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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终成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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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忘了”阿若闹得尴尬,倒不是真忘,只是这种算计的心思怎能放到台面上说?

    “你是怕,到时候争那个位子,我会牵扯到你。”

    阿若慌忙想解释,却又觉得他这话委实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一时间讷讷无言,脸比方才更红了。

    林嗣言轻笑了出来,“随口说说,阿若别放在心上。况你如今已决意呆在我身边,我不会对这些想太多。”

    他看向远处碧漾湖的春水,眼中有寒芒闪过,“就算是负了这天下,我也不会让人伤了你去。”

    眼神又恢复成先前的平和,稍带了几分往日没有的促狭,“有皇家林氏与世代将领出身的李氏护着,谅他们也不敢伤了我的人。”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阿若别过脸不敢看他,抿着樱唇憋得脸通红。

    “小姐,若仙斋的那位阿术姐姐要小的来传话,说是在府门外等着您呢。”

    “未央呢?怎的不请阿术姐进来坐?”

    那侍者依旧是低眉顺眼,柔声道,“未央姐姐此刻在小姐住处打点东西,抽不开身”

    “你瞧见她在干什么没有?”

    “她说是小姐交待的”侍者终于肯抬起面来,飞快地看了一眼二位主子,又飞快地垂首,“是”

    “是怎的?”阿若想着要去见白术,催促她快些说完。

    侍者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林嗣言,后者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若干脆将整个人都凑近了,又将她拉开几步远,小声问道:“有话便说。”

    “未央姐姐说春灯节要到了,赶着为小姐做香囊袋子呢。”

    “香囊袋子?我一个女子也能收另一个女子的香袋么?”

    那丫头似是没料到主子这般说,吃吃笑道:“哪有,姐姐是替小姐给殿下做的。”

    阿若恍然,春灯节一直是上京城春闺儿女的好日子。

    佳人才子,须要借口才可相知相会。

    而这春灯节,除旧迎新的由头在里面,还另有别番意趣。

    已生爱慕的公子小姐由男方挑上描画好的春灯,赠给心仪女子,然后安戴对方并不知晓的面具,与心上人背道而行,转过重重街巷,再次见时,须由女子送男子香囊,揭下男子面具,意指钟情于斯,暗传心意。

    若认错了人,则此姻缘不受上苍祝福,若是意中人,则双方皆大欢喜,男子第二日便可上门提亲,无需父母同意。

    当时未央略带兴奋地将这告知阿若时,换来她的一脸茫然。

    阿若自小便长于离京甚远的小镇,从未来过上京,若不是北狄南下,毁了她们整个村子,家人身首易处,连三岁的小弟也不知所踪,也许她不会冒着大雪走近深山,不会被林嗣言遇上,一辈子都不会来到上京王府,覆了这整段命盘。

    阿若回身对林嗣言逗趣地眨眨眼,“过几日有好东西要送你,到时候你可不能将其拒之。”

    林嗣言也未问是何物,笑意冉冉,“好。”

    随即长身站起,揽住她的肩,“走罢,我陪你一同去见白术师姐。”

第六章 无意失语 怅() 
数日后,终是到了上京春灯迷乱眼的日子。

    “阿若!你说我今日该穿哪样颜色?”

    “阿术姐穿什么颜色都好看,”阿若举起双手一脸坦诚,“真的。”

    无辜大眼对上白术的质疑目光,阿若信誓旦旦地加了句,“你今晚要见情郎?”

    接着又故作一惊一乍,“阿术姐有心上人了?不知是何时开始的?不知,那位心上人姓甚名谁,家中可有老母,财贯几何,诗文会否?”

    说完,倒是自己抵不住促狭笑意,掩面吃吃笑了。

    白术只管对镜梳妆,头也未回,“小孩子管这多作甚。”

    阿若不依不饶,“阿术姐悄悄说我听便是,我保证不让别人知晓。”

    白术顿了顿,眼神忽地一烁一黯,嘴角渐渐泛上苦意,“这世上只我一人知道便好,无需太多。”

    阿若见她转身背影萧索,独立窗前不语,正不知如何接话,白术又道:“就连他我也不敢让他知晓,这原本就是不行的。”

    阿若默然半晌,忽又笑了,“阿术姐,你莫不是在打趣我呢。今儿好端端的日子,晚上还有春灯会,我们赶紧着准备准备,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玩上一玩。”

    “你先回府去换件衣服,我晚点时候去府上找你。”

    阿若见她面色并不太好,急着岔开她的心思,便随口道,“你和白师父一起么?”

    白术整理发饰的手顿了比方才更长的时间,“到时候再说罢,我也不知师父今晚有无时间。”

    “今晚可是春灯节!他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啊,毕竟他也该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子了,难不成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阿若说到这,忽然瞄见了白术的惨白脸色,唬了一跳,“阿术姐怎么了?”

    白术别过脸去,挥手强笑,“现下也不早了,你快回去收拾打扮,免得晚上还要我等你。”

    阿若见她如此,也不便多说,“那我走了。”

    白术也不像往日打趣着留她,此时只灰白着脸色,独自坐于纹有并蒂莲的铜镜前出神。

    阿若心里奇怪,出门后又回身一看,正见白术以手抹泪,压抑着喉间呜咽。

    她生生地吓了一跳,正回了头准备着上马车时,瞥见前方有人影行来,凝目望去,心简直快从胸腔之中突地咯噔一下蹦了出来。

    那分明就是二皇子林显季!

    她忆起那日在宫里遇见他放诞无礼的涎皮嘴脸,唬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强自镇定地掀了车帘躬身迅速进了车,犹自觉得不放心,还掀了隐约的一丝缝隙瞟向外面,的确是林显季。

    他今日着了浅紫的袍子,手上正摇着一把玉骨折扇,嘴角含笑,正翩翩一身贵气地与同游的官宦公子们轻声交谈,阿若暗自腹诽,若不是早知他的品性,定会被这副清秀的模样给哄骗了去。

    待得他走远,阿若这才吩咐车夫赶回王府。

    甫一进府,她便急急地去寻林嗣言,略去险些遇见林显季的事,直接道出在若仙斋里与白术说的话。

    林嗣言蹙起眉头,言语极轻,“这是她自个的事儿,我们管不了。”

    “怎么就管不了了,我刚才都见她偷偷哭了。”

    林嗣言依旧是不置可否,闭目怡然。

    阿若见他一副不想事的样子,气得站起就跺脚,“你要是不告诉我事由,今晚上的春灯节你就别跟我一起了!”

    林嗣言睁开金眸,挺直身子坐好,装出一副急得不知所措的模样逗她,“那怎么行?!你差着未央做好的东西难道要送给别人?!”

    阿若摩挲着金色釉纹的茶碗,满不在乎,“你要不告诉我,我就真送给别人去。”

    说完才反应过来,杏眼圆睁,“你怎么知道未央替我做了东西?”

    林嗣言笑笑不语,阿若看了他极久,转身不理他。

    “诶,见放说今晚要和我们一起看春灯。”

    阿若埋头吃点心。

    “嗣墨也会一同去。”

    依旧埋头吃点心,顺道还喝了口清茶。

    “对了,你准备带多少侍者婢女,知会安伯一声,好早做安排。”

    “我不想理你了。”说完作势起身离开。

    “哎哎,阿若又恼了。白术姐的事我再寻时间问问她可好?”

    “我方才是在和你说这事么?”

    “还有其他的什么话不成?”

    “你!未央是我的人你也敢收买?我现在就去问她是怎么被你”

    林嗣言忽地轻笑出声,阿若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抱在怀中,以额抵额的姿势极为亲昵,“未央是你的人,你又是我的人,她做什么事,我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哼就知这样埋汰我”

    阿若微醺,缓缓阖眼,满世界都是他身上的幽淡苏合香,真是好闻极了。

    “阿若!嗣言哥!你们用过晚膳了没?”

    李见放像只小雀,蹦跳着嘁嘁喳喳闯进中堂,“今晚去春灯会,你们可要穿得比往日更美些”

    待见到他二人时,李见放有再多话也说不出来了。

    阿若诧异道:“见放?你怎的了?”

    李见放的脸唰地红透,低下头嘟嘴,“阿若今日怎么穿成这样”

    阿若抬起袖摆转了一圈,又小声问身边的未央,“这件穿着不好么?”

    李见放带着一些别扭的声气,“阿若今日真是”

    是太美了,让他连看一眼都不敢,明知是早已料到这般形状,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看她。

    这样下去,如飞蛾扑向不属于自己的炽热火焰,迟早会被纠缠住永不得解脱。

第七章 春灯表意 悔() 
春灯会上的春灯,展于上京城中最繁华的含章台上。

    这被展出的春灯,自是经过层层挑选所得,以供达官显贵家族的青年才俊或是正于妙龄春阁中的娉婷女子赏买。

    月华初现,台前有一群少年结伴翩翩而来。

    一对璧人款款移步微风拂发,眉眼含春色,袅娜散幽香。

    月白质金丝章的华服将男子的不凡气度已烘托得如仙家入世,另有紫金绶带系于腰身,面如冠玉,容似新柳,当真应了一片齐齐抽气声。

    众人再一并看向那气度朝华的男子并肩处,有曼妙丽人倾倒众生。

    淡紫罩纱云纹春装的裙摆处以月白锦线缂丝织成大朵夏荷,逶迤曳地。削肩窄腰,明眸生笑,腰间垂有月白堇色流苏,盈盈腰肢竟比那细细晃悠着的流苏还要不堪一握。

    众人都在心中默然喟叹,仙家仙女一般的人物,也竟能被他们一群凡夫俗子看了去?

    阿若微带笑意,对着身旁的林嗣言频频点头,还好今日听了未央的话,未因李见放的迟疑将衣裳换了去。

    再度望向手侧眉目舒展的男子,阿若暗忖,可算是配上他了呢

    方才在李见放拉着林嗣言准备出去的时候,阿若看着那张泛着暖光的脸,突地就想起了与之面貌一模一样的林嗣墨。

    “阿嗣哥,嗣墨哥也要去的吧?”

    “嗣墨说等会再与我们会合,让我们在含章台前等他。”林嗣言今日神采飞扬,笑意盎然地像是没了往日的病颜,连眼里的水光都胜过平常。

    阿若点头笑道:“定是嗣墨哥想着要好好装扮一番,再寻个心仪的女子回来。”

    林嗣言瞳里流过意味不明的暗光,“以你看来,嗣墨还须装扮上一番么?”

    阿若微赧垂眸,掩饰道,“自然是不必的”

    “阿若!你们怎的还在说话!”白术面带喜色地跑进来,“快点啦,我和师父都等好久了。”

    阿若诧然回身,正见白术挽着白渊离的手臂,笑得眉眼俱亮,白渊离依旧是一身白衣,脱俗超凡,恬淡怡然。

    阿若忆起了白术上午失态的前因后果,突地脑中闪过一丝想法,莫不是她喜欢上了自个的师父?!

    再看向白术一脸笑意盈然,她不禁脱口道,“白师父,阿术姐不是说您今晚没时间的么”

    白渊离递给林嗣言一副小瓷瓶,待林嗣言点头收下后,方回头对阿若说道,“这丫头非得拉上我一起去看春灯,”说罢含笑瞥了白术一眼,“我只得将若仙斋交给小厮打理了。”

    白术现在一扫之前的低沉心气,眉眼弯弯,撅嘴重又挽起白渊离的手腕,“师父说只要我想,什么时候都会陪我!”

    阿若的心突地跳了下,莫非白渊离也对她

    抬眼看向那笑得风轻云淡的人,阿若迅速推翻内心所想,白渊离是受过封建礼仪教化的人,虽说这大庆朝风俗开放,但也还没到接受如此的地步

    “既人都已到了,那便出府罢。”林嗣言带笑执起阿若温软的手,脚步过处,似生出朵朵白莲如云。

    “哟,这是三弟还是四弟呢。”说话者玩世不恭的语气传入阿若一众人耳中,闻者都僵了僵身子。

    和王怀中搂着一名清秀小倌,厚厚的大氅罩着,也不知里面在做些什么。

    他见阿若也在跟前,脸上促狭之意越发不加遮掩,“小美人既在身边,那就是三弟嗣言了。”

    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凑近怀里人亲了一口,惹得那久经*的小倌一阵清脆的娇笑声。

    林嗣言冷眼看去,“烦请二哥注意些,宫外可比不上宫里,父皇虽不在身边,收敛点总归是有好处的。”

    和王林显季笑得不怀好意,“三弟为哥哥多虑了些,正是父皇瞧不见,才好享受享受嘛,你不是也带了美人在身侧”

    林嗣言的眼里骤起风雨,周身突现的冷冽肆意翻卷开来,阿若生生打了个寒颤,眼风瞟向身旁,白渊离与白术早已避开去了别处。

    却见李见放正一脸嘲嗤表情看向和王,心念一动,“见放,不如我们去看春灯吧。”

    果真转移了林嗣言的注意,“我陪着你。”林嗣言淡淡开口,一手拉着阿若,另一手搂着李见放的肩,连招呼也未打,直直从林显季瞪大的眼前离去了。

    望着三人离去的绰约人影,林显季方才的邪痞尽褪,渐浮莫测的隐笑。

    这小子有了她,可是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了呢

    “阿若,你喜欢哪个灯,我买给你!”李见放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像是准备为了她即将上战场一般。

    阿若额角抽搐了下,望向林嗣言,“阿嗣哥比我会挑些,就让他去买吧。”你这小鬼难道不知今日春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么?

    “哦,那便让嗣言哥顺道买给我一个吧。”李见放笑嘻嘻地转过身,却在别过脸的那一刹那,瞬失了笑意,眸里亮如黑曜石的星光全数黯淡下去。

    之前的奢望全都毁了吧,果然,她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他,连别人的一丝希望也无处可生。

    那厢却是白渊离师徒逛得起兴,“师父!你给我买个春灯好不好?我想要那个!”

    白渊离顺着徒儿的纤纤素手正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盏四角镶有红玉的垂绦宫灯。

    他嘴角轻扬,带着白术移步上了含章台,待取下春灯时,眉头却不为察觉地微蹙,“阿术选别的吧。这个师父不能买给你。”

    白术本是存心了想试他的,方才在瞧见那盏红玉春灯时,堪堪注意到那灯上所题之词:

    柳花飞处莺声急,情街春色香车立。

    那极尽暧昧的词句边上,还描着一位窈窕多姿的仕女,白术见时第一眼,就觉得那翘首盼归人的楚楚样子实是像极了自己。

    便是那日,师父与白芷师姐去了山里寻珍奇草药,因自己不巧得了轻微的风寒,师父怜惜不让去,只得留在店中。

    不过是才离去半个时辰不到,却像是隔了极久的岁月,忍了头痛腿酸,独自偷偷跑去西城门等着,后来是小厮大惊失色发现了,才半求半拖地将自己扶了回去。

    师父自是不知道的。

    他眼中一派清明,容不得半粒砂,自己对他不能说清不能道明的可耻爱恋,他怎会知晓。

    他是不知道这片心意的。

第八章 含糊被拒 凉() 
白术忍着泪意强笑,“我偏偏就喜欢上了这个,师父为何不给我?”

    白渊离也未回头,只是端详着那灯,好久才叹息道:“这灯还是少看得好,何须像此女,甚是招摇。”

    “我不管她招摇与否。我只知,她是极好极好的,”白术惨淡一笑,“师父恐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白渊离皱眉,“你今日是怎的了?”

    “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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