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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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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郑三郎的嘴里冒出一个硕大的泡泡。
他“噌”的一声钻出了水面,脸色白的厉害,口中却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吸引来别人。”
太白:“”
看在您这么卖命表演的份儿上,我也就不难为您了。
太白装作相信的样子点头:“不愧是您,这策略实在是妙啊!”
饶是郑三郎脸皮厚,此时也不免有些难堪。
他抹了一把脸道:“怎么回事儿?你在跟大师做什么呢?”
太白道:“我只是”
话音未落,只见头顶传来“啊”的一声,一个穿着锦斓袈裟的身影直直掉了下来。
太白:“是大师!”
他立刻抬起手,准备接住来人。
郑三郎却一把推开他,义正言辞道:“这种红尘劫数还是交给我好了。”
太白被推倒在池子里,望着振振有词的他一脸无语。
大神,你要点脸成吗?
郑三郎仰着头,紧紧盯着那个身影,口中道:“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是不是为了我好,你自己心里就没点儿逼数吗?
太白重新爬了起来,也不跟他抢献殷勤的机会,站到一旁。
坠落的身影直直的落入池子中!
“嘭——”
淋成落汤鸡的郑三郎呆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又看了看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掉进水池中的陈唐唐,一副要崩溃的模样。
太白抄着手小声提醒:“救人啊。”
郑三郎欲哭无泪:“你懂什么啊,这可是警告,警告我与大师有缘无分!”
太白:“”
喂喂,你想对出家人做什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神!
郑三郎沉浸在悲伤中,也没忘将陈唐唐从水池中拉起。
只见陈唐唐全身湿透,整个人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
郑三郎立刻伸出手臂抱住她,却被她冰冷的肌肤冻了一个哆嗦,可他还是努力把她往自己滚烫的胸膛上按。
陈唐唐极力挣扎,还怼了他胸口好几拳。
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他似乎有什么断掉了。
太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你、你没事吧?”
郑三郎一边吐着血,一边道:“没事儿,这算什么,她用的力气小着呢,呕——”
太白盯着他吐出来的血块。
喂,那是你的内脏碎片吧?
郑三郎一脸云淡风轻:“哦,刚刚在迷雾里找到了些野果,还挺好吃的。”
太白:“”
算了,你高兴就好。
郑三郎死死锁住挣扎的陈唐唐,咬着牙将血咽了下去。
呜呜,好疼啊,不行不能哭,不能被人笑话。
可是我家大师的手劲儿怎么会这么大啊?
郑三郎只当她是受惊过度,强忍着疼痛,心中越发怜爱起来了。
她的衣服湿透,紧紧黏在肌肤上,看上去颇为不雅。
太白用神通弄干自己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外袍,准备往她的身上披。
正在这时,一声清冷而好奇的声音随着风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三人同时僵住,朝岸边望去。
岸边,陈唐唐正与一个白衣银冠的少年郎肩并着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两人都用手捧着脸颊,好奇地望向他们。
等等!
如果,这个是唐僧的话,那他们怀里的这个又是谁?
郑三郎与太白一点一点扭过脖子,只见孙行者冷着一张脸,狞笑一下。
我特么的都干了些什么!
郑三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正一个劲儿地把比自己还高的孙行者的头往自己怀里按。
郑三郎吐了一口血,眼角的余光又瞥到几乎石化的太白,他都已经将外衣脱了大半了。
合着刚刚大师就在观赏他们三个狗男男在一起又是搂抱,又是脱衣?
呸,怎么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孙行者狠狠甩开郑三郎,郑三郎软绵绵地倒进水里,嘴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沉进了水底。
完了,没脸见人了。
太白立刻背过身子,重新将衣服穿上。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孙行者行至陈唐唐的面前,将她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下,见她没有受一点伤,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金箍棒就朝她身边的少年砸了过去。
“别”陈唐唐刚吐出一个字。
白衣少年动作灵活地朝后一个空翻,衣角翻飞,躲过了他这一棒。
孙行者按着金箍棒指向他,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山谷里的雾气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少年生了一副精致的面容,银色的眼眸如同水银,银色的长发又被银冠绾在头顶,他全身上下白的像雪,又像是从银白的月光中截取了一段。
他挠了挠头,有些羞涩道:“不、不是的,这雾气是为了保护人的。”
“保护?”孙行者眯起眼睛。
陈唐唐站起身,看样子像是想要为他说些什么,孙行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陈唐唐看到了他的坚持,就将话语重新咽进了肚子里。
少年郎露出友善的笑容,笑容阳光满满又充满了少见外人的羞涩:“是这样的,我刚刚都听师父说”
孙行者猛地将金箍棒往前一送,差点顶上他的鼻子:“你唤谁师父?”
白衣少年偷偷看了陈唐唐一眼,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声道:“若是哥哥不喜欢,就把我当作大师的仆从好了。”
“快将你的来历速速说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郑三郎从池子上爬了上来,道:“你的态度很有问题,你到底在雾气里看到了什么?”
孙行者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没你看的丰富,离我远一些,我可怕你又扑过来。”
郑三郎一僵。
能不能别提这茬?
郑三郎随即站到陈唐唐身侧,用手挡着嘴,偷偷告状:“你看看你徒弟的样子,那么野蛮,又那么莽撞,可别有一天这棒子落在你的身上。”
孙行者瞪着郑三郎。
陈唐唐神情自然,断定道:“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孙行者抬起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她哪里来的信心?
毕竟,他刚刚毫不犹疑地将假装她的人打散了。
他垂下眼,收回了金箍棒。
那个银发少年郎露出阳光的笑容,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他刚刚还对自己威胁打杀。
郑三郎才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说坏话的机会,继续贴着陈唐唐的耳朵嘀嘀咕咕。
孙行者冷冷道:“看来你想吃我一棒?”
郑三郎面色一下诡异起来。
孙行者:“你敢把你想的东西说出来,我就废了你。”
废了哪里?
郑三郎并紧双腿,对着他如临大敌。
太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仔细打量陈唐唐。
那边,郑三郎和孙行者怼上;这边,他悄悄移动到陈唐唐身侧。
“大师,你是不是早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太白露出和善温柔的笑容。
陈唐唐淡定地凝视着他。
太白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应该有三个箍儿吗?”
“箍儿?”陈唐唐面露疑惑。
太白一副“糟了”的神情:“该不会他没有交给你吧?”
他自言自语道:“原以为他只是好酒,没想到他连这东西都贪!那可是能束缚住你徒弟的宝物!”
“宝物?”
太白点头:“是至宝!”
“你说的”陈唐唐撸起袖子,“该不会是这个吧?”
太白金星一脸懵地看着套在她手臂上的三个箍儿。
太白金星:“”
他“啪”的一声捂住了脸,使劲儿搓了一把,咬牙道:“大师啊,你完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大徒弟有多么生猛,当年那么多天兵天将都拦不住他”
“原来他如此厉害。”
太白抬起头,见她一脸欣慰,似乎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模样。
“大师,你”
陈唐唐看着他,神情淡然。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什么?”
孙行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低着头,好奇地看着陈唐唐白嫩嫩小臂上金灿灿的箍儿,低声道:“挺好看的。”
哦,谢谢,那本应该是你的,你喜欢就好。
太白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位齐天大圣。
孙行者瞪向他:“你看什么?”
太白则转头瞪向郑三郎——瞧瞧你办的好事儿!
郑三郎面露无辜。
他绝不会承认那个醉鬼是他自己。
孙行者好奇地捏着陈唐唐的手臂,碰了碰那金灿灿的箍儿:“这是做什么用的?”
陈唐唐想起那几个女人的谈话。
如果箍儿的功效是这个,那她唐僧肉的功效是什么来着?
让,让男人离不开?
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还是感觉怪怪的?
陈唐唐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考。
第 25 章()
郑三郎一言难尽道:“到底是谁告诉你,是这个效果的?”
陈唐唐盯着他。
不就是你喽。
不要以为你换个皮子,贫僧就不认得了。
郑三郎嘴角一抽,低声嘀咕道:“那个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白温声笑道:“不要这样说自己。”
郑三郎瞪了他一眼,随即指着陈唐唐的箍儿对她道:“不是这样的,你这个是”
郑三郎偷瞄了一眼孙行者,猛地停住了口。
“什么?你们给我师父偷偷戴了什么?”孙行者重新抽出金箍棒,威胁道:“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呃”
这是用来束缚你这泼猴的辔头要是真这么说,那就是找死。
郑三郎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大师,你居然他们这样做”郑三郎欲言又止地看着陈唐唐,“好吧,我就权当你是无意为之。”
孙行者看向陈唐唐,其中似乎有隐情。
郑三郎递给太白一个眼神,转移了话题:“你们都在迷雾中看到了什么?”
众人神色一变,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孙行者爽快道:“没什么,都是些幻象,叫我一棒子抡开了,后来就不知为何我会往下掉。”
郑三郎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该不会我这里也被你抡过了吧?
孙行者眯着眼睛:“你是将我认作了谁,一个劲儿地往怀里按?”
想起当时的景象,郑三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心情激愤,一个不注意,“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幸好孙行者躲得快,否则就要被“血溅当场”了。
陈唐唐忧心道:“你没事吧?”
她看向孙行者。
孙行者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思所想,认错态度良好道:“都是徒弟的错,让旁人受苦了,可当时我以为那是什么妖魔鬼怪,这才揍了几拳。”
你的火眼金睛呢?我看你是趁机下黑手!
郑三郎瞪向大圣。
大圣抬了一下眉毛,好不嚣张。
“喂,你又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对着他脱衣服?”郑三郎转向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也没什么,就是看到大师要跳崖,拦了一下,后来以为大师全身湿透”
他说的含含糊糊,显然将真相截留了一半。
有些事情,不可说,不可说啊。
他们三人齐齐转向陈唐唐。
“那你呢?”
“师父看到了什么?”
“大师”
陈唐唐道:“原来大家都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贫僧的经历跟大家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这样说,却让人越发好奇了。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一路上见到无数蘑菇、野菜,想来这就是诱惑了,贫僧并未拾取,往前又行了一段路,却”
众人不由得提起心,耐心听着。
白衣小郎君坐回原位,双手捧着脸颊,红着脸看向她。
“贫僧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就在贫僧仰头张嘴的刹那,一枚朱果突然从树枝上掉了下来,直直地掉进贫僧的嘴里。”
孙行者紧张道:“该不会是什么有毒之物?”
小郎君轻声道:“不是的,那就只是一枚野果而已,若说唯一的好处,那就只有口齿留香而已。”
孙行者放下了心:“这就好。”
小郎君低垂着头,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连、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放心放个屁心!
孙行者一脚踹向正准备凑上去闻闻的郑三郎。
郑三郎猛地旋身躲开。
这剧烈的运动又让”身娇体软”的三郎大口大口呕出血来。
陈唐唐不忍道:“要不还是找个郎中看看?”
郑三郎一边吐血,一边摇手:“不妨事,不妨事,吐吐也就习惯了。”
陈唐唐:“”
你怕不是蚂蟥成的精?
郑三郎的唇被鲜血染得红红的,艳丽如火:“你继续说啊,不用管我。”
陈唐唐只得接着道:“吃了果子之后,我就顺着小路走到了山涧边,只见那山涧水清,就忍不住”
白衣小郎君的脸更红了。
孙行者急急追问:“忍不住什么?”
陈唐唐目露尴尬:“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喝水。”
小郎君抱着自己的腿,将脸埋进膝盖里,只留下一双红通通的耳朵。
“然而,一条小蛇突然蹿出,向我咬来。”
小郎君低声道:“师啊不,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闻到了朱果的香气,平日里朱果会掉到山涧里,我就会探头到水面咬上一口。”
咬上一口喝水
太白、郑三郎和孙行者三人六只眼齐齐看向陈唐唐的唇。
只见她的双唇不染而红,上唇如弓,下唇如床,唇峰润泽,唇珠精致。
陈唐唐抿紧唇,一脸正气:“贫僧反应快,自然无事发生。”
“哦——”三人一同道,却各怀各的心思。
凝在他身上的可怕视线终于消失了,小郎君猛地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似乎逃出生天了。
郑三郎眯着眼睛审视着他:“剩下的由你来说。”
小郎君挠了挠头发,道:“知道误会之后我就没有咬,大师说他是来自东土大唐。”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里似乎有小星星蹿出:“太好了,我被观音菩萨救到这里,就是为了等圣僧的。”
他一脸希冀地望着陈唐唐:“哥哥,带我去取经吧,我给哥哥作马。”
他眼角绯红一片,又羞又臊:“哥哥就骑着我好了。”
“休想!”孙行者与郑三郎同时斥道。
陈唐唐见两人都不同意,正准备推拒,天上突然出现一片霞光,观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台上,含笑望向陈唐唐。
陈唐唐立刻拜倒。
观音手一挥,让一阵清风托起她。
“你无需如此。”
她又指着那白衣少年道:“他本是西海龙王敖润之子,因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要遭受惩罚,我见你无西行的脚力,便将他救下,要他在这里等着你,好载着你上西天取经。”
陈唐唐看看那脸嫩的少年:“阿弥陀佛,贫僧不忍”
观音露出温柔的笑:“玄奘你多虑了,你别看他化作人形是个少年模样,实际上岁数比你都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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