪将他们放在眼里,问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实在卑鄙无耻,别怪我多情杀手绝情!”腾出右手向前一挥,那两人身子飞起,砰地撞在一起,双双摔出十丈之外,一仰一卧,一动不动似是昏了过去。齐眉棍当当两声掉落在地,滚动几下方才止住,顿时山峰上一片寂静。
王厚走到华神医身前,俯身问道:“前辈,你伤到了哪里?”华神医右腿被铁棍扫中,此时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只葫芦瓶,倒出些许汁水,往伤处涂抹,对王厚的问话却是不理不睬。
王厚暗自奇怪,又问道:“前辈,你伤得重不重?”“滚,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华神医突然骂道:“你们是一伙的,当我看不出来?”
王厚一怔:“前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你们施出苦肉计,我就看不出来,那两个家伙为什么会自己撞到一起?装得还真像,可惜太假了!”
王厚当即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自己一招击退两人,引起华神医怀疑,解释道:“前辈,刚才这两人太过无耻,在下一怒之下这才下了狠手。”
华神医呸的一声:“你又怎么上峰顶来的?肯定是龙儿拉两人上来时,他们偷偷将绳索丢了下去,这才让爬了上来,还说你们还不是一伙的?”
王厚知道他误会,忙道:“前辈,在下真的不是他们一伙的,我是来求前辈救治我的朋友。”
“不救!”华神医仍是低头搽抹,忽又想起什么:“不好,龙儿还不知道怎样了。”两手撑地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向石屋。王厚跟着他亦步亦趋,进了屋,只见地上洒落很多碎瓷片和药材,墙角一个瘦小的身子蜷在地上。
华神医走过去,蹲在那人身边,轻声唤道:“龙儿、龙儿……”又起身在桌子上翻找,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龙儿的口里,不一会,龙儿捂着胸口,轻声咳嗽起来。
王厚暗道:“这龙儿看来是被兄弟俩人打伤,他刚才服的药,对金姑娘也适用。”便留心察看,桌子上堆满瓶瓶罐罐,如何还能分辨出从哪里取出?正想着,龙儿已经坐起,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童,冲着华神医哇地哭了起来。
华神医轻声哄道:“龙儿,别怕,不要怕这些坏人。”龙儿抬头看到王厚,却是脸上一惊:“师父师父,让他走……”华神医扭头看向王厚,喝道:“你怎么跟进来了,还不滚!”
王厚知道此时不能性急,这华神医看来很犟,根本听不进去解释,还得等他消了火气,当下只好退出石屋。门外,天又下起了雨,王厚站在一株古松下,怀里的金敏慧仍是闭着双目,呼吸微弱。
雨越下越大,王厚心里又牵挂着山下的柳晗烟、李智贤二人,暗道:“若是这华神医真的不救,该怎么办?听不可大师所言,金姑娘只能撑三天,眼看三天时日将过,再不救治恐怕来不及了。”
此时,躺在地上的兄弟俩人被雨水淋得先后醒了过来,相互搀扶着爬起,缓缓挪到树下。王厚看着两人狼狈样子,却是心头微微发怒:若不是这两人正好前来闹事,引起误会,或许不至于如此。想到这里,大声喝道:“你们俩,过来!”
两人闻声看着王厚,犹豫一下还是挪了过来,一缕胡须低声道:“刚才冒犯了大侠,请饶命。”
王厚冷哼一声:“我来是为朋友求医,你们进去向华神医言明,我和你们并非一伙,如果他仍是误会,你们就跳下崖罢了。”
两人身子一颤,哪敢还嘴,磨磨蹭蹭地走向石屋。王厚怀着一线希望,若真不行,也管不了许多,只能对华神医动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姑娘不治身亡。
却听“哐当”一声,王厚心里叫苦不迭,果见那两人被踹了出来,想是重伤之下,没有还手的气力。两人被门槛一绊,摔在地上,抬头见王厚恶狠狠地盯来,索性趴在地上装死,再也不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王厚心一横,正待闯进石屋,忽听峰下有人朗声笑道:“华老头,还不出来接客!”声音用内力发出,在峰顶上萦绕不散。
王厚收回脚步,决定再等一会,静观其变。就见石屋的门被打开,华神医走了出来,王厚暗自惊叹:“刚才走路还一瘸一拐,这一会就能行走自如,真不愧为神医。”
华神医出了门瞅了王厚一眼,也不答话,走到峰顶崖边,弯腰拾起一盘绳索丢了下去,绳索的这头拴在古松上。功夫不大,峰顶跳上一人,此人大概六十岁上下,一身青绸长衫,脸色红润,撑一把丝帛伞,显得仙风道骨。
华神医怒道:“欧阳老儿,你来得正好,我正要问你,是怎么管的手下?”欧阳老儿呵呵笑道:“什么我的手下?怎么了?”“你来看看!”华神医一拉欧阳老儿,向石屋走去。
王厚见两人经过身边,忙叫道:“前辈,求你救治我的朋友。”欧阳老儿看了王厚一眼,却是身子一震,问道:“华老头,你说的手下是他?”“我不知道。”华神医指着门口倒地的兄弟俩人,粗声道:“那两人说是你的手下,我才拉他上来,结果差点杀了我和龙儿。”
那两人早就从地上爬起,跪在颤声叫道:“帮主,在下顺德分舵岳峰,这是我兄弟岳霄……我们从顺德一路追踪百年黄金瓜,不料途中遇到高手,打斗之下,不敌盐帮那些人,又想着孝敬你老人家,这才来找神医帮忙。”
来人正是茶马帮帮主欧阳问金,年轻时华神医救过他的命,两人从此成为莫逆之交,当上帮主后,更是利用茶马贸易之便,经常从云南等地搜罗珍稀药材送给华神医。华神医不爱钱财,唯独视珍稀药材如命,每次得到好的药材都能兴奋得不吃不喝。
华神医此时冷笑一声:“欧阳老儿,你可听清了?忘忧茶是我历时十年研制出来,只用于为伤病者手术麻醉,何曾用来害过人?”
欧阳帮主此时已经大致了解其中缘由,怒道:“华神医岂是你们所能烦扰的?胆大妄为!不敌盐帮已是丢了我帮的颜面,擅自烦扰我的好友,更是罪加一等。老夫用人失察,竟然用了你们兄弟两个!还不自折一臂,回教中听候发落。”
欧阳帮主越说越是愤怒,走到兄弟二人面前,手掌落处咔咔声响,兄弟俩人捂着左臂,面部抽搐不已,显得极为痛苦,却又不敢叫出声来。“还不快滚!”欧阳帮主抬起脚狠狠踢飞两人。两人跌跌撞撞走向崖边,顺着绳索溜下峰顶。
欧阳帮主叹道:“华老头,我帮中出了这样的人,倒让你笑话了。”华神医余怒未消:“哪敢笑话,不要我老命就不错了。”
“呵呵,还生气呢,我这回来,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进屋看去。同时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这些天给一些事情闹得心烦,来寻个清静。”说罢,扶着华神医走进石屋。
“前辈,请留步!”王厚见二人要进屋,更是着急起来,欧阳帮主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华神医似是没有听到,继续向屋里走去。
“哈哈……可笑啊可笑!”王厚朗声笑道:“刚才华前辈口口声声说那兄弟俩人卑鄙无耻,我倒觉得真正卑鄙无耻的,是你华神医!”
欧阳帮主闻言脸色一变,华神医也停下脚步,转身怒道:“小子,你说什么?”“我说什么?刚才若不是在下出手,你现在还能听到我说什么?你华神医命再大,也已经丧身兄弟俩的棍下,便是你那龙儿也是性命难保!我救了你们,而你不仅不能知恩图报,反而装呆卖傻,不是卑鄙无耻是什么?”
欧阳帮主喝道:“小友,不要对华神医无礼。”王厚却连声冷笑,也不答话只盯着华神医,心里却紧张之极。却见华神医瞪着小眼,怒道:“小子,你当老夫是什么人,岂能中你的激将之计!……不过,你说得有点道理,老夫刚才被那两人气糊涂了,你怀中那人危在旦夕,便是我也无把握救下,况且,你可知老夫规矩?”
王厚心里一喜,知道激将起了作用,忙问道:“不知前辈有什么规矩?”
第085章 秋色金台路()
华神医道:“老夫救人从不图报,但老夫却有两个不救,第一,恶人不救,免得救好后又去害人;第二,武林中人不救,免得救好了又打打杀杀,不得安宁。”
王厚大喜:“前辈,在下这位朋友是个文弱女子,全无武功,自小孤苦伶仃,身世可怜,在四天前被倭寇所伤,还望前辈相救。”
金敏慧仍是几天前男子装扮,但华神医一眼便看出是个女子,料想这小子所言不虚,转身道:“今天欧阳老儿在这里,我便破例救你一次,免得让人家说我卑鄙无耻……欧阳老儿,都怪你那两个混帐兄弟,这人情就记在你头上。小子,还不将她抱进屋?”
王厚连忙进了屋,按照华神医的吩咐,将金敏慧平放在床上。华神医伸出二指把脉片刻,怒道:“简直是胡闹,小子,谁让你为她运气疗伤的?体质虚弱,气血阻滞,再迟一个时辰,便是老夫也没有办法医治。”王厚被他训得甚是尴尬,又不敢辩解,只好连连点头。
华神医从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翻了半天,拿出一红一白两粒药丸,捏开金敏慧的嘴,将红色药丸喂了下去。功夫不大,金敏慧一声轻咳,王厚喜道:“金姑娘,你醒了?”
华神医冷笑道:“哪有这么简单,这红色药丸只是替她疏通气血,若要醒来,还需服下这粒。”将白色药丸也喂了下去。
王厚紧张地盯着金敏慧,忽见她身子一动,喜道:“醒了、醒了。”华神医冷瞥一眼:“小子,你过于紧张,倚着床抖动什么?”王厚这才注意到自己紧贴床沿,盯得过于专注,未免尴尬起来。
又过了一会,金敏慧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四周,目光最终落到王厚脸上,轻声问道:“王公子,这是在哪儿?李姐姐呢?”王厚大喜过望,一把攥住她的手:“金姑娘你可醒啦?真吓死我们了。”
“小子,你俩卿卿我我罢,老夫要陪欧阳老儿去了。”华神医见金敏慧醒来,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王厚忙长作一揖:“前辈,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此生定当铭记在心。”“少来这一套,小子,你别在心里骂我就好。”华神医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你俩晚上准备住在这里还是下山?”“前辈,山下还有朋友,我们这就下山。”
“小友,请稍等。”却是欧阳帮主哄了龙儿一会,走了过来:“先前听小友说,这位姑娘是倭寇所伤,怎么回事?”王厚将天津卫的事简要说了,欧阳帮主怒道:“这些倭寇,竟然又敢滋事,真是无法无天!我必将协助朝廷清除这些祸害!”
王厚拱手道:“帮主大义,在下佩服,沿海百姓深受其害,他日若是打倭寇,也要算上在下一份。”欧阳帮主哈哈笑道:“看小友文质彬彬,却是豪气干云,不错,今天多亏你救了华老头,这块令牌送给你,以后若有需要,直管向我茶马帮开口。”
王厚接过令牌,一面雕着匹骏马,别一面则是枚“一枪二刀”的茶叶,整体为金子锻造,知道十分贵重,躬身道:“多谢前辈,茶马帮大名远播,只是无缘得见,不想今日有幸遇到帮主。”
华神医道:“小子,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老夫还要和欧阳老儿谈事,也不留你,现在天色将晚,雨也停了,你要下山便赶紧走罢。”“好!后会有期。”王厚再次谢过,俯身抱起金敏慧走出石屋。
金敏慧被他抱在怀里,心如鹿撞,脸色绯红。到了崖边,王厚也不用绳索,飞身跃下,吓得她紧闭双目,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将头更是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很快下了峰顶,王厚沿着台阶而下,忽听金敏慧腹中咕咕作响,问道:“金姑娘,你可是饿了?”金敏慧却羞红了脸,轻声道:“王公子,你放我下来,我、我……”
功夫不大,金敏慧从林中出来,气色更是好了许多,估计淤血随大解排出体外,静养几日便可痊愈。王厚重新抱起她,向马车停放之处行去,雨后香山更令人神清气爽,没走几步,却听怀里金敏慧轻声抽泣,倒吓了他一跳,赶紧问道:“金姑娘,哪儿不舒服?”
金敏慧悄无声息地流着泪,将头贴在王厚胸前,半晌轻声道:“王公子,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烦?”“没有呢,你受伤了需要照顾,怎么会觉得烦呢?”
“……我娘在我三岁那年就死了,我爹不久娶了后娘,才开始的第一年,后娘待我还好,可过了一年、有了弟弟后,我便经常挨打被骂……打记事起,长这么大还没人像你这样抱着我、关心我,待我这么好……”
“呵呵,金姑娘,你挺沉的。”王厚见她又要流泪,便开起玩笑,说得金敏慧脸又一红,轻声道:“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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