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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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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放声叫道:“快!赶快下去搜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见到尸体,就找密码本。如果找不到本子,就把尸体带回来。”
站在一旁呆立的中统们看到赵建国纵身跳下悬崖,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李肆下令之后,他们才四处散开,犹如鬼影一般搜寻目标的下落。
李肆倒吸一口冷气,忧心忡忡地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他战战兢兢地向前迈出两步,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他双手合十,指尖顶住鼻梁,十分虔诚地向天祷告,仿佛在沉思,又好像一个信徒向真主忏悔自己的罪过。他潜意识里,多么希望对方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贩疲惫不堪地原路返回到李肆的身边。他们从上面绕了一个大圈,走到崖底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目标绝非易事。他们摸黑走下怪石嶙峋的河床,来回的路程已经把人折腾得够呛。
“唉,站长!弟兄们都尽力了,这底下除了一堆石头,什么都没没有。”小贩唉声叹气,气喘吁吁。
李肆放下祈祷的双手,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找不到,就继续找。”
小贩抱怨道:“那小子从这鬼地方跳下去,就算掉进河水里,他生还的机会不到十分之一。”
“话虽如此,可是你别忘了,那小子福大命大,不会轻易地死掉。既然他被鬼子抓出去练靶子,都能活着回来,就不会那么倒霉。”
小贩难以置信,“难道奇迹也会出现在他身上不成?”
“赶快带人下去找吧,也许这会儿他刚好游回到岸边。”
“是,站长!”
小贩极不情愿地答应一声,然后迅速地转身离开。李肆摸了摸口袋,掏出赵建国送给他的那块破铁片,双手合十地把它夹在掌心。
远方的天空出现鱼肚白,晨光熹微,天色微明。李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百无聊赖地把玩手里那块破铁片,经过不停地揉搓,铁片已经被他摸得有些发烫。
小贩和那几名手下再次垂头丧气地回到他身旁,非常泄气地向他报告:“站长,经过弟兄们地毯式地搜索,还是没找到二号目标。看来他已经变成一具浮尸飘到下游去了。”
李肆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赵建国跳下的地方。他低头一看,只见悬崖底下落差很大,奔腾不息的江水拍打着岸边犬牙交错的乱石,溅起一股股乳白色的浪花。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你还没死,我们就是对手。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想逃也逃不掉。”
小贩表情麻木地看着李肆,他将握在手里的那把勃朗宁插进怀里。
李肆径直转身退后,低声吩咐道:“咱们走吧,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不要因小失大,不要为了一棵树而失去整片森林。”
小贩疑惑不解地问:“咱们上哪去?”
“咱们去申城。”李肆看了一眼险得让人心惊胆颤的悬崖峭壁,“如果他还没死,就会去申城。咱们也要去跟先生会合。”
第140章 舌战群雄()
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在天井的磨石板上,经年累月的雨水滴穿了石板密密麻麻的小洞。院子里戒备森严,军统们手持枪械蹲在每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角落里。
一间正对大门的屋子门窗紧闭,两名手持重型机枪的军统笔直地站在门口站岗放哨。他们目不斜视,神态自若,俨然一尊伫立的雕像。
正堂的屋里十几支香烟散发出来的烟雾弥漫,房间里的空气污浊不堪。人们沉默不语,十分安静地坐着抽烟,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罗树林半闭着眼睛,低头沉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考什么问题。他的身边正襟危坐着西北站长刘占元和申城站长常遇春。
一片沉寂中,刘占元忽然干咳两声,他清了清发闷的嗓子。常遇春心领神会,他抬望眼扫视众人一周,屋里所有抽烟的手下都识趣地掐灭了还剩大半根的烟头。
罗树林伸手挥了挥缭绕的烟雾,抬头环视众人一眼,开口淡淡地说道:“近段时间以来,鬼子一直在苦苦寻找我的下落,想杀人灭口。”
刘占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搞了大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这不是废话吗?等于没说,半路上我不是开枪打死鬼子,救了你一命吗?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闻。隔夜的旧闻都快馊了。”
“谢谢你,救了我这条老命!偷袭的刺客几乎全军覆没,想必小林吉野那王八蛋这时候一定会感到痛心疾首。小伙子,这翻本的买卖,你们赚得满盆满钵。可是你想过没有,其实鬼子的特务也没什么兴风作浪的资本。”
罗树林抬头看了刘占元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就凭你们军统在申城这片地方的强大实力,完全可以把他们清除出去。可是老夫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不是害怕你们军统吗?为什么突然心甘情愿地冒险,从老虎的嘴巴里抢夺食物呢?”
刘占元一声冷笑,“说到底,他们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老家伙。”
罗树林看了看身旁虎视眈眈的常遇春,大声笑道:“哈哈,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又有多大能耐和价值?只是一个希望西北无战事,好在故土埋忠骨的死老头。”
刘占元不以为然,他轻声反驳道:“呵呵,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据我所知,从你出来的那天,军统就已经把你列入共党危险人物的名单,甚至还排在陈霸先的前面。”
罗树林随即反驳对方,“恐怕不是这样吧?我之所以排在陈霸先的前头,那是因为你们的司令已经习惯把一切反抗的对手统统列入黑名单,当做死敌看待。你说不是吗?”
刘占元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众人低头,各自沉默。因为在座的各位都是刘震天的得力助手,罗树林所言不假,刘震天的为人处世风格就是打压任何反抗之敌。
众人沉默良久,刘占元才开口回应道:“司令说你是他的旧识,也是他的对手。哪怕你烧成灰烬,也都是我们军统的敌人!”
“承蒙刘震天看得起老夫,只是我这把老骨头对鬼子来说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罗树林抛砖引玉,明知故问。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你出门时,身上携带的那个密码本啦。”
刘占元变得有些不耐烦,他知道这老家伙故意扯开话题闲聊。
罗树林使劲地搓了搓那张略微麻木的老脸,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我们跟鬼子为敌的共党连个像样的情报电台都没有,只有一份可以跟红色根据地高层领导保持密切联络,互通有无的密码。而这份密码对鬼子来说毫无价值,对你们而言却价值连城。”
“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可惜鬼子并不这么认为。”
“这可不是一派胡言,他们打在我身上的子弹可以说明一切。”
罗树林说完,一把解开缠在腰间的那条血迹斑斑的围巾,然后哆哆嗦嗦地扒开裹住身体的衣服,袒胸露腹地向房间里的众人展示他腹部淤青得即将溃烂的伤口。
刘占元沉默不语,他并没有阻止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其实他潜意识里也很想查看老家伙的伤势。
“诸位,你们都看一下吧。这就是鬼子的杰作!如果说密码本是鸡蛋,那么我就是蛋鸡,鬼子想要杀鸡取卵,哪知弄巧成拙,被你们军统反败为胜,一网打尽。可是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取这个鸡蛋呢?”
罗树林指了指腹部瘀黑的伤口,停顿了一会儿,看了刘占元一眼,继续朗声叫道:“这是鬼子使用灌装水银的铅弹打出来的伤口。你们这位尊敬的小老弟说,打进我肚子里的这枚子弹十分金贵,一般刺杀重要人物才用到这样的子弹。可我又不是什么高级领导,杀我的鬼子偏偏使用这种昂贵的子弹,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把老骨头也变得那么值钱了?”
罗树林义正辞严地说着,常遇春及其手下的军统们都不忍直视他的伤口,他们侧过头,转移视线,尽量不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
只有刘占元一个人毫不避讳地盯着对方腹部的枪伤,仿佛把它当做一种极大的考验。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叫道:“赶紧盖起来吧!你就别揭开自己的伤疤丢人现眼啦!”
房间里一片沉寂,没人嘲笑罗树林,也没人把刘占元所说的当成一句玩笑话。因为罗树林受到如此严重的枪伤,他还能十分淡定地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军统们自愧不如。不管是谁,哪个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罗树林再次穿上衣服,此时他已经有些面如死灰。一个深受重伤的老家伙不可能承受得起通宵达旦的折磨,而现在终于轮到他拼着老命折磨别人。他紧了紧松开的围巾,低声问道:“常遇春站长,请问那天是你带队出来吗?你好像也参与了当天的行动。”
“呵呵,我参加的行动不少,就不知道你想说哪次行动?因为最近上面下达的任务很多,多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常遇春没好气地反问,很显然他还带着非常抵触的情绪。
“就是那天你们袭击了共党设在申城的地下情报联络站。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罗树林尤为耐心地提醒对方。
常遇春嗤之以鼻,轻蔑地叫道:“那天的行动并非我们军统一家单打独斗,鬼子和中统也都参与其中。到底谁先开枪,只有去问埋在外面的那些死人才知道。”
第141章 以退为进()
坐在旁边的刘占元不满地叫道:“常站长,咱们虽然跟共党之间有些过节,但是你也用不着说这种丧气话。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对咱们也有好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常遇春恶劣的态度才有所改变,他收敛厌恶的表情,尤为冷静地说道:“刘站长,这个黑锅可不能完全由军统来背。那天我率队到达他们的联络站,陆谦和胡可民两方的人马已经在这里打得热火朝天,我带领手下进来时,发现地上已经死了不少人。”
罗树林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呵呵,只可惜胡可民的人马早已经被杀得片甲不留。”
常遇春脸色阴沉,他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质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了?可是那些死者当中也有你们的同志,这又如何解释?我们没来之前双方已经打得两败俱伤。”
罗树林长吁一口气,他扫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各位,事发当天幸存下来的人员不都是被你们抓进申城站了吗?老夫就是为了搭救自己的同志而不辞劳苦,风尘仆仆地赶来这里。那次行动到底有谁参加,其实你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守口如瓶,反倒是我这个千里之外赶来的瞎子一直蒙在鼓里。”
说完,旁听的众人哈欠连天,各自玩着夹在手里的香烟,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没人理会罗树林连珠炮似的反问。不过,看在刘占元的面子上,他们并不敢放肆,每个人都静静地坐着,然后低头沉默。
罗树林嬉笑道:“刘站长,你看这些弟兄们都已经困得不行,一个个烟瘾大发,可否让他们抽根烟提提神,解解乏?”
刘占元虽不情愿,可是看在对方尊称自己的份上,只好勉强答应。他扫视众人一周,只见他们一个个就像瘟鸡一样,无精打采,恹恹欲睡,他摆了摆手,叫道:“唉,抽吧!既然你们都上瘾,我也没办法。”
整个房间里除了罗树林和刘占元两个人不抽烟之外,剩下的其他人都是烟鬼。刘占元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掏出火柴,各自点燃手里的烟卷,开始津津有味地吞云吐雾。
不一会儿,偌大的房间里烟雾缭绕,仿佛硝烟弥漫的战场。罗树林挥手拨开眼前四散开来的浓烟,烟气呛得他咳嗽几声。原本就铁青的老脸涨得乌黑。
他沉浸在浑浊不堪的空气中,继续说道:“各位,不管你们还有什么阴谋诡计,都没必要跟我们为敌。毕竟在敌占区,你们才是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你们神一般的存在,所以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胡作非为。”
常遇春默默地划燃一根火柴,点着叼在嘴里的半根雪茄,然后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吸掉小半截的烟头,长长地吐出满口的烟雾,自我陶醉地展现一个烟鬼固有的姿态。
每个人嘴上都叼着香烟,沉醉而使劲地抽着,那场面看起来就像一群饿鬼聚众比赛抽烟。根本没人关注被烟雾呛得脸红脖子粗的罗树林,尽管他没说一句话,都感到非常吃力。
房间里乌烟瘴气,一片沉寂,片刻的冷场导致现场的气氛几乎压抑到了极点,逐渐厚重的烟雾仿佛瞬间凝固了。
罗树林无可奈何地挥舞双手,企图撩开四处弥漫的烟幕。军统们却一个劲地抽着,好像制造更多的烟雾就可以掩藏更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原本倦意沉沉的状态已经消失殆尽,他们一个个犹如夜猫子一般,瞪着一双双犀利的眼睛,审视躲在烟雾后面不停挣扎的老家伙。
刘占元十分厌恶地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扇开厚厚的烟雾,他挪了挪略微发麻的假肢,一声不吭地望着众人抽烟。
罗树林干咳两声,大声叫道:“常站长,老夫这次登门到访,也是代表我方向你们表示衷心地感谢。你几次三番向我方提供的情报,极大的帮助了我方的敌后抗战,我方能够沉痛地打击敌人,你功不可没。尽管之前咱们双方发生了一些矛盾,我们还是向你们的总部书面汇报站长的恩德,以便答谢阁下的鼎力相助。”
这话说得常遇春蠢蠢欲动,毕竟好话谁都爱听,何况他还立下了实实在在的功劳。他的脸上立即露出久违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身旁的手下,笑道:“这话我爱听,有事儿好商量。”
罗树林看到对方的态度有所好转,当即也笑脸相迎地问:“不知道我方给你们提供的那些情报是否有用?每个情报是否都用得着?”
“有用有用,非常有用。国军在北边打了几场胜仗,都是得益于你们提供的情报,前方的将士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打心眼里感谢你们的大力相助。只不过……”
常遇春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刘占元,狡黠地笑了。
“呵呵,能打胜仗就好。只要你们能歼灭鬼子,咱们两党之间的恩怨就不足挂齿。在当前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局势之下,常站长还能如此坦诚相告,实在难能可贵。”
常遇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待在申城那么久,也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这点礼数我还是有所了解。”
常遇春高兴得手舞足蹈。罗树林见状,立即趁热打铁。
“呵呵,想必常站长私下里也没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之意。咱们双方先前引发的矛盾与不快,多少存在一些误会。可能是我们处理不当,也可能是中统急功近利,才导致双方的冲突愈演愈烈。”
常遇春听了,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毕竟好话说尽,无论是谁都喜欢听。即使罗树林所言,多少有些奉承的意味,他还是听得如痴如醉。
“哈哈,先生之言,乃人之常情。你们设在申城站的陆站长为人忠厚老实,咱们双方之间的矛盾要是处理不当,我可不太相信。有好几次,我跟中统的胡可民闹得不可开交,几乎都是陆站长从中调解说情。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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