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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是个假和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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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手拿玉净瓶和杨柳枝,对着她温柔地点了点头。

    君臣四人看到这神乎其神的一幕都惊呆了。

    “莫非是菩萨?”唐王惊呼。

    那观音菩萨微微颔首,手指朝陈唐唐的方向轻轻一点,陈唐唐的身上立刻穿上了那件锦斓袈裟,流光滑过锦袍,让她整个人如沐星辉,亮眼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又一弹指,那柄锡杖也出现在了陈唐唐的怀中。

    陈唐唐原本以为那锡杖会很重,谁知道拿到手里竟然轻飘飘的。

    观音菩萨朝她微笑了一下,金光竟弱了些,也使得陈唐唐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无法言说的脸,甚至无法辨明性别,只让觉得无比安心,又无比惊艳,好比胭脂雪,雪山莲,莲中蕊,蕊间香。

    这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观音菩萨一挥袖子,屋子里立即出现金光闪闪的几行字——

    “大唐有盛世,西方藏妙经。西行数万里,可得此真经。奥妙佛经在,超鬼亦渡人。取得真经者,唯有此妙僧。”

第 16 章() 
唯有此妙僧

    君臣的目光都落在了陈唐唐的身上,陈唐唐像是没有感觉到“妙僧”指的就是自己一般,正双手合十,老老实实站着。

    纠缠在陈唐唐手臂上的金龙,眼珠子一转,突然将尾巴从唐王的袖子里抽了出来,偷摸摸地放在陈唐唐的脚前。

    “圣僧?圣僧?”唐王唤她。

    观音含笑凝视她。

    鬼使神差的,陈唐唐就往前走了一步,却一脚踏上了金龙的尾巴,金龙痛的“呜嗷”一声,瞬间抽开尾巴,陈唐唐便一个踤趔朝观音的莲花台摔去。

    “啪”的一声,她以跪姿摔在了观音面前。

    观音挥了挥杨柳枝儿,将她轻轻扶起,口中道:“看来这位僧人已经主动请缨,想要上西天为大唐拜佛取经了。”

    “不”陈唐唐这一声“不”还没说出来,观音就对她含笑点头。

    “你如此诚心,此行非你不可。”

    “不是,贫僧”

    “圣僧!”唐王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陈唐唐的双手,大喜道:“圣僧你不仅心地善良,佛法高深,更愿意为朕为大唐跋山涉水去西天取经,当真当真”

    唐王激动的哽咽了。

    不不不,贫僧不是,贫僧没有。

    陈唐唐张了张嘴,却见观音一挥杨柳枝儿,一滴甘露就被他弹进了陈唐唐的嘴中。

    那滴甘露顺着喉咙流进肺腑,燃起一股灼热,不大一会儿,这灼热便流经全身血脉。等灼热消退,陈唐唐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似乎稍微一跳便能够上天似的。

    她摸着脖颈,惊疑不定地看着观音。

    “既然这样,那朕情愿与你结拜为兄弟,从此之后,你是朕的御弟圣僧,朕是你的皇帝哥哥。”

    陈唐唐:“”

    阿弥陀佛,请放过贫僧吧。

    唐王似乎对这个提议很兴奋,他用力地拍了拍陈唐唐的肩膀。

    陈唐唐身上的小金龙趁机“跐溜”一下重新钻到了唐王的怀里,可那只不安分的尾巴即便受伤了,也非要缠上她的手腕。

    小金龙一跑,便带着她也投进了唐王的怀抱里。

    唐王惊喜圣僧竟如此热情,便一把抱住了她,大声道:“好好好,好御弟!”

    陈唐唐:“”

    小金龙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小心惹了祸事,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似乎在恳求她不要生气。

    陈唐唐望向那三个大臣。

    你们也不劝劝。

    “恭喜陛下得此御弟圣僧!”三位大声齐声恭贺。

    观音微微颔首,偷偷朝陈唐唐眨了一下眼睛,就在陈唐唐以为自己看错的时候,观音已经消失不见。

    观音显象,如此重大的事情不过半日朝野上下便已经传遍。

    唐王虽然心有不舍却自知不能久留圣僧,于是,选定吉日,为陈唐唐取号三藏,又指唐为姓。

    陈唐唐:“”

    那贫僧以后便叫唐唐唐了?

    不行,贫僧实在念不出口。

    唐王又从地上捧了一抔净土倒进锦囊中,声声恳切道:“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圣僧切勿忘了朕,定要早日回归。”

    陈唐唐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能口中应是。

    她收起取经文牒,转身就走。

    经过台下文武大臣时,她听到有人悄声交谈——

    “奇怪了,陛下为什么要送圣僧一锦囊的土呢?”

    “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该怎么说呢,本官家乡有这么一个风俗,新嫁娘如果嫁的比较远,娘家人就会让新嫁娘在上轿前带上一锦囊家乡的土,让故乡的土随着新嫁娘出嫁。”

    “”

    “咱们的陛下大概也许嗯,并不知道这个风俗吧。”

    陈唐唐:“”

    她低着头,匆匆加快了脚步,出了城门便带上了幕笠,随便找了个方向闷头就走。

    走到太阳落山,她猛地停住了脚,拍了一下脑门。

    完了,刚刚因为太过窘迫,走的也太过匆忙,唐王为她准备的马匹和侍从可都忘带了。

    陈唐唐看了看自己身上华丽的锦绣袈裟、右手的禅杖以及左手的一个小包袱,这大概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算了,算了,既然都已经答应了,那就直往西天而去吧。

    陈唐唐抖了抖衣衫,因为并不困倦,便决定披星戴月,早些时候走出这片山林。

    她跟着自己的直觉直直往前走,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别说大型的猛兽了,就是草地里的蚊子都没有见到一个。

    有时候,一些野马和野鹿会突然跳出来让她骑着它们赶路,甚至有一回,她还骑过一只大雕,那大雕飞行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带着她飞过了数座山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陈唐唐终于钻出这片林子,来到了一个小镇里,这座镇子里贸易繁盛,十分兴旺。

    陈唐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沾染一点尘土,干净整洁的样子就好像她刚出长安一般。

    陈唐唐拦了一位老翁,温声询问:“阿弥陀佛,贫僧从东土大唐来,要前往西天取经,不知此地是何处?”

    那位老翁一脸纳闷地瞪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陈唐唐只得又问了一遍。

    老翁更纳闷了:“你这和尚该不会是来消遣老夫的吧?”

    “此话从何说起?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说你是从东土大唐而来?”

    陈唐唐点头。

    她走了这么远的路,怕是已经出关了吧。

    老大爷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老丈不妨直言。”

    “你是从长安来的?”

    “阿弥陀佛,确实如此。”

    “那你可知这是哪里?”

    “贫僧不知。”陈唐唐虚心求教。

    老大爷指着不远处道:“你看,你看那里。”

    陈唐唐抬头望去,因为此处地势较高,可以一眼望见镇子大路的尽头是一片蓝汪汪的水,正泛着金灿灿的波光。

    “这是”

    “那是海,我们这里就是大唐的最东面,对于我们而言,你就是从西面来的,还讲什么东土。”

    陈唐唐:“”

    老大爷背着手数落道:“你说你从长安来,要去西天取经,那你往东走个什么大劲儿?累不累得慌啊!”

    贫僧并未觉得累,只是觉得尴尬。

    老大爷摆了摆手,又安慰她道:“好了好,最起码这也有个好处,只要你转身朝后走,一直走,那就肯定能到达西边儿了。”

    “多谢老丈。”

    “没事儿,没事儿。”

    老大爷慢悠悠地从陈唐唐身边走开,朝旁边一个人道:“你说这和尚有多么不靠谱,要往西边儿走,结果一路迷路到最东边儿了,若是没问人,他是不是还要横渡这片海哟。”

    陈唐唐摸了摸鼻子。

    不可否认,她确实在看到海的一瞬间生出过这种想法。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到了这大唐东面的小镇,自然要好好逛逛。

    陈唐唐顺着大道往下走,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屋顶上正蹲着两只麻雀在聊天。

    “哟,麻友,你是从何处来的?我是从观音菩萨那里来的。”

    另一只麻雀显然有些沉默寡言,它呼扇了一下翅膀,另一只麻雀的小眼睛立刻亮了。

    “这浓郁的佛气麻友居然是从佛祖身边来的,了不起,了不起。”

    另一只麻雀没说话。

    “唉,原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差事,给圣僧领领路就好了,结果呢?我差使牛马麋鹿要带他回归正途,结果,刚带她找到西面的路,她走着走着就又往东面去了,哎呦喂,这一路可累惨了我。”

    沉默寡言的麻雀居高临下瞥了多嘴多舌的麻雀一眼,闷声闷气道:“佛祖都没坐过我。”

    “我亲自带她回归正途。”

    多嘴多舌的麻雀好奇道:“结果呢?她又自己走回去了?”

    沉默寡言的麻雀垂着头,把嘴埋进翅膀里,一副羞于见雀的模样。

    另一只麻雀更加好奇了,不停追问:“然后呢?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寡言麻雀被它吵的实在受不了,只得道:“我忘了我自己也不认得方向。”

    多嘴麻雀:“”

    哦,合着把人弄到最东边就是你麻小子干的好事啊!

    寡言麻雀垂头丧气道:“佛祖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我怕”

    “咦咦咦?会有惩罚吗?不是说佛祖跟前的待遇最好吗?”

    寡言麻雀忧心忡忡:“我怕佛祖会亲自下来走一遭。”

    “啾!”

    陈唐唐听到一声鸟儿的惨叫,转过身,却没有发现一只鸟。

    等她再朝海面望去,却见海面上飘荡着几艘花船,花船内传来丝竹弹唱声。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陈唐唐刚要转身,却发现这几艘花船团团围着一叶小舟。

    那小舟上正仰面躺着一个俊逸艳丽的红衣郎君,那郎君散发于船舷,衣襟大敞,对着太阳露出如白玉润泽的胸膛。

    船上的花娘正扒着船舷,争先恐后地将手中的鲜花朝舟中的郎君身上砸去。

    郎君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捻起一朵花,无意识地看向陈唐唐的方向。

第 17 章() 
一阵风从海面来,吹着她的面纱拂过她的睫毛。

    陈唐唐下意识闭上双眼,睫毛却突然像是碰触到了什么,眼皮微凉,鼻尖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到她的脸颊上。

    陈唐唐下意识睁开眼,映入眼帘却是一朵丰盈艳丽的牡丹花,花瓣上凝着露水,露水随风微颤,落到她的脸上。

    陈唐唐摸了摸脸颊,指尖扫过牡丹花的花瓣。

    牡丹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移开,那位郎君的面容便彻底展露出来——

    眼带桃花,唇含朱蕊,微微一笑,便是道不尽的风流,说不出的倜傥。

    陈唐唐下意识想要合拢双手,那人却轻轻“哎”了一声,将花朵塞进她的掌心。

    她若是合拢双手,定然会伤害这朵花,陈唐唐只得停下动作。

    那人潇洒一笑,两指捏着花枝,让花瓣缓缓从她掌心的姻缘线上滑过,暧昧的声音如同轻薄的晚霞。

    “大师,原来是惜花人啊呵,你我可真是有缘。”

    陈唐唐疑惑地看着此人,这人的面貌是她从未见过的,但确实有一股隐隐约约的熟悉感。

    “难道大师没有想起来吗?”他手中的花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搔动,慢慢地淡扫。

    风从他背后吹来,陈唐唐隐隐闻到藏在他身上浓郁花香下的清淡香气。

    陈唐唐垂下眼:“阿弥陀佛,施主”

    话未说完,那只含着露水的花便抵在了她的唇峰上。

    他笑盈盈地凝视着她,眼中的桃花快要探出头来。

    “大师,请叫我居士,我是郑玉郎。”

    他眼睛一弯:“名副其实的郑玉郎。”

    陈唐唐这才想起——她似乎一不小心还把一个人给忘了。

    自从袁天罡把昏迷的郑玉郎带走后,她就没有再看到过他,这怎么改头换面追上她了?

    “郑居士?”陈唐唐认真地看着他。

    郑玉郎笑眯眯地扯着自己的衣襟:“能看清吗?要不我拉开让你看个清楚?”

    他边说着,边毫不客气地扯开衣襟,露出白皙而不失肌肉的肩膀。

    花船上的花娘们惊呼一声。

    陈唐唐却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

    “贫僧记得郑居士不是此般面容。”

    郑玉郎摊手道:“这很简单,我只要稍稍展示一下神通就能够变成原来那副样子了。”

    “不过嘛,”他的手拈着她的面纱,像是抚摸肌肤一般,轻轻滑过,“你说说看,是更喜欢我原来的样子,还是喜欢我现在这副样子?”

    都不喜欢,原来的就像是没吃药,如今这个倒像是药吃过量了。

    “阿弥陀佛。”

    郑玉郎笑嘻嘻低头,吻了一下那轻纱,软着声音道:“小师傅好花心啊,该不会两个都喜欢吧?”

    “皮肉之相罢了。”

    “皮肉之相?”郑玉郎弯下腰,与她越靠越近。

    他直愣愣地闯进她清澈的眼湖中,哑声道:“你可知我这副面相是那位咳,当初用的,连那位都喜爱,你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若是非要从没吃药的郑居士和吃药过量烧坏了脑子的郑居士中选一个

    “阿弥陀佛,原来的郑居士便已足够。”

    郑玉郎猛地沉下了脸,咬牙切齿道:“不,我不信,他们一个木的像个木头,一个嗜酒如命,哪里比得上我好?哪里有我知情识趣?”

    “贫僧听不懂郑居士的话。”

    “不要叫我郑居士!”郑玉郎狠狠捏紧手中繁盛的鲜花,碾碎的花瓣破烂地落进泥土中,沾着芳香的花汁却粘在他的手上。

    陈唐唐依旧一脸淡然,似乎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她都不会惊讶。

    可恶!

    这就是让那两个蠢货动心的和尚吗?

    明明只是个和尚而已啊,到底哪里好

    郑玉郎的视线粘在她淡粉的唇上。

    干脆点,一不做,二不休!

    郑玉郎猛地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正要低头,突然,一个晴天霹雳“轰隆”一声砸在了郑玉郎的脑袋上。

    他脑袋一炸,意识全无,整个人就朝陈唐唐的方向倒了下去。

    陈唐唐移了几步。

    “啪”的一声,他脸着地,砸在了布满石子的地面上。

    “完了,完了!漂亮郎君摔到脸了!”

    花船上的小娘子纷纷叫嚷起来。

    “定是毁容了,这路上都是小石子,上次有位姐姐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用手撑住了,结果,手掌心的皮啊,膝盖的皮啊都划烂了,再也不能接客了,别提多惨了。”

    “这可真是天妒红颜!天妒红颜啊!”

    “哎,这位姐姐,这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那红颜薄命?红颜薄幸?残花败柳?水性杨花?”

    陈唐唐低下头看着被劈的人事不知郑玉郎,好心好意地劝道:“郑居士,你与贫僧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不彼此放过呢?”

    “郑居士,你要学会放下。”

    “郑居士,你只要放下手,就能立即成佛啊。”

    然而,郑玉郎一声也不吭,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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