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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代号008-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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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沁阳握紧鞭子,反手一转,一鞭出去!那人身形一偏,她只觉得一抹刺眼的光从眼前划过!那是盔甲上的金属!

    盔甲?朝廷的人?

    那人并没有回击,而是躯身请安!

    “何姑娘,属下来接你回京。”他毕恭毕敬的答。

    何沁阳从暗地里出来,眸光有着错愕。看向门口处,那外面起码不止十人。然而轻嗅一下……只有风雨交加的味道。她讥笑一下,她在看什么呢?

    他若是来,只会蛮横的欺近她,然后放狠话气她,骂她。

    他若是来,不会在暗处不来见她。

    收敛心绪,她出声问:“我为什么要回京城?你们是他派来的么?”

    “皇上有令,你必须回去!”

    何沁阳停了一下,“他呢?”

    “皇上已回京!”

    回京?何沁阳斟酌着这两个字,这说明他这段时间来了?可他来了……为何不出现?窗外雨依旧,点点雨丝敲打在院子里的树叶上啪啪响。哦,是了,下雨了……

    他赶不来,那么也就是说,若是天气容许,他是会来的?

    何沁阳呼吸一下子轻松起来。

    “我为什么要回去,回去告诉你们皇上,我就呆在这儿,我不回!”

    从这儿回京城,快马加鞭最起码得用五到六天的时间。时间上不说,她现在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舟车劳顿。

    “皇上有令,何姑娘必须回!”那人依旧固执的回。

    她蹙眉:“我不回!你若要动手,我奉陪!”

    “何姑娘何必为难我们?”

    “我不是在为难你,待我要回京的时候,我会回去的。不需要你们来请。慕容白的命令我抗拒过很多次,你们若是怕回去遭罪,直接把过错推到我的身上来。你们走吧。”

    那人突然跪下,声音依旧,“何姑娘,你不回我们所有人均会人头落地!”

    何沁阳倒抽一口气!

    妈的,到底想什么样!!

    “他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更不会要自己人的命。我说了不回就是不回。”

    “那属下……只有得罪了。”

    那人话落,突然身如鬼影瞬间窜到何沁阳的面前,一掌劈晕了她!

    何沁阳避所不及,眼前一晕,七彩长鞭砰然落地,长如彩蛇隐藏在暗色里,清寂孤冷。

    他抱起何沁阳,出门。向同伴们点点头,表示人已带到。一行人立刻明白,牵过马车,瞬间已消失在这烟雨覆盖的江南。

    三日后。

    走出了江南,雨水已停。

    只是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尤其是林荫小道。两边树林林立,郁郁葱葱,伸到路中央完全盖住了天空。路蜿蜒长绵,一眼望不到头。

    一行人刚刚停下,慕容白深口气。

    多少年都不曾这样日夜兼程的赶路,发丝有些乱了,吹于耳后,姿态潇洒,面容倨傲。

    “他们到哪儿了?”

    “回皇上,快了。我们到前方的小镇上歇息一晚上,他们不到天亮,也就能赶上了。”

    慕容白抿抿唇,望着树缝间的天空,阴沉得让人也跟着郁闷起来。

    “让太医带着几个人留下,其它人和我回宫!”

    “是,皇上!”

    “驾!”他二话不说,抓住缰绳,策马离去。

    何沁阳无论多反抗也无济于事,倒不是她不想用蛮,而是她不敢。肚子里的小生命赌不起。

    半夜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马车停了下来。她被带到一间客栈里。

    到房间简单的用过膳后,来了一个体态圆润的中年男子。这人,何沁阳是认识的。宫里最受人尊敬的胡太医,得高望重,医术了得。所以很得先皇喜爱。

    何沁阳因为父亲的原因,有幸见过她二次。

    “胡太医,您怎么在这儿……”

    “何姑娘,真是有缘啊。老朽当年看到的小丫头如今长这么大了,亭亭玉立,下巴不尖,是个旺夫相,啊,哈哈……”胡太医说话慈祥,和何沁阳开起玩笑来。

    “多谢太医夸奖。但……”

    “哎,相遇即是有缘。我看你脸色发白,正好老朽手痒,给你瞧瞧是不是小丫头又调皮乱吃东西啦。”他拉过何沁阳的手,慈眉善目。

    “不……”何沁阳一惊,怎么能让他知道!

    若是让他知道,那慕容白……不,不行!

    胡太医没有多纠结此事,放开了她的手。其实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脉。只那么一瞬,也就够了。

    “丫头,几年不见你倒是拘谨了。嗯,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胡太医一边笑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到桌子上,“这是静心安神的药,你吃下。看你瞳孔有血丝,这几日没休息好吧,脸色又不好看,这药妇儒皆能吃。”他笑着,别有深意。

    胡太医明白,一个女子未婚先孕,这对她是一件极不利的事。

    他是宫中太医,他早已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何沁阳怔了一下,没有拿药。

    “太医,我……”

    “你的身体没事,是老朽逾越了。”

    听胡太医如此说,何沁阳也没再追究。心里更想着,他说她的身体没事,那么该是没看出来她有孕之事吧。

    “不不,是小女不懂事,望您见谅。只是您怎么会在这儿………你一个人么?”

    胡太医浅笑:“老朽是在此特意等姑娘的,听说你要回京,正巧咱们也相互有个照应。”她的另一个问题,胡太医没有答。他不说,何沁阳心里或许也已想到。

    是慕容白吧,只是不懂他一定要她回京是为哪般?

    既然一起回京,又怎么不等她,留下一个太医来。

    莫不说,其实他早知道她有孕的事……

    想着,何沁阳指间一颤!

    “胡太医,皇上为何如此着急的让我回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胡太医扫了一眼她的肚子,欲言又止。一会儿,才有礼的回:“这个老臣真不知。皇上的事,做臣子的怎可问得那般清楚。”

    何沁阳莫名的心里不安起来……

    因为她看到胡太医的那一个眼神。

    她知道,胡太医定是知情的,知道他在说假。

    夜里胡思乱想,想一切回京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越想越睡不着。最后看到了桌子上胡太医给她的那瓶药,吃下了颗,还真是有用。于是第二天醒来时,也就留下了。

    早晚各一颗,身子果真是舒服了些。

    七日后。

    终于到了京城。

    三年半后,她回来了。

    一切如昔,更加繁华,更加热闹。

    到了京城,有了种到家的感觉。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外面走过的许多熟悉面孔。

    但是走着,走着……

    “我们去哪儿,不是去何俯么?”她要回家,三个多月,她本来就瘦,尚看不清楚小腹的凸起,父亲不会起疑。

    “姑娘,皇上想见您。”

    他们如是说。

    慕容白要见她?

    何沁阳没再说什么,那就先去见他吧。

    她浅笑,心里竟觉得有一只小小的花朵在暗暗开放……骚着她的心脏,酥酥麻麻。

    “哎,可怜啊……不知那凶蛮的女儿回来发现自己的父亲死了,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死了就死了呗,当官的哪一个不是脑肥油肠?”

    “这倒是,女儿出去三年不回,父亲快要入土,也不回来。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

    何沁阳听着皱了眉,这说得是谁呢?

    父亲死了,当子女的还不回家?这简直该天打雷劈。

    她心里有些堵,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着,见了慕容白是赶快回家才行。

    没有进宫,去的是慕容白在宫外的瑞王俯。

    院址还是那个,但俯前挂的牌子已经不是瑞王了。何沁阳进去时,看到里面的一景一物,不由得一笑。真难得,三年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改变。

    下人带她去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里,当了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小妾。

    她失笑,院子里树长大了,花正呈现出调谢的状态。池塘里的水很干净,看来是才换的水,荷花摇曳生姿,美极了。

    她余光中,看到屋里头站着一个玄衣男子,身姿修长,玉树临风。

    何沁阳心跳了两下,故意以踩死蚂蚁的速度朝着屋里头移去……

    到了屋里,却没有看到人。

    她左右观望,依然没有。

    咦?难道看错了?

    “人呢?”她喃喃低语。

    忽然身后一个灼烫的胸膛欺上来,双臂如钳圈着她的身子。魅惑的嗓音滚在她的肌肤上,“你是在找我么?”

    那一瞬,何沁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像………他们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过一般。其实,也不过三个多月。

    她没有挣开他,嗔道:“我怎么会找你,我在找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哪。”

    他呵呵低笑起来,“那不就是我么?”说着一个簿凉的吻落在她的颈上。

    她一颤!刚想挣开他,他又道:“想我么?”沉低暗哑的男中音,已是诱惑至极。

    她心跳如鼓,心里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竟说不出来句话来……

    “我想你,很想很想。”他没有动,他依然从后面抱住她,头一偏就那样吻住了她的唇。

    动作很轻很柔,如对稀世珍宝,舍不得用半分力,怕弄坏了她。唇舌描绘着她唇的样子,吸取她的芳香……

    本想着一触就好,便唇碰到她柔软的,就不舍离去。

    把她转过来,搂紧她的腰肢,吻逐渐加深……

    他总有一种感觉,此次相遇,又是离别。

    何沁阳不知何时双臂竟勾到了他的脖子,待回过神来想拿下来,他却不许。

    “猴急什么?”她取笑。

    他灼热的眸子闪烁其华,暗哑道:“若真猴急,你这会儿哪会站在这儿?”

    她立即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推开了他,“死淫贼!”依然是骂,但心境却与以前大不一样。

    慕容白笑而不语,伸出长劈揽住了她。这次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似是漫不经心的问着:“坐车累着了吧,身子有没有怎么样?”

    何沁阳心底一缩……

    “还好。”

    “你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你什么意思!”

    “耐扛,耐骂,耐打……”

    “喂!你说什么?”真是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个梁房了!

    慕容白嘻皮笑脸的,“没什么没什么,我哪舍得骂你打你……”

    “呸!你又不是没骂过……”

    他横眉,“打是情骂是爱,你没听过?”

    何沁阳笑得不以为意,“屁呀。这么说,你骂我是因为你爱我?”说完,她就后悔了。

    慕容白松开了她,那眼神锁着何沁阳的样子,温柔缱绻。

    她一怔……反射性的想逃开。

    慕容白却不松手,指间从她的下巴到额头,又从额头到下巴,一寸一缕,都没有遗漏。

    “你终于说到爱这个字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你这个白痴不清楚!三年多的时间,你的心境也变了吧?你不再犀利,不在和以前一样得理不饶人,不再蛮横。你必然知道谁对你好,谁对你坏。”

    “我给你这么多的时间,只是想让你明白。哪怕我是天子,我依旧是慕容白,是你何沁阳一个人的慕容白。无论我做了什么,无论我处在什么角度,我都会宠你护你。”

    “你可明白,我想我的江山中有你的一席。你说——我是妄想么?”

变故,分离的开始() 
变故,分离的开始

    他娓娓道来,声音轻而有份量,略微沙哑的腔调就像是手心中慢慢滑落的沙子,迷人,魅惑。

    何沁阳怔怔的看着他,那一刻心里就像是投进了一颗石子,撞进她的心窝,荡起阵阵涟漪。以至于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就这么看着,看他层层覆盖的双眼皮,看着黝黑晶亮的眸子印着自己发滞的样子……

    有些话从心里慢慢的崩出来,慢慢飘至一个关口……

    然后便卡在了喉咙!

    上不来,下不去。骚着喉咙有些痒,有些不适。却总是吐不出来……

    “主子……”屋外有人来尊敬的叫了声。

    慕容白不语,屋里格外的沉寂。

    半响后,慕容白突然间笑了,像是没事人一样,先前那些话亦不是出自他口。

    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来,笑如春风,“看你傻了吧叽的,你以前的怜牙俐齿的劲哪儿去了?”

    何沁阳怔忡……

    “你睡一觉,睡醒了我带你回俯。”他说,指间不舍的从她的脸上移下来,转身离开。转身时,身体受到了一丝阻力,他扭头看到腰上一只白嬾的小手……

    他挑眉轻笑,“怎么,要我陪你睡?”

    何沁阳就是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好吧,我陪你……”他笑,迷人极了。

    她看着那笑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勿地放开他。

    “不,不是……我自己去……”

    慕容白停了一下,“好吧。”他没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何沁阳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总预感会发生什么事。

    慕容白和她一样,很多真心话都会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他用那样正经的语气对她讲话,印象里不多……那样浓烈又纠结的眼神,更是从来没有。

    她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乱想。于是,吃了药,一会儿的时间也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怎么安稳,总觉得有个软软的东西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她挥不去了躲不开。

    好不容易安静了,耳边一声沉重的叹息……让她刹那间蒙蒙的睁开眼来。

    “我吵醒你了?”耳边是他嘶哑的声音。

    是他……

    何沁阳轻轻一笑,抵不过瞌睡,朝他怀里一靠又沉沉睡去。

    睡着前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抬起手抵在他的唇上,朦胧呓语,“不许亲我。”真的困了,便任她抱着进入了梦乡。

    慕容白哑然失笑,吻着她的手心,拉下她的手圈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她因睡觉而变得红通通的脸颊,嫩如婴儿的肌肤,比一般女子粗一些的眉,一看那眉便知这女子不同于其它。小巧的鼻头,脂粉未施的脸蛋……就这么看着看着,心头又痒了起来。

    就像有一只绵柔的小手抓着他的心脏,一紧一缩……

    时而舒服,时而疼通。

    手触上了她的小腹,那里已然有一些凸起了。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它,慕容白觉得新奇极了。

    一种狂喜自心底漫延到四肢百骇,让他欲罢不能,又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他的……他和她的。

    慕容白眸里印上她俏丽的容颜,偏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想去为她腑腑被子,哪知手伸过去却变成了揽着她。

    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那么紧,不想松开……只想就这样下去。

    “呜……”熟睡中的她,有丝不适,有些无法呼吸,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慕容白轻轻一笑,微微松开一些距离。

    何沁阳第二日醒来时,有些热,颈上出了些簿汗。

    “你醒了?”

    头顶上一个暗哑的声音。

    阳乐普照,从木格子窗中射来,在地上投下一层斑驳的线。鸟儿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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