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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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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长跪不起,连呼:“皇上息怒。”
季连别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国之新建,各位臣子们人人有功,只是如此迫切享受糜烂的生活,与那些腐败朝臣有何区别?”
百官再呼:“皇上英明!”
季连别诺的脸转向一干被抓的细作:“导致华将军的孩儿胎死腹中的人是谁?又是谁害了罗校尉八岁的儿子?”
一百多人瑟瑟发抖。
季连别诺暴喝道:“没人承认就全都砍了!”
霎时就拥上来带刀侍卫,要将一众人等押下去。
推攘间,有两个丫环被踢了出来。保命的瞬间,总是有人按捺不住。
季连别诺望向华翼,后者点点头。
季连别诺沉声道:“拖出去砍了。”仍是平静无波:“剩下的人等,只要把所知道的人写在纸上,逐一查实,便可安然回奉国,若知而不言者,言而不实者,杀无赦!”
一场无孔不入的细作渗透,至此划上个句号。
该押下去的,被押了下去;该自动退下的,便自动退下了。
云水亭中,亮如白昼。整个皇宫,守卫森严。
天地间如此寂寞,寂寞得仿佛只剩下那千疮百孔的女子。
季连别诺悠然坐下,眸『色』深沉,望着不知什么时候已从云层中显『露』出来的月亮,嘴角不由自主地漫出一丝温存。
就那么僵持着,偶尔听到两声鸟叫。
华翼急步赶来,耳语道:“回皇上,蓝蝶确实不在浩京。”
季连别诺掸了掸衣衫,轻描淡写道:“蓝蝶呢?” 自然,问的是纤雪枝。
纤雪枝柔媚冷然道:“季连少主果然好兴致,此时此刻,还有心情关心情敌?”
他问得直接,她答得莫名其妙。但只一瞬,季连别诺便明白过来,之所以一直查不到蓝蝶所在,是因为她根本不在皇城,而是负责杀风楚阳。
那么,唯儿!
季连别诺眸『色』一深,沉声道:“宣梧,立刻带兵到怀远救驾,保护皇后安全。”全不是刚才的淡然。
宣梧急步而去。
纤雪枝怔了怔,遂明白过来,笑得柔媚:“季连少主原来把自己的夫人放到情敌身边去了?”
季连别诺并不动怒,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我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救了像你这样贱的女人。不止身体肮脏,心里一样不干净。”
纤雪枝蓦然泪流:“季连别诺,你好狠……你好狠……”
季连别诺继续哑声道:“还不算狠,当年你施展肮脏媚功之时,我便应该把你碎尸万段。只可惜,唯儿和我赌气,让我将你撵出去。你瞧,我便听她的话,只是将你撵出去了。”
他的一字一字,穿透她的心脏。
每个字都血淋淋。
纤雪枝万念俱灰,只觉眼前这个男子是她想象不到的狠。他之前,从未跟她说过这样大段的话,总是惜字如金。而今,却像是很有兴趣跟她说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么张狂,这么万千宠溺。
只是,万千宠溺,是对那个女人。
只要听说那个女人有危险,他立刻就不是悠然淡定的神态。
就连她的命,都是那个女人耍耍小『性』子,勾勾小指头留下的。
卑微如尘,泣血的悲哀。
她伸出纤纤玉手,准确无误将头上众多簪子中的一支取下来,那是一只接好的断簪,很普通,很廉价,尤其是断了之后,绝无再保存的价值。
但这支簪子,陪伴她多年。
甜蜜之时,忧伤之时,愤恨之时,屈辱之时,都是这支簪子记录着她的悲欢离合。
她的眼底,奔涌着无尽伤痛。却,对这个男子,竟仍是这般眷恋。她将簪子递与他:“你可还记得?”
季连别诺的刀刻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冷然道:“记得。”他接过,随手扔在地上,又断成两截:“如果时光重来一次,我连这种廉价物都不会送给你。”
很快,便有宫女上来打扫,将断簪如瘟疫般清扫出去。
扫出去的,还有她的爱。她一生中,哪怕是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却从来从来都只会将眼睛闭上,想象那个男人是季连别诺。
这已成习惯。
只有想象成季连别诺,她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他为何对都她冷漠得仿佛一个陌生人?不,不止是陌生人……
纤雪枝欲哭无泪,冷情少主,冷情男子,他的心是死的么?
她明明亲眼见他对另一个女子,那般低声下气,宠溺得恨不得给那女子一个天下。
他果然打出来一个天下。大大的后宫里,只有那个女人一个人,万千宠爱在一身……
她悲愤交加,扯下头上的利簪就要往颈处刺去。
季连别诺清冷的声音,沉静而无情:“等等。”
她停住,望向他。只是,她再不会幻想,他还会对她有丝毫的怜惜。
也许从来没有过。
季连别诺随手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扔在她的面前:“用这个,死得快。”
他的神情冷漠而傲慢。
纤雪枝的双眼定定的,暗沉而死寂。
心如死灰。心,早就死了。他还嫌死得太慢。
她捡起手中剑,挥向颈项的一刹那,季连别诺转身离去,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的背影,是那么傲岸,那么冷酷,那么,令人发狂。
她,倒下去,鲜血染红了衣衫。她魂飞魄散之时,季连别诺的身影早已远去。
有人来将她的尸首拖出去,地上划出鲜红的血印。
百官心悸,如履薄冰。散去。
季连别诺快马奔腾,向怀远急驰。他焦急地再次确认:“吴越,你的人马是否可靠?”
耳际呼呼的风掠过。
“回皇上,决无可疑。”吴越回答得铿锵有力。
季连别诺答一声好,却猛拍马,加快了速度。
黎明前的夜,最是黑暗,连月光都隐没起来。
怀远的宅外,刀光剑影,杀声一片,血流成河。
燕唯儿穿好衣服奔下楼,正待开门出去,被风楚阳和聂印拦住。
“韦大小姐,你先上楼去。”聂印急声道,很显然,外面的杀声是冲他们来的。
“不要紧。”燕唯儿不慌不忙:“外面应该有我们的人。”季连别诺肯定有布置,这不可置疑。
当然,没人置疑,否则如今便不是宅外杀声震天了。
风楚阳转头对聂印道:“小五,照顾好韦大小姐。”说完,提着剑便开门冲了出去。
他出去,并未动手,场面便得到了控制。当然,他就算要动手,都还不太清楚应该动哪边。他嘴角漫出一丝苦笑。
血腥浓烈地充斥着空气。
燕唯儿从宅内出来,看到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尸体。
“末将救驾来迟,请皇后娘娘恕罪。”黑夜里,上百个侍卫单腿下跪。
燕唯儿笑起来,季连别诺,太大手笔了。这小小的宅院,怪不得他来去无踪:“这些是哪里来的人?”
“回皇后娘娘,暂不清楚,末将只是接到命令,凡入袭者,杀无赦!”
燕唯儿点点头:“辛苦了!把尸首都清理掉,别吓着了百姓。”
四年随季连别诺南征北战,早已看惯了此等场面,再次见到,却仍是难受。
她转身欲进宅院。
寒光一闪,一只飞镖朝她直直『射』来。
说时迟,那时快,风楚阳挡在了燕唯儿的前面,飞镖『插』在他的身上。
燕唯儿尖叫一声,手抓住风楚阳。
风楚阳摆摆手:“没事,只是一支飞镖。”
只是一支飞镖,但他的唇立时乌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剧毒飞镖!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大家都愣住了。没料到还有漏网之鱼活着。
众多刀剑立时指向那个漏网之鱼。
燕唯儿不顾危险,急步奔了过去,扯下那人的蒙面:“解『药』,快给我解『药』!”
细看之下,竟是纤雪枝的丫环蓝蝶。
她急道:“蓝蝶,快给我解『药』!”
蓝蝶惨笑一声,喃喃道:“小姐,你被骗了,皇后原来不在宫里。”咬破了含在嘴里的剧毒,当场死亡。
燕唯儿颤着手指,在蓝蝶身上『摸』了半天,竟然没找到任何解『药』。
她奔向聂印怀中的风楚阳,颤声道:“风楚阳!风楚阳!”
聂印已经点了他『穴』道,阻止剧毒入侵心脉:“韦大小姐,情况不好!”
燕唯儿仍旧使劲在吼:“风楚阳!风楚阳!”
她不要他死,更不要他替她死。
她对聂印脆声道:“扶他进去,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他!”
黑夜更黑,黎明前的黑夜,没有一丝光亮。
第一百七十五章、君自珍重()
乌黑的鲜血浸湿了衣衫。
聂印试图把飞镖从风楚阳身体里取出来,正要动手,被风楚阳阻止了。
“小五,你跟我说实话,这毒没有解『药』就解不了,对吗?”他声音平和。
聂印望一眼沉默焦急的燕唯儿,有些难以开口。
风楚阳脸上淡淡的笑意,竟是异常的丰神俊朗,无一丝狼狈之相:“不要紧,你说。”
“这种剧毒叫‘西沉’,来自异域疆土。本来我是有办法解毒的,但你身上本来未除的两种毒,相生相克的平衡被打破了,生成了另一种我不知道的毒素,所以……”
聂印说不下去了,本来对风楚阳无甚好感,但其最后以己之身挡在韦大小姐身前,令人动容。
燕唯儿蓦地哭出声来:“风楚阳!谁叫你多管闲事的?谁让你给我挡飞镖了?”脆生生的责骂,听来无情,却是有情。
剧毒飞镖若是打在她身上,那么现在,情况还不至于这么糟糕,聂印应该有法子可解。
可是现在,山穷水尽!
疑无路,是真的无路可走了。她通晓医理,自然心里有数。
风楚阳见燕唯儿哭得梨花带雨,蓦地心中释然,最起码,这一刻,她的泪不再属于季连别诺,而是属于他风楚阳。
她竟然会为他流泪。
代价,是他的生命。又何妨?
他抿嘴一笑,眸『色』清明:“那就不要折腾了。韦大小姐,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一个最最普通的要求,临死,他的全部愿望。
燕唯儿点点头,吸了口气,对聂印道:“你们都出去吧。”
聂印默然,带了仲明等一众人出得屋去。
烛光摇曳,一闪一闪的光。
“我可以叫你唯儿吗?”风楚阳望着她的倾世容颜,怔怔的,像是在看一幅画。
比画中,其实要更美,更鲜活。
燕唯儿点点头,擦干眼泪。朝他挤出了一个笑颜。她一笑,仿佛梅花朵朵就开了,一如那年那月。
“唯儿。”风楚阳的嗓音低沉暗哑:“遇上你,我后悔了,因为害你受了那么多苦,终是我错了。可是我又绝不后悔,因为你让我懂了,什么是天长地久,我以前从不相信这个。”
燕唯儿忍着眼泪,蛮横道:“风楚阳,你不要和我说这个,让我感觉你这人越来越好。我希望你就是原来那个样子,又坏又讨厌。”
风楚阳闭了下眼,嘴唇已乌黑,却奇异的英俊儒雅:“可我就想让你想起我一丁点好来,虽然我这人确实坏透了。”
燕唯儿脸上『露』出少见的温存:“其实想想,你这个人真的不坏。那时我那么捉弄你,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对我很好。”
“我是不敢对你不好,怕一不好,你就不给我饭吃,让阿努咬我。”他说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努。
往事如烟,本已随风散去,却在这一晚,全都飞了回来。
他们曾经似乎在一起,呆过很久很久。他一直对她以礼相待,让她以完璧之身回到季连别诺身边。
这在他很久之后回想起来,都感到不可思议。
燕唯儿拿着手绢,倾身替他擦去额上密密的汗:“如果你好了,我还愿意捉弄你一次。”她说得俏皮,却语带哽咽。
风楚阳笑起来。
脸的苍白,唇的乌紫。
“你就不能不捉弄我么?”他问得可怜兮兮的。
“不能。”她断然拒绝,眼睛瞄着他:“谁叫你笨的?笨就该被捉弄。”
风楚阳点点头,叹息道:“我那不是笨,是自作了聪明。那时我以为你渴慕的是荣华富贵,所以才会上当的,我不笨的。”
他固执地坚持着自己不笨,固执地望着她。
燕唯儿噜噜嘴,俏然道:“我那时给你弹琴听,音『色』出来悲得要命,弹的时候却笑得合不拢嘴,你说,多好笑?”
风楚阳遥想了一下:“是啊,那时我以为你多恨季连少主呢,看来我果然是笨的。”顿了一下,轻声问道:“如果我们认识在前,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燕唯儿摇摇头:“谁会喜欢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只知道争夺权位,只知道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干嘛要喜欢这样的人?”
风楚阳无奈地笑道:“唯儿,你知道你是个多不可爱的姑娘?我都要死了,你都不愿意骗我一下,你说你会喜欢,又不会要你真的喜欢,真的是个很不可爱的姑娘啊。”
燕唯儿仍旧替他擦拭着额间的汗,看起来又乖巧,又温存:“我娘亲说,骗人不好……”
风楚阳截断她:“你骗我骗得还少么?”
“……”燕唯儿笑得灿如山花,眼里噙着泪。
风楚阳不死心,又继续问道:“那要是我改好了,不争权位,不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而季连别诺也没出现,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固执得钻牛角尖。
燕唯儿摇摇头:“不会。你不争权位,不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不会用计把我掳了,我也不会和你有多大的接触,所以还是不会喜欢你。”
“……”风楚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燕唯儿轻轻擦去他的眼泪,指尖碰到他冰凉的脸颊,鼻子酸酸的。
风楚阳想抬手去握燕唯儿替他擦泪的手,却终究不敢,怕这一突兀,连此时的美景也没了:“唯儿,我真的觉得你是个特别不可爱的姑娘,我都要死了,你说你喜欢一下我能怎么了?”
“我娘亲说,骗人不好……”
“你骗我还骗得少么?”
“……”
燕唯儿骤然泪流满面,一滴一滴打在风楚阳的手上:“风楚阳,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干嘛要去替我挡飞镖,谁让你去给我挡飞镖?”
她哭得很伤心,前尘往事,能记起来的,竟然是他的好,他被捉弄了,也还是对她好。
“我愿意,要你管。”风楚阳微笑着:“我就愿意替你挡飞镖,你是个那么不可爱的姑娘,我干嘛要你管?”
他心中一窒,原来,这就是爱了。心是痛的,很痛。骂着她是不可爱的姑娘,也可以宠溺到让人化成灰。
燕唯儿狠劲摇头道:“我不要你挡飞镖,不要欠你的人情……”
她蛮横起来,手微微发着抖。他的目光不再那么清澈,时而『迷』离,时而恍惚。
风楚阳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欠都欠了,就欠着呗。有空记得给我上柱香,烧点纸钱,你知道,我当皇子当惯了,很奢华的,过去要置办好多东西。记得么?不可爱的姑娘?”
柔情万种,却是在说这种事情。
燕唯儿恨恨地:“谁要记得了?我才不要记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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