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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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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大了

  冥烈修养的地方位置极深,属于血刹殿的高层领地,也是到了这块地方,才有简洁的院落群出现。
  好在据琉璃的信息说,给她留的这套衣服也分等级,她这个边儿的花纹,一般人不会轻易拦她。
  不过,她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差池。
  冥烈倒和公子陌一个性子,仿佛仗着是自己的地盘所以布置得格外托大,越是靠近他的院落,守备的力量越是松懈。到院落时,几乎就没有人烟了。
  不过夏夏现在知道,这也是高手布置的一种选择。
  因为他本身的洞察力无与伦比,所以布置太多人手在身边反而扰乱视听。这样清静的环境稍有风吹草动,他们自己就能察觉。
  夏夏出奇顺利地一路溜进冥烈的院落。
  院落相对很狭小,且并不像一个长期居住的环境,很荒芜,只有简简单单的两间连通的屋子。其中一间散发着浓烈的草药味道,也不知放了多久,有些甚至闻上去有些霉变。
  夏夏正考虑着以什么方式去见冥烈,却见其中一扇屋门自己从内打开了,当即一愣。
  随后定了定心神,干脆放开气息,直接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去。
  她猜想得不错,对于高手而言,她一出现在这个院落地盘内,就会立刻被锁定。
  屋内唯一的人一身黑袍,负手站在窗边,背对着门,窗外是一片荒山,即使春夏交接之际也未显出半分绿意盎然。
  听到门边的动静,他慢慢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同样黑衣的夏夏,眼色一时有些吃惊。
  不过这种吃惊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转而是一种了然。
  “我曾经就在想,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冥烈笑得一脸沧桑,语气沉缓道,“你长大了,夏夏。”
  “劳烦宫主还记得我。”夏夏微微皱眉,态度客气疏离。
  一年多来,冥烈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原本的威严锐气似乎被重伤磨砺了,额间隐隐聚着黑气。夏夏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爹下的手,看来,仁风堂的前辈还真是得了确切消息,并未糊弄她。
  这冥烈,一定和他爹交过手。
  “宫主可知我为何而来?”
  一年前,夏夏对这个老人算是颇多敬畏,一年后再见的感觉,却是豁然不同了。
  “我没有你爹娘的下落。”冥烈淡淡笑了一声,目光幽幽打量着夏夏,直接道。
  “你见过他们。”夏夏皱眉道,“爹在凌门涉险,你救过他们。”
  冥烈似是站得累了,缓缓踱回榻边,慢慢靠着坐了,才道:“一年前我就失去了他们的行踪。”
  冥烈的话很简洁,夏夏心中却是突突地跳。因为她感觉到冥烈知道很多,可是却并不十分愿意说。
  “宫主,您之前就认识我了,是吗?”夏夏想起进门时冥烈说的话,不由问道。
  冥烈也不回避:“你四岁之前,我还经常见到你。”
  “既然你当时就认出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爹娘的下落呢?”
  “呵,你爹娘那时未必有心思寻你。”冥烈忽然笑得讽刺,同时夹杂着一种深深的落寞。


☆、你会后悔的

  夏夏秀眉微拧,这位宫主似乎对她爹娘怨念很深啊!
  虽然她想不到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谎话,但是她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待她如何,还不是这样一两句话可以挑拨的了的。
  索性也不再提那个,想来从冥烈口里得到她爹娘的下落也不太现实了,转而问:“既然救了他们,为什么又和他们动手了?”
  冥烈瞄了一眼夏夏,忽然神色有点诡异:“恐怕,你不会想知道的。”
  夏夏揉了揉大阳穴,微微有点头疼了。
  这个人,根本没有谈话的诚意啊!
  叹一口气,退后百步问:“我爹伤得严重吗?”
  “死不了。”冥烈一脸可惜的表情,“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如此,夏夏躁动的心也算安定了几分。
  看来他爹和冥烈谁也未占到大便宜。冥烈虽然伤势颇重,但就看目前的样子,恢复起来也不是大问题,根基底子都未折损,难道,是看在故人份上毕竟留手了?
  夏夏猜不透,就琐碎的情报来看,这位宫主和自己爹娘的牵扯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可是既然他没有一点谈话的诚意,又没有她爹娘的下落,她也没有闲心去套那些八卦。她的时间可不多。
  “如此,我就不打扰宫主修养,告辞。”
  “慢着。”
  夏夏回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冥烈。
  “夏夏,作为陌儿的养父,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陌儿他不适合你。”
  夏夏直视着冥烈一时深邃的眸,微微一晒:“宫主客气了,你想说我配不上他吧?”
  “随你理解。我的话是事实。”
  “哈,配不配得上另说吧!他已经我的人了,我就打死也不会放手,您要还有气儿,不如去游说自个儿子。劝他放手还比较靠谱。”
  夏夏也彻底失去了谈话的耐心,这位宫主的怨念还真不是一般深,她作为她爹娘的女儿已经被连坐了。想当初冥烈是多么希望公子陌成家,现在换做她夏夏,却来百般非议。
  “我们两家可算是仇家。”冥烈瓮声瓮气道。
  “仇是你们上一辈的仇,要打要闹你们上一辈自己解决,少拿我们后辈当枪使。”
  一言出,冥烈脸色微冷,隐隐现着怒意:“果然和你爹是一个骨子里刻画出来的,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过奖。”夏夏直接回以白眼。
  她以前比这个还狂,现今完全是被他激怒了才出言不逊。也不打算再废话了,直接闪人,结束这不愉快的对话。
  临走,还听见冥烈阴森森地挤出一句:“你会后悔的,夏夏。”
  好吧,夏夏无语望天,学会后悔也是件不错的体验。至少现阶段,她的字典里还没容下这个词。
  去时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激动心情,纵然阳光晴好,心也微微藏了阴霾。
  她和公子陌…还真是不让人看好的一对啊!
  今天也就是冥烈这样说她能疾言厉色,要是改天,她爹娘把同样的话题抛给她呢…
  想想都头皮发麻啊…
  几步步出院子,夏夏心情纷乱,没有了来时的谨慎。连被人堵死了去路,也才后知后觉。


☆、哪壶不开提哪壶

  公子陌就那样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再愕然惊觉,石化般地停在原地。
  “还跑么?”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语气里着实有危险的气息。
  夏夏讪笑一声,看了看四周处境,又看看自己一身黑衣,人赃俱获啊有木有!
  “不跑了…”
  “过来。”
  夏夏瘪瘪嘴,仿佛自投罗网的羔羊,乖乖走上去,任公子陌牵住她的手。
  “有事可以跟我商量,为什么一定要背着我?”两人牵着手,仿佛只是普通小情侣漫不经心地散步聊天,却惊煞了一众暗处的眼。
  夏夏吸吸鼻子:“你偷听了?”
  公子陌狠狠剜她一眼,并不准备放过她。这个凡是想不到找他依靠的毛病,一定要扭正过来!
  “就算他是我爹,我也不会由着他对你爹娘不利,你大可放心。”
  夏夏东瞅瞅西瞅瞅听得三心二意。
  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意才更不想劳烦他,左右为难肯定不好受吧?少一个人添堵不好么?
  再说,除了冥烈那里,其他冥幽宫能查到的消息红楼也能查到,又何必浪费资源呢?
  “你在听我说吗?”公子陌猛地停住脚步,声音冷沉,而夏夏因为惯性差点冲出去。
  “在听,在听。”立刻小鸡啄米。
  公子陌沉默了,幽深的瞳眸仿佛要洞穿她的内心。
  刚才,在冥烈的院子里,他见到了一个与认知中完全不同的夏夏,不怯场,不摇摆退缩,犀利得像一口开锋了的匕首。和一年前的她完全不同。也是这时,他开始真正看到了一年时间在她身上磨砺的痕迹。
  不是说担心,也不是说不能接受这样的转变,只是心中怅然,什么时候开始,那些过去的迟钝,小心翼翼,糊里糊涂都成了她在他面前掩饰的面具了呢?
  “走吧。”他牵着她的手,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
  反倒弄得夏夏心虚起来,眼角连连偷瞟他。
  “公子陌,你说嘛,我有认真听。”
  “…”
  “你不问问我,我这身衣服哪里弄来的嘛?”
  “这个内贼本事不小,我会查出来。”
  “呃…”夏夏瞬时有点歪嘴,她其实想炫耀炫耀她穿这件黑衣多好看的。但是似乎好像大概…连累了一个未知线人?
  其实又何止一件衣服,一路从凌霜殿到血刹殿深处安然无恙,未惊动任何人,没有内贼相助又怎么可能顺利完成?
  这种几乎已经动摇冥幽宫根本的威胁,公子陌心里怎么可能不在意?
  “其实…我…”
  “不想解释就不用解释。等愿意说了记得自己告诉我。”公子陌仿佛知她心中所想,直接截断她的话。
  夏夏的话一下就噎了回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嗨,公子陌,我现在是红楼楼主,虽然只是挂名的,但我家三人正全力潜伏在你家”,这样吗?
  真是…太怂了。
  “那你能别查吗…”夏夏还惦念着那个被他无端连累的人,
  “不可能。”
  夏夏瞬时垮脸,她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吧

  荒芜贫瘠的土地,苍凉的山石,两人久久无言,一路静谧。
  当心慢慢宁静下来,不再浮躁,不再纠结,夏夏觉得,其实这样一直走下去也好。
  她是个聒噪不安分的人,但有时候,着实很眷恋公子陌的那份宁静优雅,很舒心,也很踏实…
  “夏夏。”
  “嗯?”
  “嫁给我吧。”
  “哦。”夏夏若有所思地应了,隔了好久才猛然从自己惬意的世界中清醒,一脸鬼样地瞪着他,“啊?!”
  “你已经答应了。”公子陌的声音蓦的轻松起来,嘴角的弧度慢慢勾起。
  夏夏懊恼瞪着他,嗫喏道:“有这么随便的求婚么?”
  其实最主要的是!她才刚开始想谈恋爱啊!结毛毛婚啊!闪给谁看啊!
  她的花前月下呢?她的山盟海誓呢?她的你是风儿我是沙呢?!
  “你答应就好。等你找到了你爹娘,我会上门提亲,到时再谈明媒正娶。”
  夏夏狐疑地看了一眼公子陌的满脸淡定,又感觉着他微湿的手心,忍了好久,才终于没提出异议。
  可是另一句话,却是憋了很久终于没有忍住。
  “公子陌,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吧?”
  “…”
  静。静。
  有那么一刻,夏夏觉得这一片有些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意味…
  公子陌幽幽转过脸,一双眸子刹那闪现过万千情绪,潋滟的波光酝酿着危险又诡异的气息,直定定地落进她的眸中。
  “当我没问…当我没问…”
  夏夏心里一个激灵,直骂自己不长记性,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啊,她是真的很好奇啊很好奇!
  因为她发现,公子陌虽然表面很淡定,其实很青涩啊有木有!不会说好听的话哄人,忒浪漫的一件事从他嘴里出来淡如白水,而且他在居然紧张诶!牵个小手紧张还表个小白紧张?她都怀疑她能从他手心里拧出一团水来了!
  夏夏却不知道,她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听在心思曲折的人心里,早已变了味道。
  是,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没有错,那么她呢?他又是她第一个男人吗?
  公子陌不敢确定。
  钟离从来不是好人,更是极没有安全感的人,他的信条从来就是,不择手段地将别人变成自己的人,属下也好,女人也好,都是如此。
  他们的关系曾经那么好,他亲眼见证过他们之间的亲密,他无法想象…钟离有什么理由假作正人君子…
  他甚至挑衅地当着他的面,吻夏夏!
  危险的气息再弥漫开来,诡异的眼神越发幽深,饶是外表装得多淡定,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蓦地,抓着的大掌忽然一紧,直接将她拉倒在自己怀中,左手更是紧搂住腰际不让她退离自己。
  然而只有一个动作,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炸药点燃了一般,全身血液逆流而上,冲毁了理智,满眼幽深化作了无可扼制的陷落。
  夏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全身都被熟悉气息包裹其中,心中一阵一阵悸动。到嘴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完完全全覆盖住,徒留一腔温软湿润…


☆、唯一替死鬼

  这不是夏夏的初吻了,但是夏夏觉得,这必然将成为自己此生中最难忘的一个吻…
  开场很惊心动魄扣人心弦,过程很短小精悍耐人寻味,收场却是跌宕起伏匪夷所思…
  夏夏正被公子陌突然而来的热情代入了那么点角色,正陷落在爱的唇舌纠缠之中,忽然,噗噗噗噗噗,耳边连续几声闷响爆开,两个人顿时都敏感地立刻分开,微微平定l喘气,恼怒地扫向四周。
  虽然眼见中一个人影也无,但是夏夏也隐约猜到,他们这肯定是给露天表演了,且不知亮瞎了多少双暗处的眼。
  公子陌兴致被扰,脾气水涨船高,冷着一张脸怒吼道:“滚出来!”
  声音空荡荡地在山石间回响,一时间沉静无声。
  忽然,一个黑影从某块巨石后被踹了出来,身体刚刚好滚落几圈砸在夏夏和公子陌面前,屁股上一个灰脚印还清晰可见。
  “哇,夜玄!”夏夏恼怒过后,是满眼的幸灾乐祸。
  显然,夜玄不是偷窥的唯一人,但却是被丢出来的唯一替死鬼…
  夜玄难得不淡定了,幽怨地瞪一眼身后,跪下,怆怆然道:“主子,属下是影…”
  作为主的影,那肯定要贴身跟着主不是…那主又没叫他回避,他也不能擅自离开不是…
  夜玄其实也很怨念,作为影,曾几何时,他已经变成了主子觉得碍手碍脚的存在了?
  “去领罚。”
  “是…”
  公子陌冷冷宣判完毕,冷眸又扫向几块巨石后面,面色越发沉冷。
  夏夏忽然拉了拉他的手,眨了眨眼:“其实看看也不会掉块肉嘛!”
  众黑衣在暗处连连点头无声附和。
  公子陌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终于不再追究,只打横抱起她,直接运起轻功,往凌霜殿方向而去。
  直到两人身影全无,巨石后才蹦出一个两个三个一连串黑衣,摩拳擦掌,冷笑连连。
  “待会儿我来动手;谁也甭拦着。夜玄这家伙跟着少主这几年太舒坦过了,今儿非揭掉他一层皮不可。”
  “没人拦着,你赶紧往死里弄,这小子抢女人还输给三帅,丢尽了我们血刹殿的脸面…害老子最近见青鸾殿的都直不起腰来!”
  “唉,哪像少主如此英明神武,到人嘴边的肉也能给生生抢下来…”
  “不过你们注意到没有?”
  “嗯?”
  “少主技术不行…”
  “噗…”
  夏夏发誓,她真的不知道这群黑衣背地里敢如此腹诽他们少主,她真的真的只是好奇公子陌的属下,冥幽宫最□□的血刹殿是如何作风,所以她建议悄悄折回来潜伏,看一场好戏聊以解闷,却不想,听到了如此惊悚的评论!
  此刻公子陌的脸早已黑成了锅底,比任何一次都黑得可怖,而夏夏却在他怀里笑得抽搐,想憋住却憋得满脸肌肉疼。
  技术不行啊!说出了她的心声啊有木有!
  而公子陌,恼怒得拔腿就走连气都没处发,出去教训人么?天,他丢不起那个脸!


☆、他不正常

  也许,公子陌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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