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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宅心仁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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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模�
她不由的皱起眉，皇帝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盯着永璂的功课啊，怎么一从草原上回来，他人就变了呢？
小香菇也不是太笨，她眼珠一转，立时就想到，这永琪出了事，那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皇帝突然这么关心的永璂的功课，莫不是……他想让永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说得通了。
只不过，小香菇心里是清楚的，那嘉贵妃金氏的三个儿子，是没资格登上大位的，有资格的，也就是纯贵妃的永瑢，还有自己的永璂和永瑄了。按着祖宗家法，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再想想皇帝最近的表现，突然就这么关心永璂的功课，看来这事，只怕是十拿九稳了……
“皇额娘？”小香菇正想着，就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永璂拉了拉，她低下头，见小家伙还眨巴着眼，等着她回话呢。
只是苦了永璂了，小香菇也清楚，现在这个形势，算来算去，永璂是肯定得顶上去的了。她想到这儿，是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永璂顶上去，以后自然是不愁的了。可难过又是难过，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就要扛起那么大的一副担子。
江山社稷，这副担子有多重，永璂这么小，他能适应的下来吗？做皇帝有多累，小香菇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若是做个像当今天子这样热爱游山玩水，好大喜功的君主，那还算轻松。可永璂这孩子，小香菇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为人憨厚，说白了就是天真，这样的性子，他真能适合那个位置吗？且就算是适合，依他的性子，一旦要做什么事儿，那定是要把那件事给做好了才行。这么一来，小香菇心里不禁一阵恐慌，想到了活生生累死在皇位上的四四，如果永璂也这样……
她不禁骇怕的搂紧了怀里的孩子。
“皇额娘？”永璂被她搂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扭动着身子，努力的想要探出头来，看他皇额娘到底是怎么了？
小香菇被他这么一扭，也醒过神儿来。她摸了摸永璂的头，是了，不管怎样，只要有她在，她定是不会让永璂重蹈他爷爷的覆辙，累死在皇位上的！
想到这儿，她神色也缓和过来。摸了摸永璂的头，思忖着自己该怎么对永璂说。大清的皇子读书本来就很辛苦，而皇帝，只怕现在已是把永璂当做那未来的储君来看了。这样一来，只怕永璂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这种事，是躲不掉，赖不脱的，看来只有自己慢慢引着他，让他尽快适应这种生活才行。
打定主意，小香菇便把永璂抱在膝上，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说：“永璂觉得很累？”
“嗯！”永璂用力点头，搂着小香菇的脖颈蹭蹭：“很累……”
“那额娘就去找你皇阿玛，跟他说说，让你每天少抄点书可好？”
“好！”永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香菇看他这副欢欣雀跃的样子，禁不住点了点他的小鼻头，接着说：“可如果你皇阿玛只减了你的功课，不减你哥哥们的功课，这样哥哥们会不会生气呢？”
她这话一出，永璂一怔，然后就嗫嚅着说：“可，可是哥哥们和我不一样啊，八哥和十一哥下了学都不用抄书的……”
“哦？”小香菇摸了摸永璂的头温言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哥哥们的功课跟你不一样呢？”
“没……”永璂摇摇头，他每天光忙着抄书都快累死了，哪里有时间想其他的。
“那额娘来告诉你吧。”小香菇把永璂放下来，盯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我大清的皇子，从六岁起就要进入上书房上学，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知道，”永璂点点头：“师傅说过的，说是从小便用功读书，勤习武艺，日后才能成为大清的栋梁之才……”
“嗯，”小香菇点点头，摸着永璂的头说：“师傅说的没错，我大清的皇子，生来就是天潢贵胄，与平常家的孩子不同，永璂，你看看……”小香菇指了指四周的陈设并桌上摆着的各色菜肴道：“这些东西，平常百姓人家就算是辛苦一辈子，也都还见不着。而你身为皇子，生来便是能享受锦衣玉食，永璂，你在上书房的时候，可学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这首诗？”
“学过的。”永璂点点头。
“这首诗，说的便是那农人辛苦劳作的情形，”小香菇拉着永璂坐到桌前，拈起一颗晶莹饱满的饭粒说：“你看，就是这么一颗小小的饭粒，还不够咱们一口吃的，可那农人们却是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辛苦上一整年，才能种出来这些粮食。”
“哦，”永璂看看那饭粒，想了想便说：“额娘，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师傅讲的‘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思。”
“没错，”小香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永璂你看，光是这颗饭粒，那些农人们就要花上一整年的功夫来辛勤耕种，可即便是这么辛苦，咱们桌上的这些菜，他们只怕是一辈子也够不着的。”
“啊？”这话就说得比较深了，永璂看看饭粒，又看看桌上的菜，然后就茫然的盯着小香菇，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乖，”小香菇看着他这副样子，禁不住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才说：“农人们的日子过的那么不好，可他们还是每日里辛勤劳作，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你身为皇子，每天都是锦衣玉食，若是你不努力的做功课，学本领，你怎么能对得起皇子的这个尊贵身份呢？你看你的哥哥们，哪一个不是每天寅时就得起身去上书房攻书了？”
“再看看你的皇阿玛，别看他的诗也好，武艺也好，可你知道吗？他当年也是和你一样，在上书房里，按着你翁库玛法的方法，每日里对师傅们指定的内容，读一百二十遍，然后再背一百二十遍。他这样日日坚持，寒暑不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小香菇说到这儿，点了点永璂的小鼻头说：“到了你这儿，你这小家伙却想要偷懒，永璂啊，额娘以前听你说要做像你皇阿玛那样的巴图鲁，莫非是听差了？”
她这话一出，永璂顿时挺起胸膛说：“皇额娘才没听差呢，我以后肯定会像是皇阿玛那样，是个大大的巴图鲁的……”小家伙说完，又想起自己每天要做的那些功课，一下子又有些蔫了：“可是，还是好多，哥哥们都不像我要抄这么多的……”
“哦？”小香菇摸了摸他的头，思忖着，当然不像了，因为你皇阿玛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她想到这儿，便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你皇阿玛喜欢你，才给你多布置了这么多的功课的啊，永璂啊，你可不要辜负了你皇阿玛对你的期望啊。”话也不能说白了，一来隔墙有耳，二来么，永璂的年纪还小，他不见得就能懂得皇帝看重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哦……”永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的年纪虽说不大，可到底是生在皇家，知道这皇宫中的一切都是围着皇帝转的，也知道如果他皇阿玛不高兴了，那他和皇额娘的日子肯定就会不好过的，关于这点，看看三哥就知道了，至于其他的，那就太深了，完全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小香菇看着他那副虽说是懂了一些，但到底是小孩子，想到有那么多的功课要做，还是有些蔫耷耷的样子，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拉着儿子坐回了榻上，摸了摸他的头，翻了翻他的练字本，方说道：“别的不说，单说你这字吧，永璂，你现在也是哥哥了，等弟弟大了以后，你肯定也要像你十一哥教你写字那样，教弟弟写字的。可你看看你写的这些字，”小香菇瞥了眼那几个虽说有了一定的风骨，但到底是小孩子家，写出来还是有些歪歪扭扭的字说：“若是用这样的来教弟弟，你就不怕弟弟笑话你？”
她这话一出，永璂小脸顿时涨红了：“皇额娘，”他不依的跳着脚：“我的字才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呢！”这孩子现在可是把之前那些累啊辛苦的全部给忘光了：“我以后每天都会好好的练字，像十一哥那样，把字写的很好看，然后来教弟弟的，”他说着，就凑到永瑄跟前，抱起他，用鼻头蹭着永瑄的鼻子说：“还有，我对弟弟可好了，以后，就算是有，有什么，弟弟也不会笑话我的，对不对？”
是吗？小香菇很怀疑的瞥了眼自信满满的大儿子一眼，然后她一转眼，就看见永瑄板着个小脸，努力伸手去够那支被扔在一边儿的毛笔。
“弟弟想学写字啦？”永璂又惊又喜，忙拽过自己的本子，把毛笔塞到永瑄手里，然后自己握着永瑄的手，得意的说：“弟弟乖，哥哥教你写字喔……”
小香菇见状，是乐不可支，也不去管他，就在一边儿看着。
永璂握着永瑄的手，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永瑄”两个字，然后指着字说：“弟弟，这是你的名字，你要记住了。”他手一松，永瑄的小爪子顿时抓不住那圆滚滚、滑溜溜的笔管，那毛笔一下子从他手里滑落，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儿去了。
“唔！”永瑄顿时嘟起了嘴，蹬着腿试图从永璂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去够那支毛笔，永璂见状，忙哄着他：“弟弟乖，哥哥去给你拣。”他说着，正待去捡那支毛笔。
就见容嬷嬷急匆匆的进来对着小香菇说：“娘娘，皇上那边儿传话过来，说明儿个太后老佛爷就回宫了，让您明日一早便领着后宫诸妃们去迎驾呢，再有十二阿哥和十五阿哥，十格格，也都得跟着去呢！”
明君贤王
“永琪留下，其余人便先散了罢！”
从太和殿把老太太一路迎回慈宁宫里坐下，还没等小香菇开口说话，太后已是一句话就砸了下来，她的目光在小香菇、永璂和连路都走的不太稳，还由人抱着的永瑄身上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了永琪身上。
太后这话一出，小香菇顿时一僵，这老太太，别是想给永琪翻案吧？这可怎么行？别说永琪之前做的那些事，单是他把皇帝给气晕过去了，这件事，太后也能原谅？想到这儿，小香菇的心里顿时有些打鼓，她禁不住觑了眼太后。
可太后此刻正盯着永琪看呢，压根没注意到小香菇的动作。
小香菇觑了眼太后，见她虽说盯着永琪，但那眼里带着的，却不是以前那种慈爱的眼神，相反，她的眼里倒是透出几分疑虑，失望来。看到这儿，小香菇哪里还想不明白，这太后把永琪单独留下来，只怕不是想帮他翻案，而是……兴师问罪来了。
想到这儿，她是心下大定，装作没听出太后那话里的嗖嗖寒气似的，笑了笑说：“皇额娘，您一路舟车劳顿的，肯定是累了。既这样，还请皇额娘早些歇息，儿媳明儿个再过来看您。”她说完，又给皇帝行了个礼，便领着众人退下了。
这边儿小香菇是领着一群人先各自回宫了，那边儿太后见皇后一走，立时就沉下脸，眼睛左右一扫。那慈宁宫里的奴才们都是极有眼色的，哪里还看不出来太后这是要清场的意思，他们立时都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人都走完了，太后面沉如水的盯着像是避猫鼠般跪在下面的永琪。她想起儿子信中所提到的，这永琪所做的那一桩桩胆大包天的事，那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永琪啊永琪，她以前看他倒还是个好的，怎么她才走了不到一年，他就变成这副模样儿了？
太后不是信不过自己儿子所说的一切，她是觉得奇怪，永琪之前还好好儿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太后也是经历过那九龙夺嫡的腥风血雨的，从五台山到京城这么一路上，她是把皇帝信里的每一句话都给掰碎了，嚼透了。
左思右想，太后觉出点儿不对来。
这永琪，到底是怎么了？这嫡母尚在，他不去给皇后请安也就罢了，竟然整日里跑去和那魏贵人厮混在一块儿。难道他就忘了，这皇子和后宫里面儿年轻的嫔妃们，那是要避讳的？再有那福家兄弟，太后扫了眼永琪，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心底的火是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福家，哼！这福家可不就是那个魏贵人的远方亲戚么！太后也不是笨人，她这么一想，那眼神立时就凌厉起来，竟然有人敢把手都伸到皇子身上去了，看来她是得好好的敲打敲打这后宫里面儿的人了！
再有，什么叫做“自古天家无亲情”？难道这些年，她对他的疼爱，都是假的了？难道在他心里，她这个皇玛嬷，竟还比不上那两个包衣奴才了？！她瞥了眼半天没说话的永琪，这心底的气是愈发的上来了：“永琪！怎么还不回哀家的话！”她必须要亲耳听永琪说说，看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出自他的本心，他是不是没把自己和皇帝的宠爱放在心上。若不是，那，他是不是又受了那……魏氏的蛊惑！想到这儿，太后的脸色是愈发的难看起来。
永琪跪在下面儿，心里也是忐忑不已。早先听说太后要回宫的时候，他就已经盘算好了。他的皇玛嬷一向慈爱，对他也是极好，这次只要他在皇玛嬷面前说明自己心里只有小燕子一个，再为她美言几句，想来皇玛嬷一定会原谅他，并且会祝福他们的。
可谁知皇玛嬷从刚才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他心里正有些没底，想着自己该怎么应对眼前局面的时候，上面太后突然那么疾言厉色的一句话，顿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皇玛嬷，以前从未对他这么凶的啊，永琪这么一想，心里立时就慌了，忙伏在地上，低声说：“皇，皇玛嬷，孙，孙儿……不明白。”
他是不明白，不明白他皇玛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凶，他也弄不明白，皇玛嬷到底在问他什么，不过就是这么短短的几秒之内，永琪已是暗下决心，若皇玛嬷问的是小燕子的事，那他……是一定要保住小燕子的！
“你不明白？”太后看他这副样子，那是气的牙痒痒的：“哀家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既然你说你不明白！那就由哀家来问你！”
“哀家问你，你可是为了那什么……”太后也是气糊涂了，一时间竟有些想不起那个害的永琪变成这副样子的女人叫什么了，她回头瞥了眼皇帝，皇帝立时轻声提醒着：“小燕子……”
太后冷哼一声：“你可是为了那什么小燕子，跑去夜探坤宁宫来着！”
“是，是……”永琪一听，只觉得心底一沉，他嗫嚅着回答完，然后又忙替小燕子遮掩着：“皇玛嬷，这件事不管小燕子的事，不是她的错，是孙儿，是孙儿看她一个人呆在宫里，没有朋友，害怕她寂寞，所以才想着去坤宁宫找紫薇来……”他话音未落，上面的太后已是怒叱了声：“什么紫薇！我竟不知道，皇后的坤宁宫里，什么时候又种上那紫薇花了！”
“皇玛嬷？”永琪见状，忙解释着：“皇玛嬷有所不知，那紫薇才是皇阿玛的……”他话还未说完，上面儿的皇帝已是脸色发青，怒斥了一声：“永琪！”
永琪被他一吼，这才想起那天夜里，他皇阿玛究竟说过些什么，他眼前闪过尔康脸上的伤痕，顿时瑟缩了一下，没敢再吭声。
皇帝喝住了永琪，然后便转过脸，有些尴尬的冲着自己老娘笑笑说：“皇额娘，这紫薇么……”他瞪了眼跪在下面儿的永琪，压低了声音道：“便是儿子在信里跟您提到过的，老五的女儿，松阿宜尔哈……”
他话说到这份儿上，太后禁不住横了儿子一眼，这儿子什么都好，可就是太风流了些。风流也就罢了，可他怎么就不知道吃完以后要抹干净嘴这个道理。这什么花儿还好，还是个女的，日后若是有什么男的找上门来，那要怎么说？她想到这儿，顿时又有些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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