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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何相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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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那人吃痛放开,她抓紧逃到另一侧的拂凌花树下。定了定神,禾菱歌这才看清楚。
刚才抱着她的人,彧秀风流、看上去应该是那种长期戎马倥偬的人,况且还穿着一身铠甲。
若是没有意外,这样调戏女子还没人来过问的、一定就是宁将军了。
“娇娇好敏捷啊。”禾菱歌没有猜错,她眼前的男子就是刚浴血奋战,凯旋归来芙蓉城不久的宁将军。
此刻他的身上还残留着狼烟血腥味儿,铠甲都没有换下。也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就想逗她玩。
“宁将军请自重。”禾菱歌不悦的颦眉,她刚才已经感觉到了、林逸的半片神魂就附在了他身上。
“娇娇,你觉得我不够自重吗?”宁将军笑嘻嘻的看着禾菱歌。
禾菱歌没有理他,而是坐到一边的石凳上,捧起一块蜀绣锦帕看了看:
绣花针缝韶华盛,锦缎裁几寸?铁马踏冰河,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载一程。红酥手挽青丝,残阳孤影染铜樽。
牡丹开落处,情针意线绣不尽、杜鹃啼血痕,战歌送离人。
看这娟秀的字迹,像是女子写就的。一个绣娘,一个将军?一片蜀绣锦帕?锦帕的落款是宁氏。
“我不认识你,你又何必死缠烂打的?”禾菱歌看也不看宁将军,打心眼里厌恶极了这个轻佻的人。
“娇娇,你这话的不对,”宁将军细心的把蜀绣锦帕收好,转头对着禾菱歌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
其实,他并不确定他真的认识眼前的女子、只不过一年半以前,他浴血沙场被敌人连刺数剑。
本以为咬牙强撑着回来,必死无疑。
岂料有半片金色的花瓣落入他的体内,融入他的血肉奇迹般的治好了他的伤痛。
但是自此,他的性情好像也受了影响,变了不少。也就是那以后,芙蓉城里的人疯传宁将军病了。
自此以后,他对宁氏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冷淡起来。
还经常有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水榭华庭里那些紫色的拂凌花也是才种下的。
他也很痛苦,不知如何排解、如何明。索性就住到了军营里,避免和宁氏见面。
而自从那以后,宁氏再也没有拿起过绣花针刺绣过。这一直是他的心结,也是宁氏的心病。
借着他这次的寿辰,宁氏准备的是召集所有的绣娘来共同绣一副芙蓉城春景图。
希望来唤起昔日之间,他们的鲽鹣情深。因此,他才来不及换下铠甲就直接回了将军府。
因为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宁氏,所以他才躲在这里发呆。没想到就这样遇到了他经常想到的女子,情绪失控了。
“你的问题,我能治好、就是麻烦一些。”禾菱歌明白了,她怀里有结魂灯、可以直接施法引出宁将军身体里的那半片神魂。
但是,不是现在。因为那神魂是融入了宁将军的血肉里的,而宁将军是凡人、不能像云中君一样直接取出。
“真的吗?娇娇?”宁将军苦笑着,这称呼是改不了了。他在禾菱歌面前,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性格了。
“你还是叫我禾菱歌吧,宁将军。”禾菱歌折了一枝拂凌花簪在鬓发之间,等着宁夫冉来。
禾菱歌?原来她叫禾菱歌啊,越女菱歌一曲值万金。
“那,我体内的半片金色花瓣,你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四章 梦太晚()
梦太晚,花太香;夜太凉,我多想;留住你淡淡的发香,看不够你艳丽的红妆。
——题记
禾菱歌刚要回答,宁夫人就来了。宁将军早就派了自己贴身的亲信去通知宁夫人,此刻她匆匆的带了侍婢而来。
见到禾菱歌,宁夫人笑了:“原来是你这丫头,让徐嬷嬷好生找、绣院里为你闹得鸡飞狗跳的,你道是跑到这里来了。”
禾菱歌打量着宁夫人,大袖留仙石榴褶裙,翻云髻、鬓边簪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
身姿丰盈,点靥妆、两弯细眉。真是多一分太胖,减一分太瘦的玉润雪肤。一双似喜含情目,亲切温和。
“我本来也没自己会刺绣啊,只是借这个由头进来找东西嘛。”禾菱歌耸肩,满不在乎的。
“你这丫头,好生大胆!”
宁夫人身旁的侍婢看不惯禾菱歌的无礼,出声呵斥。禾菱歌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宁夫人。
“刚才,你能治好家夫的病?”宁夫人不悦的用寒冰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婢。
侍婢讪讪的退下,自请领罚去了。宁夫人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示意禾菱歌也坐了。
禾菱歌也不跟她客气,就坐在宁夫人对面,宁将军神色复杂的看着禾菱歌也坐了,随即命人上茶。
禾菱歌也着实不客气的端起茶杯就品:咦?是蜀地难得一见的雨前龙井呢。
“一杯玲珑色,半片龙井新;雨前春芽嫩,采来思相亲。”她记得的,这是林逸当初教过她的第一首人间新茶诗。
她的诗刚吟诵完,就看到宁将军和宁夫人满眼敬佩的看着她。禾菱歌谦虚的摇头,知道他们误会了:“不是我做的。”
是林逸,他当初在大荒落白帝手下行走的时候,就爱喝茶。这龙井茶就是他穿越千世,寻得。
“哦。”宁将军,宁夫人他们半信半疑。
不过眼下更要紧的事情,是替宁将军把那半片神魂给取出来、这就需要一些时日准备了。
最后经过商议,决定了十以后举行取魂仪式。
这十里,禾菱歌每日定期用法术慢慢的把那半片神魂从宁将军的血脉里剥离。
气晴好的时候,施完法术的宁将军会沉沉睡去、宁夫人和禾菱歌就坐在外面喝茶吃点心聊。
“夫人对将军真是情深意重。”禾菱歌随意的枕着手臂,闭着眼睛倚在栏杆上夸着宁夫人。
宁夫人看着禾菱歌,温婉一笑:“他当年在众女之中,一眼挑出了我,而且这么多年。
作为一城之主、没有后宫,你,”宁夫人笑着睨了她一眼:“这样的男子,得之也是女子之幸。”
她一脸幸福的看着禾菱歌,禾菱歌没有话。
对于人间情事,她一点也不懂。但是她很羡慕这种感情。
从前她和鲜于林逸在大荒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情。
但是她也点头赞同,觉得宁夫人的是很有道理的。
宁夫人见禾菱歌一脸疏远,总是发呆的样子,觉得好奇:
“菱歌姑娘,你吧、你是来自哪里?为何会来蜀地这个乱世?”简直就算是不可思议了,他们这么多人都没能抓住她。
我?禾菱歌微微疑惑的抬了抬头看了看宁夫人,她有什么可的?只是大荒太远而已。
“我是追着他来的,将军的病,不过是因为他的半片神魂附着在将军身上。”
禾菱歌托着腮,也不管宁夫人有没有听懂。
宁夫人其实压根就没有听太懂,但是也算是能知道是寻人来了。“是姑娘,一个挺重要的人么?”女子生的直觉。
重要?禾菱歌换了个姿势,看着高阁外的草木葳蕤。鲜于林逸算是她重要的人么?好像想起来更多的是讨厌吧。
他们两个每次比试,林逸都喜欢用剑挑断她束发的发带、然后用十指滑过她的发丝抚摸。
那时候,大荒落的时间好像总是过的特别慢。她总是想溜到外面去玩,林逸就带她去界。
可是界也很无聊啊,也只有帝花园里那些珍禽异兽有趣一些。
还是人间热闹,人也比神仙有趣一些。“也许吧。”禾菱歌随口道,宁夫人还想什么、一转头禾菱歌却睡着了。
宁夫人刚想吩咐下人拿件斗篷给她盖上,就看到才起身的宁将军手里拿着一床毯子、他对宁夫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宁夫人有些黯然的看着宁将军给禾菱歌盖上了毯子,还温柔的坐在她身边凝视着。
他刚才做了一个梦,也许梦里的人根本不是他。梦里是一个风沙漫的地方,像是塞外。
梦里的人,带着禾菱歌、同骑一匹马。走过草木枯黄的时节,看过漫的银河流泻。
喝过最烈的酒,看过最漂亮的火热歌舞。
他们一起行医,悬壶济世。也一起行侠仗义,抓住最凶恶的山贼盗匪……
禾菱歌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她身边的宁将军。此刻的他一身家常襦衫,束远山冠、他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将军感觉如何?”禾菱歌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问道。宁将军这才恍然的回过神,虚弱一笑:
“好多了,谢谢姑娘。”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亲芳泽了。
禾菱歌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宁将军也尴尬的咳了一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好在这样尴尬的事情,没有持续太久。经过几日的调理,宁将军的身体很快就调理好了。
于是在一个时地利人和的午后,禾菱歌把除了宁将军之外的所有人都轰出了院子。
整个取魂过程,对凡人来是很痛苦的。结魂灯吸纳了禾菱歌的血,开始散发着青色的幽光。
宁将军是汉子,整个过程中他硬生生的咬牙挺了过来。直到结魂灯重新回到禾菱歌体内,他才轰然倒下。
一片半的神魂,对于禾菱歌来这两次的开头都比较顺利了。而对于宁将军,她也没打算辞校毕竟只是浅浅的一面。
“我就不跟他告别了,夫人。”禾菱歌只对宁夫人辞行了,宁夫茹点头。
翌日,禾菱歌一大早就走了。她相信,以后会越来越顺利?
第五章 花凋未央()
醉眼朦胧处,画廊影斑驳;你且歌舞狂,姻缘荒唐。
重栏外芬芳,桃李馥郁香;你花凋陈,一坛往事葬。哽咽酒涩尝,覆土敛悲伤。
——题记
禾菱歌终于见到了那个出现在她梦里的女子,那是一样的容颜。
在高台上起舞,皓腕上的花铃,和着脚腕上的铜铃踏出有规律的节拍。
倾城一夜雪苍茫,碧瓦青砖上覆盖着一层洁白无瑕、房檐下透明的冰挂,在阳光里格外的纯澈。
“怎么不进门呢?”轻柔的声音传来,一双纤细的柔荑搭在了禾菱歌的肩头、她回头一看是白蓁蓁。
人如其名的白蓁蓁,万年不变的只穿素衣白裳。
此刻她过了画廊,透过影壁看到禾菱歌站在堂外看着远处高台发呆。
她便走过去,叫禾菱歌进屋去喝茶。毕竟北梁城的冬还是很冷的,在这种滴水成冰的环境里、除了那个在高台上跳舞的女子。
怕是在也没人能受的住了吧,想到这里、白蓁蓁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紧了紧狐裘披风去拉禾菱歌。
“蓁蓁,我没问题的,”禾菱歌摆摆手:“我随时都可以,只是那只魅有些麻烦。”
月余前,从芙蓉城出来后。结魂灯和禾菱歌身上的林逸残魂,一路引她,翻山越岭来到了这个叫北梁城的地方。
她在城里遇到了追着一只魅的白蓁蓁,她敏锐的能感觉到白蓁蓁的精神力量很强,而且体内有两颗鲛珠和华胥调。
禾菱歌忍不住出手,帮助白蓁蓁制服了那只魅并且带回了白蓁蓁住的宅院里。
那只魅竟然和禾菱歌长的一模一样,这让白蓁蓁很好奇。
禾菱歌跟白蓁蓁了自己的经历,白蓁蓁同意了帮助禾菱歌寻找鲜于林逸的魂魄。
禾菱歌,她能感觉到有关残魂的线索,在那只魅身上。
可是那只魅自从进了白蓁蓁住的宅院后,便日日在正堂后的高台上练舞。
白蓁蓁,她是记起了什么所以在完成生前的心愿。
自此,禾菱歌便日日跑到后堂的高台下,看那只魅翩翩起舞。她的感应能力,虽然不如白蓁蓁。
但是她是生神仙,和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对话还是有能力的。终于有一,她问到一棵枇杷树的时候,那只树精开口了——
跟你长的一样的那只魅,我见过她生前的样子。那时候,她身着一身大红的嫁衣,抱着一坛花凋酒。
道这里的时候,树精神色陶醉。那酒真是醇意盎然,掀开就能闻到满院的馥郁香气。
就连我身旁的桃李树精们也被熏的沉醉。屋堂下,那女子也不去前面成亲拜地。
她在我的身旁摆了案几椅凳,像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盔甲的人来了。
坐。那女子对着来人掩袖一笑,温柔的却没有半分暖意。
来人始终没有脱下盔甲,那上面的气息是枇杷树精讨厌的。
来人沉默坐下,一碗又一碗的喝酒,直到喝的醉眼斑驳,红晕染上双颊。
酒太凉了,你不要喝了。女子摁住了来饶手,挡下了一坛花凋酒:
你可曾后悔?来人终于话了,竟然也是个女子的声音。
后悔?你我皆觉得自己卑微,怎么能彼此温暖呢?不悔。穿着嫁衣的女子淡淡的。
好一个不悔!花铃!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无情无义。穿着盔甲的女子,有些醉了。
她又倒满了一碗酒,酣畅。花凋入喉哽咽难尝,幕席地里,阴云密布中,藏起了悲伤。
无情无义!穿着嫁衣的花铃,灌下一大口酒:你的没错!我就是无情无义!女乔。
然后是骤雨突至,喝完酒的女乔,随手把酒碗一丢。花铃!我祝你百年好合!
随后,女乔转身离开。大雨覆盖上土壤,风呼啸着无力嘶喊。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枇杷树精沐浴着雨水睡着了。
等他在醒来时,已经是落叶时节。堂屋前,无人收殓一路枯黄。风声带着回忆穿堂,花铃轻轻摇晃。
女乔再次来到厅堂前,看到的景物依旧。她想起那,在房堂前、她转身离开时,花铃摔了酒碗:
荒唐!荒唐!这姻缘简直就是玩笑!可是而今,她再次来到这里、却没了故人。
恍然间,是谁长廊里孤身回望??她似乎又看到帘年里,那个嫁衣如火的心里人。
“我当时若是会话定然会提醒那个乔女的,可是我不会话啊,所以只能看着大错铸成。”
枇杷树精怕禾菱歌不信,又补充明了一句。禾菱歌不置可否,她只关心花铃是怎么死的。
“那,花铃是怎么死的?还又成了一只魅。”她打断了枇杷树精的八卦心理,不必要的话她不想听。
“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这座宅院以前的仆人们,是服毒。至于她怎么成了一只魅——”到这里,枇杷树精嘿嘿一笑:
“六合八荒,九洲四海、地经纬,就连那海外仙山传也不少、你怎知她不会有她的办法?”
枇杷树精的很有道理,禾菱歌一时间也无言以对。
不过,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开那只魅的舞蹈、毕竟她时间不多了。
“好,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停止这一切,她一直跳下去耽误事。”
林逸的魂魄等不了了,残魂的存在时间是有限的。如果她不能尽快的用结魂灯收集起来,只怕是会彻底消散无踪。
到时候她后悔也晚了,所以现在应该尽快的解决目前的局面。枇杷树精看了看禾菱歌:
“你为什么不去找白蓁蓁帮忙?她有华胥调,你们可以回到那只魅的过去看看啊。”
只要看一眼,就什么都清楚了啊。禾菱歌被提醒,猛地拍了自己一下:
对啊,她怎么就那么笨呢?可以进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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