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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少主玲珑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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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罗急声道:“皇后娘娘说,她怎么都不会回来了。”眼神对上季连别诺冰寒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开口。

    冬夜冰寒,风雪肆虐。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吴越带队向城门走去。

    他亮出腰牌,向守城的将士要求深夜出城,说皇上有急事待办。

    守卫不疑有他,忙开启城门。

    一行人尽数出城,却听得守卫在后面喊:“吴统领,等等。”

    吴越扭脸,看向守卫:“还有什么事?”

    “吴统领,你们十八骑士,怎么有十九个人出城?”

    吴越拍拍他的肩,赞赏道:“很负责,不错。里面有一个是御医,皇后娘娘体染恶疾,我们正是要外出寻求一味罕见『药』材,此事不宜张扬,否则,皇上追究下来,小命不保。”

    说话间,除吴越之外的一行人,已行得老远。

    守卫忙点头称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自然不会有诈。

    风雪兼程,直奔商城怀远。

    清晨的第一道光线,『射』进燕唯儿的窗口,她便带着阿努走到了院子里。确切地说,那不是光线,而是银白的雪混着微暗的晨光。

    她穿戴整齐,月白的锦袄,大红的披风,站在雪地中。

    门庭大开,仿似在等谁的到来。

    风未停,雪未歇。

    这样的晨光中,等着一个人,不是与他重逢,而是永久的道别。

    依旧昏暗。

    她不需要看清他的眉眼,他的眉眼,早已烙印在心头。

    她的手冻僵了,脸也冻红了。

    雪夜驰骋,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会来的。

    她就这么等他到来。

    彻底决别。

    阿努猛地窜了出去,口中发出呜呜地欢快声。不一会儿,它又蹦了回来,摇着尾巴围着燕唯儿转圈。

    燕唯儿抬起头,俏立在风雪中。

    门庭处,季连别诺的身影,挺拔傲岸,停在那里,望着对面的红衣女子。

    走的时候,她就是这身装扮,离别得那么伤悲,原是作了不再相守的准备。

    他走近她,一字一字:“你狠得下心?”

    燕唯儿没有退开,坦然迎上他的眼神:“别诺,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

    放彼此一条生路,这句话,不是第一次说了。

    她在心里早已练了几百几千次这句话,方能让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能保持最美的姿态。

    宁静,安详,一种决绝的离别。

    彻底放手。

    季连别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唯儿,我自问曾经很多事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在尽力补救。你不能生孩子,那我们就不要孩子了。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慢慢温柔下来,手却加重了力量,仿佛一松手,就只剩下空气。

    “你可以没有关系,季连家不能没有关系,你手下的大臣不能没有关系,天下的百姓,不能没有关系。”燕唯儿软弱地回答:“别诺,你已经身不由已,别再挣扎。”

    这是一个死结,转来转去,都在原地。

    已经无话可说,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季连别诺也不愿站在这种风雪中跟她再讲大道理,只哑声道:“跟我回去,唯儿。”他一用力,就将她扯进了怀里。

    燕唯儿没有挣扎,任他抱紧,只轻轻低语:“我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进宫里一步。和你,别诺,也不会再有交集。”

    季连别诺没说话,只紧紧拥抱着她,站在风雪中,迎接洒在他们身上的第一缕晨光。

第一百五十七章、好和好散() 
第一缕晨光洒在拥抱的男女身上,那么柔和。

    一个如挺立的松柏,一个如盛放的红梅。

    季连别诺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如水:“唯儿,我们一起面对困难,好吗?”

    他伸向怀里,『摸』出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玉佩,为她轻轻系上,语气亲昵:“你看你,走得匆忙,都不记得带了。”

    他本身,也慢慢变得一如羊脂白玉一样温润干净。

    燕唯儿的手握得紧紧的,只怕一松了这口气,就再也支撑不住。

    哪里是不记得啊?

    临走的那晚,他睡熟了,她便一次次抚『摸』着这块玉佩。这几乎算是他们的订情物,上面有季连别诺的名字,有他的味道,还有他们共同经历的点滴,如何是不记得?

    可是,这个玉佩,她真的不能再戴了。

    她等他系好,再不紧不慢将玉佩解下来,带着执拗的表情。

    “别诺,我们不要走回头路了,好吗?”她将玉佩摊在手上,伸向他:“好和好散。”

    她咬着牙根,尽管练习过那么多次,却忍不住嘴唇发抖,连手也在颤抖。

    季连别诺点点头,拿过玉佩,再一次系在她的腰间:“这样好玩吗?”一如既往宠溺的语气。

    “我没有在玩。”燕唯儿郑重道:“我不想变成一个罪人,也不想变成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你能明白那样的我,有多可悲吗?”

    “唯儿,你就这么走了,你能了解我有多可悲吗?”季连别诺喉头一紧,一种悲怆从胸口流出:“我们是成过亲的夫妻,拜天拜地拜高堂。从那一刻起,你的命运,注定是我的命运。有多大的困难,不能一起面对?”

    他的手抓得她生疼。

    她的肩膀,那么纤弱。

    他在风雪中『逼』问。

    她无言以对,无法开口。

    他的宽容,让她更加痛苦。他如何不是薄情男子,找个借口,便娶下三妻四妾?他如何不是轻薄帝王,三宫六院,嬉戏花间?

    燕唯儿眼泪模糊着双眼,狠狠地,不像是对他,倒像是对自己说的:“那好!”她转身,跑到楼上的房间。

    一阵风奔下来,手里便有了笔墨和纸张:“季连别诺,写休书吧!”

    她残忍地将纸张铺开在石桌上,笑中带泪:“我给你研墨。”她真的开始研起墨来。

    季连别诺看着她,雕刻般的俊脸格外冷峻。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样看着她,像看一个小孩耍着『性』子撒着疯。

    看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停歇得下来,停下来之后,他准备牵她的手说:“疯完了,我们该回家了。”

    燕唯儿将笔递到他手上,保持那样的姿势。

    良久,季连别诺眸『色』一深,接过笔,走到被雪花浸得有些湿了的纸旁。

    一行漂亮的字迹,从右往左,龙飞凤舞:不在家乡在异乡,用尽相思两茫茫。忧满窗,细思量。我笑月合染痴狂。

    他边写,边念出声,嗓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往事,一幕一幕,掠过心头。

    雪花浸在墨汁上,很快就晕花了。

    千山万水,千辛万苦。那首词,是她多少次哭醒了都还念的?又是他多少次无助之时在『吟』的?

    她的相思,他的痴狂。

    一切,难道都可以一笔勾销?难道,都只是因为那时年少?

    季连别诺的声音从牙缝里憋出来:“唯儿,够了吗?”他想伸手拉过她。

    燕唯儿抬起带泪的眼,退后一步,用手抵着他:“放我走,好吗?否则,我不会幸福,你也不会,你为什么不放大家一条生路?”

    生路!

    季连别诺一拳打在院里的大槐树上,抖落下纷纷扬扬的雪:“你这是将我『逼』进死路,也是在把你自己『逼』上绝境。”

    门“吱吖”一声开了。

    一个男子推门而出。

    他背负了一只手在身后,缓缓走了出来,仰头望向天空,看雪花飘飞,然后目光落在院中的男女身上。

    他曾经是皇子,十分熟悉那种只有帝王才散发的气质。俯瞰山河,指点江山之后的悠然。‘

    他如今落寞潦倒,清减容颜,与对面男子的王者气势相去甚远。

    但这一刻,他是平静安然的。

    正是这一抹平静安然,让他看起来骤然高贵,比之曾经,过之而无不及。

    季连别诺震惊异常,比燕唯儿的离开更加震惊。

    风楚阳!

    季连别诺转头看向燕唯儿,又转头望向风楚阳,但只一刹那,他便平静下来:“唯儿,你可有解释?”

    燕唯儿咬着嘴唇,颤声道:“没解释。”一字一句,语音干涩。

    季连别诺骤然卷起漫天大雪,袭向站在门口的风楚阳。

    毫无花巧的一掌,结结实实击在风楚阳的胸口:“还我死去的孩儿!” 他眼眶发红,嗓音里有浓烈的悲怆。

    风楚阳勉力撑住,嘴角流出鲜血。

    该还的,始终是要还!

    他很坦然。

    雷霆万钧!在燕唯儿凄厉的呼声中,又是一掌,风楚阳如断线的风筝重重抛出老远。

    燕唯儿跳起来,疯了一般冲过去,扶住风楚阳,抬起脸向季连别诺看去:“你可以走了。”声音清冷决绝。

    季连别诺也看着她,看着他们。

    眼里是深暗的颜『色』,涌动着狂澜。

    仿佛连下雪的声音都听见。

    最先开口的是风楚阳:“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这条命,你要就拿去。”

    季连别诺眼里喷着火,一步一步走近风楚阳:“是不是拿了你的命,就能换回我的孩儿?”

    是啊,换回他的孩儿,唯儿就不会那么狠心离他而去。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处境,可是,曾经不是都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活着便要在一起的么?

    风楚阳黯然:“当日,是我糊涂。我对此,无话可说。”他嘴角一口腥甜喷涌而出,鲜红的血如唯儿鲜红的衣衫刺痛了季连别诺的眼。

    燕唯儿用手绢替风楚阳擦着血迹,低声道:“你忍着。”她将他放平,走近季连别诺:“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冷着脸,硬着心肠,做出令人伤心的举动。让他误会她,也许是最快放手的办法。

    季连别诺咬紧牙关,拍了拍燕唯儿身上的雪,又紧了紧她颈间披风的绳结,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甚至,他的脸上,还保持了一点浅浅的不易察觉的温和。

    眸『色』,哀伤,但更多的,竟是不舍。

    转身,离去。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从近到远,还伴着一声声长嘶,飘然远去。

    燕唯儿早已泪流满面,奔向门外,哭出声来。一如那日,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直到听不见马蹄声,直到连一个小黑点都看不见,燕唯儿才凄楚地喊:“别诺!别诺……”

    她亲手葬送了人生,从此,再美的明天,也要用昨天的回忆来填补,才能继续走向前。

    她撕心裂肺地哭泣,扑在雪地里,嚎啕不止。仪容,风姿,统统不要了,她只是天下最可怜的女人。

    阿努急得团团转,一时用嘴扯扯她的衣衫,见扯不动,又立刻奔了进去,转瞬间,便扯了聂印出来。

    天『色』刚刚大亮。

    聂印默然将雪地里的女人扶起,刚一扶起便软倒在他怀里。

    她是那么娇柔,无助,连一丝活着的气息都没有。她手脚冰凉,嘴唇乌紫,大红的披风更将她衬得惨白。

    婢女家仆们忙得团团转,聂印更是忙得不知所措。

    季连别诺骑着马奔驰在雪地中,十八骑士跟在他身后。他骑得那么快,那么急,忽地马腿在冰上打滑,重重将季连别诺抛了出去。

    十八骑士齐齐勒住马绳,十八匹马在奔跑中受制,立时齐齐扬起前腿,站立起来,发出长长的嘶鸣。

    十八骑士大惊失声:“皇上!”跳下马,向季连别诺奔去。

    季连别诺仰躺在荒凉的冰天雪地上,撑起一只手:“退下!”声音仍旧威严。

    他睁开眼,看见灰『色』的天,厚厚的乌云,极目处,无一丝鲜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角轻轻淌下两行热泪:“唯儿……”哽咽,悲伤。

    他『摸』了一下怀中,久久,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还好,玉佩仍旧在她腰间。

    冰天雪地,将他炽热的情怀淡去,也将他的执着一并淡去。

    前因,后果,前思,后想。

    他是早该放她一条生路的。

    他只想把她拴在身边,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尽他所能保护她,给她快乐。

    但事实上,他既无法保护她,也不能带给她快乐。

    只是一再地,让她痛苦,令她挣扎得那么卑微。可他还是想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因为曾经他失去过她,每一次,都差一点。

    她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甚至,在风楚阳出现的时候,还刻意制造出某种扯不清的暧昧。

    季连别诺忽然笑出声来,笑得哽咽凄凉:“唯儿,你怎么那么傻?你以为我会相信么?你以为,从此我便弃了你,与后宫的五颜六『色』歌舞相伴么?除了你,哪里又会是我的后宫?”

    笑声,肆意、苍凉。

    他之所以离开,是在她表现出刻意暧昧后忽然明白,她宁可用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的方式赶他走,也不愿跟他回宫,那便是真的下了决心。

    她希望他有儿有女,却又不愿看见他与别的女人有染。

    便是这样的心『性』呵,他如何会不明白?

    他爬起来,仍旧风姿卓绝,一翻身,便上了马背,威风凛凛,目光无比坚定。他在心底说:“唯儿,等我!”然后又笑笑,她不等他,能干什么?

    正如,他离了她的明天,只能用昨日的回忆填补。有了回忆的明天,她便永远都在。

    季连别诺猛一打马,带着十八骑士向都城驰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风雪故人来() 
皇后娘娘身染恶疾,皇上心情不佳。

    两夫妻出了名的恩爱。这个时候,谁再敢提充盈后宫,那就是找死。众人认为保命重要,朝堂之上竟然出奇的和谐,无人再提此事,季连别诺得到了片刻安宁。

    季连别诺并未消沉,每天不在朝堂,就在御书房,晚上即回皇后寝宫。只是,他的心思出奇难测,季连修更是叫苦不迭。

    仍旧是那个死令,谁敢私闯皇后寝宫,杀无赦!

    听说皇后染了恶疾,最着急的是雨凝公主季连微雨,以及华翼将军的一品夫人茉莉。

    这两人当然也知道那个死令,谁也不敢仗着自己身份有多特殊,跟皇上或是皇后有多亲密而靠近一步。

    皇后寝宫不能去,茉莉便风雨兼程地来到了雨凝宫,求见公主探听消息。

    只是,就连季连微雨也探不出半分消息。

    是夜,茉莉不顾孩子还在家等候,便宿在雨凝宫,等公主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皇后娘娘。这恶疾,到底怎么个恶法?身边是否有可心的人伺候,如果没有,茉莉就准备亲自上阵了。

    于是夜间,风雪依然肆虐的时候,叶公公回禀了皇上,雨凝公主病倒了,望皇上前去探望。

    季连别诺放下手中的卷册,摇头无奈地笑笑:“这丫头。”这便起身随叶公公出去。

    马车已备好,季连别诺却淡淡道:“走着去。”他率先走进风雪中,听到寒风呼呼刮过耳际。

    他从马背摔下来的伤,疼痛还蔓延着。

    叶公公追上来,小心道:“皇上,您的伤还未愈,不宜再受寒。”

    季连别诺温和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这点伤不算什么。”

    这点伤,比起心里的疼痛,的确不算什么。相反,他十分享受,只有当身体的疼痛暂时盖住心里的疼痛,方能暂时忘记唯儿已远离他的身边。

    寂静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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