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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世外客 (又名:梦里梦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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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醒了?!”一声粗犷的男子叫声将所有的吆喝声都压了下去,随即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大伙,快来啊!看看琳琳新带回来的这妞。”
我吃力地睁开眼,立时被眼前一张张贪婪留着哈喇子的脸吓了一跳。正想跳起来后退,却只觉身上一痛,且又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
我一惊,这才发现问题到底出在哪。我此刻竟被关在一个笼子中,四肢被黄金的镣铐铐了起来,身上穿着质地粗糙的女装,头发胡乱披了下来垂在胸前。而笼子正被抬放到一个布置简陋的大厅中央。
“绝色啊!当真是绝色啊!”那粗犷的男声再度响起,我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上裹着虎皮,半露出肩膀,脸上胡子一大把,根本看不出年龄的男子正满是惊艳地看着我,口水时不时从嘴角流下又被他擦掉,“老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妞,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底下自然是一片应和之声,人人都用只想扑过来拔光我衣服的贪婪眼神看着我。我长长呼出一口气,随着叮当声,坐倒在铁笼子里。也许,老天真的要逼疯了我才甘心。
呵呵。我无声地笑了,那就疯吧,疯了更好。反正徐冽走了,孩子没了,身子也被人玷污了,再过一会连临宇的身体也不能幸免吧?这两个世界于我,已经没有退路,没有留恋,我还清醒地活着干什么?不如疯癫……或者,我歪着头幽幽地看着前方,或者……仇恨。
“老大,这妞我们不如别卖了。反正山寨里也不缺钱花,这样的妞,留在山寨里,兄弟们若有需要,也可以……”说得人擦了下口水,满脸都写着情欲二字,其他人也不例外。
那老大沉吟了半晌,爽快挥手道:“好!我这山寨也是兄弟们一起撑起来的!如今有好处当然要大家一起拿,有女人大家一起分。”
“耶——!耶——!大当家万岁!夏大当家万岁!!”我勾起唇角悠然卷着自己肩侧的长发,听着他们的欢呼声,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般。
“伽蓝!”一个身影从我手链上缓缓清晰显像,子默略带焦急地看着我,“你可知自己现在……”猛地他顿住了,显示读取到了我脑中的信息,我抬头,冲着他嫣然一笑。
他呆呆地看着我,棕色如透明的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有我的倒影,然后缓缓地,像是要隐藏什么一般闭了起来。
‘子默,好久不见。’我笑看着他,还顺便摆了摆手,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笑容微敛,将脸转向了那些贪婪的男人。其实,什么身子,什么贞操,什么感情,都无所谓吧?
我咯咯笑了起来,反倒把那些男人撩拨地都快烧了起来,不断说着,这娘们够味!笼子很是宽大,躺两个人做那档子事是绝对没问题的。几个小喽啰拿了几张席子,和破棉被铺在笼子里。那大当家便迫不及待地脱去衣服钻了进来,而身旁的人,就兴奋地呐喊助威,吞咽口水。
“小美人!”他一把将我拉过来,压在那堆破布上,口里的臭味喷的我满脸都是,硕大的勃起抵着我的,我却仍是笑得开怀。
“伽蓝!”子默大叫,眼中满是惊惶,“你疯了!快反抗啊!总能想出办法逃脱的!伽蓝!”
我抬起头幽幽地冲着他笑,一边想一边用唇语念给他听:“我——疯——了。”
衣服被简单地撕了开来,凉飕飕的风吹拂着娇嫩的肌肤。呵,真想不到在沙漠里走了那么久,还能有这样的肌肤。身上的人倒吸了几口凉气,粗短滚烫的手指已经沿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伸到了裙褂底下……
小佚
2007。9。1 13:12
第32章梦魇完。
第33章 浴火重生
第33章 浴火重生
“住手!”一声清脆的娇叱响了起来。随即是噼里啪啦的鞭打声,不片刻,大厅里的人已倒得歪七竖八,一个红衣飘飘的俏丽女子正怒目瞪视着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两道柳眉一皱,杏眼一瞪,已狠狠一鞭甩了出来。
我只觉铿锵一声巨响,笼子已腾空翻滚,我身不由己的和那老大在笼子中翻滚跌撞,只听碰一声响,笼子摇晃了几下重新落在地上。
我被摔得头晕眼花,全身散架,却听到子默长长缓过一口气的声音。紧接着,同样被摔得晕头倒在我身上的男子,被那红衣少女一把揪住胡子拽了出来。
他一边啊啊叫着疼,一边陪着小心,却是丝毫不敢造次的样子。那红衣女红唇一撅,鞭子抽在地上,怒道:“我带回来的人你也敢乱碰?!”
“琳……琳琳,哎哟,轻点。这……这妞赏给弟兄们玩,不是经过琳琳你同意的吗?”
红衣女明显一愣,说不出话来,随即小巧的鼻子轻皱,狠狠揪了他胡子一下,叱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行吗?!快点给我放了她!”
“这可不行!”那男子窝囊的样子竟忽然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威仪,“琳琳,哥哥是老大,说话就必须算话。刚刚已经答应兄弟们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那红衣女显是明白这点的,一时踌躇地站在那里,揪着胡子松也不是,缩也不是。目光移向我,美目忽地闪过极端复杂的神色,似羡慕似嫉妒又似痛恨。
我微微一哂,不理会于她,只随意地拉起衣衫,卷着头发。子默的声音低低响在耳侧,我却闭起了眼,不去倾听,不予理会。
“哼!不要脸的女人!”红衣女朝我唾了口,随即松开抓胡子的手,撅着嘴自语道,“我可不是不救她,只是救不了。算了,哥哥,随你爱把她怎么样吧!”
“伽蓝!”子默落到我面前看着我,眼里几乎带了淡淡地哀求,“伽蓝,别再折磨你自己了,你再怎样他也不会回到你身边的!”
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牙齿咬破唇,有血腥味渗了进来。我冲着子默笑,他却几乎面带绝望的闭上了眼。
那老大嘿嘿一笑,宠溺地摸摸那红衣女的头,笑道:“这才是哥哥的好妹妹嘛!”说完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突地升腾起了欲火,淫笑着一步步走进我,眼中异彩连连,显是想起了刚刚的……我低低笑出声来。
“公子。”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所有人都是一颤,男人发颤是因为他们居然一直都没发现门外站了人,红衣女发颤却是脸色惨白,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还是保持着笑容,看着那青衫银丝的身影一步步向我走进。他脸上的胡须已经剃去了,露出一张俊挺瘦削的脸,墨色的长发束在身后,那缕银丝却不断在我眼前飘过。
“亦寒,好久不见了。”我笑着说。声音没有干涩,清润动听。
墨绿色的光芒在冷峻的黑瞳中闪过,他冷漠的表情微微轻柔下来,蹲下身钻进笼子中,与我面对面相视。
我歪了头看他继续笑,刚拉起来的衣服滑了下去,露出雪玉一样的肌肤。亦寒眼中森寒的杀意一闪而逝,却逐渐变为温柔怜惜的疼痛。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缓缓披在我身上,然后将我猛地揽在怀里,低声却坚决地说:“公子,没事了,属下会永远守护你的。”
我咯咯笑了出来,想起那个在教堂对我宣誓的男子,一样说过永远。我贴近他耳边,低声柔媚地问:“呐,亦寒你告诉我,永远有多远?”
亦寒收紧了抱住我的手,让我紧紧贴着他清凉的身体,明明冰冷的心却奇迹般地温暖起来。他哑着声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永远,会比公子的生命,多一天。”
比我的生命……多一天。我下巴搁在他肩上,怔怔地看着前方,茫茫然地,在心里默念着他说的话。明明清冷淡漠,却奇迹地一丝一缕,钻进我心底。
“风亦寒!”红衣女愤怒的娇喝声在笼子外响起,她挥起鞭子想再打翻笼子,看着同样在里面的亦寒却心有不忍,最后只能跺着脚,愤愤道,“风亦寒,你别忘了你答应过娶我的!”
我浑身猛地一颤,在他的怀抱中,感觉到他微僵的身体,带着无限留恋的手,轻轻放开了我,钻出笼子站在那红衣女子面前,冷漠地看着她。
那红衣女慢慢心虚地低下头去。亦寒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我会娶你,只要你能让他们放过公子。”
我身体晃了晃,心一阵阵颤抖,亦寒他……刚刚说什么?我只觉耳边噼里啪啦地响,刚刚筑起的高墙,如腐朽了一般,剥落出一个洞,那洞虽小却能清楚看到里面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心。可是,它明明没有腐烂,明明没有破碎,只是淌着血,刺骨的疼。
“你救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你主子吗?”红衣女子哽声看着他。
亦寒淡淡地道:“与你无关。”
“啪——”一声响,鞭子重重抽打在亦寒身上,露出一条血痕,我惊叫了一声。亦寒猛地回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浑然忘我。我只觉那其中有多少比天高比海深的情谊在翻腾汹涌,竟绞得我连那些刻骨铭心的痛都一时忘记了。
他露出个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低声道:“公子莫要担心,我……属下没事的。”
我猛地垂下眼帘,滚烫的泪不断顺着面颊滑下,仿佛是那个世界所有牵挂痴迷的流逝。
“哥……哥哥……”红衣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凄凉而悲伤,“求求你,就成全了琳琳吧。”
大厅中长久的静寂,直到一声叹息响起,有无奈有宠爱,沉声道:“谁都不得再动这个女子。让兄弟们都动起来,山寨要准备办喜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看我看看亦寒又看看红衣女,最后终于面色不一地欢呼起来。
我脑中的最后一幕,是亦寒离去前,深深凝视我的那一眼。
夜明珠高照,窗外霞光满天,眼看就要有一轮明月升起。我被囚禁在一间布置不算高雅,却明显算得上奢侈的房中,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落日,芳草斜阳。再远处,应该就是黄沙漫天,连绵起伏了吧。
良久,我转过身去抬头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白衣书生:‘子默,亦寒和那红衣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默仿佛是一直看着我的背影,我解读着我的心思出神,猛听我问话,竟有一瞬的怔忪。棕色的瞳眸似透明又似晶亮:“这里是沙漠中一马贼的聚居处,老大姓夏名虎,那红衣女子是夏虎的妹妹,名唤夏琳,极得夏虎宠爱。那日你和风亦寒昏迷在沙漠中,正是她把你们抬了回来,让人清洗。至于她后来为何会钟情于你那风护卫,我自三天前就进入了水链沉睡,并不知发生了何事。或者是投缘,或者是清理干净见他长得俊俏便爱上了,也未可知。”
我低头把玩着身上的穗带,米黄的流苏一线线缠绕在指上,又被我轻轻松开:‘这里是沙漠中的绿洲吗?’
子默摇头道:“事实上,这里已属湘西和塔拉干沙漠的交界地带,只要往西走离开这里,再翻过奇瓦山,就能与金耀军队汇合了。”
我点点头,知道和亦寒逃出的可能性又多了几分。房中静如温吞的流水滑过掌心,我向上望去,才发现子默深深地看着我:“伽蓝,你的心,变了,可是却又没有全变。”
我轻轻笑了起来,夕阳沐浴在身上,说不出的温暖舒适:‘变得如何?不再哭哭啼啼,不再天真幼稚,不再用尽生命只爱一人,不再有愚蠢的执念,也不再相信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子默,这些不都是你期望的吗?’
子默的眼光深邃而幽暗,无法读通他心底真正的想法。我微偏过头,摊开手,让手心被阳光映得通红,仿佛这样就能握住阳光。我笑笑,道:“变与不变,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需知道自己要留着命,找到宇飞,孝敬父母,完成你的梦想,亦寒的期望,云颜的心愿就足够了。”曾经,我真的想过仇恨,想过堕落,想过抛却一切的疯癫,可是,不行啊!那个在沙漠中用自己鲜血喂我的男子,那个为了救我昏迷不醒的男子,那个孤寂了千年把所有心愿都托付在我身上的男子,我抛不掉,弃不了。所以只能选择活着,为了他们,为了被他们守护的心,虽痛却清醒地活着。
我抬起头看着子默,轻柔婉约地笑,笑得无比灿烂而真诚,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滑落,晶莹地连那琉璃也无法媲美。我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恐怕将是我最后一次流泪。我说:“子默,我终于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成长,你为我高兴吗?”
子默怔怔地看着我,双眼有些迷离,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其它。他轻轻勾起嘴角在笑,眼神却是那么的哀伤怜惜,温润的声音带着双重的磁性,回荡在夕阳下,芳草间:“……在熊熊烈焰下浴火重生……虽美却痛……美轮美奂……痛不欲生……”
在古代看着那抹月光睡下,我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世界。
睁开眼黑漆漆一片只有几分微光,我挣扎着起身,却觉得一阵虚弱。一双手忙扶住我,哥哥惊喜地声音响在耳侧:“蓝蓝,你醒了?”
我点点头,鼻尖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不由问道:“哥,这是医院吗?爸妈都知道了?”
“我没敢告诉他们。”哥哥叹气道,“我怕他们难过。听说当年你出车祸,妈妈就差点病倒了。”
我点点头,嘘了口气笑道:“还好还好!”
“蓝蓝……”哥哥的口气有些踟躇,似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摸索着握住他的手,努力扯出笑容道:“哥,没事的,我有心里准备了。是不是孩子……”
哥哥的手猛然一僵,拉过我将我抱在怀里,咬牙切齿又无限疼惜地骂:“徐冽那个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将头轻轻地靠在哥哥肩头,有古龙水的味道,很好闻。心里酸酸的痛,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再也回不来了。
哥哥轻轻拍着我的肩,像小时候一样安抚着我,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悲伤气息。哥哥推开我,故作轻快地道:“蓝蓝,饿了没,哥哥去买你最爱吃的松脆卷。”
我笑了起来,摇头道:“不用了,我有些渴,哥你替我倒杯水吧。”
哥哥连声道好,手忙脚乱地要去倒水,我好笑地拉住他,这个哥哥真是还像小时候一样时而精明时而憨厚,尤其在我面前。
“哥,这么黑我怎么喝水啊,你先把灯开起来吧。”
哥哥被我拽住的手猛地一颤,随即是彻骨的冰凉,他似乎缓缓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摇晃。因为有股凉凉的风,在我面前流动。
我微张的唇轻轻颤抖,半开着,半合着,然后用牙齿紧紧咬住。好疼!那么,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用沙哑到颤抖的声音问:“哥,灯开着是吗?”
哥哥的手如筛糠般颤抖,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哥……哥忘了开、开了,这就去……”
“哥,你别骗我了。”我轻轻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却没想到还有更坏的。哥,我没事的,你去叫医生吧。”
“蓝蓝……蓝蓝……!”哥哥猛地倾身把我抱在怀里,身子比我颤抖的还厉害,灼热的液体落进我颈项,“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们怎么可以把你害成这样?!”
我闭了闭眼,将郁结于胸的仇恨和痛苦生生压回去,回抱住他,柔声道:“哥,你别难过。没有了丈夫,我还有哥哥;没有了孩子,我还有其他亲人朋友;没有了眼睛,我还有耳朵可以听,嘴巴可以尝,手可以触摸……哥……”我低低地无声地问,“哥,我是不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了?看不见你,看不见爸爸妈妈,看不见小洁薇夜,看不见……”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哑着声说,“你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怎么会让你永远看不见。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抱紧哥哥温暖的身体:“也许,真的是天意让我留在那个世界。”
“哥,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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