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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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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国闻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张大民叫他喝下的那碗药水竟然是用来治疗骡马的兽药。他愣了一会儿,才淡淡地答道:“我想也快好了吧!”
图兰多突然话锋一转,“你病好了,就该跟我们干活啦。”
赵建国挠了挠头皮,疑惑不解地问:“这有什么活儿可干啊?”
图兰多又扬起马鞭指了指前方那支忙得不可开交的马队,低声说道:“我们要搬走了,牧民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固定待在一个地方的时间很短,少则两个月,多则大半年。每次搬家都不容易,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你赶紧过去帮忙干活吧!”
赵建国顺着图兰多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同样穿着粗制滥造的羊皮大衣的男子,长相奇特,面貌丑陋。他们劳作的间隙相互追逐打闹,嬉笑怒骂,看样子十分开心。他朗声问道:“咱们要去哪?该不会像其他游牧民族一样,依水草而居吧?”
“哪有你想象中的富有诗情画意,咱们走到哪里算哪里,卖完手上的东西就会转移,只要手里有钱,就去泡马子,搞破鞋,及时行乐,风流快活。你别问那么多,赶快去干活!”图兰多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赵建国在图兰多的推推搡搡之下,半推半就地走到马队跟前。图兰多单手抓起一个沉甸甸的麻袋甩到肩上,转身欲走。
袋子包装得有些随意和潦草,就像一个十足的草包。赵建国从散开的包装袋口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惊得长大嘴巴,疑问道:“这袋子里装的不就是鸦片烟么?”
“这不是鸦片!这是中草药嘞,很多人救命要用的药材嘞!”图兰多随即开口狡辩。
赵建国无可奈何地瞟了对方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抱了一个麻袋,扛起就走。他跟在图兰多的后面,两人相继把袋子放到马背的货架上。
他码放鸦片时,不经意间看到马背靠近臀部的位置有一个暗红的烙印。一般这是军马为了方便管理,才打上的印戳。他惊叫道:“偷盗军马被抓,只有死罪一条,你们会被人砍头的。”
话音刚落,图兰多立即挥起马鞭,不痛不痒地抽打了一下赵建国的肩膀,破口大骂:“少放你老子的狗屁!”
赵建国揉了揉刺痒的肩胛,逆来顺受地摇头苦笑,“我知道了,你们都是马匪。”
图兰多狡黠一笑,“我又没说不是,可惜你也不是。你只是一个干苦力的劳工,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家伙,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他拿走了我十块大洋。”
“哪个王八蛋又把我卖给你了?”赵建国有些气恼。他没想到张大民独自离开,原来别有用心。
图兰多也懒得跟他解释,当下弯曲食指,伸进嘴里,吹了一个口哨。前面那帮专心忙碌的伙计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犹如野人蜂拥而至,猛冲过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撂倒赵建国,不由分说地压在他身上。一人直接坐上他的双腿;两人径直坐在他的后腰;另一个伙计干脆掀开臀部的皮袍,硬生生蹲到他的头上。对方的屁股几乎压到赵建国的嘴巴,胯下散发的狐臭熏得他一阵阵干呕。
那家伙操着一口少数民族方言,叽里呱啦地大喊大叫。可惜赵建国一句都没听懂,他只听见后脑勺传来一个悠长而沉闷的响屁,紧接着一股臭不忍闻的气味随风而来。
赵建国被臭味熏得头晕眼花,他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奋力挣扎地从那厮的皮袍底下伸出双手,手指触到之处,他猛然发现那王八蛋什么也没穿,居然光着屁股。
他苦苦哀求道:“我服了你啦!服了你啦!赶紧放我出来吧!”
图兰多一边把玩马鞭,转身离开,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别喊了,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你所说的每句话,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只要你肯卖力干活,我们就会给你钱花,到时候你也会跟老子一样,有钱搞破鞋,玩女人。”
第95章 熟悉的陌生人()
赵建国在那些野人的折磨之下,发出阵阵惨叫,凄惨的叫声在荒野的上空久久回荡。图兰多视若无睹,他嬉笑着站立一旁观看,任由马队的成员胡作非为。
距离他们大约一千多米的地方,极力搜寻赵建国和张大民两人下落的西北马帮绿组小分队,各自举着望远镜大老远地观察他们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流浪汉。
赵建国刚从那个蹲压他脸蛋的男子胯下拼命地挣脱出来,就被其他人使用套马索拴住双手,拖在马尾后面兜圈子。一个调皮捣蛋的伙计还骑着高头大马追在身后,挥舞马鞭抽打他的屁股。
他们一边骑马拖动赵建国奔跑,一边在后抽打他的后背驱赶,那情形就像虐待一只可怜的羊羔。羊羔沉默地跟着马尾没命地抬腿奔跑,尽量让身体保持平衡。
西北马帮的土匪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他们不忍直视,无可奈何地放下望远镜。
图兰多看到时候已经不早了,他策马上前,挥刀砍断拴着赵建国的套马索,高声喊道:“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啦!趁着凉快赶紧出发嘞!都特么地别玩了。”
赵建国没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招,当下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嬉戏打闹的马队终于平静下来。图兰多飞身下马,默默地伸手拉起赵建国,指着旁边一匹瘦弱的马匹,示意他赶快上去。
赵建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色阴冷,一言不发,他吃力地翻身上马。图兰多大手一挥,稀稀拉拉的队伍随即策马前行,他们彼此照应,互相监督,不紧不慢地在荒原上长途跋涉。
随行的队伍中夹杂着马匹,骡子,骆驼,甚至牦牛等可以驮东西的牲畜。远看就像闯关东的难民跟随动物们迁徙。
西北马帮如同阴魂不散的孤魂野鬼紧紧跟随。马队停下脚步,就地歇息,休整队伍时,马匪们策马奔驰近前,冷眼站立旁边,虎视眈眈地观望。
一阵风儿轻轻地吹过,从马队中散发出来的气味令人作呕。马匪掩鼻而立,有人甚至抵抗不了臭味的侵袭而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他们阴险而凶狠的脸色变得温和不少。
图兰多的伙计们视若罔闻,他们若无其事,旁若无人地在队伍中间传递水袋,大口喝水解渴,大口啃食干粮充饥,对持枪围观的马匪,他们压根就不当回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图兰多走到赵建国跟前,正儿八经地说道:“老兄,今天下午伙计们那样欺负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因为这是他们欢迎新朋友的独特方式,你不要介意。”
赵建国无言以对,他努力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抬头望了望那几个曾经欺负他的伙计,他们一个个笑脸相迎,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不一会儿,那只救命的水袋终于传到他的手上。他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好像都没人喝过水,大家刻意多留给他喝似的。
西北马帮的土匪们冷眼盯着他,为了躲避对方夺人心魄的杀人眼神,他扬起脖子,喝下一大口甘泉,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那几个曾把赵建国压在屁股下面的伙计们,伸手从半截皮袍底下掏出一条烤羊腿,开始津津有味地撕扯啃咬,他们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将油腻腻的双手使劲搓到自个儿的身上。
持枪围观的西北马帮土匪们已经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嗤之以鼻,满脸不屑地策马起身离开。在他们看来,这帮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蛮子简直就是一群野性十足的畜牲。
赵建国一边望着西北马帮离去的背影,一边漫不经心地抓过队友传过来的酒壶,下意识地凑到嘴边喝了一口,他只觉得喉咙就像着了火一般,火辣辣地生疼。酒水经过的肺部一阵火热,就像胸膛冒了烟似的。
胃里一阵翻涌,如果注意力不在马匪们身上,他差点就将那口浊酒吐了出来。
不一会儿,众人啃了一半的烤羊腿也传到他的手上,他看了看腿上脏兮兮,黑乎乎的烤羊肉,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伙计们三年五载都没洗过的身子,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摇了摇头,把羊腿传给身旁的伙伴,苦笑道:“我不想吃,还是你们吃吧。”
“你不想吃也得吃,这一路上可没人停下来专门为你做饭吃。”图兰多大声责备道,“到时候,你还想叫伙计们放屁给你吃吗?”
赵建国看了看图兰多那张丑八怪的脸庞,又看了看身旁的伙计们热切企盼的眼神,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心和期待。这些年,除了罗树林像个严父一样关心他之外,别人对他都是漠不关心。
他一把抓过还停留在身旁伙计手上的烤羊腿,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当眼不见为净时,嚼在嘴里的羊肉也不见得那么令人难以下咽。除了有一股子羊骚味,其实口感还不错,至少有嚼劲,还能解馋充饥。
那壶浊酒在队伍里兜了一圈,再次回到赵建国的手里,他掀开盖子闻了闻,十分厌恶地捂住鼻子,轻声叫道:“我喝过了,不想再喝,这是烈酒,口味太冲。”
“这是老子亲手泡制的壮阳酒,几年才泡得这么一壶。成吉思汗要是还活着,他早就派人上门抢走了。你不喝白不喝,喝了可以强身健体,滋阴补肾。这可是泡马子的必备良药,可不是白喝。”
图兰多大声地调侃,他说得头头是道。队伍里发出一阵奸笑,他似乎说到了伙计们的心坎上。伙计们会心一笑地望着把酒发呆的赵建国。
赵建国也笑出了眼泪,他仰起脖子,往嘴里猛灌一口。麻辣而刺鼻的酒味呛得他眼泪直流,他眼泪汪汪地看着这片昏黄的沙丘。
西北马帮渐去渐远的身影变成了地平线上一个个晃动的小黑点。黑点身后,马蹄扬起的漫天黄尘几乎席卷了他视线里所有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
第96章 真实的店主()
刘占元乘坐的黑色轿车缓缓而行,车轮驶过的道路相对平坦坚硬,车后扬起的灰尘已越来越少,凹凸不平而颠簸的路面也逐渐减少。原本哐哐作响的车内出现了些许少有的安静。
此时车子已经抵达西北荒野的边缘地带,无边无际的荒漠被他们远远地抛在身后。苍茫的地平线上,一棵孤零零的胡杨率先映入开车的军统眼帘。
他放慢车速,轻踩刹车,缓慢地停下车子。待到车子停稳之后,他冲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伙伴点了点头,然后拉开车门,径直下车。
副驾上的军统随即下车跟对方更换座位,两人彼此相互照应,轮流开车。刘占元并没下车,他瘫在后座,摇下车窗透气,窗外一股凉风吹了进来,令人心旷神怡。
他望了望外面的旷野,只见天地悠悠,荒原莽莽,人类置身其间犹如一叶扁舟,何其渺小,天地何其广大。
他的专属座驾后面还跟着一辆一模一样的轿车,车上配备用来发送情报的电台,全天候通信畅通,一直跟外界保持密切联络。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追上前面那辆临停的车子,透过狭小的车窗,他向首领郑重地报告。
“站长,东城回电。由于他们拦截火车进出,配合全面检查,目前当地的交通运输即将面临瘫痪,民众怨声载道,影响极其恶劣,恐怕引发全民暴动。陆队长已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华东华北一带,他询问那边拦截的火车是否可以放行?”
刘占元百无聊赖地使用假肢敲击车门,漠然道:“放行吧,不用再阻拦了!”
说罢,他继续把玩他的假肢,长途的颠簸,佩戴的假肢磕得他的伤腿酸痛,他不得不把它卸掉,好让伤口透透气。
东城那个破败不堪的货运调度站里,负责搜查西北沿线铁路的军统组长马岱焦躁不安地经过站口暗黄的灯光底下,头顶跟着几只嗡嗡乱飞的臭虫。
为了查找一个失踪的死老头罗树林,他们临危受命,待在这里,瞎折腾了好几天。他原本白净的脸蛋也变得胡子拉渣,脏乱不已。他摸了摸自己疯长的胡须,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眼前这个有些荒凉的调度站。
站长司马云哈欠连天地从站台那边走下来,叫苦不迭地抱怨:“长官,那几节车厢也该放行了吧?都扣押三天了,再不放行,恐怕申城那边都无煤可烧了。”
东城的军统组长马岱望了望站长手指的那几节车厢,很不耐烦地怒吼道:“放行!他娘的统统给我放行!如果老子再待下去,就会疯掉了。”
司马云如临大赦,他喜出望外地跑进调度室,开始大声命令司机赶紧发车。马岱望着黑乎乎的出站口,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只见站台闪烁的红灯熄灭,绿灯闪亮。呜呜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头驶出轨道,跟那节停留了三天的运煤车厢连接。
大约两分钟后,车轮徐徐滚动,火车逐渐提速,轮子辗轧铁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车头的蒸汽炉烟囱里冒出的滚滚黑烟弥漫,几乎吞没了周遭的一切。
恢复往日宁静的蚂拐镇上,国军驻地的大本营一片安宁,值班的警卫敞开铁丝网营门,门口打开之后就没打算再关回去。军营里的官兵按照惯例,开始列队出门,上街巡逻。
刘占元及其手下盘踞的这个西北小镇也随着它主人的离去而显得特别冷清,往日那种耍刀弄枪,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早已消失殆尽。
沿线的街道也没有了那么多监视的眼睛,镇上的居民生活回归正常的状态。巡逻的队伍迈出的每个步伐显得轻松自如,悠游自在。
一辆锈迹斑斑,车皮破烂不堪的军用卡车,见缝插针地停在营门口。外出避难归来的营长赵大宝从副驾驶里满脸堆笑地跳下来。
他一边摇头晃脑地踱步,一边从手上拎的纸袋里掏出糖果,甩手丢给碰见的每个手下,甚至分给前来围观的居民。他一边分发糖果,一边高兴地大喊:“弟兄们,老子凯旋而归。摸了几天麻将,赚了点小钱。我请大家吃喜糖!来来来,见者有份,先到先得。”
因为在他看来,瘟神刘占元走了,昔日的蚂拐镇也将再次变成他们国军的天下,变成他们的安乐窝。小镇的生杀大权再次落在他们的手里,想想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西北驿站里,店主李肆从阁楼上走下来,他衣着整洁,那个脏兮兮的脸蛋也被洗得一干二净,打扮得像个要出远门的姑爷。他迈着细碎地脚步走到灶台边,他父亲李龟年正在专心致志地烧火做饭。
李肆瞟了父亲一眼,轻声问:“这边你一个人搞得定么?”
李龟年头也不抬,他一边拉着那个笨重的风箱,一边点头应道:“可以。”
“那这边的一切事务由你负责。”
“好!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
李肆非常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出客栈的门口。
那几个巡逻路过客栈门前,准备回营的士兵见到昔日邋里邋遢的店主李肆,今日打扮得像个新郎官出门,不禁打趣道:“嗨,李老板!你这是打算去接那个满脸麻子的寡妇么?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发喜糖啊!”
李肆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他战战兢兢地跟在巡逻队伍的后面,一直走到国军驻地的营门口,开口对守门的警卫说道:“爷,老子要出关。”
警卫惊愕地瞪着他,讥笑道:“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要出关?李老板啊,关外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兵荒马乱,像你这样的下等人出去会吓得半死!”
李肆默不作声,动作猥琐地把手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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