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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计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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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亭,关于这个冯大山,你还知道些什么?”杨文忠问道。
“长官,我知道的,都已经交代了,其他的实在是不知道呀。他只是一个赌客,我又不能拉着人家问东问西,咱这一行的规矩,有些事情不能当面问的。”程云亭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对方看看,换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第45章 危机重重6()
“你的难处,我可以理解,只要你表现的好,我甚至可以考虑直接放你回去。”方正夫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饵。
“多谢长官,多谢长官,我一定好好表现。”程云亭忙不迭的说道。
“你干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吧?看人的眼力应该还是有的。你仔细想想,冯大山这个人跟赌场里的其他赌徒有什么不一样的,哪怕是感觉,都可以说出来。”方正夫说道。
听了方正夫的话,程云亭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迟疑的开口道:“要说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有,不过我也不敢肯定。”
“哦?说来听听。”方正夫来了兴致。
“他这个人吧,虽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赌场赌上几把,下的赌注也比较小,不过我总觉得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其他人来赌的时候,赢的时候都是继续下注,恨不得把所有钱都赢走;输了就红着眼老想翻盘。他这个人,赢了之后看起来也高兴,输了也会骂娘,可是他每次都是赌上几把就走了,要不然就跟其他人吹吹牛,我觉得他不像是个赌客,倒是更像是一个凑热闹的。”
“你确定没错?”
“干我们这一行的,见过的赌徒多了去了,有些赌红眼的,能把老婆孩子都给卖了来赌,什么人是有赌性的,一看就知道,我觉得他这个人身上没有赌性,他最多也就是来玩玩,凑热闹。”
“一个身上没有赌性的赌徒?”方正夫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片刻之后,他开口道:“冯大山两个月前曾经在赌场吹牛说要去外地挣大钱的事情,你再给我仔细的讲一遍。”
“这件事情,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这个人来赌场,偶尔会跟那些赌赢了的赌客吹上几句牛,但是从来没有高调的做过什么事情。那天他押了两注,把身上的钱输光之后,大骂了起来,别人劝他,他就说自己不稀罕这点小钱,马上就要去外地挣大钱了。以后他的钱,会多的堆满一大间屋子,大家都觉得好笑,不过也把这件事给记下了。”
听完程云亭的描述,方正夫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冯大山的这种表现,不像是一个地下党的作为,作为隐藏者,他们应该避免引起别人的关注,别人的忽视才是他们最需要的生存环境。冯大山的这些举动,倒是真的符合一个市井小民的形象,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方正夫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他的家境不好,又没有赌性,为什么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赌场去赌上几把?这种举动看起来与他的身份十分吻合,但是仔细去想的话,更像是一种伪装方式。
“程云亭,我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帮我做好这件事情,我就会放你回去,没收赌场的那些钱,我也可以做主,还给你一小部分。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长官大人。有什么事情,请长官大人只管吩咐。”程云亭忙不迭的说道。
回去的路上,方正夫对杨文忠说道:“文忠,刚才程云亭的那些话,你也听了,你对冯大山的表现有什么看法。”
“从程云亭说的那些情况来看,冯大山是共产党的可能性不大,至少他跟我们以前抓到的那些共产党不一样。以前的那些共产党,做事都很小心谨慎,很少惹人注意,更不会去做赌博这种事情。假如冯大山真的是共产党,那只能说明他隐藏的太深,太狡猾了。”
“是啊,哪里会有搞地下工作的,故意去做引起别人注意的事情?不过,这也许正是他的逆向思维方式,正是因为我们不会注意这种人,他才更有机会潜伏下来。不行,一定要找个办法试探试探他。”方正夫说道。
“站长,不是已经安排了程云亭吗?再说了,冯大山这边我们也没有什么很好的理由去试探,万一他不是共产党,试探的事情说出去,郭署长那边面子上不好看吧?”
“你不用担心这个,冯大山这边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没有好的理由去直接试探,我们就给他找一个同志出来,看看他会跟自己的同志说些什么。”
“您的意思是?”
“前两天那个挨不住酷刑,刚刚投靠过来的共产党,身上的伤还没好吧?刚好可以派上用场,这可是给他的立功的好机会。你告诉他,他要是做不好,也就不用活下去了。”方正夫冷冷的说道。
方正夫的猜测十分的正确,冯大山正是利用赌博作为他自己的一种伪装方式。从成为地下党成员之后,他就一直隔三岔五的去赌场赌上几把,这种方式表面上看也许会增加暴露的风险,实际上却完全相反。经常去赌场的赌徒,他们的心思都在赌桌上,对其他人和事,他们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再加上地下赌场原本就隐蔽,正好可以作为被怀疑和跟踪之后的脱身之计。
被抓回看守所之后,冯大山躺在看守所房间的床铺上,回忆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起初听到弟弟郭思强的警告之后,冯大山虽然接受了郭思强的意见,心底却存着侥幸,他低估了方正夫的危险程度,以为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转眼到了再次与罗明宇接头的日子,冯大山原本打算去听听上级对自己休眠的意见,可是没想到路上他意外的在街边玻璃橱窗的反光中发现,自己正在被人跟踪,于是,他临时改变了计划,去菜市场买了菜,假装是要改善生活,赶回了家里。
回家的路上,他反复的观察之后,确定自己是被人跟踪了,回想起弟弟郭思强对自己发出的警告,他不由得浑身冷汗。在仔细的思考之后,他发现,假如敌人调查自己的话,自己调去外地工作的那两个月将会是一个无法说清楚的巨大破绽。
如果无法弥补这个破绽,不单是自己无法再继续潜伏下去,就连弟弟郭思强也会受到牵连,冯大山在思索之后决定,启用自己从潜伏一开始时就设计好的应急预案。
这个应急预案是冯大山所独有的,从潜伏工作的一开始,他就利用赌博作为自己的伪装。这种伪装方式的好处是,一旦出现状况,或者发现自己被监视跟踪,又无法与同志联系时,他可以故意装作神秘的进入地下赌场,让敌人误以为自己进入的是交通站,从而让敌人抓捕自己。这样,自己落入敌人手中是因为赌博,敌人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自己,即便是审讯自己,自己也可以咬死了不承认,而与自己接头的同志,在听说自己被抓捕后,也会提高警惕,防止更多的人落入敌人手中。
冯大山故意把郭思强给他的钱全部带上,装作神秘的来到了地下赌场,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敌人果然中计,派出特务前往赌场,把里面的人都给抓了起来。
在启动应急预案的之前,冯大山就仔细的想了一切可能存在的破绽。以他扮演的角色性格,在赌场被抓住,一定要把自己有权有势的亲戚给扯出来,这样才符合他市井小人的形象;要不然,特务们以赌博的名义把他拘捕,他却默不作声地束手就擒,这会让敌人产生怀疑,认为他是故意被抓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赌场的时候故意和搜刮他钱财的特务争论起来,又把郭思强和郭士川在警察署的身份给说出来,这样,他市井小人的形象才会完美,就算是特务们之前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也会被这些举动打消疑虑。
除此之外,他在两个月前被调去外地工作的时候,故意在赌场说要去外地发大财,这是他不经上级同意,个人留下的后手。如果敌人对他有所怀疑,肯定会通过那些赌徒调查他的情况,而当初的那番话,就会将自己身上最大的那个破绽给完美的掩盖过去。
冯大山觉得自己的计划和表现已经完美无缺了,因为所有的一切不管是从逻辑上,还是从自己角色的性格上,都是说得通的。敌人对自己的怀疑,在调查过之后应该就会消除,可能对弟弟郭思强产生影响的隐患,也会在这次应急预案之后消除。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方正夫的危险程度,方正夫通过对赌场老板的询问,依然把视线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因为他是一个没有赌性的赌徒,这一点,除了用伪装身份来解释之外,别无它选。
更重要的一点是,冯大山在启动紧急预案的时候,并没有通知郭思强,他伪装成赌徒身份的紧急预案,他也从来没有跟郭思强提起过。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他再去通知郭思强,如果那样的话,这个方案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敌人会以为他是和郭思强在商量之后确定的方案。
这一点小小的瑕疵原本不算什么,可是却被方正夫拿来大做文章,设计成一个巨大的陷阱,来试探郭思强。除此之外,方正夫还有另外一个陷阱在等待着冯大山,这个陷阱是如此的逼真,只要他真的是共产党,就会立刻上钩。
第46章 危机重重7()
冯大山并不知道危机正在慢慢靠近,他依然在扮演着自己市井小民的形象,他在单人牢房里,除了偶尔发发脾气,向看守表明自己上面有人,要求对方干这干那之外,就是躺在床铺上睡觉。其实,他根本就睡不着,他在脑海中一遍一遍思索着自己可能留下的破绽和解救的办法,不过想来想去,他都认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十分完美了。
到了晚饭的时间,看守所走廊的铁门打开又关闭的咣当声连续的响了起来。声音慢慢的靠近,冯大山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扒着牢房的栅栏门朝外面观望。只见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正押着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
那名男子身上的血迹,明显是因为严刑拷打而造成的,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每走一步路,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让他满脸都是冷汗,面部也在不停的抽搐扭曲。
冯大山愣愣的看着这名男子,他明白,只有审讯共产党员的时候,特务们才会用这么多的酷刑手段,也只有共产党员,才会遭受了这么多的酷刑之后,还在坚持。
警卫们打开了冯大山隔壁的牢房,把这名浑身是伤的男子塞了进去。冯大山支着耳朵,注意着隔壁的一切,那名男子回到牢房之后,就躺在床铺上使劲的喘着粗气,还时不时冒出丝丝因疼痛而产生的吸气声。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之后,隔壁的男子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慢慢的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来到牢房门前,敲打着铁制的房门,用微弱的声音向看守喊道:“看守,我要吃饭。”
秃头看守走了过来,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道:“干什么?吵死人了。”
“看守,我要吃饭。”
“吃吃吃,吃个球。晚饭时间已经过了,谁让你回来晚了,吃的没有了。”看守一副凶恶的表情道。
男子用虚弱的声音争辩道:“现在还是晚饭时间,怎么会连饭都没有了。”
“怎么?你小子不服气呀?我说时间过了就过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再也没有了声息。
一旁牢房里的冯大山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敲了敲铁栅栏做的老房门,开口道:“看守,你过来。”
秃头看守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冯爷,您有什么吩咐?”
“给隔壁那个兄弟弄点饭,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不给饭吃,把人饿死了怎么办?”
“可是……”
“可是什么?!给口饭吃,还能把你累着了?行善积德,死了才不会下地狱,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冯大山训斥道。
“冯爷教训的是,我马上就给他弄饭去。”秃头看守忙不迭的跑去弄饭去了。
“隔壁的大哥,谢谢你了。”隔壁的男子用微弱的声音感谢道。
“客气什么,都是命苦的人,互相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对了,你到底犯了什么罪,他们怎么会对你这么狠?”
隔壁的男子叹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大哥,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你也不应该知道,知道了反倒对你不好。”
“哦,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冯大山随口应道,心里却不由得激动起来,隔壁的男子一定是被捕的地下党员,要不然他不会连被捕的原因都不愿说。
正在这时,秃头看守把饭菜给端了过来。冯大山隔着栅栏看了一眼,是普通的牢饭,几根咸菜和一勺胡乱炒在一起的青菜,扣在一碗发黄的米饭上,让人看着就没有胃口。
隔壁男子端起米饭,扒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他放下碗,又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秃头看守来收碗的时候,一看到饭菜还剩了那么多,不由得出声骂道:“他妈的,给你饭你也不好好吃,白白害老子多跑一趟。”
秃头看守走了之后,冯大山敲了敲墙壁,通过墙上的一个小洞对那边说道:“喂,睡了吗?”
“大哥,什么事?”
“闲着无聊,又睡不着,起来聊聊天呗。我都关在这里一个下午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快陪我聊聊天。”冯大山说道。
“行。”
“你是哪里人呀?是做什么的?我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我老家是陕西那边的,全国各地乱跑,一直做小买卖。对了,大哥,你刚才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我叫王成安,大哥你呢?”
“我叫冯大山,就是一个种地的。”
“冯大山?!你说你叫冯大山?”王成安有些激动道。
“是啊,我是叫冯大山,今天在赌场赌钱的时候,被他们抓进来的,真他妈的倒霉,我的钱也被没收了。”
隔壁男子先是跑到牢房门前,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到没有看守在附近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压低了声音说道:“冯大山同志,我是地下党天津市委的同志,你的名字,我听苏定和同志提起过。”
苏定和同志是附近几个城市地下党组织的总负责人,只要属于这几个城市的地下党组织成员,都知道他。冯大山也不例外,他自然明白隔壁的男子肯定是地下党组织的成员。
沉默了片刻之后,冯大山开口道:“是我,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我是半年前来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暴露的,敌人一直在严刑拷打我,想要问出天津市委其他同志的名单情况和联络方式,不过我一个字都没有说。我来执行任务,刚出火车站就被守候的敌人抓住了,我怀疑我们的内部有叛徒,你出去之后,一定要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天津市委的同志,让他们传递给上级,找出那个叛徒,要不然会有更多的同志落入敌人手中。”
“好,我一定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冯大山答应道。
隔壁的王成安,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他心里明白,方正夫交给自己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冯大山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
外界所发生的一切,身处医院之中的郭思强毫不知情,他整日的生活,也就是按照医生的嘱咐吃药休息,偶尔做一些恢复运动,看起来十分的平静。可实际上,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弦在紧绷着,他担心冯大山从跟自己接头之后,就被敌人监视了,如果是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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