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冰月霜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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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哈迪斯，让亚伦出来好不好？”
　　
　　“别胡思乱想，我想和你在一起，戈莱。”一刻也不想放开你的，是我，“你不要再自责了。”
　　
　　戈莱点了点头，无言地靠在哈迪斯身上，感受他身上淡淡的水仙香味。
　　
　　步撵回到神殿，戈莱把所有祭司都摒退，只留下爱西丝。
　　她先是询问了两百年来冰雪神殿的香火和信仰发展，然后话题转到了爱西丝的身上，她把和安妮塔西亚要来的生育能力给了爱西丝。
　　
　　“不，戈莱陛下，我不需要。”爱西丝忧伤地垂下头，垂直的黑发散落在肩膀上，“西奴耶……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戈莱惊讶地叫道，“我不是教过你，可以把人冰冻使其生命暂停，等我回来再解冻，同样可以让你们在一起的啊！”
　　为了让她第一个亲自认可的女祭司拥有幸福，戈莱可是连冷冻保存生命的方法都教给她了，没想到西奴耶还是死了，那男人的命咋就比女人更脆呢，至少爱西丝还活了两百年不是？
　　
　　“西奴耶他……他……拒绝了我……”
　　
　　对神来说，两百年不算长，可人类却没有两百年的生命，尤其是在卫生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人类的平均年龄不到五十岁，再加上凯罗尔出现之后，埃及连年争战，西奴耶是王身边的将军，少不得随王上战场，终究逃不过战死沙场的命运。
　　
　　爱西丝伤心的并非只有西奴耶的死，西奴耶对她的爱，终究没有到能突破传统的地步。
　　自爱西丝从密诺亚归国之后，大家都默认了她是受神眷顾的祭司，她之前发话要一生侍奉神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还有戈莱在她身上留下的神力为她显示神迹，从此，爱西丝掌握了神殿的至高权，她拥有的权利甚至比担任埃及女王时还要大。
　　就在这个时候，西奴耶却很少再踏足神殿。
　　
　　正展开新的恋情，并陷于热恋中的爱西丝很是不解，情人对她的疏远使她非常痛苦。
　　经过几次的追堵，爱西丝终于从西奴耶口中知道了答案。
　　
　　对西奴耶而言，将军的身份是责任，又是约束，爱西丝曾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女王，不容他玷污，如今更是受神眷顾的最高祭司。
　　所谓的最高祭司，就是要保持贞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神，换取神对埃及的眷顾。
　　终究，西奴耶选择当一个将军，以保护埃及为己任，放弃了和爱西丝之间的爱情，为了让爱西丝死心，他迎娶了一位贵族小姐当他的妻子。
　　
　　爱西丝哭过无数次，她甚至策划杀死西奴耶的新娘，但最终她仪式到自己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样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没有子嗣在古代是极为严重的事情，甚至女性所有的优点都无法弥补。
　　即便如此，爱西丝也不愿意轻言放弃，她可以接受其他女人为西奴耶生育后代，但她仍希望自己能获得西奴耶的爱情，可惜不管爱西丝如何温柔地恳求，也挽回不了西奴耶，她无法说服西奴耶和她在一起，就如同原著中，西奴耶最终选择保护曼菲士一样。
　　对爱西丝的爱不是西奴耶的全部，他从小接受的是忠于法老，保护埃及的教育，他是一个成功的将军，却不是一个好情人。
　　
　　西奴耶死了，曼菲士死了，亚莉死了……时间把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地带走，唯有受神恩宠的她不会老，她在神殿中受到所有人的尊敬，没有人了解她内心的空虚和悲凄。
　　两百年的时光，对她仿似黄粱一梦，她只是活着，为了侍奉神。
　　
　　“呜呜！戈莱陛下，多谢您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呜啊啊啊！”爱西丝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戈莱看着也觉得挺心酸，古代的女人地位真低啊，一份真心的爱情在男人看来远比不上大义来得重要。
　　爱西丝的遭遇让戈莱忍不住想起赫拉，宙斯结婚前口口声声说爱她，没错，他是爱赫拉，可他更爱江山！西奴耶是以正派的角色出现，然而在戈莱看来，那个男人和宙斯简直是一样的货色！
　　并不是说一定要为女人付出一切才算爱，可是为了野心而舍弃爱情，那根本不是爱，简单地说，西奴耶看上的只是爱西丝的美貌，女王的高贵让他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想要而得不到的遗憾，才让他有了“爱上她”的错觉。
　　一个女王肯为他变得卑微，他却根本看不到爱西丝为他所做的一切，连爱西丝对他提出私奔的请求都不敢接受，还能心安理得地娶妻生子，如果这就是西奴耶所谓的爱，那他的爱情未免太廉价了！
　　
　　爱西丝的男人运实在太差，先是爱上任性到极点的曼菲士，不过埃及的风俗是姐弟结婚，她的父亲只有曼菲士后一个儿子，爱西丝从小把他看成未来的丈夫，而在岁月中累积出爱情也是没有选择，何况曼菲士还有一副不错的皮相。
　　经过戈莱的开导，她好不容易从对曼菲士的爱恋中解脱出来，第二个对象又挑上西奴耶这薄情短命的男人。
　　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什么……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老话——封建礼教害死人，尤其是坑害广大女性同胞！
　　
　　为了给女同胞平反，戈莱决定，一定要给爱西丝挑个好男人！
　　堂堂冰雪女神，连克罗诺斯和波塞冬她都捅了，没理由不能给自己的女祭司找到幸福，传出去她多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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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自由

　　“哈迪斯，我觉得古代的男人都不符合我的选择标准。”戈莱靠在哈迪斯身上，分外郁闷，“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的女祭司。”
　　
　　戈莱的前一句话让哈迪斯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听到后面才稍稍安心，他还以为戈莱想爬墙呢。
　　
　　奥林匹斯诸神爱情至上，享乐至上，道德感很弱。爱情和狼性没什么区别，毫不扭捏羞涩，即使结婚也有很多夫妻喜欢各自逍遥，
　　不过婚外情毕竟不名誉，因此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只要另一方不刻意去撞破伴侣会情人，夫妻就能相安无事，当然像赫菲斯托斯故意捉住阿佛洛迪忒和阿瑞斯偷情，还大声嚷嚷公告诸神，叫奥林匹斯的神明都来看阿佛洛迪忒和阿瑞斯光着身子被捆在铁网里的画面。
　　
　　想搞道德教育？他不看看全奥林匹斯最勤快的蜜蜂就是宙斯！
　　大嘴巴赫尔墨斯当场就不虚伪地大声说：“我愿意用脑袋担保，假如能和美丽的爱神捆在一起，即使有三条铁链，即使全体女神都在一旁，我也心甘情愿。”
　　
　　赫菲斯托斯气得吵着要离婚，也不想想家丑不宜外扬，所有神都认为赫菲斯托斯是个顶级傻瓜。
　　波塞冬那色鬼觊觎阿佛洛迪忒已久，靠过来假意从中调解，建议阿瑞斯出一笔钱作为精神损失费赔给赫菲斯托斯，他自己则愿意作担保人，并慷慨地表示，如果战神违约，他这个富有的海皇可以出这笔钱，甚至可以娶声名狼藉的阿佛洛迪忒为妻。
　　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赫菲斯托斯除了公告大家自己戴了顶超级绿帽子，没有任何意义，结果精神损失费没拿到，依然气闷地保持和阿佛洛迪忒的婚姻关系。
　　阿佛洛迪忒倒是大方，为了感谢赫尔墨斯帮她说话，她和赫尔墨斯生了两性同体的赫尔玛佛洛狄托斯，波塞冬解决了她的尴尬，她也为波塞冬生了一个儿子。
　　又给赫菲斯托斯狠狠扣上两顶绿帽子。
　　
　　像赫拉那样忠贞的女神少之又少，何况哈迪斯还记得自己在结婚前允诺戈莱自由，戈莱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优秀的男子，就算她想找个情人，他也不可能因此和戈莱离婚。
　　不过，他们结婚也才短短几年，戈莱就对其他男人感兴趣，让哈迪斯既气恼又郁闷，并且严重怀疑自己对戈莱难道真的那么没有魅力？
　　所以说，他真的很讨厌到人间来，更讨厌男人！真想把戈莱绑回极乐净土去不让她离开，不愿她美丽的双眼再看他以外的男性！
　　
　　尽管如此，也不能安心得太早，戈莱现在是给她的女祭司选情人，万一选着选着，她自己也看上了哪个男人，那就不太妙了。
　　
　　“戈莱，爱神是阿佛洛迪忒。”哈迪斯轻轻抚摸着戈莱的肩膀。
　　
　　“我知道啊，可是爱西丝是我的女祭司，当年我对她许诺过幸福！”
　　
　　“服侍神，就是祭司的幸福。”哈迪斯理所当然地说，“多数神都希望自己的祭司能保持纯洁，免得生出不名誉的事情。”
　　
　　戈莱不开心地从哈迪斯身上离开，瞪着他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一向主张恋爱自由！”
　　
　　哈迪斯对她看了一会，缓缓地说：“德墨忒尔……”
　　
　　一听到农神的名字，戈莱立刻跳起来，浑身僵直地背诵：“妈妈，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对祭司的打算，我自己绝对没有谈恋爱的意思，我保证三个月内乖乖待在神殿里，在冰封雪域的时候不跟男性战士们走得太近，去奥林匹斯不会和陌生的男神说话，啊，认识的也不会随便说话的，一定保持和阿佛洛迪忒的距离……”
　　
　　哈迪斯撑着头，严肃表情顿时崩溃，眼眸中尽是玩味的戏谑。
　　德墨忒尔是戈莱的克星啊，虽说她的教育方针不正常，但是哈迪斯现在反倒十分希望戈莱能做到以上几点，不要接触其他男性才好。
　　当然，德墨忒尔也是他的主要隔离对象，戈莱已经是他的冥后了，德墨忒尔还老是想把戈莱拉回农神神殿去长住。
　　忍无可忍的哈迪斯索性放话，要是戈莱回农神神殿长住，他也陪戈莱搬到农神神殿，农神神殿要是住不下他，他就在农神神殿的隔壁建造冥王殿。
　　此言一出，总算暂时击退了德墨忒尔！
　　
　　左顾右盼，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戈莱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是看到哈迪斯难得一见的笑容，胸中的怒气莫名地消散。
　　对着诸神，哈迪斯不是没有笑过，那都是极度不屑的冷笑，像现在这样纯粹发自内心的欢愉，她也仅仅是看过几次而已，可惜哈迪斯现在是穿着亚伦的马甲，若是换回神体，那该有多俊美迷人啊！
　　以后一定要让哈迪斯多笑笑，免得面部神经太久不用瘫痪掉，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
　　
　　见戈莱一直盯着他看，哈迪斯不由困惑起来，戈莱生气都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现在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地看着他，反而让他猜不透她的想法。
　　
　　见哈迪斯的表情归于凝重，戈莱伸手抚摸他的脸，疑惑地问：“为什么不笑了？哈迪斯，你笑起来很好看哦！”
　　
　　“好……看？”
　　
　　“是啊，从我们认识起，我就没见你笑过几次，老是很严肃的样子，一看就不好亲近，波塞冬把你推过来和我认识的时候，你也是绷着脸，我当时就在想，大伯恐怕很难相处，要不是你后来强行把我拉走，我大概会照妈妈说的，和你保持距离。”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那时有把她拉出去说明清楚呢？
　　被自己所爱的女神一直躲避着的滋味很难受，尽管戈莱从神话时代沉睡的原因是他误会了，可是心中的痛依然真切。
　　
　　“哈迪斯，你多笑一下嘛。”戈莱摇着他的手撒娇，“就算你不习惯对着别人笑，你可不可以只对我笑啊？”
　　
　　“……我换亚伦陪你。”亚伦喜欢笑，所以戈莱喜欢那个孩子，是吗？
　　
　　“不要！”戈莱严肃地拒绝，委屈地说，“不一样的，亚伦是个很温柔的孩子，连笑容也是暖的，不过我更喜欢看你开心，就算你不想笑，也不用换人吧。”
　　
　　听了戈莱的话，哈迪斯的表情又柔了下来，戈莱的话语总能轻易牵动他的心，为她喜，为她忧。
　　
　　“戈莱，你误会了，穿过异世界通道消耗了不少神力，而且这几天一直燃烧着小宇宙，我的神识维持不了……”
　　
　　“你怎么不早说！”戈莱担心地拉着哈迪斯的衣服，“我忘了以人类的身体走异世界通道要消耗神力，你的神力和宙斯一战之后还没恢复，又要持续好几天燃烧小宇宙……快，快换亚伦出来！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和我说，再这么糟蹋你自己，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哈迪斯一只手抚上戈莱的脸颊，轻声道：“可是，我喜欢你为我生气的样子，我的冥后。”
　　
　　黑色的发丝转为金黄，亚伦迷茫地看着戈莱又羞又恼的表情。
　　哈迪斯没有留下这几天和戈莱相处的记忆，所以亚伦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向镇定的戈莱女神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戈莱赶紧松开拉着亚伦衣服的手，整了整表情：“咳，没事，我和哈迪斯起了一点小争执而已，没有弄疼你吧？”
　　
　　“没有。”亚伦给戈莱一个温柔的微笑，他连声音都温柔到萌啊。
　　忽然，窗外响起树枝被踩碎的声音，亚伦吓了一跳，忙走到窗口去问：“什么人在外面？”他从窗户往外看，却没见到任何人。
　　
　　戈莱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和亚伦在一起总觉得很治愈的说，真是可爱的好孩子。
　　
　　“没什么，一只阴阳眼的金毛野猫罢了，从我和哈迪斯进到神殿开始，他就一直蹲在墙角偷听我们的谈话，真是癖好怪异的野猫，别理他，来，亚伦，我先和你说说这里的情况吧，我们现在是在异世界哦……”
　　
　　拉姆瑟斯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一个凡人，哪能瞒过戈莱和哈迪斯，纯粹是懒得和他计较罢了。
　　不肯屈从他人，想要当王的野猫啊，不晓得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这一趟过来，没准能看到一出好戏，还能给爱西丝找一个对象，暂时不会无聊了。

　　物色

　　第二天开始，戈莱和亚伦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她非常热衷于给亚伦提供新衣服替换。
　　原本是考虑到哈迪斯习惯穿冥府制造的华服，戈莱在“绯琉印”里存了不少，毕竟当初预想旅行的地点是埃及，无论是戈莱，还是哈迪斯都没打算尝试穿埃及服装的意思。
　　不过，换成亚伦的话，戈莱倒是想起她去黑主学院的时候给亚伦买了不少新衣服，可惜冰封雪域和冰雪神殿的环境不适合现代休闲服的打扮，而且亚伦更喜欢穿修道袍，埃及就不一样啦，这里的气候非常热，全黑的修道袍简直是为了中暑而准备的。
　　无奈之下，亚伦也只好听戈莱的，换上从商场购买的休闲服，可能是因为不习惯的缘故，他一直在打量自己，不时拉一拉衣服。
　　“亚伦好可爱哟！”戈莱忍不住亲了亲亚伦的脸颊，“衣服和你很合衬呢，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老是穿着修道袍，你又不打算当牧师。”
　　“戈莱陛下……”亚伦不由地脸红，从小生命中只有绘画和温饱问题的他，唯一的一次和女性比较亲密的接触，也是潘多拉的亲吻，但那是为了让哈迪斯觉醒，所以戈莱不时表现出来的亲密激动还是让这位清纯的少年害羞。
　　就是因为亚伦这么可爱，她才忍不住想多逗逗他呀，要是哈迪斯也能有这么可爱的举动……
　　顿了顿，戈莱毫不留情地把脑子里的画面拍飞了，光是想像就叫人觉得很惊悚，要是哈迪斯变得和亚伦一样圣母，那就不是哈迪斯了！
　　其实戈莱觉得自己的老公现在就很不错，不需要再做太多改变，冥府之神是应该阴郁一点，比较有威严嘛，要是哈迪斯变阳光了，别说是她，估计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