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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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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叫石头的孩子无疑是场上的焦点,他犹如一头刚冲出泥潭的水牛,稳稳当当地带球横冲直撞,突破层层防卫,直逼篮下,然后腾空跃起,毫不犹豫地把球投进篮筐。
“好球!”赵建国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场上随即响起一片欢呼声,孩子们似乎意犹未尽。
石头得意洋洋地带领自己的小伙伴开展新一轮的进攻。很显然,这小子是一根好苗子!裁判员心里由衷地发出赞叹。
炎炎烈日之下,身为裁判的赵建国身上的汗水几乎湿透了他的衣裳。看到孩子们打得热火朝天,他也技痒难耐。
为了避免阳光直射,他不得不在场外跟随你争我夺的队伍,而不断地变换自己的方位吹哨子。
突然,那个被人抢夺中的篮球偏离既定的行进方向,眼看还有一步之遥就要滚出场外。
赵建国一时兴起,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他随即伸手轻轻带过篮球,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就近一个远投,命中三分球。
场上的孩子们顿时愣住了,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那个地主家的二少爷愣头愣脑地反问道:“这个三分球算哪个队啊?”
赵建国一时无言以对,他也傻愣愣地挠了挠发痒的头皮。
石头有些气愤地叫道:“老师,你可是裁判员!裁判员怎么能跟我们抢球投篮呢?”
“就是!就是!有你这样当裁判的老师吗?”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质问他。
赵建国一个劲儿地咧嘴直笑:“呵呵,看到你们玩得那么开心。我心里直痒痒!忍不住投了一个。这个三分球不算数,你们重新发球吧?”
“你是裁判,应该判哪边发球?”石头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你们队发球!”赵建国从队员手里接过捡回来的篮球,传给石头,使劲吹了一声哨子。
“不行!凭什么是我们队发球?”石头气呼呼地把篮球扔出场外,他手下的队员也随声附和。双方陷入僵局,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赵建国知道这个争强好胜的学生耍性子,心想待会儿比赛结束后再好好收拾他。场外的替补队员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咳咳咳。。。。。。忽然几声响亮的干咳瞬间打破双方紧张的气氛。
众人不约而同地寻声望去,只见须发皆白的校长罗树林背着双手,腆着肚子,向这边踱步走来。他那写满沧桑,皱纹斑斑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愤怒。
学生们战战兢兢地躲到赵老师的身后。赵建国只好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有些尴尬地迎上前,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校长,我们。。。。。。正在上体育课呢?”
罗校长脸色阴沉,他身上那套藏青色的中山装在太阳照耀之下,格外引人注目。
他不耐烦地骂道:“老夫正在安心批改学生的国文作业。你们却在这里吵吵嚷嚷,一直吵得我心神不宁,成何体统?”
赵建国连忙凑到对方跟前,陪笑道:“校长,我们上体育课嘛!怎能不吵呢?”
罗校长立即直起身子,鼻孔朝天,正色反驳道:“最近,宛平刨出一个石狮子,背上写着东瀛人有两百年运道,天命难违;村头东家的母羊前天刚生出一只五脚山羊,延河地区接二连三持续高温,久旱无雨;昨天有几只青蛙从天而降。这些不祥之兆你们都听说了没有?”
赵建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尴尬地笑道:“这事儿倒挺新鲜,我长这么大,可从没听说过。”
罗校长立即抬高声调,狠狠教训道:“国难当头,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嘻嘻哈哈,打情骂俏,长幼不分,没大没小,搞得鸡犬不宁,严重影响教学秩序。。。。。。”
赵建国和学生们静静地听着罗校长一个人滔滔不绝地演讲。对方大约批评了两分钟,最后勒令他立即解散队伍回教室上课。
他望着罗校长逐渐远去的背影,一个劲儿地摇头苦笑。这个身受封建礼教毒害之下的老人不但思想顽固不化,而且朽木不可雕也。
他重新穿上长衫,无可奈何地命令学生们回教室,孩子们的眼神里满含幽怨,悻悻地转身离去。
在学校操场尽头的拐角处,一边低头沉思,一边走路的赵建国跟一个迎面走来的女孩撞了个满怀。
两人差点摔倒在地,赵建国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鬓角,抬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对方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过之后,彼此的心情才恢复往日的平静。
女孩名叫刘映霞,她刚来延河两个月就已成为一名文艺宣传队队员。她身上的那套军装一尘不染,手里拿的花折扇直磕得赵建国的额头有一个红印。
两人相识还不到一个月,赵建国认为对方之所以愿意接近他,是因为自己始终秉承坚定的革命立场,始终站在国家和人民的角度思考问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革命战友。
双方寒暄一番后,赵建国满含歉意地笑道:“对不起,我只顾低头看路,不小心撞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儿!刚才罗校长是不是又骂你啦?”刘映霞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十分关切地问。
赵建国兀自摇头苦笑,故作轻松地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奉告。
刘映霞皱了皱眉头,笑道:“哈哈,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他骂什么!我先走了,回头再聊。”
赵建国望着刘映霞离去的倩影,转身走向教室。正在巡视的罗校长堵在教室门口,逮住姗姗来迟的赵建国,一把拉他到墙角,神秘兮兮地叮嘱道:“赵老师,陕甘宁边区那边又闹事儿了!都是红军惹下的祸根!”
对方说完,气呼呼地转身离开,赵建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老头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第4章 申城惊变()
申城的天空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空中漆黑如墨的云层里时不时闪出几道耀眼的光芒,轰隆隆的雷声仿佛老天在怒吼。
岗哨陈丁犹如一根电线杆笔直地站在弄堂里一扇朱红色的大门前,他偶尔抬头仰望天上乌黑的云朵,侧耳倾听云层里的滚滚天雷。
当稀稀落落的雨点砸落到脸上,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一边伸手擦掉脸上的水渍,一边十分警觉地注视周围的情况。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非常恶劣的天气,越需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
前方四五个状如乞丐的男子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向这边走来。看到对方形同醉汉,哈欠连天的陈丁藐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于顾。
他们踉踉跄跄地走到跟前,嗅觉灵敏的陈丁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酒气虽然不至于熏天,但对一个滴酒不沾的人而言,这种气味的确令人感到有些恶心。
“喂,你们几个赶快滚开!”陈丁十分夸张地捂住鼻子,一边上前挥手驱赶,一边十分厌恶地喊道。
“哟呵,我们只是路过,又没招惹你!关你什么事儿?连走路都不行吗?”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扯开嗓门大声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陈丁也知道对方故意找茬。
他向后倒退一步,不慌不忙地回应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呸!大哥,少跟这种狗腿子讲那么多废话!先收拾他一顿再说,老子已经很久没打人了,手痒痒着呢?”
其中一个身材壮实的男子恶狠狠地往地上狂吐一口唾沫,大声嚷嚷。其他人二话不说,挥舞双拳,直奔陈丁面门。
刚从前线战场下来的陈丁也不是那么好惹。那几个厮刚刚进入有效的攻击范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倒靠前的三个人。
后面的两个还没出手反击就已被打垮的伙计绊倒,为首的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并不死心,当下他拔出身上掩藏的那把半米来长的刺刀,一个劲儿地朝前乱砍一通。
刀口划破空气,携带呼呼的风声袭来。眼看就要砍到肩膀,陈丁眼疾手快,他飞出右手,一把拽住对方拿刀的手腕向后反扭,左手快速化掌为拳,猛击敌人的太阳穴。
只听哐啷一声,手起刀落,那汉子只觉眼前一黑,立马摔倒在地。对方看到陈丁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
陈丁长吁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天上的乌云层层叠叠,远方一片迷蒙,大雨将临。他望向那五个找茬的混蛋远去的背影时,也见到三个熟悉的人影。
这三个人分别是陆谦,柳叶飞和他二弟陈当。他们的身后紧跟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国字脸,板寸头,相貌平平,乍一看毫不起眼。
如果不是陈当跟他靠得那么近,警惕性一向很强的陈丁都误以为对方只是个路人。此时他们刚好跟那几个退去的市井流氓打个照面。
陆谦看到那几个厮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眼神,连忙上前挡住那个中年男子。双方擦肩而过,各自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大约一分钟后,他们来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脸色凝重的陈丁立即往墙边闪开一条道,陈当和柳叶飞旁若无人地走过他面前。
他们身后的陆谦走到陈丁跟前时,停下脚步,嬉皮笑脸地调侃道:“陈丁,你小子干嘛那么紧张?放松一点不行吗?这里可是申城沦陷区,不是后方大战场,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嘛?”
陈丁摇头苦笑,绷紧的身板立即松弛下来,双手极不自然地交叉胸前,紧贴小腹。
陆谦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随即向中年男子伸手介绍道:“这位是刚从前线调回的守卫,眼下前方战事紧急,后方人手不足啊!陈丁,这是我们新来的客人,你务必严加看守,不要让可疑人员随便进来。”
“是!”陈丁挺直身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他轻轻地拍了拍陈丁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你身手不错,好样的!陆老弟,待会儿叫人送把伞过来,别让咱们这位兄弟被雨淋湿嘛?”
陈丁立即摆摆手,婉言谢绝道:“不用了,淋点雨算不了什么!我挺得住!”
陆谦马上讥笑道:“呵呵,陈丁!你就别逞能了!人家是说你下雨天也不打伞站岗放哨,也太不合常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以后一定要注意,下不为例,你明白吗?”
陈丁低头不语,他默默地看着陆谦等人护送中年男子,推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走进房子里。狂风席卷乌云,大雨哗啦啦地从天而降。
陈丁紧蹙眉头,下意识地往屋檐下挪动几步。可那狭窄的屋檐并不能完全遮挡瓢泼如注的雨水,他身上还是被雨水淋湿一大块。
忽然,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吱呀一声响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开门走出,她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笑吟吟地来到陈丁面前。
陈丁原本阴沉的脸上立刻露出温柔而迷人的笑容。也正是眼前因为这个温和又俏皮的女人,他才愿意从炮火连天的战场调到死气沉沉的沦陷区敌后方。
虽然他们两人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几句话,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眼前这个名叫刘兰芝的漂亮女子是他陈丁的未婚妻。
刘兰芝把伞递到陈丁的手上,陈丁接在手里。刘兰芝却含情脉脉地盯着他,迟迟不肯放手。
陈丁微笑道:“你别闹好吗?我在站岗呢?要是让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刘兰芝嫣然一笑:“切,瞧你那熊样!都快变成一家人了,你还怕人家看见?看见又怎样?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陈丁挠了挠头皮,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
“刚才二弟跟我说,你又被先生骂了?”
刘兰芝扯了扯他的衣襟,陈丁转头看到未婚妻的眼神里充满疑惑。
陈丁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哪有的事儿!别听二弟那乌鸦嘴胡说八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只是被陆站长说了两句。要下大雨了,你赶紧回屋吧!小心着凉!”
第5章 密室惊魂()
刘兰芝摸了摸陈丁的肩膀,叮嘱道:“你的衣服都被淋湿了!要不先回去换件衣服再出来吧?”
陈丁一边推走刘兰芝,一边催促,“不用!我撑得住!再站一会儿,我就撤了!你赶紧回去吧!”
刘兰芝深情款款地望着陈丁,面带笑容,一步一回头地转身进屋。大雨倾盆而下,地上溅起的水雾弥漫,路面一片汪洋,不过隐隐的雷声已渐去渐远。陈丁一边撑着油纸伞,一边警觉地看守门口。
他身后的这座庭院建筑古香古色,院子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轩榭应有尽有。大老远一看就知道这是大户人家的宅院。
院里曲径通幽,别有洞天,四通八达的回廊让人走得眼花缭乱,迂回曲折的小道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然,陈丁等人早就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陆谦引领中年男子,闲庭信步一般往里直走。
他们绕了一大圈,有意避开仆人和长工这些闲杂人等的视线,来到最里头一座房子跟前。
方才行走间,陆谦一直默默地观察中年男子的脸色,企图从对方的脸上窥探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陈当轻轻推开一间书房的木门,他们径直入内。室内的陈设洋溢浓厚的书香气息,浅灰色的墙上因地适宜地挂着好几副清朝时期的名人字画。
面向房门两边的墙壁,左右各立一个半封闭式的书架,架上摆满线装的古籍,古玩瓷器,笔墨纸砚。
房间正中摆放一张长形桌子,桌上有几张毛笔写过的宣纸,字迹十分潦草,看似有人信手涂鸦。
陆谦漫不经心地走到房门右侧的书架前,轻轻扭动架上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笔筒。只见长形书桌对面墙上高挂的一副山水画后面现出一个小门。要不是这副国画随着小门的开启而轻微抖动,谁也不曾料到字画后面暗藏门道。
柳叶飞向前伸手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中年男子和刘兰芝跟随他们钻进那扇小门。门后是一间四米见方,半大不小的密室。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中年男子放眼望去,眼前为之一亮。只见室内那张黑色的八仙桌上摆放广播电台,备用电池,微型照相机,电话机,窃听器,电报机,密码机等老式间谍装备。
陆谦看到对方的脸上喜形于色,连忙解释道:“因为老地方被鬼子间谍炸没了,我们逼不得已搬到这里。由于刚搬来不久,有些设备还不够齐全。考虑不周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中年男子的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他点点头说道:“陆老弟,总部被毁之后,你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重组,已经很不容易。这里该有的东西都有,我们要求太多也于事无补。眼下局势十分紧张,不可能面面俱到。”
陆谦正想开口说些客气话,可他欲言又止。中年男子随即反问道:“我们暂时使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陆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伸手拉开墙角一张方桌的抽屉,掏出一叠密密麻麻的本子,郑重其事地递给刘兰芝等人。他们三人开始分工,按部就班地上机操作。
陈当负责输入电文,刘兰芝则对照密码本念出编码字母,柳叶飞坐在一旁,拿笔记下密文内容。为了不影响他们工作,陆谦和中年男子各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中年男子翘起二郎腿,非常淡定地问道:“听说最近风声很紧,小鬼子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
陆谦轻蔑地笑道:“呵呵,那些人生地不熟的鬼子特务拿咱们也没办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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