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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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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力量大,如果三方内部的矛盾转化为外部的压力,对鬼子而言将会是一种灾难性的沉重打击。”
罗树林说得慷慨激昂,刘占元笑得忘乎所以。他端起桌上的铝制水壶到了一杯水,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他难以置信为人老道的罗树林竟然把这事想得那么天真。
“你脑子坏掉了吗?还是你伤病没治,越老越糊涂了?这种笑话拿去哄三岁小孩,他都笑不起来。你有把握叫中统的陈霸先那老顽固跟刘司令握手言和吗?即使他愿意,刘司令也不一定买他的账。”
说完,刘占元大口地喝下半杯水。罗树林捡起叉子,挑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他一边嚼动,一边说话。
“中统那边我一定会去游说,可是刘震天为什么不先放弃对中统的无情打压?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刘震天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人家也不会奋起反抗。”
“你真是个让人无法琢磨的老古董!一会儿天真无邪,一会儿古怪老道。可是我们司令偏偏说你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只要磨掉你的纯真,就比快刀还要锋利。他还告诫我,碰到你这种人,时刻提高警惕,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刘占元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东西,一边愤愤不平地骂道。
“哈哈,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天真可言?这不是明摆着说你自己吗?因为从小到大,刘震天就一直在磨掉你的天真,极力打造他的接班人。”
罗树林开怀大笑,他似乎忘记了腹部伤口的疼痛。
“我从来就不天真,也不像你那样天真。不过,能成为刘司令的接班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
刘占元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
“你跟我说过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前后矛盾。一会儿说拥护司令的决定,一会儿又说反对他的控制。”
罗树林小声嘀咕,他吃了几块牛排,觉得味道还不错,开始专心吃东西。因为再不吃东西,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啦,好啦!你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说了大半天,都说不到重点?我再问你一次,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刘占元放下叉子,摆了摆手,正儿八经地问他。
“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再说一次吧。目的有两个,一是求和,联合战线,共同抗日;二是提醒,鬼子在申城蓄谋已久,你们军统作为一方霸主,可能受到的影响最深,也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像你一样老气横秋。”
刘占元突然打断对方的话语,轻蔑地叫道。
他嚯地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罗树林抬头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表情,大声恳求道:“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一片止痛药,好让我今晚安稳地睡个好觉?”
刘占元板着脸,质问道:“让你养好了伤,养足了精神继续跟我作对?”
罗树林厚着脸皮,伸出右手到刘占元面前,央求道:“那你能不能给我一根香烟?”
刘占元愣了一会儿,“你又不会抽烟!要香烟干什么?难道为了缓解疼痛吗?”
罗树林不再说话,他低头沉默。
第149章 给我支烟()
刘占元看了一眼身旁的陆轩,极不情愿地伸手到他面前。
陆轩愣了一下,他看了看罗树林可怜巴巴的神情,于心不忍,犹豫不决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驼峰牌香烟。
刘占元一把夺过陆轩手里的香烟,随手丢到罗树林面前,然后径直转身离开。陆轩冲那老家伙做了个鬼脸,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人。
两人准备走到餐厅门口时,刘占元下意识地回头瞟了一眼。只见罗树林双手颤抖地从桌上捡起那包讨来的烟盒。
罗树林攥着那盒香烟,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就像捡到了宝贝。不一会儿,他狼吞虎咽地吃光了盘里的牛排和西点,打着响嗝,起身离开餐厅。满桌的西餐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几乎丝毫未动。
他刚走出门口,站在外面等候的军统立即跟了上去。两个挡在前面,两个跟在后边,罗树林被夹在中间。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像富商的贴身保镖,实际上却是监视目标的军统。
他们就这样押着罗树林向前走,被挟持的老人早已见惯不惊,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对方看管着走路。
这些人表面上看手无寸铁,其实腰间全副武装。各种精良的武器装备都携带身上,只要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就立刻进入警戒状态。
他们一行五人尤为缓慢向前走动,之所以那么慢,是为了照顾负伤的罗树林。目标走得很慢,他们想快也快不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酒店的大堂。前方一个侍应生吃力地推着一辆行李车走了过来。车上摆放几个沉重的箱子压得原本就单薄的板车几乎散架。侍应生推着摇摇欲坠的行李,摇摇晃晃地前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车上,根本无暇顾及路过的行人。
经过一个拐弯时,轮子突然磕到了墙角,车子一度失去控制。它歪歪斜斜地冲了过来。侍应生一边惊慌失措地把控车子,一边伸手护着车上即将倾倒的行李。
走在前头的两个军统见状,立即抽身闪躲。其中一人迅速地拽住失控的板车,一人揪住撞到罗树林身上的侍应生。
“他妈的,你的眼睛长在屁股上吗?只顾低头拉车,也不抬头看路。你是瞎子吗?这服务生怎么当的?小心老板看到了开除你!”
那名军统一把将侍应生摁到墙上,气呼呼地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行李太重,我不是故意的,请你见谅!”
侍应生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苦苦哀求,就像在求自己的老板。
“哈哈,又来一个崇洋媚外的鸟人!”
军统们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罗树林被对方撞倒在地,他痛苦地蜷缩身子蹲在墙角。刚才侍应生扑过来时,顺手将一张纸条硬塞进他手里。其实他早就知道对方有意为之,不过为了演得逼真,他强忍疼痛极力配合。
“喂,老家伙!你没事儿吧?”
军统们看着紧蹙眉头的罗树林,没好气地问道。罗树林摇头苦笑,他战战兢兢地直起身子。他们放开肇事者,恢复前后夹击的阵势继续前行。罗树林偷偷地把掌心里的纸条塞进袖子里。
那名侍应生若无其事地推车离去。军统们押送着罗树林回到他下榻的房间。他关上房门,孤身一人坐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开始一根又一根地抽着闷烟。虽然浓重的烟味呛得他咳嗽连连,但是为了特殊的需要,他不得不这样做。不一会儿,他的手指微微缩进袖子,将里面掩藏的纸条滑到掌心。
依着烟头明明灭灭的火光,他终于看清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明日会晤。”除此之外,什么信息都没有了。没有落款,没有日期,也没有见面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他小心翼翼地用烟头熏掉了字迹,最后把纸条熏成粉末,混入烟灰里,摸黑洗掉掌心的灰烬,一股脑儿地冲进下水道。
他隔壁的房间里,军统们摆出随车携带的小电台和密码机,开始破译密码,收发情报。报务员聚精会神地发送电文,刘占元坐在床沿上,一边看着忙碌的手下,一边焦急地等待消息。
不一会儿,报务员惊喜地叫道:“站长,司令来电。”
“司令来电又不是情人来电,有何大惊小怪?还不赶快念?”
刘占元大声呵斥。报务员拿起电文,轻声念道:“刚才咱们发送的内容是目标声称前来求和,希望军统,中统,共党三方停战,一致对外,联合抗日。我不信他会那么天真。司令回电的内容如下,你别不信,目标就是那么天真。”
刘占元不耐烦地叫道:“我知道了!你直接念司令的回电就行,不用复述咱们发送的电文,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节约时间,只说重点,只说重点,只说重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明白吗?”
说罢,他离开床沿,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儿敲打自己的假肢,一会儿挥舞自己的拐杖,整个人看起来烦躁不安。
“你马上给司令回电,我想直接跟他通话。”
报务员惊讶地看着上司,感到有些为难。
“你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发!他不是已经跟你通过电话了吗?”
刘占元焦急地催促道,报务员难为情地按照他的意思发送了一组电码。刚发出去不到十秒钟,那边立刻做出回应。
报务员平静地说道:“司令回电,他不能接受你的要求。”
刘占元顿时急了眼,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嚣:“我要跟他通话,我要跟他通话,我要跟他通话!我有很多问题,只有他才能解答。我要听到他的声音,不要发这种七拐八弯,乱七八糟的密码。”
报务员瞠目结舌地看着情绪激动的上司,轻声问:“就这样跟司令回电吗?他已经拒绝了你的通话请求。如果再发同样的内容,恐怕他就生气了。”
刘占元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你就这样发!不用担心他恼火。”
报务员毫不犹豫,一字不漏地把上司的原话发了出去。电报刚发出不到五秒钟,对方的回应比上次更加快速。
反应迅速的报务员随即念道:“你真啰嗦!”
刘占元大惑不解地瞪着他,准备开口大骂。
报务员急忙解释道:“司令刚刚回电,说你真啰嗦!”
刘占元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踱到窗户旁边站定,十分沮丧地吩咐道:“给他回电,就说我啰嗦了,现在把话收回。”
说完,他猛然拉开厚重的窗帘,眺望着灯火辉煌的申城。夜空漆黑如墨,楼下的街道亮光点点,路上车水马龙。
他们所处的地方位于相对繁华的闹市,闹市的背后是一片类似贫民窟的棚户区。破烂不堪的屋顶,还有萧条破败的街道,跟前面的闹市形成鲜明的对比。刘占元神情复杂地遥望着那片鬼地方。
第150章 暗度陈仓()
过了一会儿,报务员转头离开岗位,径直走到刘占元的身后,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叫道:“站长,司令来电。”
“既然司令来电,你就直接念。不要搞那么多繁文缛节,浪费我的时间。”
刘占元劈头盖脸地训斥。报务员双手摊开电文,照本宣科地念道:“司令他说,如果说出去的话可以收回,那么放出来的屁就可以吃掉。最近以来,你所发的电文,已经越来越啰嗦,就像懒婆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报务员停顿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对方的反应。刘占元却显得十分平静。见到手下忽然不念了,他立即转过身子,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道:“你为什么又不念了?”
“不要被人情世故所累,自乱阵脚,失去我方立场,别再回电。”
报务员念完,硬着头皮等待对方的一通臭骂。可是刘占元并没有手下所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他默默地转过身,神情落寞地拄着拐杖走向房门。
把住门口的军统为他拉开把手,刚好站在门外等候的陆轩,小声向他汇报:“先生,二号目标想见你一面。”
刘占元点了点头,闷闷不乐地走了出去。他跟着陆轩绕了个弯,来到罗树林所在的房间。他们推门进去之后,只见偌大的屋子里烟雾弥漫,罗树林坐在昏黄的灯光底下独自抽着闷烟。
搁在床头的烟灰缸里躺着长短不一的烟头,刘占元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罗树林正对的那面墙。墙上悬挂的字画里镶嵌着三行烫金的外文,不但晦涩难懂,而且还是富有装饰性的斯宾塞字体。
这种字画常见于西式的酒店,并无特别之处。即使里面暗藏玄机,他们也看不懂。刘占元挥手扇开眼前缭绕的烟雾,责怪道:“真没想到,你从来不抽烟,可是一旦抽起来,烟瘾还挺大。我刚进来,都要快受不了。我劝你还是歇会吧,就不要再抽啦!”
罗树林随即掐灭夹在手上的一根烟头,笑道:“你没想到吧?自从得了咽喉炎以后,我已经戒烟好几年。想不到今天还会再抽。”
“我劝你不要再抽,要不然你一旦上瘾,再想戒已经很难了。”
刘占元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股清凉的晚风吹了进来,瞬间把回荡在房间里的浊气一扫而光。
“小伙子,老夫抽的不是烟,是孤独与寂寞,是无奈与无助!记得当年刘震天曾经跟我说过,国难当头,大敌当前,岂能自甘堕落。”
罗树林脸上露出些许伤感而苦涩的笑容,仿佛一个得道的高僧看破了红尘俗世。刘占元仔细琢磨着对方的笑意,企图找出一些破绽。
“想当年,刘震天还很年轻,他狂热古板,仇视平庸。那时候,就连我都担心他会引火自焚……哦,对了!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他,把教条主义和完美主义当做自己的座右铭,经常跟自己较劲儿,总觉得再加把劲就能飞上天。刚开始,他为人处事还讲点良心。久而久之,他就逐渐变坏了,以致于今天几乎变成了一个坏老头。”
罗树林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没了。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陈糠烂谷子的故事,我可没有时间听你说那么多废话,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刘占元忍无可忍地责骂,他不想理会对方,转身欲走。
罗树林这才直奔主题,他急忙站起来,笑道:“呵呵,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刘震天的糗事,明天老夫想出去一趟。”
刘占元警觉地问:“你想去哪?”
罗树林端起烟灰缸,把烟头倒进门口的垃圾桶里,慢条斯理地答道:“故地重游,随便走走,没有目的。”
“好吧,我自有安排,确保你人身安全。”
刘占元若有所思,这老家伙出门肯定不怀好意。
“你别误会,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只想一个人边走边看。”
罗树林煞有介事地说着,刘占元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疑惑不解地问:“随便走走,就你一个人?不去探亲会面,也不去拜访朋友,没有接头,也没有暗号,只想一个人走?”
“对啊,也可以说,我假装一个人走。”
罗树林狡黠地笑了,刘占元知道对方所说的假装是指他派出去跟踪的那些军统,当下他郑重地警告道:“你想出去可以。只要不怕脑袋被巡逻的鬼子轰掉就行。”
“刚才你不是说过,确保我的人身安全吗?”
罗树林耸了耸肩,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问。
“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到底要不要出手救你,由我说了算。”
刘占元转移视线,尽量不看对方那个充满戏谑意味的火热眼神,尽管连日来的相处,他早就习以为常,早就适应这种微妙的关系。
“对,做人就应该这个样子。是非分明,胸襟坦荡。”
罗树林并不看对方,他面对墙壁,自言自语,像是一声叹息,又像是逢场作戏。已经走到外面的刘占元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才随手关上罗树林的房门。
刘占元焦躁不安地回到隔壁的卧室,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室内来回走动。他时而靠近墙上的小孔窥视对面的罗树林,时而打开床头的机关,偷听罗树林的声音。他打算今晚就这样过了。
对面的罗树林像个木偶,一动不动地端坐床沿,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墙,墙上悬挂着那副刘占元刚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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