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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妻子要逃婚:代嫁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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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君奕不屑道,“还真是个霸道的名字。”

    无双撇撇嘴,比起某人的“君奕”,她是差远了。

    “叮”

    酒喝完了,真是应了那句“举杯消愁愁更愁”。萧君奕心中的烦闷丝毫未减,起身朝大床走去。

    无双立即紧张的往床里缩,双手护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她满眼警惕的目光,好似他真是禽兽色魔一般,萧君奕有些发恼了,鄙夷道:“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我还真不屑做。多的是女人想爬上本将军的床,你又算什么?不过是萧玄钰弃了的,还指望本将军奉之为宝,别痴心妄想了!”

    言毕,和衣躺下,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背。

    无双总算知道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将军抢亲,而是太后,太后逼他娶了不想娶的女人。他如此,她可以理解,正如她也并非真心嫁他。

    “你用什么香料?”烛光迷离的房内,他冷不丁的问。

    无双还在为那番话生气,没好气道:“要你管!”

    “马蹄莲?我不喜欢,换掉,明天改用雪兰。”

    从名字到所用香料,他无一不挑剔。语气霸道又生硬,像在吩咐下人一般,无双气急道:“你左一句不喜欢右一句不喜欢,还有什么不喜欢的,干脆一并说了!”

    对方沉默许久,才一字一顿道,“你,我不喜欢!”

    无双忍无可忍了,赌气的卷过所有的被子:“彼此彼此,睡觉!”

    萧君奕总算男人了一回,没有跟她抢。新婚夫妇,同床异梦大抵就是如此。

    无双惦记着“克妻”传闻,不敢睡,生怕一个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依旧挡不住困意来袭,迷迷糊糊中,竟睡着了。

    翌日。

    天已大亮,阳光暖洋洋的照进屋来。

    如意推门而入,瞧着喜床上睡意正酣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轻喊道,“小姐,起床了,小姐”

    “让我再睡会儿。”无双呢喃着,赖在床上不肯起。

    “小姐,赶紧起来吧,你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啊。”

    如意猛推着无双,一不小心扯开她的衣领,看见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脸“腾”的一红,“将军也真是的,这么粗鲁”

    一听“将军”二字,无双陡然惊醒,目光不安的看向四周,最后停在如意脸上。

    好半响,她才记起自己在萧府!更重要的是,她没有被克死,还活着。

    难道是传言有误?看来萧君奕也并没有多么可怕。

    她甚至开始庆幸逃跑失败,否则抗旨大罪,别说她,就连整个沐府都不保。

    好险、好险。怎么能这么懦弱,一听“克妻”就吓得六神无主,太没用了!

    无双暗暗骂着自己,目光却不经意间瞥见床单,那如梅花般的点点猩红,堂而皇之的洒在淡粉色的床单上。

    “天啊,这是什么?”

    无双吓得脸色煞白,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衣物,幸好还算整齐,那那这血迹是哪来的?

    “这是落红啊,新娘子都会有的。”如意扶过无双,煞有介事的说,“小姐以后就是大人了,可别这么咋咋呼呼了。”

    说话间,已然有两个丫头进屋请安,随后收拾床铺,看见落红,亦是掩嘴偷笑。

    无双尴尬透顶,却也不能自打嘴巴说不是落红,只得任由丫头们胡想。她坐在梳妆镜前,拼命的用湿帕子擦脸,总算是将厚厚的妆容给卸掉。

    镜中女子虽是素面朝天,却犹如清水芙蓉,别有一番清新雅致。言笑时,嘴角梨涡显现,又不失少女的俏皮可爱。

    无双臭美的照了许久,笑道:“还是这样好看,昨个新娘妆浓的,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是谁。”

    如意失笑:“可不是么,搞不好连将军都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儿。”

    “谁稀罕他看清。”

    无双没好气的说着,这才意识到自醒来便没有看见萧君奕,但她并不打算问。自顾的穿着衣服,鼻尖萦绕着淡淡香味,她抬起衣袖闻了闻:“什么味儿这么香?”

    “是雪兰。”如意道,“早上听府里丫头说将军喜欢雪兰花,所以你的这些衣服都用雪兰香熏过,就连屋里的熏香也是雪兰的,还有你的香包”

    “不会又是雪兰吧!”

    无双郁闷的接过香包,不出所料,还真是。

    她莫名想起昨晚他“这不喜欢那不喜欢”的言论,气得将香包扔到地上,这日子还没开始,她就觉得要被逼疯了。萧君奕,简直欺人太甚!他要是喜欢雪兰花,自可在发间别一大朵、十大朵,都没人管他,为何要强加于她?

    打从这刻起,她就讨厌雪兰,非常讨厌。

    见无双依旧用着马蹄莲香包,如意劝道,“既然将军喜欢雪兰,你何必和他较劲,顺他的意,很简单的事。”

    “不简单!他以为他是谁啊,要你怎样就怎样,全天下的人都要围着他转,他又不是皇帝!”

    无双气得口不择言,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她下意识的回头,只见脸有薄怒的萧君奕,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呆若木鸡。

第19章 冷漠的丈夫() 
房门大开,阳光倾洒而入,照耀得屋内一片明亮。

    她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视线,身着金边绣蝶紫纱裙,手挽水蓝披帛,站在晨光里,娉婷玉立,好似云端的小仙子一般。

    未施粉黛的脸儿干净清透,像极了雨后树梢的小芽尖,带着股清新自然。暖暖的朝阳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得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那被刻意遗忘三年的人和事,如潮水一般涌来,萧君奕片刻的怔愣后,竟控制不住自己,大步朝无双走去,在她诧异惊慌的目光中,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萧”

    这突然的变故,让无双无所适从,可是,她分明感觉到他的孤寂。明明紧紧相拥,彼此的心,却又是那样的远。

    鼻尖萦绕的,还是那熟悉的雪兰香。

    他动情的抚着她乌黑的秀发,好半响才意识到,这香味里还参杂着马蹄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

    明明知道是错,是梦,可是贪恋这一刻的温存,竟舍不得放手。

    如意已然识趣的退下了,萧君奕越抱越紧了,无双呼吸开始困难,费好大劲才将他推开:“咳咳萧君奕,你想勒死我啊!”

    怀中突然一空,失落感陡然升起,望着面前轻咳的无双,一瞬的恍惚,两人竟如此相像。但很快,萧君奕就将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绪平息了下来,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冰冷。

    他别过头,躲开无双探究的目光,冷冷的吩咐:“收拾好了就去给娘奉茶!”

    无双却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手,果然,食指被割破了,她不解:“为什么?”

    “不这样做,你有吗?”萧君奕脸有愠色,“新婚前夜,留宿恒王府,沐无双,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你误会我和恒王”

    “误会,还是误会吗?”萧君奕抬起无双的左臂,广袖下滑,露出洁白无暇的玉臂,那里没有守宫砂!

    “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君奕,我”

    “不用解释,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的人,我更是不会碰。沐无双,你要记着,你不过是萧玄钰不要,太后强塞给我的,不要以为我们拜了堂就是夫妻。就算别人都管你叫萧夫人,但在我心底,你不是,永远都不是!”

    萧君奕发泄般的说完,拂袖而去。

    无双看着自己的手臂,光洁一片,没有世人最看中的守宫砂。

    八岁那年,看见秋容点守宫砂都疼哭了,她怕疼,不肯点。

    娘也说,一个女子的贞洁并非在一颗守宫砂上面,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你,是不会在意的,更不会以此来伤害你。如果他不爱你,做再多,也是徒劳。

    就像此刻,萧君奕不信她,更不爱她。又何必多说呢!

    无双相信娘的话,也坚信生活之美好,但她始终不敢相信爱情。娘爱了那个人一辈子,可是,结果呢?

    等了一生,盼了一生,却换来,孑然一身!

    萧君奕本就不屑碰萧玄钰送来的女人,如今拿守宫砂说事,不过是借口罢了。但无双喜欢这个借口,正好,她也可以保全自己。

    那天如意惊喜的说,“小姐是将军第一个抱回房的女人。”

    无双才算明白,为什么新婚那晚,府里的下人们会面露惊诧,就像见了奇迹一般。众人以为他们夫妻恩爱,简直是大错特错。

    这几日,萧君奕每晚会来,面无表情躺在床上就睡,压根不和无双说话。可怜她最怕闷了,憋了几天难受死了,明明身边躺着个大活人,却和死人没什么分别。

    天黑了,无双无语的看着上方的芙蓉帐,身边的丈夫挺尸一般,她好闷、好闷

    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几次都失败,索性翻身,戳了戳丈夫的后背,“萧君奕,你很小气耶,你的话那么伤人,我都没在意,你还耍起性子了!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么过啊,不和我说话,也不看我?”

    她的声音很悦耳,带着点小委屈,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可惜不包括萧君奕。

    那高大的男人,已经给她看了几天的后背了。惜字如金,已经七八天了,没有和她说过一个字。

    火烧新房的事,他没计较,她还以为他是大度呢,没想到毒招在后面!

    “喂,萧君奕、萧君奕”

    她继续戳着他的后背,反正也没事干,萧君奕也是忍耐性极强,还没有发火。其实他发火更好,至少有点声音,不会这么闷。

    “萧君奕,你再不说话,就丧失语言功能,会成为哑巴!”无双好心的提醒着,果然,萧君奕后背一僵。她趁胜追击,无所事事的念叨:“要不,我在你后背上写字,你要是猜对了呢,我就不吵你了,怎样?你不出声,就是默认了。”

    无双不等他回答,认真的在他背上写:无双。

    “无双。”

    他干脆的回答,真的是被她烦够了,只想睡个安稳觉,为什么偏像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叫个不停?

    他在克制,在克制!还有她的脸,他想看,却不敢看!

    无双大喜,上套了:“嗯?萧君奕,你叫我干嘛?又不出声,很没礼貌诶,明明是你喊的我,说嘛,萧君奕”

    明知道他喜静,明知道他讨厌聒噪,她却偏要和他抬杠,总觉得看他憋着怒火的样子,很解气!

    她决定,在他闷死她之前,先吵死他。

    “沐无双!”萧君奕忍无可忍,转身一把拽住在他背上乱抓的手,“你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男人?”

    他的力气很大,无双手疼,无辜道:“戳你几下,玩玩而已嘛,怎还生气呢?”

    “玩玩而已?”

    萧君奕气得吐血,明明告诉自己别理她,可是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惹他发飙。

    他的目光越来越狠,仿佛要将她盯出洞来,无双终于知道怕了,身子往里缩,摆手道,“我不说话了,你睡、你睡。”

    惹了他,就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萧君奕正想狠狠惩罚下无双,门外猛地响起敲门声,“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容夫人烫伤手了。”

    容夫人?

    无双不解:“谁是容夫人?”

    萧君奕不说话,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他本就和衣而睡,掀开被子也就出去了。

    他至始至终都未回答无双的话,只因这容夫人,他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又如何成了他的妾?

    那晚,萧君奕就这么走了,头也不回,之后的几天里,也未见他出现。听闻是容夫人为了给将军煲汤,烫伤了手,伤势极为严重,每日换药苦不堪言,哭闹不止。

    别说萧君奕在那安抚她,就连老夫人都惊动了。

    容夫人,经如意打听,无双总算是有了个初步了解。

    容夫人是两年前到的府上,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为人温顺懂事,极讨老夫人喜欢,遂做主替儿子纳了这个妾。只可惜两年无所出,不然平妻也指日可待。

    想要孙子这点,老夫人态度很明确,不只一次对无双说,沐府和萧府算不上门当户对,但盼着无双能给萧家开枝散叶,一切都可以不计较。

    对此,无双每次只能尴尬的点头,说不出别的。

    其实,老夫人把宝押在容夫人身上或许更为现实。

    这日,应老夫人要求,无双必须得去看容夫人。

    想想就觉得可笑,自己是正妻,过门半月了,都未见那妾室来奉茶请安过一次。如今一个小小的烫伤,不但霸着她夫君不放,还要她登门问候,哪有这样的理儿?虽然萧君奕不回更好,但是这容夫人的挑衅已经显而易见了。老夫人还说要她大度,要妻妾和睦,容夫人似乎并不想和睦。

    无双恨恨的走着,翠园在哪里,在哪里?她倒真想看看容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老夫人也真是的,哪有正妻去给小妾问安的道理?”如意也是满脸不悦,但不得不劝道,“小姐也别气,反正咱们看看就回,免得落人口实,惹将军不高兴。”

    “谁怕他不高兴,我是被老夫人催烦了。”

    说话间,翠园总算到了。

    无双心里窝火,还是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点,还没进门,就见萧君奕从里头出来:“你怎么来呢?”

    语气中似乎带着点不悦,无双也装不了贤良淑德,微愠道:“你以为我稀罕,我才不想来呢!”

    “既然不想,何必惺惺作态!”

    他还是一样的刻薄,无双脸一红,未及反驳,就听他道:“皇上今晚宫中设宴,你回西院准备准备,一会儿随我进宫。”

    “进宫?”无双大惊,萧君奕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霸道的说完就走。

    如意瞅着近在眼前的翠园,踌躇道:“小姐,现在怎么办,还进不进去?”

    “不去了,一会儿你拿点药给容夫人送来吧!”

    无双说罢,满心惆怅的回了西院。如意忙着帮她梳妆打扮,进宫面圣,她是新嫁娘,一切都马虎不得。

    如意兴致盎然,无双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态,紧张得要命。

    在渝州的时候,就常听人说伴君如伴虎,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很怕,对皇宫总有股莫名的恐惧感。

第20章 入宫赴宴() 
对京城,对皇室,无双的了解远远不够。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害人害己。

    自嫁入萧府以来,得知丈夫深得皇上器重,时有进宫赴宴之事,无双便试图去了解那个她并不感兴趣的皇宫。

    皇上执政数十载,国泰民安,奈何太子未立,实乃隐患。

    如今朝堂之上,立嫡、立长、立贤风声四起,推举人物分别为皇后之子萧玄池、皇长子萧玄宏、皇五子萧玄钰。其余皇子或年少夭折,或不成气候,不予多提。

    就此三人,便令皇上踌躇不已,举棋不定多年。只觉太子一立,自己帝位不稳,实难安心,故皇储一事,一拖再拖。

    无双一介女流,对皇权之事提不起兴趣,相比之下,她对后宫兴衰倒满是好奇。

    后宫之主,乃帝君嫡母皇太后张氏,其侄女曾贵为淑妃,如今却被囚于冷宫,其中原由讳莫如深,鲜有人知。

    紧随其后的本该是皇后,却有一人的风头远胜于她。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六宫粉黛无颜色,皇上爱她宠她,十年如一日。

    曾有野史记载,皇上宠幸江南一女,称其不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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