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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裔战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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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甯鋈鈙e的柱子,直接贯入到了发髻之中,如此奇特的貌相还真是让人难忘。
伽罗叹道:“韩壮士你的这位兄弟已然昏了过去,真不知他是怎么趴在那块木板上,而没有掉到水里头去的?”
韩擒虎喘了几口气,低声说道:“我的这位兄弟毅力惊人,在他昏过去之前,一定是抓紧了那块木板,另外,我也一直拽着他,可能这就是他为何没有落水的缘故吧!”
伽罗眼光再一次移到了昏迷的年轻人身上,心道:看他的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倒还真是有股子狠劲儿。
她看着他的样子,脑海中不自禁的又闪过一个念头,忖道:这小子是我救上来的,总得知道他叫什么,要不然以后再遇到,他和我打起招呼来,如果还不知他姓甚名谁,那可有多尴尬啊!
于是伽罗就对着韩擒虎问道:“你们俩是什么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掉到水里去啦?现在知道你叫韩擒虎,这个人又叫什么名字?他是我救上来的,恩公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救的人名字呢?”
韩擒虎躺在船舱中,扭过头看了看这位美貌的小姑娘,本是想要笑一笑,可是由于太过疲劳,脸上的肌肉又太过于僵硬,这一笑直是达到了皮笑肉不笑的可恶境界,看得伽罗直起鸡皮疙瘩,赶紧说道:“有话你就说,用不着笑成这样。”
韩擒虎吃了个瘪,可是心下却毫不在意,说道:“好厉害的小姑娘!”
他刚说到了这里,忽然间像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不住的用眼睛四处查看,赫连拓疆瞧着奇怪,便问道:“你在找什么呢?船里就这么几个人,没有什么人会害你俩。”
韩擒虎干咳一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与兄弟两人有一个包裹带着,这会儿我是在找它呢。”
伽罗不满的说道:“你们俩被揪上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看到什么包裹一类的东西,大概是被水冲走了也说不一定,况且,能够活着已经是不错了,还记挂着身外之物,我看你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韩擒虎无力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包裹了的东西要说值钱也很值钱,要说不值钱也不值钱。嗨!不说它了,刚才你不是问我他叫什么名字么,现在我告诉你,他叫杨坚。”
韩擒虎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被伽罗救起来的那个人。
伽罗低声重复了几下这个名字,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心道:看来这俩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随后,伽罗又想到一点,便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外一个问题呢?快说说,你俩为何半夜三更的有觉不睡,却来到大河里泡澡?”
韩擒虎刚想说话,却听被叫做杨坚的少年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紧接着吐出几小口河水,再后就见他颇为无力地睁开了眼睛。
韩擒虎大喜,叫道:“兄弟你醒啦!太好了,你可将哥哥吓得够呛。”
好半天杨坚才有了意识,只听他喃喃的说道:“韩大哥我们这是在哪里?乌漆麻黑的,莫不是在yin曹地府吗?”接着用鼻子嗅了嗅,犹如梦呓般的问道:“是什么这样的香?”
韩擒虎“嘿嘿”一笑,说道:“这里若是yin曹地府,哥哥我就是阎罗王,竟是胡说!我们已经被人救了起来,你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便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谢谢人家。”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杨坚后面的问题。
杨坚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看身旁的伽罗,见她生的艳丽不可方物,年纪却比自己还要小,也不知怎的,明明“谢谢”俩字已经到了嘴边,可怎也说不出来,而他那颗好悬没停止跳动的心脏也一个劲的开始打欢儿。
伽罗到底是个女儿家,初始之时,听到杨坚尚在迷迷糊糊之际,还一个劲儿地闻着自己的体香,禁不住心中生起嗔怒,暗道:这人怎么这样儿,人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呢,就开始胡言乱语,想来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可是当她接触到杨坚的目光时,赫然涌起一种难明的情绪,不自觉地她的心也“扑通、扑通”跳得有些紊乱,情不自禁地想道:这家伙虽是剩下小半条命,怎的眼神竟是那般怪异,直瞧得我好生不自在。
此时渔船在艄公的cao纵下已然离开了峡谷,相应的水势也就变得平缓了起来,杨坚虚弱的问道:“姑娘,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伽罗撇撇嘴,说道:“我又不是这地方上的人,怎会知道此时到了哪里?”她抢白了一句之后,便问那艄公道:“船家我们现在是到了哪里啦?”
艄公正在专心cao纵渔舟,根本就没有听到伽罗的问话,结果伽罗找了个好大没趣。
船尾的赫连拓疆顿时有些怒了,扯开嗓子问道:“兀那厮,没听到问你到哪里了吗?还不快点说说!”
经他一吼,艄公这才恍然,他是怕极了这个壮汉,连忙答道:“这里还是虞州地面,不过再往前不远可就到了邵州了。”
韩擒虎一听,硬是欠起了身子,对着杨坚说道:“原来我们并没有漂到北齐那边,这里还是周国境内。”
他说完,又向着河左岸看了看,说道:“船家前面可有地方能够下船?”
伽罗师兄妹三人很是疑惑,郁久闾遗更是想道:这俩人年岁虽是不大,不过却是各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个叫韩擒虎的家伙生得硬朗彪悍,而这个杨坚却是富贵深沉,想来二人也定非等闲之辈,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呢?
艄公见到此时水势已经平缓,知道过了凶险的地方,于是对着韩擒虎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浅滩,好汉若是着急,倒是可以在那里登岸。”
艄公说到了这里,禁不住上上下下的瞧了几眼韩擒虎,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好汉真的叫做韩擒虎?”
韩擒虎正se道:“大丈夫姓名怎可胡乱捏造,我当然就是韩擒虎。船家若有指教。尽管直说也就是了。”
船家避开了韩擒虎夺人心魄的目光,小声嘟囔道:“好汉不要误会,小人听说掌管虞州的大将军韩雄的大儿子就叫做韩擒虎,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赶巧儿,所以才会如此一问。”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移向了水面,佯装专心驾驶渔船。
韩擒虎面不更se,坦然点头说道:“难为你只是一个河边的渔夫,知道的还真是不少,不错,我就是那个韩擒虎。”
说完,韩擒虎扫视了伽罗三人一眼,目光中隐约带有一丝jing惕,只听他继续说道:“看三位也绝不是等闲人物,若是在平时,韩擒虎绝不会如此直白,只不过今ri三位是我和杨坚的救命恩人,所以韩擒虎不想作何隐瞒,有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韩擒虎一指倒在甲板上的杨坚,说道:“我这个兄弟也不是等闲人物,他的父亲就是大将军杨忠。”
接着他看着杨坚叹道:“此次,我俩跑了一趟差事,我的兄弟意外的受了点伤,因为急着回到玉璧,所以不顾峡谷里水势湍急,连夜争渡,岂料运送我俩过河的那艘渔船太过陈旧,并且舟子也是技艺生分得很,结果渔船散了花。”
伽罗睁大眼睛,兀自心惊地问道:“你俩可真是的,干嘛那么着急啊,非等在夜里着急忙慌的过河?”
韩擒虎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而是接着刚才的话头说道:“船坏了之后,舟子八层喂了鱼蟹,而我和杨坚侥幸抓住一块渔船散花后剩下来的一块板子,顺流而下,本以为大半只脚已经踏入到了鬼门关,没什么活着的盼头了,却不料意外地遇到了各位恩人,竟是又将我俩拉了回来。大恩不言谢,众位尽可留下姓名,若是将来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只管来找我们哥俩,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惜。”
他瞟了一眼前面,随后又叹道:“不过眼下,我兄弟的伤势颇重,并且我俩另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与各位多做盘桓,还望众位多多包涵。”
韩擒虎说到这里,忽然向艄公沉声说道:“麻烦船家找一处能够下船的地方,我和我兄弟想要上岸。”
第六章 :玉镯(2)()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听后,心中不觉都是一惊,他俩虽然不知道韩擒虎和杨坚是何许人也,但对于韩雄和杨忠却是颇有耳闻,那俩人乃是北周著名的将领,尤其韩雄更是名声远播,号称北周军中的第一高手。
赫连拓疆倒没觉得怎样,郁久闾遗却在心中盘算,忖道:眼前这俩小子都是北周实权人物的子弟,今天意外的救了他们,倒是该结交一下为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用到,将来对我的复仇大业也许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
伽罗对于韩擒虎和杨坚的家世一无兴趣,她听得韩擒虎说的话有些含糊,深感不满,于是撇了撇小嘴儿,说道:“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俩这一走,还会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啊?现在这世道,受人恩惠之后转眼就忘的人如同过江之鲫那般多,没准儿你俩就是这样的人呢。”
杨坚看着眼前这个美貌的小姑娘,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姑娘你会错意了,我和韩大哥确实有要事在身,否则我们绝不会这般着急离去。”
随后他看到伽罗脸上狐疑不定,忙又正se道:“即便我和大哥这般匆匆忙忙地走了,也请你们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俩都不会忘记你们的救命之恩。”
郁久闾遗晕船的感觉已经差了许多,闻听此言便笑道:“大丈夫救人于危难之中,乃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哪里还会指望有什么抱不报答的,两位既然有要事要办,只管离去也就是了。”
他转过头,看着伽罗打趣道:“我们这位伽罗小师妹最爱开玩笑,平ri对我和二师兄也是一样的捉弄,所以你俩对她的话不要太过于当真。”
伽罗圆睁凤目,瞪着郁久闾遗,嗔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怎的竟是帮着外人说话。”接着小嘴一扁,不屑地说道:“谁像你那么多的心眼,我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另一边的赫连拓疆瞧着古怪灵jing的伽罗,挂着满脸的笑意,不住的点头,尽管没有说出什么,不过,任谁都已看出他对这位小师妹实际上喜欢到了极点。
郁久闾遗看着赫连拓疆那副表情就感到厌烦,禁不住闷哼一声,说道:“二师兄是怎么啦?一个劲儿的点头,像个应声虫似的,是不是生病啦?”
赫连拓疆将大眼珠子一翻,哂道:“我可好得很,你才病的不轻呢,要不然怎么会一直吐个不停?”
伽罗开口笑道:“可不是吗,他不但心里头有病,就连肠胃也是病得一塌糊涂,多亏河水不怎么清亮,要不然经他这般连呕再吐,弄得脏兮兮的,只怕连河神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
师兄妹三人半真半假的一斗嘴,搞得别的人也轻松了不少,杨坚的眼光一直跟着伽罗转,当他看到这个貌美的小姑娘宜嗔宜喜的模样,也不知怎的,竟是感到满心的欢喜,不仅觉得伽罗很是熟悉,并且也很亲切。
杨坚和韩擒虎就在几天前,尊奉勋州刺史韦孝宽之命,夜探郑州城,取了叛将许盆的人头,并且顺手盗走了良驹盗骊和赤骥,受到了祖铤和刘桃枝的追杀。
而后他俩在嵩高县邂逅陆法和等人以及带着元昊的任约,不料想任约看中的那两匹骏马,想要据为己有,于是和俩人打了起来,结果杨坚中了任约一记摧心手,受伤之后被韩擒虎救起,在祖铤和刘桃枝赶来之前,韩擒虎带着杨坚遁走。
他俩不敢在齐地再做停留,便一路向着西北而来,尽管经过韩擒虎的悉心救治,可是杨坚所受的内伤并没有什么起se,所以韩擒虎心急如焚,一心想早点回到玉璧,或者是驻守在虞州的他老爹韩雄那里,找个医术高超之人,好好地救治杨坚,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硬要横过峡谷的原因。
结果真如韩擒虎所说的那般,弄的渔船被毁,舟子失踪,韩擒虎和杨坚俩人落入激流,若不是巧遇伽罗等人,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杨坚听到伽罗师兄妹的话,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名叫伽罗,于是试探着问道:“原来姑娘名叫伽罗,真是人如其名,难怪我闻到一股幽淡的香气。”
随后,杨坚不自主的念道:“华严经云:菩提心者,如黑沉香,能熏法界,悉周遍故。”
伽罗一愣,她知道这几句经文便是自己名字的由来,“伽罗”一词本是天竺语,意为黑沉香,而这个名字也是黄君取的。
因为伽罗天生一种奇特的体香,闻过之后,令人神清气爽,扫却烦躁之心,故而颇使人难忘,黄君学究天人,jing通典藏,所以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伽罗此时的心境颇为古怪,两颊不觉间爬满了红云,彰显得艳丽不可方物,除了专心驾船的艄公之外,其他的几个年轻人俱都为其所动,赫连拓疆更是不堪,哈喇子几乎都要掉了下来。
伽罗感受到了渔船里的古怪气氛,于是,佯装怒道:“你们都瞧我做什么?”之后便对着杨坚嗔道:“什么法华经不法华经的,你都乱说些什么啊!你要走就赶紧走,省得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人啦!”
杨坚不知她说话真假,禁不住有些不自然,连忙说道:“刚才我并无歹意,实是由心而发,如果言语有了亵渎之处,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他顿了一顿,看到伽罗面se稍霁,于是掉转话题问道:“适才我听那两位与姑娘以师兄妹相称,想来你们乃是同门,姑娘可否告知那两位的姓名,以使得在下和韩大哥知道救了我们的是哪些朋友。”
韩擒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杨坚的身旁,附和着说道:“杨兄弟说的很有道理,直到此时,我们还不知那两位朋友的名字呢?”
郁久闾遗不待伽罗说话,连忙说道:“我是郁久闾遗,乃是伽罗的三师兄。”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一指赫连拓疆说道:“他是我们的二师兄。”却是没有提及赫连拓疆的名字。
伽罗见到郁久闾遗这样做事,心中很是生气,便大声说道:“我们的二师兄名叫赫连拓疆。”
然后她又补充道:“我们这位二师兄一向言语不多,但是为人却很好,谁要是交了他这个朋友啊,那可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噢!”
她说完,不忘向着郁久闾遗瞄了一眼,直把郁久闾遗瞄得暗自苦笑,酸溜溜的心道:看来她还是对二师兄好一些。
韩擒虎念叨了几句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名字,眼睛向着前面望去,只见不远处隐约闪现出一片浅滩,心中知道下船的时机已到,随后,他有些奇怪的扫了一眼郁久闾遗,忽然问道:“这位兄长姓氏好似柔然国的国姓啊?”
郁久闾遗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柔然汗国的遗孤。”
韩擒虎当然知道六年前长安青门那件事,于是他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今ri承蒙兄长救得一命,他ri如是无违大义,韩擒虎必当厚报。”
言下之意,那自是在说,如果将来是因为国家的事情,韩擒虎绝不会因为今ri郁久闾遗救了他一命而做出损害国家的事情。
郁久闾遗心中叹息,暗道:本以为今天捡了个便宜,孰料却是救起了一个忠君爱国的主儿,看来即使是将来我与宇文氏有了争斗,这家伙也不会帮我什么忙了。
其实郁久闾遗心里虽是这般想,可他也很敬佩韩擒虎为人。
他知道能够这样直白的就将自己的立场说出来的人,乃是心胸磊落的英雄,而这样的人时常是值得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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