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冰月霜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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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刚才自己还碰了葬仪人的头发，戈莱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去要消毒！
　　“我最讨厌变态！”
　　“那这两位呢？”加百列指了指夏尔和塞巴斯，“要修改他们的记忆吗？”
　　看了看因为她的手段紧张起来的夏尔和进入戒备状态的塞巴斯，戈莱摆了摆手：“不必，过几天我要和希斯塔西尔去凡多姆海伍的府邸拜访，提前认识一下也无所谓，恶魔执事和他的契约人。”
　　夏尔警惕地盯着戈莱，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戈莱淡漠一笑，说：“戈莱，冰雪和战斗的女神，来自异世界的神，他是我的天使加百列，目前我正在寻找回去的路，凡多姆海伍伯爵要是有线索，请务必告知我。”
　　寒冷的气息使周围的墓碑都结上一层冰霜，戈莱沉声道：“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期间，我会尽量遵从当地的规则，事实上我讨厌麻烦，也不想和这个世界的人有太多牵扯，可谁要是胆敢阻碍我，我绝对会让他领教神的惩罚！最后，但愿我们可以友好相处。”
　　说完，戈莱拉着加百列从容地转身。
　　没有打听到和冥府的异世界通道相关的情报，戈莱的心情当然不好，何况又遇上她讨厌的变态，情绪更加恶劣。
　　这种程度的警告，夏尔是聪明人，应该不会让塞巴斯来挑衅她。
　　她慎重声明，其实她只想平静地渡个假缓和缓和自己越来越郁闷的情绪，虽然她是冰雪女神，但不代表她也会像冰雪一样时刻保持“冷静”的状态，要是再有谁来激她，她就要爆炸了！
　　要是阿瑞斯那个人肉沙包在就好了，她立刻用坂砖拍一顿，肯定能舒畅许多。

　　冰上集市

　　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大半年，期间和夏尔并没有任何纠葛，倒是该隐到薛格维庄园里拜访了几次，表示哈利斯家有意和薛格维家联姻，可惜都被希斯塔西尔委婉地拒绝了。
　　就算该隐不指名，大家也晓得薛格维家说穿了就只有戈莱一个小姐，该隐要的联姻对象无疑就是她了。
　　表面上薛格维的家主是希斯塔西尔没错，可是他哪敢擅自替戈莱做主，不管哈利斯家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希斯塔西尔都坚决地摇头，甚至拒绝了让该隐和戈莱多相处以培养感情的提议。
　　直到找回了该隐同父异母的妹妹玛丽薇莎，该隐往薛格维庄园跑动的次数才逐渐下降，希斯塔西尔也松了一口气。
　　戈莱一边使血统和身体融合，一边寻找着异世界通道，可惜收效不大，就连死神界她也去过，去找不得到任何有冥府感应的通道。
　　时间一久，戈莱也怀疑，这个世界有没有通往冥府的异世界通道呢？
　　波塞冬说神可以从异世界通道进入有信仰的世界，可是戈莱发现这个世界大多数人信仰的是基督教，有天使，有恶魔，有死神，却唯独没有神的感觉。
　　为此，戈莱不得不把《黑执事》的漫画又看了几遍，试图寻找一点端倪，却总是徒劳无功，戈莱的情绪自然变得更加不稳定，连带庄园内的气温也低得不寻常，好在现在是冬天，没有人发现薛格维庄园内的积雪比外面高上一倍。
　　“戈莱，我们去看冰上集市吧！”安妮塔西亚跑进戈莱的房间，“伦敦的冬天让泰晤士河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我想去看看，可是希斯塔西尔被哈利斯伯爵请走了，你陪我去好不好？”
　　正陪戈莱练剑的加百列停下动作，想了想，道：“说起来，戈莱，你很久没有溜冰了吧？”
　　被加百列一提，戈莱才想起自己离开冰封雪域够久了，真有点怀念在冰上的感觉啊。
　　她回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安妮塔西亚，又望了一眼窗外的白雪，终于点头。
　　结果，正嫌弃冰上集市无聊的戈莱又遇见了在调查“希望的碎片”的夏尔和塞巴斯，相遇地点也很凑巧的在葬仪人的门前。
　　刚和夏尔静默地对上眼睛，戈莱就被门内忽然响起的恐怖笑声吓得差点从冰上滑倒，皱眉跟着夏尔进入店里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叫阿坝莱恩的警官让葬仪人笑倒了。
　　这一幕看上去异常眼熟，不过戈莱可以确定漫画上没有这样的画面才对。
　　“你们是什么人？”阿坝莱恩惊讶地看着与夏尔一起走进店里的戈莱和安妮塔西亚。
　　“警官，不要紧张，我们和凡多姆海伍伯爵认识，是薛格维子爵家的人。”戈莱看也没看倒到一边的葬仪人，问，“你在找‘希望的碎片’，是蓝宝石戒指吧？”
　　“你知道什么？”
　　“说了不用紧张的嘛，那种东西我不稀罕。”戈莱随意地摆摆手。
　　随便用一点都能和主神兑换大把比“希望的碎片”质量更好、更大块的宝石，仙子她的“绯琉印”里就有不少，是离开轮回空间之前用剩余的点数和主神兑换，储备起来应急用的。
　　当神后更不用说，如果她想要，掌管地下矿物的哈迪斯肯定能弄出一堆宝石任她挑选，宝石什么的在戈莱眼里反倒没什么价值。
　　她更在乎刚才那熟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给遗忘了。
　　忽然，戈莱一锤掌心，趁阿坝莱恩和葬仪人说话的时候，拉着夏尔压低声音问：“你家是不是有养狗？不，是一只叫布……对，是叫‘布鲁克’的魔犬！”
　　“啊？是有……怎么了？”
　　“果然，是我想错了。”
　　只看漫画，几乎忘记了动漫的情节中有那么一只魔犬——地狱的看门狗！
　　它虽然不是刻耳柏洛斯，但应该也算一条线索吧，再过不久，夏尔的未婚妻伊莉莎白就会因为“希望的碎片”而遭到绑架，接着夏尔也会去到那一座被封印的塔。
　　“夏尔，过几天我要去你家住一段时间。”
　　“戈莱，你要去他家住？不回来了吗？”安妮塔西亚拉住戈莱，小声地说，“家里那些……那些……该怎么办？”
　　安妮塔西亚指的，是从半年前开始就不断潜入薛格维庄园的密探和杀手，冰傀儡被弄坏了不少，因此，为了保密，戈莱把他们都变成冰雕了。
　　至于幕后主使，戈莱心里也有个底，密探可能是虐杀天使派来的，杀手多半是该隐的父亲亚克西斯的部下。
　　不管是哪一边的人，戈莱都直接灭口了，无论是密探或杀手都是见不得光的职业，她完全不用担心会惹上官司，何况死在她手上的人连尸体也不留下，既无凶器又无证据，神力果然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啊！
　　反正希斯塔西尔并没有做任何非法的交易，虐杀天使也不能利用女王的名义对薛格维家下手，亚克西斯那边是有点麻烦，不过她相信希斯塔西尔和安妮塔西亚应该应付得来，就怕杀手中有擅长催眠术的高手，显然亚克西斯的“迪兰”组织中不缺乏这样的人才。
　　“有点棘手呀。”
　　这时候，葬仪人要带阿坝莱恩去找“希望的碎片”，看着广场上的冰雕，听他们讨论的戈莱来了个主意。
　　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戈莱悄悄对冰雕吹了一口气。
　　反正到最后也没人得到这个冰雕，与其让现成的材料落到河里变回水，不如资源利用，把它变成冰雪仙女，如此一来薛格维庄园就有一个不怕催眠的保护者了，绝对忠诚、无情，同时有具有思维能力的强大战士。
　　当然，大庭广众之下把冰雕变成人未免太惊世骇俗，所以戈莱用自己的神力做了一些调整，等沉下河底之后冰雕才会完成变化，并且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回到薛格维庄园。
　　“希望的碎片”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就好，虐杀天使能找到的，不会对剧情造成任何破坏。
　　“我们走吧，安妮塔西亚。”
　　“咦，你不看冰雕比赛了吗？”
　　“那东西我随时能弄出一堆来，没什么好看的，待会这里会变得很危险，不如趁早离开，除非你希望落到冰冷的河水里游泳，你现在的身体不会因寒冷而心脏麻痹，可是会感冒哦。”
　　“好吧。”
　　安妮塔西亚显得依依不舍，但既然戈莱说有危险，她当然会听从戈莱的话乖乖离开。
　　临走前，戈莱目光复杂地朝葬仪人看了一眼。
　　她和加百列去死神界时，也捉过几个死神询问过“冥府的异世界通道”相关的话题，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如果实在没办法，恐怕也只好寄希望于他了。
　　察觉到戈莱的视线，葬仪人露出阴森诡异的笑容：“哎呀，薛格维小姐，您终于决定要进小生的棺材里了吗？”
　　安妮塔西亚被葬仪人的笑声吓得立刻躲到加百列身后，戈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大脑，几乎忍无可忍地想立刻把葬仪人冰起来，如果要加个期限，她希望是“永远”！
　　广场上的人多，不过小小的绊子戈莱还能下。
　　她用了一点神力操纵广场上的冰，从葬仪人的裤管直接贴着他的身体蔓延到手腕，在衣服里给他穿了一层“冰铠”，因为末端还和广场的冰面相连，因此在融化之前，葬仪人都将动弹不得地站在广场上。
　　“我果然还是无法和变态相处！”
　　戈莱感慨地拉着加百列和安妮塔西亚转身离开，把依然喈喈笑个不停的葬仪人抛弃在那里。
　　她没有在冰上附加任何神力，也许那能困住普通人，不过葬仪人既然是传说的死神，那层冰对他来说就如同一层寒冷的薄纸贴在身上而已，随时可以弄掉。
　　然而戈莱很清楚，以葬仪人的变态个性很有当Ｍ的潜质，因此在“冰铠”自然融化之前，他都会站在原地，继续他的受虐体验。
　　真是变态的性格！
　　回去的路上，戈莱看见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男人，及腰的银色长发看上去很眼熟，直到走近眼前了，戈莱才想起他是吉贝儿，《毒伯爵该隐》里的杀人医生，亚克西斯的养子。
　　没有多想，戈莱立刻拉住安妮塔西亚，冰冷的目光冷漠地看着面前的吉贝儿，加百列则站到她们的前面，收起温柔笑容的他浑身散发森冷的寒意，仿佛可以把周围的空气也冻结。
　　“真是个警惕的小姑娘，可惜今天你的身边只有一位骑士。”
　　随着吉贝儿的话，小巷里跑出数名黑衣人，把他们三人包围了起来。
　　“我需要你的身体，要恨的话就恨该隐吧，死而复活的霓洁安小姐。”
　　“呵呵，我以为‘迪兰’的人应该更聪明一点，你认为为什么明知道有杀手潜入庄园，我还敢只带我的加百列出门呢？”
　　言语间，黑衣人都被加百列放倒了，力量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嘛。
　　“看来他们要憎恨你了，无法从父亲身边逃走的吉贝儿医生。”
　　既然被发现她用了霓洁安的身体，戈莱猜测《毒伯爵该隐》的情节应该进行到“迪兰”挖开霓洁安的坟墓，举行仪式试图夺走她的一截手指，制造一个和她有相同面容，性格却残忍怪异小姑娘来伤害该隐。
　　可惜霓洁安的马甲早就被戈莱穿走了，留在棺材里的冰傀儡失去神力的操纵，也迅速融化成水，没有痕迹地消失了，让“迪兰”的计划落空。
　　结合薛格维一家出现在伦敦的时间，“迪兰”不难发现戈莱使用了霓洁安的身体，因此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能够让死者复活的未必只有你们‘迪兰’，我不喜欢麻烦，不过毁灭一群人和毁灭一个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戈莱冷漠地说，“请转告亚克西斯先生，我不想干涉你们组织的事，若不希望我来个一劳永逸，也请你们不要再派人来骚扰我。”
　　说完，被加百列打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地上的雪水已化为尖锐的冰刺，由下而上贯穿了他们的咽喉。
　　传话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其余的人还是永远地闭嘴比较好。
　　气管被刺穿，他们不会一下子死亡，而是要在临死前痛苦地品尝窒息的感觉。
　　一旁的安妮塔西亚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尖叫或是呕吐出来。
　　“看，这是对有威胁的最简单的处理办法。”
　　只见戈莱转过头，用教导的语气对安妮塔西亚说：“如果能贯穿心脏会死得更快，但有一小部分的人心脏位置天生偏移，一击不中后患无穷，头壳则稍微坚硬一点，有时候用冰不能直接穿透，割破大动脉固然可以让人快速失血而死，可同时自己可能会被喷溅出来的血弄脏，因此刺破气管无疑是最保险又洁净的做法，而且节省力量。”
　　把整个人变成冰雕耗费的神力比较多，安妮塔西亚做不了，因此戈莱趁机指导她，为了不引起骚动被警方盯上，“迪兰”肯定会回收尸体，戈莱也不用为湮灭罪证而伤脑筋，大好的教学材料，不用白不用。
　　戈莱一挥手，冰刺又把那些还能挣扎的人的手脚关节贯穿。
　　“因为刺破气管不会立刻死亡，为了防止意志力坚强的人反扑，最好把他们的手脚固定在原地，事实上这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力量，用冰的好处是它很快能融化成水，和血混在一起，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听了这话，安妮塔西亚终于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戈莱对她的反应摇摇头，和在轮回空间苦苦挣扎的她不同，安妮塔西亚一直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即便有了力量也不懂得使用，这样很吃亏。
　　相比之下，吉贝儿依然冷静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救人的想法，只是看戈莱的目光带上了学者对未知事物的探究。
　　“吉贝儿医生，你就算再讨厌人类，也应该珍惜自己的性命，哪怕你同样只是个人类。”
　　拉过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的安妮塔西亚，戈莱面不改色地越过一堆尸体离去。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生存，她在轮回空间杀的人和怪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要是有愧疚感的话早把自己愧疚疯了。
　　不过，看完《毒伯爵该隐》之后她对吉贝儿还蛮有好感的，但愿他不会又跑来送死。
　　“啊，如果你愿意支付一定的代价，也许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也说不定哟，吉贝儿医生，你不妨考虑一下。”

　　读心

　　住到凡多姆海伍家，无非是想等伊莉莎白遭到绑架时方便跟在遐迩身后找到被封印的高塔。
　　戈莱需要确定所谓异界力量的封印，是否有她熟悉的力量，又能否利用那股力量找到回去的路。
　　然而，当在塔前看到穿着红色风衣的死神时，戈莱凌乱了。
　　又一个变态！
　　戈莱很努力在压制自己要忍耐，反正她只是躲在暗处看戏而已，可惜塞巴斯的到来让她的预想落空。
　　恶魔执事敏锐地察觉到来自暗处的视线，随手丢了一支银制的餐刀，打破戈莱布下的隐身结界。
　　当戈莱带着加百列走出黑暗，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格雷尔看加百列的眼神让戈莱怒火中烧，终于在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不客气地把他冰封了。
　　“我说过，我最讨厌变态！”
　　戈莱厌恶地扭过头。对变态，她看都不想看！
　　布鲁克才是她今晚站在这里的原因，目光盯着挂在塞巴斯身上的魔犬，戈莱等候着它把封印解开。
　　那一瞬间流出来的力量，和神力很相似，又有着些微的不同，只可惜在高塔里戈莱也没有感应到和异世界通道相似的感觉。
　　她默默地转过身。
　　“戈莱小姐，你不进去吗？”夏尔问。
　　“不，这里并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多谢你这几天的款待，夏尔，你努力吧。”
　　朝夏尔挥挥手，戈莱走近加百列，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
　　加百列配合地搂住戈莱的腰，一双巨大的翅膀在他身后展开，他扇动翅膀，带着戈莱飞上夜空，就如同在轮回空间做过的无数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