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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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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滥杀无辜!求求你!”苏妁反复的喊着,可谢正卿就是不肯再低头看看她,只抱着她往马儿身边大步走去。
岑彦带上几个锦衣卫驾马继续追赶,苏妁亲眼目送着岑彦往前追去。她仿佛已看到了火海中绝望怒吼的陆鹤轩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那个人本可留在容阳城做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可他却为了傲骨为了气节,毅然进京考取功名。他一心报效,却终要落个惨死收场。躲过了前世的坠楼而亡,却躲不过这世的火海焚灭!
想着这些,苏妁已觉得心神再难承受这折磨!这目睹死亡而无能为力的折磨!
“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苏妁双手紧紧攥着谢正卿的衣裳,似能将那厚实的锦缎攥烂!恸哭声伴着哀嚎声,她觉得自己真的崩溃了!
“啊——”
长长的一声哀嘶过后,她终于急得昏了过去
重重紫纱帐将一张黑檀木雕如玉纹的拔步床装裹着,纷华靡丽。
帐子内一位姑娘正盖着厚厚的被衾平躺着,紧闭双眼,额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显露焦灼之色。
“妁儿?妁儿?”谢正卿反复唤着她,期望她能醒来。他知道她必是吓坏了,又被梦魇纠缠上了。
苏妁也很想醒来,却如被鬼压住了般浑浑噩噩的怎么也睁不开眼。
她看到陆鹤轩浑身燃着火,像她跳下车时那般拼命伸长着手,在向她求救!他不断的发出凄怆哀嚎,声声刺骨!
而苏妁觉得,见死不救的自己,与个刽子手无异!她被自己的心魔折磨的活不过来,又死不过去,眼前就这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些骇人画面
她希望此时能有人打她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让她远离那些。可就在这时,她觉得眉心被某种温软的东西一烫,接着是鼻尖儿,再接着是嘴唇。
“啊!”苏妁终是惊叫着一声醒来。
她恐怯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谢正卿的脸正紧紧贴着自己。顿时两汩清泪从眼中滚落
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很可怕,只是此前他拨了两分柔情给她,她便以为他也有柔软的一面。然而经了此事,她终于更深切的体会到他的可怕之处!
苏妁将脸别向里侧,逃开了谢正卿的亲吻。她再也做不到像过去那样,半推半就的默许这些肢体上的暧昧。
第102章()
可苏妁的脸才刚转过去;下巴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捏住!生生被那不重不轻的力道扳着又转了回去。
她被迫对上那张脸。第一眼是清隽;细看之下;眉眼与唇梢儿却皆带着狠厉。
苏妁不动声色的咬了咬内唇;这是她每逢紧张害怕时的习惯动作。可这点儿微小动作还是未能逃过谢正卿那双凌厉的眼;他的手猛得上移;用力捏在她的唇边;直捏得她嘴唇微微启开,牙齿再也咬不到自己。
“不过才离开我身边几日,就不适应这些了?”字字带着阴鸷;谢正卿不由分说便将嘴唇再次覆了上去,深深刺入两片被他捏得微微开启的唇瓣中间。
“嗯——唔——”苏妁抗拒,用手推他;那般的无力。
谢正卿只一只左手;便轻松捉住她的一双手!纤细的两只腕子,在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掌中;被钳得死死的;并留下两圈儿淡淡的粉痕。
他滚烫的嘴唇烙在那红菱似的唇瓣儿上;又烙在那白腻的细颈上。一番肆意游走后;最终又回到那唇瓣儿间;一边不时的侵入嗍吮;一边将右手从她颈下穿过。
苏妁的身子被谢正卿深深揉入怀中,胸前紧紧贴覆着,袭上一阵窒息!她能感受到他此时的不同;他的吻里带着些别的东西;不纯粹的东西
往日里谢正卿抱着苏妁时,那是一股子纯粹的邪火。而今日却又添了一股子怒火,和一股子妒火,三股火在他体内四下乱蹿,喷薄欲出!
谢正卿猛的一下将苏妁身上的外衫撕扯掉!顿时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袜胸,和一对儿白腻纤薄的秀肩,带着淡淡的女人香,诱人垂涎。
“不要”苏妁哭着伸手环住自己双肩。
可早已红了眼的谢正卿哪还听得进去这些?眼下苏妁那无力的挣扎,在他眼中都如欲拒还迎。说着抗拒之辞的那张小嘴儿,也如沾了蜜汁般惑人去品尝。
一番征服后,他又埋头在她脖颈与肩膀交接的细嫩处深嘬了下,立马有一朵殷红的小花儿浮现在那白腻的肌肤上。
他继续,直至那深吻移至苏妁的右肩之际,他自己的左肩膀也挨了狠狠的一口!
谢正卿松开苏妁,没去管她咬在他肩膀上的那点儿伤口,只眸中云雾涌动的望着她,然后粗喘了几下,一闭眼,站起身来。
苏妁忙整整衫裙,又将被子往身上拽了拽,一直封到脖颈处。似只受了惊吓的小鹿般,紧紧抱着自己,不敢抬头看那人。
稍作镇定后,谢正卿睁开眼,看着缩在床上楚楚可怜的苏妁。他知道先前自己是过份了些,不应在她受着伤,又如此抗拒的情况下,还粗暴侵犯。
可她犯了错!还是背叛他的大错!不能杀,不能打,也不能骂,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宣泄和惩罚。
如今罚也罚过了,渐渐冷静后的谢正卿重又坐回床上,轻轻将那丫头揽进怀里,大手在她头上宠溺的抚弄了几下,声音略带沙哑:“好了,刚刚是我不好。”
苏妁娇小的身子不住颤抖着,可她还是怯生生的抬起小脸儿来望着谢正卿,努力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想问什么?”谢正卿稍一垂头,在她额边轻吻了下,好似鼓励。
苏妁咬了咬下唇,终是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你真的将他杀了?”
就见那张好容易带了几丝暖意的俊美容颜上,复又冰封了般,每一寸都溢着迫人的寒气。
苏妁看着他这难堪的脸色,就知自己又触了他的逆鳞。可她不得不问,那个梦魇拷问着她的良心!她救了陆鹤轩一命,可最终陆鹤轩还是死于解苏家之危上。
她总要知到个最后的结果。
谢正卿垂眸睨了眼苏妁,没有回答什么,而是起身将她抱起,往屋外走去。
“大人?”苏妁张惶的蹙眉凝着谢正卿,可谢正卿却一个字儿也不回应。她只能无助的任他带着,不知去往不知何处。
进到院子后,苏妁便认出这里是褚玉苑。谢正卿带着她穿过中院儿的佛堂,来到一处平时未来过的院子。
之前苏妁在褚玉苑搜书时亦未曾来过这处,她始终对佛堂有敬畏之心,不知其后的幕布可通往另一处。
“大人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苏妁见谢正卿不回应,便挣扎了几下,可他还是不肯放下她,只顾自往深处走去。
进了一间屋子,又或者说这不能算是一间屋子,阴阴暗暗的更像一间
“求求大人放奴婢出去吧!”
“大人饶命啊!”
看到那些铁棂子和不断叩头求饶的犯人后,苏妁确定了,这真的就是一间私牢!
她本能的将脸埋进谢正卿的怀里,双手也死死抓住他的衣裳,这会儿好似怕极了他真的会将她抛在这儿!
他到底带她带这里做什么?
这条路并不长,可苏妁莫名觉得走的极慢,怎么也走不完!她再抬眼时,看到的还是铁棂子,和那些年轻女子。
看着看着,忽地一个猜想袭上心头,苏妁随之打了个寒颤!
这里关的皆是些年轻姑娘,难不成都是谢正卿玩弄过的女人,最终不听话的就会像被打入冷宫一般,关在这里,终身见不得光明?
苏妁的身子又颤抖起来,她胆怯的望着谢正卿的脸,眼中满布惊恐!难不成是因为她这回惹他动气了,所以他也要将她关在这里
似是察觉到了苏妁的胡思乱想,谢正卿蓦地低下头看着她,“放心吧,暂时不舍得。”
像是吃了颗保命丸,苏妁的身子突然不抖了,但她还是想不通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还有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
苏妁的心思满满都写在眼睛里,谢正卿总能一眼就看穿,他边抱着她继续前行,边言道:“这里关着的皆是些不怎么乖的女人,你若不想进来跟她们做姐妹,以后就乖一些。”
说完,还不忘低头看一眼苏妁的反应。
苏妁轻咬着下唇,什么也没敢表示。在她看来眼下是说多错多,不说反倒挑不出毛病。
终于进到一间宽敞有光亮的屋子里,苏妁好奇的四下里探寻一番,在看到木柱上绑着的一个人后,她怔住了。
她明白谢正卿为何要带她来此处了,他是想给她看,陆鹤轩没死。
可是此时苏妁也不喜是该喜,还是该忧。
陆鹤轩双手被负至身后,整个人绑在一根和他人差不多粗的木桩上。他看上去虽略显虚弱,但身上并无鞭策等伤,衣裳也完完整整,想来除了被限制于此外,并未遭受什么磋磨。
听到有人来,陆鹤轩抬起头看了看,看到苏妁,立马整个人精神了似的。
被他这样盯着,苏妁将头别向里面,面露羞惭之色。不为旁的,当着所识人的面,自己像个玩物似的被谢正卿抱在怀里,她如何有脸。可任她如何挣脱,谢正卿就是不肯放她下来!
反倒是原本只架在她腰间和膝窝的手,如今为防她逃脱,紧紧的抓上了她。
谢正卿在一处椅子里坐下,就让苏妁这样坐在他身上,然后冲着她的脸说道:“你不是关心这人的死活么?那就好好坐在这儿陪同审理吧。”
苏妁眼神慌乱,无处安放的在对过儿空墙上飘忽游移。
顿了顿,她小声开口道:“大人,民女不敢打扰大人审案,想先回避。”
她知道谢正卿不会对陆鹤轩用刑,如此她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如今她只想离开这尴尬的地方,然后等谢正卿消了气,她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圆一圆,哄他将人放了。
一抹淡到难以辨别的邪笑,在谢正卿那削薄的唇边勾起。他一只手揽着苏妁,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使她没法再埋下头。
“觉得审案无聊?可是你们两人的供词,我都要听。”
那冰玉的扳指此刻抵在下巴上,让苏妁更觉冰凉透骨。不过事情的经过,她大约也缕清了。
看来是她那时的崩溃大哭,让谢正卿误以为她对陆鹤轩真的有情,故而才不想死无对证。那么现在谢正卿的审,便是要问清她二人的来龙去脉。
看来眼下只有让谢正卿明白她的心中所想,才能救了陆鹤轩,若只是一味的求情,反倒更加害了陆鹤轩。
“大人,”苏妁勾在谢正卿的脖子上,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问道:“苏妁有句真心话想对大人讲,但您会信苏妁所言吗?”
“你说吧。是真话还是谎言,我自分辨得出。”
第103章()
眸中带着半分疑惑;谢正卿看着怀里的苏妁;好奇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在那凌厉眼神的注视下;苏妁定了定心;敛息掩下仓皇之色;晏然自若的道:“大人;我与陆公子并非是逃离京城;更不是什么私奔而是我们皆被人下了药,强掳上车的。”
“下了药?”谢正卿蹙眉凝着她,似在审视话中的真假。
苏妁认真的点点头;一双水汽浸染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萌俏的样子显得格外乖巧无害,更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这是她想来想去;想出的唯一一个既哄谢正卿消气;又能撇清陆鹤轩的法子。反正苏家刚闹了刺客,眼下她编出个莫须有的被掳事件也无甚值得怀疑的;总之先将水搅浑。
“昨日民女觉得头昏不适回房小憩;却不知怎的没再醒来;直到再醒来时就是在那辆马车上了”
谢正卿与苏妁对视须臾;见她虽有些畏他;却不似无中生有。他又转头看向陆鹤轩;沉声询道:“你呢?”
陆鹤轩先前偷偷瞥了苏妁一眼,见她使了个眼色,知道她是有心救他。读书人本不欲打诳语;但眼下生死关头;也只好配合。
“回首辅大人,草民昨日服完药后,也觉得一阵眩晕,便上榻休息。之后的事,草民也不知了。直到今晨听到一阵喧闹草民才醒过来,竟发现自己和苏姑娘同乘一辆马车!草民听到车外的追喊声,一时无措,苏姑娘开窗见是大人,立马便不顾危险的跳下了车!”
且不深究此话真假,只是闻之,谢正卿便觉心底一酸,既而又一阵暖暖的。低头看着怀里的苏妁,“这么说,你当时急着跳车是为了向我求救?”他竟以为她是拿自己当饵,意图保护车上之人!
苏妁抿了抿嘴,一边点点头,一边心忖着这陆鹤轩平日里看着老实,撒起谎来却比她还能说。
这时岑彦恰巧进来禀报探子带回的最新消息,谢正卿看他神色便知不是什么要事,便让他无需避讳他人。
岑彦便道:“大人,汪家小姐在苏府住了一夜后,今早已被汪萼接走,汪府也已调动了人手,加强了守备。”
苏妁这才知道,汪语蝶昨晚竟住在了苏家!她便问道:“我与陆公子私奔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谢正卿斜觑岑彦一眼,岑彦便立马恭敬的回道:“是听汪家小姐所说。”
苏妁脸上怔了怔,她虽不知汪语蝶是何时厚着脸皮赖进苏家的,但显然是在她被爹娘送走之后。
顿了片刻,岑彦蓦然想起一种可能,便问道:“苏姑娘,既然昨日汪家小姐也在府上,您可有用过她所经手之物?”
苏妁立时便意会了岑彦的言下之意。
看来是昨晚守在门外的那些锦衣卫,未能分清带她走的马车,和送汪语蝶来的马车,从而误会是汪语蝶先进了府,之后她才出的府。
反正都是外面雇来的马车,送人也好接人也罢,皆是过路苏府门前,经短暂停留后再驶离。加之下雨遮了伞,故而锦衣卫们分不清倒也正常。
苏妁开口欲解释,细弱的声音刚一发出,顿时被陆鹤轩的声音压过:“有!苏姑娘昨日晚饭没怎么用,草民看到汪小姐特意送了一碗甜汤去她房里!”
错讹的转头看着陆鹤轩,苏妁从他眼底看出一股子报复的欲念。显然陆鹤轩并没有释然汪家人对他的所作所为,以前只是斗不过,如今有了机会又怎能再错过?
谢正卿看向苏妁求证时,苏妁只能点头。若不点这下头,死的便是陆鹤轩了。想来汪语蝶也算是恶行招恶祸,眼下也只有对不住她,顺着岑彦的理解去说了。
“那你也碰了汪语蝶经手之物?”谢正卿冷着一双眸子睨着陆鹤轩。
在这强大的威压下,陆鹤轩身上打了个寒噤。但事已至此绝无退路,他继续道:“是,草民服药后,汪家小姐也给草民送了一碗甜汤,说是解解口中苦涩。草民饮下那碗甜汤后,便昏昏欲睡,之后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如此一来,谢正卿便将事情便缕出了个轮廓。
看来是汪语蝶从铁勒人手中逃出后,直接投奔了苏家。这期间又不忘陷害苏妁,暗中给苏妁与陆鹤轩下了药,强拉出城,再向锦衣卫禀报。
目的显然是为了激怒他,从而借用他的手她以为他会一气之下杀了苏妁和陆鹤轩?
忽地阖上眼,谢正卿暗暗咬牙,竟有蠢货意图借他的手伤害苏妁!更可气的是他居然情急之下还真做了伤害苏妁的事。
再睁开眼时,谢正卿看着怀中妙人的小脸儿,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抱愧之色。先前在卧房里不顾她受着伤那般吓她也就罢了,如今还当着外人的面强行将她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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