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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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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定钱,多退少补,等我们撤离时结算,我们也知道住伤兵不吉利,是以上峰交代,多做补偿。”
马陶方就是一呆,小心翼翼摸了摸这封银币,沉甸甸的断不至作伪,可当着两名女兵,终究不敢揭开看。
女队长这时就站起来,说道:“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马陶方又是一呆,就是来送银子的?哪有这好事儿?
三夫人王氏见两个女孩秀美可亲,胆子却渐渐大了,她小声道:“那,那你们打的白条儿也不是假的,也会给钱么?”
马陶方以目示意,连连使眼色,他可比王氏谨慎多了,这些年做生意,什么人没见过,表面和蔼转眼就凶神恶煞的人还少了?兵痞就更不消说,她们怎么说左耳进右耳冒就是,何苦做真,节外生枝更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王氏怯怯道:“是,是你们平远军打的白条儿……”见老爷瞪起眼睛,吓得不敢再说。
女队长就看向了马陶方:“马老板,什么白条儿?给我看看。”
马陶方无奈,只好道:“是贵军征用骡马打的借条,大前日晚上庄头送来的。”说着,从衣袖里摸出那张借条,他根本没当回事,顺手放入袖袋,早忘了收起来。
借条上写明了所借骡马数量牙口,车辆情况,一头瘸腿的黄牛也特意标明,加了红漆公章。
女队长笑道:“马老板马夫人放心,不会白白征用的,现时未给您银钱,那是怕牲口车辆有什么破损,毕竟是上前线不是?等战事定了,定然会把牲口给您二位还回来,租金一文不会少,而且车马有什么损失,也十足十的赔您。”
“您,您不会骗我们吧?”王氏怔怔的问。
女队长嫣然一笑:“我没那么大胆子,敢拿摄政王他老人家的严令开玩笑。”
马陶方和王氏对望一眼,都是又惊又喜,其实以前也听闻灰头军军纪极好,一直也没怎么当真,但现在看,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可比传说中还和气公允。
马陶方急忙拱手道:“这支援天军战事,正义之师,老朽义不容辞,骡马租金什么的断不敢收。”
王氏心下一安,一听老爷敢满嘴仁义道德忽悠人了,就知道老爷也不怎么怕了,看来灰头军果然和长毛、清兵都不一样。
这时马陶方又急忙吩咐小婢,道:“快上点心,给两位长官上最好的点心。”
女队长笑着摇摇手:“马老板的心意我领了,等战事结束,我作为朋友倒可以来尝尝马老板家的糕点,可战事期间,有王爷严令,平远军不许拿民众一针一线。”
王氏傻傻的问:“什么是民众?”
女队长轻轻一笑:“民众就是大家,就是你,我,马老板,我们都是民众,摄政王他老人家说,他也是民众之一员呢。”说着这话,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全是神采。
马陶方和王氏都呆住,好半晌王氏道:“那,您也没拿我们针线啊。”
女队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如百合盛开,娇美难言,“这就是个比喻,你想啊,针头线脑都不许我们拿,何况糕点?姐姐您说是不是?”
马陶方连连点头,捻须,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王氏更是傻傻的,说:“是啊,是这么个理儿,可你们,你们还是兵吗?”
那卫生员小王娇笑道:“要说我们张队长,还真不能算是兵,你们不知道,她本事可大了,是广州医院玛德教士最喜欢的学生、护士长,本来能当医生的,一个月能赚十多块银洋呢,而且等几年升了医师博士,几十块都不止,社会地位也高,可她偏要来参军,可有志向呢。”
女队长无奈的道:“哪有几年就医师博士了?就乱说,也不怕人笑话。”
马陶方和王氏也听不大明白,却都连连点头,看来这位张队长极有本事就是了。
就在这时,匆匆脚步响,就见一名女兵从月洞门钻过来,边跑边道:“队长,快,城外来了伪军大队,郑管带他们在八里坡堵着呢,咱们快去接伤员。”
秀丽女队长脸色一变,也不及跟马陶方和王氏告别,就带着女兵匆匆而去。
马陶方和王氏对望一眼,脸色也都变了,台州府城墙早已残破不堪,城里好像也没多少灰头军,遇到大队清军,可想而知局势之险恶。现今这两口子,可都有些不想清军获胜,卷土重来了。
……
八里坡是台州城外一处高高土丘,此时枪声稀疏,土丘上趴了长长一排蓝灰军装兵勇,嘭嘭的射击,几百步外,密密麻麻的红缨子借着丘壑、树木、小溪掩护,一点点逼近土丘。
土丘上,一名魁梧的络腮胡大汉正踱步大喊,他就是平远军第四镇第二营管带郑大胡子。
嘭嘭开了两枪,郑大胡子嘶声喊道:“兄弟们!咱们的伤员!还有卫生队的小妹妹就在咱们身后!就在台州城里!咱们***谁要腿软,小妹妹们笑话你们不?”
众兵勇哄然大笑。
有个小伙子用力勒了勒钢盔,尖声道:“妈的拼了,咱死了!小妹子们还能掉两滴泪,这要被这帮畜生碰着咱们小妹子一根汗毛,妈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也都做他妈尿不出尿的公公吧!”
又是一阵哄笑和叫好声。
参谋长刘福贵清秀文雅,看着这些粗犷的汉子哄笑说闹,嘭嘭的开枪,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谁都知道眼前局面之险恶,淮军大队就是探知了台州乃是伤员营地,看情形,怕是集结了现今淮军在浙江的所有力量,势要将台州的平远军歼灭,十倍之敌,对方的步枪队就有数千人,更不要提刀兵矛阵源源而至。
今日之战,实在九死一生,刚刚管带已经令人去通知卫生队、长夫队带着伤兵转移,而自己等人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使得她们安全脱险。
人人都知道必死,可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松呢?
刚刚从讲武堂毕业负责对士兵进行思想教育维持军民纪律的刘福贵想不明白,他知道,自己腿一直在抖,可渐渐的,听着这些汉子的荤素笑话,什么要能活下去一定追求卫生员小王当老婆啊,什么高小妹的屁股比喜子的屁股大啊。
哄笑声中,刘福贵却发现,自己的腿渐渐不抖了,心也渐渐安定下来,看着那蜂拥而至的红缨子,就好像,空洞的图画,死亡,不过是两腿一伸,和睡觉一般的滋味吧?
刘福贵想着,举起千里镜,随即就看到了那迎风飘扬的清军帅旗,竟然是罗泽南!淮军统帅罗泽南!
清国伪政权的兵部尚书、闽浙总督,更是三宝爷做梦都想啃了他皮肉的家伙,狡猾的不能再狡猾,一直避开三宝爷的主力决战,而是采用运动战,也不守城,和三宝爷捉起了迷藏,虽渐渐被三宝爷逼得退入了浙江,但时不时回马一枪,也颇令三宝爷吃了苦头,平远军第二镇,更遭遇过前所未有的大败,曾经一营步枪兵冒进,被其包了饺子,几乎伤亡殆尽。
“妈的!是罗泽南!”也不知道刘福贵嘴里这句妈的是怎么冒出来的,他可是斯文的很,从来不吐脏字的。
众士兵沉寂了一会儿,随即哄然大笑,这位秀才长官也好像马上变得亲切起来,一名哨官大笑道:“参谋长,怕了?”
“我怕他姥姥!***!”刘福贵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话了,只觉得被一种奇妙的情绪支配着,如鲠在喉,不骂两句心里不舒服。
郑胡子大笑起来,豪声喊:“好,今儿就打他姥姥的!踢罗泽南姥姥的老屁股!”
“哈”众士兵又大笑。
“开火!”郑胡子突然大吼一声,红缨子们已经离得近了,几乎能看清他们的眉毛眼睛。
稀疏的枪声立时密集如炒豆,榴弹接二连三甩出,剧烈的爆炸声,一团团黑烟冒起,八里坡上,杀声震天!
血火交织,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拉开了帷幕。
咔嚓一声炸雷,阴云密布,闪电一道道撕裂天空,而土坡上,残肢断骸,血流成河,坡上坡下,一个个士兵倒下,天地之威,仿佛都在这一刻失了颜色。
“哄”,红缨子们再一次退下了土丘。
远远的高地上,罗泽南手持千里镜,一脸冰霜,这是第四次进攻被平远军打退了,小小的弹丸之地,区区几百人,甚至都不是满编的步枪营,这些情报他打探的清清楚楚,可就这么三四百号人,就好像牛皮糖,有着无穷的韧劲和狠劲儿,拖不垮打不烂。
“叫李茂三上!”罗泽南冷冷的说着,传令兵立时挥动了军旗打出旗语,几个虎将轮番攻击,再坚韧的肉筋总也有绷断的时候。
看了眼传令兵,罗泽南心里一叹,这旗语传令,千里镜接令,也是跟平远军学的,想想广州那位,实在是平生仅见的人物,神秘不可测,不知道还藏着多少惊人的本事。每次想到他,心里就好像压了块大石头,透不过气的感觉。
而每次跟平远军交手,这种感觉更甚,硬的令人总会升起几丝无力,就算看似打了胜仗,实则己方却也伤亡惨重,甚至胜仗打完,看着以多打少的惨淡战果,更令人从心里嗖嗖的冒寒气。
至于每次闻听赵三宝大队动向,随即就好像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的日子,就更令人身心疲惫,郁结的几乎想疯掉。
想着,罗泽南叹口气,晃了晃头,将心里那丝烦躁甩到了爪哇国,又慢慢举起了千里镜。'()'
第四十章 八里坡
靠在十坡上大口喘着与,郑胡子手摸向腰间,一具斜趴在土坡另一侧的红缨子尸体突然随着土疙瘩滚了下,血污的脸,死鱼般的苍白眼球,正对着郑胡子的脸,郑胡子被吓了一跳,随即呸呸呸啐了几口,用力将尸体掀出去,骂咧咧的:“他姥姥。
郑胡子摸出两颗皱巴巴的烟卷,扔给了刘福贵一颗,摸了摸火柴,却不见了,随即撕碎卷烟,放在嘴里嚼,拍着刘福贵肩膀,笑道:“秀才啊秀才,没想到哥哥要跟你死一堆儿,这黄泉路上,你可莫再跟哥哥唠叨了。”
刘福贵学着郑大胡子的模样嚼烟丝,苦涩无比,但好像,伤口真的没那么痛了,转头看去,土坡后越发稀疏的士兵三三两两的抱着枪,检查弹药,准备迎击清军下一次的猛攻,就在左近有一名士兵右腿血淋淋稀烂,却兀自爬来爬去搜检弹丸、榴弹,好似那条腿不是他的一般。
刘福贵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咬着牙道:“胡子,老子下辈子还天天在你耳边唠叨!”
郑胡子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看了几眼烟雾中营蒙的台州方向,又靠在土地上,仰望天空,渐渐沉默。
刘福贵侧过头,隔着孤零零一尾枯草,奇怪的看着他,“喂,怎么突然变深沉了?”说着就笑:“是不是在想喜子?”
郑胡子脸一下就紫了,随即骂道:“滚球,老子跟她没什么,就是那天她个小豆芽菜送给老子一个荷包,老子没明白啥意思,还骂了她几句,现在想想,怪对不起她的。”说着,就叹了口气。
刘福贵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明白,我明白。”
突然,枪声又起,郑胡子猛地翻过身,啐了。混杂着烟草的血水,“妈的,来吧,老子就变成这八里坡上的臭狗屎,熏也熏死你们这帮杂种!”
刘福贵大笑,翻身开枪射击。
天空闷雷轰隆隆滚过,却掩不住八里坡上震天的喊杀声。
罗泽南的脸色越来越是阴沉,这已经不知道是被打退的第几波攻势了,这个小小的八里坡,只怕坡上泥土都被土炮枪弹筛子般筛了一遍,可平远军那飞舞的麒麟旗虽然旗帜残破不堪,却高高的飘扬,此刻是显得那么的刺目,就好像在讽刺嘲笑自己的无能,而每看一眼那血火交织的旗帜,手下兵勇们的志气也就低落一分。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不痛快,就好像,本来浓香诱人的丰盛大餐突然就变成了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咽也咽不下去,还被刺得发疼刺得咳嗽,简直败兴到了极点。
罗泽南轻轻的叹口气,大清官兵与平远军的差距,不仅仅在于武器装备,这精气神,这常胜军渐渐形成的悍勇、荣誉感,对抗过俄、英、法异国劲旅的光荣传统、底气,都是大清兵勇难以企及的。
用千里镜默默眺望着这块土坡,看着那时隐时现稀稀疏疏的钢盔,罗泽南知道,这枝军队终于渐渐成了强弩之末,接下来的攻击只要持续猛烈,定然一蹴而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觉得有些惋惜,都是大好男儿,奈何上了贼船。
罗泽南轻轻对旗兵招了招手,“给坤字营传令!准备攻击。”坤字营乃是他的亲军,装备的清一色法兰西快枪,一直未投放战场,狼崽子们想必憋得嗷嗷叫呢,定能给这枝灰头军残部最致命一击。
可心里多少有些失败感,轮番攻击,最后竟然还要出动自己的亲军精锐,这场仗,难道能说是胜仗么?
台州城内一条巷子里,秀气的张队长正连声感谢马陶方马老板,伤员、卫生队、长夫队等都撤的七七八八了,而在马老板帮助下,又将那些伤重不好移动的伤员隐蔽在了几家不起眼的穷苦人家中。
张队长连声的感谢自然令马老板怡然自得,可旋即张队长一句话令他苦了脸,“马老板,您和您的家眷最好暂时躲避几日,免得侍军找您的麻烦。”
马老板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那也是极为危险啊,如果按照伪清官员的一贯做法,他这可是满门抄家的死罪,支援灰头军骡马车辆,私通匪类救治灰头军伤员,这哪一条都够砍脑袋的了。
苦笑着,马老板冰火两重天,这灰头军和伪清军鲜明的对比,此刻再清楚不过。
“还有。”张队长想了想,就将一个小布袋郑重的交给马老板,小布袋里是一金属铝盒,里面有十来枝生命素注射液,这种生命素乃是广州医院与泰和行资助的一个项目合作,联合研究出来的霉菌素,张队长曾全程参与,听闻实则这项目得到了学贯东西的摄政王之指导,并命名为青霉素亦或生命素,而细菌感染等理论听闻也是在摄政王启发下渐渐进入研究阶段的。
这是一种能有效抑制伤口感染的新药,其问世多么振奋人心对于医学理论已经极为扎实的张燕儿来说极为清楚,她清楚记得试验小白鼠成功时实验室里中外医学者、生物学家拥抱流泪的场景,而因为战争期间是以大将军府与所有参与试验的人员签订了保密协议,不许药物资料外泄,若不然,只怕同玻璃注射器的革新一样,又是一次轰动世界医学界的壮举,而且,这次会更加轰动,因为这是一个几乎可以改变人类生命进程的伟大发现。
生命素虽然有严重的过敏情况,甚至可能致命,但因为现今手工培育提炼,产量极低,是以只能用在最容易感染的重伤员身上以为其保命,是以这点瑕疵可以忽略不计,而如果以生命价值计算,这一枝枝注射液几乎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张队长一向随身保管,这也是仅剩的几支了。
马老板接过布袋,愕然问:“这是什么?”
而负责保卫卫生队安全的警备队队长马大山和卫生员小王也疑惑的看向张队长。
马大山人如其名,壮实的就好像一座小山,得三宝爷严令,他这枝警备队干几名战十负责保卫刀生队安全。
张队长笑道:“您甭管了,去忙吧,总之这些药剂请您帮我保管好。”
马老板连连点头,此刻心系家人安危,听着那隐隐约约的枪声又停了,就更是心下打鼓赶紧回去带着家人遁藏为好,至于这东西,却也顾不得问是什么了,反正灰头军新鲜事太多,问了怕也不明白。
张队长这时才转向马大山,道:“马大哥,我想去八里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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