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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王养成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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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大姑娘的眼,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姑娘若喜欢就收着吧。”
范伊夏终于肯抬眼顺着络子看向莫姨娘,她这个姨娘,听说年轻做丫鬟时不单貌美还有一手好针线活,打出的络子精致奇美,都以为这丫鬟是个心灵手巧的可人儿,怎奈被父亲收了之后,就逐渐流露出争锋拈酸、粗鄙泼毒的习气,尤其在生了范宁玠和范伊秋这对儿龙凤胎后被诊为再不能生育,更是变本加厉。
莫姨娘打的络子,一个是桃红色的攒心梅花花样的络子,一个是石青色的柳叶花样的络子,一个显娇艳,一个显庄重。都是现下时兴繁复的花样,可见莫姨娘真的费了一番功夫。
“莫姨娘想来是要让我好生劝着阿秋吧,可是最近她又闹出什么事来?”
莫姨娘手捧着络子,见范伊夏只扫了一眼,她只得讪讪地收回手,“就是天天来我跟前说想嫁给禹王什么的,现在见禹王没什么动静,她又让我去求老爷问问,你说这孩子,怎么如此没规矩,真是想嫁人想疯了么?”
范伊夏冷哼一声:“姨娘说话还是这般不稳妥。”
莫姨娘忽然想起范伊夏以前说过她没资格编排自己的亲生闺女,只得住口,只听范伊夏依旧冷冷道:“母亲教养阿秋的时候,是一心在阿秋做姑娘、为主母的技能上下功夫,可没总提起让她嫁人。就譬如上次,母亲要带我们姊妹俩去赴宴前,母亲给阿秋叮嘱的都是,人多让她守规矩。可,姨娘却给她说了什么?”声音陡然冷厉了几分。
莫姨娘一听有些坐不住了,范伊夏说的那件事,她确实存了私心,自己闺女抱在夫人名下养大又怎样,到底范伊夏才是府中正经的大小姐,她又处处好过自己的闺女,向范府提亲的人都是冲着大姑娘的,哪有她闺女的份儿,她身为亲生母亲当然着急。要是没有大姑娘在前面挡着,自己的闺女儿去哪都看不出是庶出的小姐,可惜每次夫人做客姊妹俩都要带上,她的姑娘就只能一次又一次当做月亮旁边陪衬的星子了。所以,这次夫人去赴宴,她就故意假传夫人的话,给大姑娘通知错了时间,再让夫人认为大姑娘是身体不舒服才不去,这样夫人就只能带着范伊秋去赴宴。临行前,莫姨娘还交代范伊秋一定要在官家夫人太太面前表现好些,再想办法撞见年轻公子少爷们。
那日,范伊秋是按照莫姨娘嘱咐的做了,不过遇见外男的手法着实低劣明显,一眼就让人瞧见了她的心思,反倒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二十年前有个小姐因迷路闯入外男们聚众的花园,最后成就了一段佳话,莫姨娘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伎俩了,这种老套路怎么能瞒得住那些在后宅深远中已经又历练了二十年的太太们?”范伊夏道,“让她装醉,误闯前厅外男筵席的地方可是你教的?东施效颦只会让人生厌。”
范伊秋被姨娘教唆犯了傻,现在的婚事更艰难。
莫姨娘此时不但坐不住,现在就想走了,她知道大姑娘一向看不上她,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她现在求大姑娘,估计也没戏,搞不好又让人家当成一场笑话看,她悻悻道:“大姑娘没做娘,怎么能理解做娘的感受,大姑娘姻缘一个又一个,我儿不过比你小了半岁而已,却无人问津,我当然着急。”说罢站了起来,“巴巴地来送自己的手艺,大姑娘若不喜欢也就算了,何苦还翻旧账,不是让秋姐儿也得了教训了么。”
范伊秋眉头一皱,道:“姨娘这话越发不对,阿秋的婚事自是由母亲来操心,她结识的太太夫人们难不成比你的那些街坊邻里还不如?我是长姐,要先出嫁,且阿秋未及笄,若母亲那么早给她相看夫家,不过是给她摊上恨嫁的名声,这样好么?姨娘说得没错,阿秋是得了教训,可本来是不该有的,就是因为有你这个娘给她出得好主意!”范伊秋站起来,她要比莫姨娘高一点,她看着她走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阿秋现在是范家的小姐是主子,她有主子的体面和教养。”换言之,莫姨娘从前是靠手段揽男人心的奴才,根本配不上给范伊秋出谋划策。
莫姨娘当初能顺利从丫头到姨娘,心计自然有,她立刻明白范伊夏的讽刺,她脸臊得不知往哪里搁,一时后悔今天来求范伊夏自讨没趣。
范伊夏又道:“就算莫姨娘不来,阿秋那边我自然会劝着,只要她不主动将事情抖搂给外人,这事儿就有回旋余地。不过禹王要硬娶的话,最终还得看父亲的意思。对了莫姨娘,二弟似乎也非常愿意阿秋能嫁给禹王,搞不好为了促成他们,二弟也能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
只要将聂垚救过范伊秋,并“碰”过她的事让外人知道,他俩就铁定会成了。
第十章()
起初;莫姨娘得知范伊秋在去慧明寺的路上;与禹王有了这么一番经历之后;确实喜出望外;当时还暗暗感谢菩萨应验了她的心愿。可在假山后面;偷听到老爷和大姑娘的对话之后;知道原来那被世人所传年轻英俊、有权有势的王爷;竟然会变成大奸大恶之人,那满腔盼着她家秋姐儿嫁人的热情立刻凉了下来。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可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跳。可惜;秋姐儿自见了禹王之后,似乎完全被禹王所折服,当真是巴巴地盼望人家来提亲。莫姨娘一则担心禹王真会来提亲;二则又担心范伊秋会做出什么上杆子倒追人家的傻事;她软硬兼施,怎奈范伊秋执意不听;就只好去求助大姑娘范伊夏。
范伊秋向来听大姐的话。
范伊夏冷言冷语还提以前的事;莫姨娘认为范伊夏定会要冷眼旁观看笑话;没成想范伊夏话锋一转;是要帮她了;还给她提点了许多。
禹王若不娶;就防着范伊秋胡闹,赶紧给她定个好人家。禹王要硬娶,横竖还要老爷点头才行呢。
思及此;莫姨娘谢过范伊夏;想到范芦这会儿正陪着张氏逛园子,就打发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盯着,只要范芦去了前院,她就赶紧去找范芦。
莫姨娘这一等就等到掌灯时分,可见范芦对自己的原配夫人有多上心,张氏恐范芦整日和她呆在一起被染上了病,才三番五次地劝他去前院。
书房里,范芦正整理着明日上朝所需的文书,门外响起了莫姨娘略含笑意的声音:“陈正,老爷可在?”
范芦下意识地看向正给盆栽喷水的卫怡,洒壶一歪,水浇在了旁侧的地上,卫怡身子站地笔直,嘴角绷紧了。
范芦走到卫怡跟前,“你到久茗居等我。”
卫怡放下洒壶,轻轻说了一声是。
书房门打开,莫姨娘朝里走,和卫怡擦肩而过的时候,张扬地笑了一声,眼角眉梢全然得意,卫怡则敛着眉目朝外走。
本是表姐妹,现在就跟仇人一样。
“妾身给老爷请安。”已关阖上的书房依旧能传出莫姨娘堪称脆生生的音色。
“有什么事。”范芦一向不喜欢莫姨娘进他的书房,也叮嘱过无重要的事别到书房找他。
莫姨娘先给范芦斟了一杯茶,才叹了叹气道:“老爷,秋姐儿和禹王的事一天悬在半中央,我这心”她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朝范芦觑了一眼,才蹙眉道,“一天就不安生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范芦近几年越发不喜欢莫姨娘的做派,完全没了以前做丫鬟时的灵秀劲儿,每每拿话去质问莫姨娘,莫姨娘就哭哭啼啼地说自己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便得不了他欢喜。
范芦也觉得该体谅一个女人失去得太多,这次看莫姨娘是为了范伊秋而来,都是为人父母,心情自然一样,他忍不住目光柔和,温声道:“我是秋姐儿的爹,最明白你的心情,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我虽会从中做出努力,但你还是要做好秋姐儿会嫁过去的打算。”
莫姨娘今日来是希望范芦打包票说绝对不会将秋姐儿嫁给禹王,可范芦的言语模棱两可,莫姨娘心中大不乐意,“老爷既然说要努力,自然就是不点头,怎么还要我做那样的打算,难不成老爷还是想要秋姐儿嫁过去?”
范芦心中已有计较,现在皇上没有收禹王的权力,必是看中他稳固边疆收复失地的能耐,那禹王依旧是他的顶头上司,禹王一日做两府长官,一日就掌握了他的仕途,别的下属巴不得将女儿献给上司来巴结,他虽干不出那种没德行的蠢事,可也不是不懂变通的迂腐之人,要不怎么未及四十就做到枢密使的位置?若自己的女儿和禹王没发生什么事,还好回旋,就推脱说小姑娘和别人定了亲。关键禹王碰了女儿,还是女儿的脚。
范芦依旧耐着性子道:“这男人的头,女人的脚,你又不是不知道,摸不得,这事若真传出去,我又拒绝了禹王,那还有哪个男人敢娶秋姐儿,你想想是不是?”
一下说中了莫姨娘的心里最担忧的事情,她忽然就放声哭了起来:“照老爷这样说,那我的秋姐儿可怎么办?老爷你可要快想些办法啊。”
范芦忙违心劝解,道:“你快莫哭,现在京中多少达官显贵想让禹王做女婿呢,这事若成,兴许是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就是你狠心让我的秋姐儿去那种地方,你可是她的亲爹啊?这会儿连你都不帮秋姐儿,还有谁能帮?”莫姨娘是不哭了,声音也陡然抬高。
范芦一听,心中有些气恼:“什么叫做我狠心让秋姐儿去?是我这做爹要主动把她送给禹王?事已至此,我也左右不了事态发展。”
莫姨娘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这事若搁在大姑娘身上,老爷会让大姑娘嫁吗?”
范芦见莫姨娘又开始胡搅蛮缠,便不想理会,挥手道:“你这是说什么浑话,拉扯上夏姐儿做什么?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莫姨娘晃着脑袋冷笑,“你倒是让大姑娘去啊,为什么老爷不肯,到底是舍不得大姑娘。”
“胡闹,”范芦指着莫姨娘大喝起来,“感情秋姐儿是你的孩子,夏姐儿就没有娘疼了?”
“但大姑娘巴巴地愿意嫁你不肯,秋姐儿我不放人你却不依我,那还不是你偏心——”莫姨娘话未说完,左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登时半张脸都红了。
“好你个混婆娘,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说这种话,简直不成体统!夏姐儿的事哪有你插嘴?你说我偏心?秋姐儿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着夏姐儿的,这就是偏心?嫡母把她视如己出,这就是偏心?是教习夏姐儿的嬷嬷没教秋姐儿了,还是请的女先生没让秋姐儿识字?这在你眼里就是偏心?”范芦一个文人,抬高声音说话都没几次,更别说发脾气厉声指责。
莫姨娘被赏了一巴掌,委屈地大叫道:“我这不是一心为秋姐儿着想吗?就算秋姐儿真的嫁过去,她也不能做小”
“滚!”范芦眉头深锁,看都不想看莫姨娘一眼,“倒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你拿什么身份给我讲条件。”
“老爷”把范芦惹生气,莫姨娘还是有些怕,她赶忙走到范芦跟前,要扯他衣袖。
范芦甩开衣袖,迅疾退到一边,又指了指门外,意思就是“赶紧滚。”
莫姨娘无可奈何,又不敢在范芦盛怒之下忤逆,只得不情不愿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夏轩。
万辰从院门跑到范伊夏的闺房中,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大约惹了老爷生气被责骂,她脸色难看得很。大姑娘,你真真神了,这都能预料到。”
范伊夏笑笑,她在父亲心中的分量自己还不知道么?莫姨娘肯定是上了她的套,给父亲说让她代嫁给聂垚的话。
范伊夏起身朝外面走,道:“你和我去前院找父亲。”
范伊夏到书房的时候,范芦正坐在书案前,蜡烛的捻子已经很长,火苗猛烈地晃动,范芦却没有心思修剪,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爹。”范伊夏轻声唤范芦。
范芦看见是大女儿,努力扯了一丝笑容,“天都黑了,你怎么到这来?该要早些歇息。”
范伊夏道:“刚万辰撞见莫姨娘从您这离开,她肯定又拿阿秋的事来找您,惹您不快了吧,我担心爹,想过来看看。”
范芦沉沉叹气,算是默认。
范伊夏走到范芦身后,习惯地给他按着肩,“爹是明白人,知道莫姨娘那样也是为阿秋好,你还为这事生气?莫姨娘有她的立场,别看她平时把阿秋训得跟什么似的,但那可是亲闺女,在别的亲娘都巴望着自己闺女能嫁个所谓的好人家,而带给自己或者其他子女好处时,莫姨娘还能这么顾着阿秋,那对阿秋的爱可是没惨一点假,父亲该高兴才对啊。”
范芦听着有道理,心里益发疼爱自己懂事的女儿。莫姨娘不知在背后编排了范伊夏多少次,范芦不信范伊夏不知道,可她还能在此刻替莫姨娘说话。
范伊夏将范芦缓和的神色收在眼底,她又道:“我要是莫姨娘,也有个女儿,不会比她的做法好到哪去。”
范芦笑了出来,摇头道:“真是大了,说什么呢,你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竟然说起这样的话。”
范伊夏趁机提起裙裾,转到范芦眼前,跪了下去,“爹,我现在未出阁,可迟早是要嫁的,那日我给爹说的,都是女儿深思熟虑的话,阿秋不能嫁过去,而女儿才是要嫁给禹王的最佳人选。”
十一章()
“你这孩子!”范芦深深地叹气;想怪女儿可终究面对她的乖顺和深明大义却怪不起来。范芦扶起范伊夏;比刚才更加愁苦;“我知道你考虑得长远;有你的道理;可我怎能同意?就算我点头;你母亲那关怎么过?夏儿你还是做个无忧无虑的内宅小姐吧;这些牵扯到朝堂的事就别操心了,左右我还有办法。”范伊夏见自己又被拒绝,正想开口继续说服;奈何范芦也是铁了心,岔开了她的言语,“真不早了;你母亲还未愈;明日有你忙的,快回去歇着吧;陈正——送小姐回夏轩。”
范伊夏只得作罢;行完礼朝门外走;忽然想起这几日心中困扰的事情;又折身走到范芦跟前道:“爹;你知道我有几个表哥?”
“表哥?在京中;有血缘的就你表姨的儿子马贞,剩下的都在外省。”
范伊夏又问:“那没有血缘的呢?”
范芦道:“这就多了,沾亲带故的得有十来个;这还不算庶出的少爷公子们。”
这便是范伊夏的困惑;她一直惦记着那个叫她表妹,最后又杀死他的人,因为临死,她并未将那人的音色记住,便想用表哥这个身份来一一排查,可京中官宦贵族们联姻甚多,细密如蛛网,没有血缘亲的表关系无法理清,还有很多她不知的,这要如何排查?
“知道了爹,那女儿告退,明日您还要上朝,也早些歇着吧。”范伊夏垂目道。
待范伊夏离开,范芦被莫姨娘闹得有些疼的额头,更加疼了,现在家里人没有一个同意范伊秋嫁给禹王,他本身也不愿意有这么一桩亲事,现在朝堂关系微妙,太/祖为了加强皇权而削弱了相权才建立二府三司制度,迫于对外战争的形势,又不得不重用禹王聂垚,重新让二府合并,表面上皇帝对聂垚崇恩正盛,其实内心却相当忌惮,聂垚的才能比之老禹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那么年轻还富有心计是忠是奸未可知,但对于帝王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把江山完整地交给自己的后代之前,一定会铲除一切有可能不利于皇权的势力。
夜还未深,范芦左右权衡利弊,还是认为自己夫人的话有道理,应该亲自探探聂垚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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