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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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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这下可就有了信心,于是又和彼得探讨起工兵队的配置,探讨起火器营训练,例如刺刀训练时用草人做靶子等等。
彼得越来越是佩服叶昭,最后几乎是崇拜的看叶昭了,尤其是叶昭往往口头禅就是“我不懂啊,你看这样行不行……”然后就是一篇令彼得茅塞顿开的长篇大论,把个彼得听得目瞪口呆,到最后叶昭也不好意思用自己的口头禅了,倒好象假谦虚呢。
“大人,我有没有荣幸成为您步兵队的一员!”彼得突然一脸严肃的问,看样子,他可不是开玩笑。
叶昭一怔,随即就笑道:“这个,以后再谈吧!”毕竟是洋人,世事难料,虽说现在说起来遥远,但以后的以后,若自己梦想成真,和英法在中国海又岂会不发生冲突?到时彼得还会不会和自己一条战线可就难说了,他毕竟不是商人,而是一名帝**人,有着军人天生的荣誉感。
彼得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叶昭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放心,我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
彼得默默点头,又振作起来,身子啪的站直,大声道:“大人,请您检阅您的队伍。”
……
操场上,一列列士兵站得笔直,看起来彼得这阵子的心血全没白费。
叶昭一身戎装,戴着高耸的帅盔,却是威风的很,而对面,黑压压的兵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就更令叶昭心神激荡。
“士兵们,我向你们道歉!”这是彼得的开场白,而给他配置的通译,却是尽职的很,嗓门异常洪亮。
兵勇们都一脸迷惑,若不是都统大人在,怕早就交头接耳了。
要说这些兵勇,几乎全都听说过十年前那场战争,通过父母辈也好,通过老兵也好,英**队被渲染成了魔鬼一般的对手。
这位英国教官,面对众兵勇更是一脸高傲,而他操纵火器示范时那精准的枪法,可怖的杀伤,畅谈军事知识时的神奇,令这些兵勇不自觉的对他敬畏起来,谁知道今天这洋大人干甚么?道歉?
通译高亢的嗓门继续响彻全场:“我曾经认为,我们大英帝国的军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认为你们国家是一个落后的国度,但我发现,我错了!”
“贵国是个神奇的国度,我为以前的高傲惭愧,我想未来世界最优秀的士兵,会在各位中间,因为,你们的大帅,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统帅!”
通译每翻译一句,腰板都拔得更直一些,自豪的很,而既然彼得用的词为“统帅”,通译索性就翻成了大帅,而不是都统,而最后这句更是拔着嗓子喊出来的。
“今天,就在今天,我渴望成为你们大帅统领的士兵,可是,被大帅拒绝了!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你们中的一员!”
通译喊完这一句,众兵勇可再忍不住了,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彼得行军礼,喊了句洋文,“请大帅训――话!”通译大声的喊,全场立时肃然。
叶昭却是没想到彼得突然来了这么场前戏,心里苦笑,或许彼得是为了鼓舞士气,增强这些兵勇的自信心,可实在有些过了。最优秀的统帅?这帽子怎么都觉得太大了,自己可戴不上。
可看着场下兵勇一个个热切的眼神,叶昭玩笑之心渐渐收了起来,是啊,这些人,肃立台下的这些人,这些年华正茂的小伙子们,正是生命最灿烂之时,只是,似乎可以想象他们将来的命运,血洒疆场,白骨森森,有几人能回?
只是,他们知道为什么而战吗?
“说说,你们为什么当兵?”叶昭淡淡的问。
兵勇们都紧紧抿着嘴,一个个眼神飘忽。
“吃粮拿饷?出人头地?封妻荫子?”叶昭大声的问。
台下鸦雀无声。
叶昭目光扫视,沉声道:“这些都可以是理由,可也不全对,当兵,要记住四个字,保家卫国!”
说着,声音就高亢起来,“何为保家?家有小家大家,保护你的兄弟姐妹父母尊长不被凌辱!保护你的家乡安居乐业,不被外敌侵犯!大男儿死有何惧?越怕死,越要死,死终不免;舍得家,保得家,家国两昌!”
“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我以我血荐河山!与诸君共勉!”叶昭昂首而立,凛然而威。
三营军务协领刚安猛地跨前一步,大声喊:“我以我血荐河山!”
“我以我血荐河山!”众兵勇齐声呐喊,震天动地。
不远处,惊起一片飞鸟,盘旋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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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如意探亲
客厅雅致整洁,四四方方摆着两簇红漆案木椅,头起案桌上有一方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更添了几分清幽之气。
叶昭轻摇折扇,一副公子哥打扮,若不是如意已经与哥哥相认,谁又想得到这小康之家的主人昔日穷困潦倒,父母不得不将六岁的闺女卖去京城?
如意父母早已过世,唯一的亲人只剩一个哥哥,却早已离开了南海县乡下,多方打探下,却不想哥哥原来就在西关,入赘到王家油坊为婿,现今老王头早已过世,如意的哥哥却成了王家油坊的东家。
叶昭听得这信儿,倒是为如意高兴,恰却无聊,索性跟着如意上门认亲,弄得如意即紧张又惶恐,可又不敢不听主子的话。
叶昭本来鼓捣蓉儿跟自己出来散心的,可是蓉儿才不会凑这个热闹,就更莫说相公还准备将她打扮成男妆了。
刚刚用了饭,叶昭主仆三人与如意兄长陈阿大在客厅叙话,陈阿大国字脸,浓眉大眼,说话也沉稳,眼睛略还有些红,想是刚刚和如意在后宅哭过,如意就更是泪痕犹在,楚楚可怜了。
“叶公子,这些年多蒙你照顾我妹妹,说来惭愧,我陈家陡逢巨变,害妹妹自小孤苦伶仃风雨漂泊,若不是尊上怜惜,容其有栖身之所,只怕、只怕……,叶公子和叶老爷的大恩,在下实在无以为报!”陈阿大叹息着,一脸的感激。可不是,早就以为再见不到妹妹,那般小就被卖去北方,又怎挨得过北国风沙?就算福大命大,可怕终究也会沦落风尘,受尽屈辱。谁知道乍然相逢,失散多年的妹妹竟然出落成水灵灵的漂亮大姑娘,看样子却是没受过什么苦,陈阿大这份惊喜就甭提了,感激也发自肺腑。
叶昭微笑道:“这是你们兄妹的缘分未尽,和我可没关系。”
叶昭身边,是一个仆人打扮精气神十足的小伙子,苏纳,三等护卫,却是叶昭亲兵中除了巴克什外火器运用最为娴熟的。
跟着如意来凑热闹,自不好报出身份,只说是泰和号的少东家。同在西关,却不想陈阿大倒是知道这个泰和号,不但陈阿大知道,此刻坐在如意身边的嫂子王氏也知道,王氏倒不难看,白白净净的,只是有些胖,翠裙簪珠,倒是康实人家的小姐气派。身处西关,又是世代行商,加之父亲离世后王氏担起了油坊半个家,是以她倒算见过世面,也没那么多避忌,大大方方同客人在客厅叙话。
只是对叶昭,她却多少有些看不上眼,一看就是公子哥的派头,可你要真是公子也行啊,甚么?泰和号少东?那泰和号多小的门脸儿?也能办银号?要有人去存银子倒怪了,听人说起过,一天进出的客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伙计比客人还多,不过充场面而已。
本来听闻泰和号的东家乃是京城破落户,平日做笑谈的,只说这个东家是定然要将家业败到精光了,却不想现在这败家子就在自己面前,王氏毕竟是女人,眼皮子薄,看向叶昭的目光就不由得有些不屑。
何况近日油坊有一桩大麻烦事,王氏本就心烦,已经不知道和陈阿大吵几次了。
“叶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冒昧,叶公子勿怪。”陈阿大说话文邹邹的,浑不似没念过几年书的庄稼人出身。
叶昭就笑:“陈大哥有话但讲无妨,如意在我眼里如亲人一般,陈大哥自也是我的大哥。”
如意吓了一跳,向来知道主子说话毫无禁忌,还真怕哥哥顺坡下驴就跟主子称兄道弟。
王氏嘴角却撇了撇,心说这门亲戚我们可高攀不起。
陈阿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道:“我想给妹妹赎身,还请公子成全。”
如意听了一呆,这话哥哥却是没跟她提过,也顾不得规矩,急急的道:“哥,你瞎说什么呢?我不要!”想为亲王府的丫鬟赎身,那得多少银子?何况如意从小就是被看作世子的贴身大丫鬟栽培的,琴棋书画均有京城名师指点,若这一笔笔账算下来,只怕哥哥卖了油坊都不够呢。何况主子主母恩比天高,又怎舍得离开他们?
陈阿大一愣,自是没想到妹妹会是这种反应,本以为她会开心的,看看俏脸通红一脸惶急的如意,又再看看风度翩翩的叶昭,陈阿大就想歪了,暗暗点头,看来妹妹是对叶公子有意思啊。
叶昭就笑,说道:“要说我身边也少不得如意,可你们兄妹相认,我若拦着倒不近人情了,银子不银子的在其次,主仆一场,她有了归宿,本该放人的,算我给个恩典,回头我叫人从京城把她的契书捎来就是。”
“这,这怎么行?叶公子,这身价银您还是要收的。”陈阿大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本来人家这些年将妹妹养大,一见面就说要为妹妹赎身已经不合情理,再若这样身价银也不要,就开恩放人,那自己可成什么人家了?不过倒也看得出,叶公子对妹妹极好。
本来听到陈阿大要为妹妹赎身脸就冷了下来的王氏此刻心思却动了,这败家子穷大方,若真不付分文就能放如意回来,那可再好不过,这丫头模样俏,伺候人又惯了,养在家里都合算。再说,自己表弟老大不小了,就是说不上个媳妇儿,姨娘来求了几次了,求自己做主帮他说一房,把如意说给他,那是再合适不过。
“叶公子果然是大户人家出身,对我们如意也好,可就这么放如意回来,怕叶老爷不会答应吧?”既然是占便宜的事儿,王氏倒不介意恭维这个败家子几句。
如意急得都想哭了,可也顾不得规矩了,气道:“我,我就这么碍眼么,非要赶我走!”也不知道和谁说呢,心下越来越委屈,就忍不住抹泪。
陈阿大愕然,王氏就凑过去小声劝,如意只是摇头。
叶昭倒没想到会是这场景,想想也就释然,如意从小在王府长大,仅有的几个朋友怕也不过吉祥、招财、进宝,自己成婚后,蓉儿待她们又厚,自己多和她们说笑,虽说每次开玩笑没人敢接自己的话茬,但嘻嘻哈哈的也委实热闹。
从如意本身来讲,虚岁刚刚十七,冷不丁赎身回家,怕不一二年陈阿大就给其讨了婆家,可未必就比在自己身边如意了。
叶昭琢磨了一会儿,就笑道:“陈大哥,这事儿啊,当然还要看如意自己的心思。”
陈阿大见如意这般情景,也只有无奈的点头:“那是,那是。”
王氏却是笑道:“哪有这道理?主家说话还要看丫头的脸色么?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如意又被吓了一跳,也不哭了,忙拉王氏的衣襟,“嫂子,别乱说。”
叶昭微笑道:“陈大嫂说对了,我家就是这个规矩。”
王氏脸色更不好看,讥诮道:“叶公子家的规矩倒好,也怨不得落魄至此了!”陈阿大入赘,她可不喜欢听别人喊她陈家嫂子。
苏纳见这女人屡次顶撞主子,早就不耐,现时听她更明目张胆讥讽主子,再忍不住,猛的从椅子上弹起,沉声道:“泼妇!再对我家公子无礼!我掌你的嘴!”
王氏开始吓了一跳,随即就啧啧的道:“嗬,真是好大的规矩,好大的威风,陈阿大,送客吧!”
苏纳这个气啊,真想过去抽她,但见主子瞪了他一眼,只好讪讪的退下。
叶昭全不在意,起身笑道:“陈大哥,打扰了,明日来泰和号饮茶。”
陈阿大对于王氏一点情面不留给自己极为恼怒,但这些年被欺压惯了,要说发作那是想都没想过,只好苦笑送叶昭主仆三人出了宅子,在台阶下,陈阿大才一再致歉,“内人不识礼数,公子勿怪。”
叶昭微笑点头。
这条巷子极为僻静,两旁皆是丈余高的青墙,前面几百步远,就可出巷子到崇德大街。
走在巷子里,苏纳小声道:“主子,奴才错了!”第一次跟主子微服出来,却是才想起巴克什大哥的嘱咐,没有主子眼色不许惹事。
叶昭笑道:“倒也没什么,要说错你得跟如意认错,毕竟是如意的嫂嫂,你呼来喝去的成何体统?”
“是!”苏纳转身对如意抱拳鞠躬:“如意姐,恕罪!”他自然比如意大许多,可也只能这么称呼。
如意心里正忐忑呢,自己刚才委屈的稀里糊涂的,好像闹了一顿,说了什么碍眼不碍眼的话,这不疯了吗?
突然见苏纳给自己赔礼,慌得连连摆手道:“没,没什么的。”再忍不住,突然就给叶昭跪了下去,“主子,奴才刚刚说错了话,奴才该死!”
叶昭就笑,说:“起来吧,你嫂子都知道,咱们府里的规矩特殊,丫头说气话不当真,再说,你又没冲我说。”
如意被逗得想笑,又不敢笑,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这才起身,低声道:“主子对奴婢们好,奴婢们都知道。”
叶昭摇头道:“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你们早晚要嫁人,有了归宿,自然放你们出去。”这却是真心话。
如意轻声道:“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主母。”
叶昭就笑:“这是你还没遇到心上人呢,早晚有一天,你就不这么说了。”
如意俏脸通红,“奴婢,奴婢是真心话,主子又,又……”胡言乱语自不敢说出口。
叶昭也觉得自己又有些口不择言,在这个年代倒好像调笑如意一般,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哥哥是好人,十多年没见了吧?以后多去看看他,你嫂子是个母老虎,你这做妹妹的,多开导他。尤其是咱今天这一闹,别坏了你哥哥嫂嫂的情分。”
如意轻轻点头。
巷子口,却见瑞四正眼巴巴候着呢,颠颠跑过来给主子打千请安。
叶昭皱眉道:“不好好学生意经,跑来作甚么?”
瑞四苦了脸,饶是他一肚子坏水,坑蒙拐骗他是无师自通,可要说做生意,也实在难为了他。
苦着脸,“主子,瑞四儿不是贪玩,实在是打听出来一桩勾当,同如意姐的哥哥有干系,奴才怕误了主子事儿,这不赶紧来给主子送信儿么?”
叶昭就笑:“又什么事儿啊?你就搪塞我吧!现在啊,你也学得狡猾了。”
“奴才不敢,不敢!”瑞四一脸惶恐,凑近叶昭,“奴才打听的真真的,如意哥哥陈阿大,那个油坊多半保不住了。”声音压得很低,却是免得如意听到,不知道主子什么章程,若不管,免得如意心里不是味儿。
“怎么就保不住了?”叶昭微微蹙眉。
瑞四道:“陶家老二,那小子在西关横着呢,被人调唆,怎么就盯上了王家油坊,非要买了它,老王家不卖,就差人去闹事,去了几次了,打伤了几名伙计,还放过一次火。奴才听说,老王家顶不住劲儿了,多半这两日油坊就要转手。”瑞四说着恨声道:“陶老二这王八蛋,在家里是孙子,老婆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可出来就成佛了,欺男霸女,贼不是个东西。”
叶昭自然知道瑞四为什么对陶老二苦大仇深,他可是白白被人打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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