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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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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方的切身利益。”
刘震天点头表示默认,他眼神举止隐隐透露出一种运筹帷幄的霸气。相对而言,地下党跟军统、中统、以及鬼子这三方相比,实力悬殊很大。在这三座大山的压迫之下,地下党就好比大街上的叫花子,而他们就像土豪劣绅。
军统联合鬼子抄家,只不过是为了一本密码和一笔准备转向延河的作战经费。尽管刘震天费劲心机,最终也没拿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也满不在乎。毕竟他位高权重,只要他随便从垃圾堆里拿出一个废旧的本子扔给军统总部,然后一口咬定那是共党的密码本。恐怕也没人敢质疑本子的真实与否。
更何况军统一个申城站所使用的运作经费跟共党在延河全年的开支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被罗树林当做比生命还重要的那笔经费对刘震天来说简直不足挂齿。
他在乎的只是心底对共党痛彻心扉的仇恨,因此他不惜大开杀戒,全面围剿一切敌对势力。然后浑水摸鱼,借刀杀人,趁机挑起军统和中统之间积怨已久的矛盾,并以此为借口,铲除异己,从而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面对谭铁军开诚布公的交谈,刘震天除了点头表示默认之外,几乎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和意见。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何况他还是个睿智的老者,他在罗树林和谭铁军所有的对手里面首屈一指。谭铁军跟他梳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无异于班门弄斧,画蛇添足。
因为事发当天他所掌握的情况比谁都清楚,谭铁军不厌其烦地跟他提起,只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的革命立场。
看到对方沉默不语,谭铁军唉声叹气地叫道:“刘先生,恕我直言。您比谁都了解那天的情况,我只是跟您讲两个故事而已。一个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另一个是卸磨杀驴,企图改变它的转向。”
看到曾经的对手这么苦口婆心地劝告,刘震天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以示尊重。于是,他沉思一会儿,漫不经心地冷笑道:“谭先生,据我所知,你完全可以逃之夭夭,然后多活几年。可是你偏偏选择坐牢,目的就是为了跟我说上几句废话,讲两个故事?”
谭铁军看了看刘震天,无言以对。因为对方所言一点没错。当时他完全可以顺利地离开,逃走之后,军统要想再抓到他也没那么容易。可是为了转移军统的注意力,他不得不原路返回据点。
他冒着生命的危险穿过下水道,经过陆谦的尸体,再次进入地下党先前的密室,给远在延河的罗树林发了封电报,报告申城的情况,然后握住两个手榴弹威胁军统,就是为了争取跟刘震天谈判的机会。
谭铁军想到这里,不禁摇头苦笑。因为他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抓住眼前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跟对方周旋。
他不卑不亢地问道:“刘先生,不知道是谁给您老创造了这个铲除异己的大好时机?才让您今天的势力逐渐壮大,军统独霸一方,藐视一切敌对势力,包括鬼子和中统?”
说完,谭铁军转头看了看创造本次机会的罪魁祸首柳叶飞。
柳叶飞表情麻木地站在一个雨水淋不到的角落里,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他跟刘占元和常遇春等人的距离很远,让人误以为这事儿跟他毫无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往往会忽视他的存在。加上他的言行举止让人看了极为不爽,就像吞下一只苍蝇还要让人难受万分。
向来精明豁达的刘震天岂能不知道哪个制造了这次诛杀异己的祸端。即使对方不说,他根本不用回头,也知道谭铁军看着柳叶飞这个中统的叛徒。
看到对方不言不语,谭铁军知道自己的几番话终于触动了刘震天那根敏感的神经。他接着语重心长地哀叹道:“刘先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我一直苦苦等待您的光临。您也都看到了鬼子小林吉野的阴谋,看到我的党组织据点被他们无情地摧毁。可是我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找出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的观点。”
谭铁军咽了几下口水,继续说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鬼子之所以把事情搞那么大,也是因为针对军统,针对您。也只有您才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因为您的地下王国就扎根在敌占区。因此,我希望您为了咱们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能够调转矛头,攻打鬼子。”
话音刚落,刘震天脸上那道伤疤再次露出阴冷而生硬的笑容,就像魔鬼的笑靥。他眼里充满讥讽与轻蔑的神色,就连他说出的每个字都隐藏着刺骨的寒光。
“这是自寻短见,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希望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刘震天阴阳怪气地叫道:“你们共党打算向我投降吗?别忘了我这双手几乎沾满了你们同胞的鲜血。”
谭铁军笑了,“呵呵,刘先生!虽然我们认同您抗战的雄厚实力,但是并不代表我们认可你们的信仰,道不同不相为谋,您想多了。”
“那您的意思是屈服于我,然后向军统借刀杀人?”
谭铁军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缓和,“刘先生,您只是军统的首领,不是民国的总统。我们只是希望您利用军统的实力打击鬼子,不是向您俯首称臣。”
刘震天沉吟半饷,他伸手指了指谭铁军,然后转身面对雨中站立的军统,郑重其事地大声宣告:“你们都听到了没有?刚才他所说的这些就是咱们十几年来最让人头疼的问题!因为现在的共党不但不怕死,而且也不怕将自己的敌人发展成为盟友。”
站在刘震天面前的军统们鸦雀无声,神情肃穆。谭铁军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因为刘震天的这番话意味着共党仍然是军统的死敌。
第220章 秋后算账()
刘震天像个指挥千军万马,准备南征北战的将军站立雨中,漫天卷地的雨丝淋到脖子上那条几乎让他送命的疤痕。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对手,威而不怒地问道:“请问阁下是不是我们黑名单里的南坡万?”
谭铁军不禁摇头苦笑,看样子就像个即将被军统押赴刑场枪毙的犯人。他口是心非地傻笑道:“呵呵,刘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刘震天冷哼一声,他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子,冲着身旁的部下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迅速地从口袋里拔出一把注射器冷不丁地扎进谭铁军的后背。
随着针管里的药物不停地注入,被劫持的谭铁军立即瘫软在地。恍惚之中,他紧盯着对方逐渐模糊的身影,歇斯底里地喊道:“仇恨是埋葬一切的毒药,您穷尽一生地铲除异己,最后剩下只有自己的狼子野心。”
说完,他沉默地瞪着眼前那个一动不动地黑影,直到失去所有的知觉。刘震天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他安静地站在雨里。他身后的黑衣人裹挟着那具被药物麻醉而昏迷的躯体。
呆立片刻之后,他终于抬头看着众多的手下,就像俯瞰着自己亲手建立的地下王国。军统们面无表情地站着,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开。
过了一会儿,刘震天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申城站长常遇春,责怪道:“常站长,你囚禁的这个共党拥有太多的自由,以致于他有充足的时间思考对策,再过不久他就会瓦解你的意志,从而被他左右。”
常遇春不好意思地低头沉默,此时此刻他的确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即使有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他也不敢为自己监管不力辩解。
刘震天不再理会对方的过失,他转身面对身后劫持谭铁军的黑衣人,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你们给我记住了,不要让他动弹,不要让他看见任何东西。我想让他看,他才能看,想让他说,他才能说,想让他听,他才能听。只要注射药物维持他的生命即可,其他的东西都不要给他吃。”
看到顶头上司不再注意自己,常遇春只好转移视线,不过他并不敢抬头注视对方。
吩咐停当,刘震天目不斜视地望着躲在人群之外的中统叛徒柳叶飞,然后咬牙切齿地叫道:“来人,把那条狗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立即操起根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柳叶飞身后,一记闷棍打中他的后脑勺。
柳叶飞顿时像个稻草人般栽倒,黑衣人在他尚未倒地之际,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架在他们中间。
“咱们走吧!不要在这个共党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刘震天大手一挥,一声令下。站立的人群随即一阵骚动,那个负责拿伞的黑衣人终于冲到他面前撑伞遮雨。
细心的刘占元见状,立即从身边的同伴手里抢过一件干爽的雨衣披到刘震天的身上。如果说撑伞的黑衣人只是例行公事,那么他此举则是诚心诚意地体贴。
“刘占元,你小子这么快就回到了?”
刘震天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雨衣,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为他披衣的刘占元,轻声地问。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距离他很近的刘占元却听得一清二楚。
刘占元战战兢兢地开口叫道:“司令,我……”
刘震天瞟了他一眼,小声地骂道:“常遇春这个笨蛋,他抓到的共党根本就不是南波万,那只是个替死鬼和冒牌货。”
刘占元立即恢复往日的模样,他有口无心地问:“为什么呢?”
刘震天轻蔑地笑道:“呵呵,南坡万那小子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这个不要命的疯子当年拿刀割断我面部神经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我这条老命差点就断送在他手里。我派人找了那么多年,直到现在都没找见他的人影。这小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因为我不死,恐怕他这辈子做梦都想再杀我一次,只可惜共党已没有那么冲动。”
说完,刘震天脸上的疤痕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似乎恢复往日的知觉。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从此以后,南坡万躲躲藏藏,再也无法像个正常人过日子。刚才那个老家伙说得没错,仇恨无法忘却与抹杀。就冲着这点,我完全可以确定他只是个替身,不是南坡万。”
刘占元敷衍了一句,“对,您说得没错。”
刘震天随即压低嗓门,一边摆手,一边责怪道:“而你跟常遇春一样,也是个十足的笨蛋。”
忽然,还没反应过来的刘占元只觉得后背传来一股刺痛,他惊愕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黑衣人手里把持的针管扎入自己的左肋。
镇静剂和麻醉药的作用之下,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他有气无力地喊道:“司令,你……”
刘震天并不搭理对方,他转头扫视所有的军统随从,大声地说道:“任何对手或者敌人在我眼里都只是个装满秘密的载体,我们要扒出里面所有的东西,逐个分类备案登记,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才是情报。”
紧接着他回头看了看已经不省人事的谭铁军和柳叶飞两人,阴阳怪气地补充道:“而他们两个身上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说完,刘震天又看了看还在拼命挣扎的刘占元。刘占元不停地晃动脑袋,想尽量保持清醒的头脑。他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睁大眼睛瞪着刘震天。
刘震天凑到他面前,眼里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道:“就别死撑了!即使你以前经过药物治疗,本身有抗体也没有用。只要我加大剂量,抗体就失效。你跟他们不同,身上没有任何的秘密,我不是掏空你的灵魂,而是改造你的思想。”
迷迷糊糊之中,刘占元奋力地挣扎着,他一边苦苦地挣扎,一边摇头呐喊:“司令,看在咱们养父子关系的份上,求求您不要这样对我……”
刘震天柔声细语地念叨着,似乎在催眠和诅咒。
“安心地睡吧,睡醒了就好。到时候你还是我最好的手下。”
刘占元含糊不清地哭泣和求饶,然后渐渐地晕了过去。刘震天看了一眼,然后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开。
第221章 冰释前嫌()
赵建国只身走上寂静无人的街道。纷飞的雨丝飘舞,他不管不顾地走着,身后的安德烈钱庄距离他越来越远。
他转头望了一眼后面的那栋小洋楼,不禁想起临走之前安德烈跟他说起的那番话,对方掷地有声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久久回荡。
“阁下从我这里中转五十万,因为你手里攥着无数个冤魂的尸体。这五十万块钱都不是国币,而是价值五十万的硬通货,我可以帮你把它兑换成黄金。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泄露有关这笔钱的任何信息。我只关心你给多少提成?”
安德烈说完之后,赵建国只是茫然地唉声叹气。最后他尤为勉强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因为他知道这是罗树林早就安排好的那笔作战经费。想到这里,他伸出双手下意识地摸进自己的口袋,口袋里放着没来之前从李拜武手里拿来的几块大洋。
他放眼望去,只见前方的街道上一家水果店正在开门营业。店主无精打采地整理货架上摆放的各种新鲜的水果。其中的荔枝个大又甜,看样子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不久。
不过,公告牌上显示的售价却贵得让人望而却步,每斤荔枝的价格高达三块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十块大洋,跟店主讨价还价几句,最后他忍痛割爱买下了两斤。
赵建国就这样提着两斤荔枝回到家里。晚饭过后,父亲赵天顺像个大老爷们坐在厅堂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剔牙打发时间。这老家伙虽然长得骨瘦如柴,但是饭量惊人,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
他一边咬着牙签,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来人,我想吃的水果都买了没有?”
管家赵得钱低头哈腰地回应道:“老爷,我这就去拿。”
“赵叔,还是我去吧。”
赵建国一把按住站起的赵叔,抢先站起来叫道。他一个箭步上前,从距离沙发不远的墙角拿出一个事先放在那里的牛皮纸袋。
赵天顺见状,焦急地问:“你买什么玩意儿?”
赵建国凑到父亲面前,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把荔枝放到茶几上。
“我刚买的新鲜荔枝。”
赵天顺冷笑道:“老子眼睛还没瞎,我知道它是荔枝。这水果那么贵,你为什么还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建国厚着脸皮答道:“爸,因为我发工资了,所以买点荔枝回来孝敬您老人家。”
赵天顺笑了,“孝敬这两字你会写吗?写一个出来给我看看。”
赵建国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然后气呼呼地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纸笔,笔走龙蛇,写下“孝敬”两个字递到父亲的面前。
赵天顺狡黠地笑了笑,戏虐道:“哈哈,写得很好。你拿回去贴在床头,每天早上醒来就大声朗读几遍,这样才入心入脑。”
赵建国顿时气得哑口无言,妹妹赵月娥见状,立即站起来解围。
“爸,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二哥好不容易回家。难道你想把他气走不成?二哥,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们两个斗气有什么意思?”
赵建国泄了气,本来他也没有这个闲情跟自己的老子较劲。可是赵天顺明摆着跟他过不去,他也知道这老头心情好时才会这么做。
于是,他放下身段,抓起一颗荔枝,随手掰开,嬉笑道:“爸,这是我买回来孝敬您老人家的礼物,把手伸过来,我掰开给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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