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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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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苏老爷畏惧首辅大人的权势,为保全家低头认命,任这一切自然发展。
但是就苏老爷这孤高性子,听说上回病的丢了半条命,仅是因着汪语蝶带人来苏家闹了一通。那么这回自己女儿被他最痛恨的谢首辅
可想而知,纵是他表面忍了下来,这身傲骨怕是也难熬过去。
二是苏老爷不同意苏妁再与谢首辅来往,那么所面临的就更加可怕了。一个连大齐江山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物,又怎会容许有人碍了他的心头所好?
陆鹤轩点点头,他懂了霜梅的意思。“不管作何选择,苏老爷都难过这一关。而一但苏老爷过不去这一关,苏姑娘也将终生抱愧”
“那陆公子可愿意赔上性命去救我家小姐?”霜梅面色无波,冷冷的对着陆鹤轩眼。
陆鹤轩恍惚了下,既而缓缓转过身子避开霜梅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带着拷问,她似是想要透过这件事,看穿他对苏妁的心思有多少。
如此背对着霜梅,陆鹤轩清越的嗓音中夹着几丝哀婉:“霜梅姑娘的意思是让小生带着苏姑娘走?”
不自觉的笑了笑,霜梅没料到这书呆子心思倒是细腻,一眼便看穿了她。
“陆公子敢么?”
陆鹤轩笃定的点点头:“敢。”
“小生若是带着苏姑娘远走高飞,便免了苏老爷做这个棒打鸳鸯之人,届时谢首辅便不至牵怒苏家。”
“那陆公子可知你将面对何等局面?”霜梅声色静缓。
她却闻得陆鹤轩的一声嗤笑,既而是他风轻云淡的一句:“大不了一死罢了。”
望着陆鹤轩的背,听他镇定的说着生死,霜梅觉得他对待她的心,就如同对待一块面团儿,百般过后,再放到案板上狠狠摔打!
可他偏偏又有万般柔情,只可惜那些不是对她的。
这时陆鹤轩淡笑着回过头来,眸中隐着云雾和水汽,但嘴角却挂着欣然笑意,“霜梅姑娘忘记了,小生这条命,原本就是苏姑娘的。”
一咬下唇,大颗的眼泪扑簌滑下。霜梅哽咽着点点头,口中含混道:“恩我懂了那陆公子跟我一起去见老爷吧”
说罢,霜梅率先出了屋,陆鹤轩则紧紧跟上。
偏堂内,苏明堂手执着家法,将苏妁的罪名一一说出,问她是否甘愿受罚。
苏妁跪在地上,脸早已臊的如血一般红,深深埋在地上,无颜抬起,饮泣吞声,全部默认。
桐氏不知情时还拼命的劝,可见女儿默认了,自己也不敢劝了。她知道,苏明堂对大齐有多少衷,便对首辅有多少恨,那些皆是深入到骨髓里的东西!
“妁儿,你你怎么做得出”桐氏泪眼婆娑的看着叩头于地的苏妁,又疼又恨,只皓齿紧紧咬着下唇。
在苏明堂与桐氏看来,谢正卿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对自家女儿动真情?不过就是因着苏明堂曾效忠过庆怀王,便是如今脱离了也总是一心向着圣上,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回,谢正卿不过是换了一种折磨人的法子,不打不杀,而是专糟践别人眼中最珍视的、最宝贵的!他把妁儿当成个玩物般,仅仅是为了打苏家的脸
“不就是坐牢!十日也是坐,十年也是坐!谁要你自作主张,硬捧着苏家的脸往别人靴底子上蹭!”与这话一同落下的,还有苏明堂手里的滕杖。
背上吃了这一杖,苏妁那荏弱的身子骨儿哪里承受得住?哀叫一声,人便趴在了地上
第九七章()
苏府偏堂的大门;依旧紧闭。
此时正狼狈不堪的趴于地上的;已非苏明堂素日眼中的乖巧女儿;而是一个不知廉耻、上赶着去向窃国贼献媚的孽种!
苏明堂的眼里没有怜悯;只余羞愤!此前他始终觉得不论大齐时局如何;那都不是他一个小芝麻官儿左右得了的。他只求苏家人保留着些许傲骨;不去做那助纣为虐之人。
可如今;亲生女儿竟成了那人手里的玩物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想及此,接着又是一滕杖挥了下去!
随着这一杖,一口腥甜自苏妁的口中涌出!一时间;血、泪,在煞白的一张小脸儿上混成污糟一片
“苏老爷!”门猛得被人从外面推开,闯进来的是陆鹤轩;他身后还跟着霜梅。二人进门便见苏妁业已挨了家法;楚楚可怜的倒在地上,涕零如雨;泣血沾襟。
“怎怎么会”陆鹤轩吱吱唔唔的怔在那儿;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幕。在他看来;苏明堂一直是个温仁慈父;就连先前得知苏明堂请了家法;他也只当苏老爷是气极了吓吓苏姑娘;未必会真的下手。
显然,他料错了。苏明堂不只下了手,还是下了狠手!
苏明堂这会儿气极攻心;也已顾及不得待客之道;拿滕杖指了指陆鹤轩,不客气道:“这是我们苏家内务,陆公子请立即出去!”
“苏老爷,小生既是外人又是后辈,的确不应对您执行苏家的家法指手画脚!但请您先冷静片刻,听小生说几句话,若是仍觉这家法非执不可,小生便立马退出!”
趁苏老爷与陆鹤轩僵持之际,霜梅跪在地上拿帕子给苏妁擦了擦脸,亦是跟着小姐抽抽噎噎的。她虽早料到这次的事难以轻松收场,却也未想老爷会痛恨至此。
眼下对待亲生女儿尚且这样狠心,等他见了首辅大人只怕是要拼上这条老命去了。
陆鹤轩见霜梅在仔细照看苏妁,便不再去管,只一心说服苏明堂。他强作镇定,语气中却带着如何也掩不下的急切:“苏老爷,苏姑娘当初若是不进宫,接下来极有可能苏家被扣实了诟谇当朝首辅的帽子,如此整个苏家便要被齐齐问斩!苏姑娘如此做是牺牲小我,顾全大我,您为何还要责难于她?”
“比起个人的荣辱与委屈,保住全家人的性命岂不是更为重要?苏姑娘不惜自己受辱,保全了苏家。苏老爷不为之感动,反倒听信外面的流言谣喙再次折辱于她!可真相到底如何,你们有没有仔细问过苏姑娘?”
苏明堂放下手中滕杖,瞥了苏妁一眼,既而垂头阖上了眼。那些话还需问么,她不言不语不否认便是默认了,要他再如何去细问枝节?
可霜梅好似突然想到了此事的一个关键点,蓦然抬起一双泪眼看向桐氏,急切道:“夫人!小姐进宫只是为质,可她还是还是清白的!”
苏妁进宫是事实,与谢首辅纠缠暧昧是事实,可她至今仍是黄花闺女也是事实!如此霜梅便避重就轻,企图蒙混过关。至少先解了当下之急。
桐氏蹙眉,一脸怜惜的看向苏妁,“妁儿,你与谢首辅没有没有同寝?”
就见苏妁一双泪雨洗透的桃花眸子痴滞了许久。时至今日她不想再瞒再骗,因为爹娘既已听了传言起了疑心,那她在宫里那些事儿必是纸包不住火的。与其让爹娘一次次从外人那里听来再受打击,倒不如自己如实招了。
“同过了只是没有没有做那种事”苏妁的嘴抖得发瓢,此刻她更觉得自己像是去衣受杖,毫无隐私可言。
苏明堂复又握紧了手中滕杖,额头、手背,青筋暴起。
若是谢正卿对苏妁没什么兴趣,便不会将她扣于皇极殿,更不会要她同寝。既然已上了他的床,他却什么也不做,这显然是天方夜谭!更何况谢正卿有心羞辱苏家,又怎可能放过苏妁。
这丫头到这种时候了,竟还在撒谎!
忽的将手中滕杖举起,苏明堂又欲打苏妁,可这次陆鹤轩却张开双臂扑在了苏妁的身上!实打实的替她挡下了这一棍。
看着这幕,霜梅觉得自己的心又被揪了一回。她从不敢想这天底下有哪个男子会略过小姐而看上她,她知道自己无论是身世还是姿色,甚至是性情,都不及小姐招人喜爱,故而她也从未有过与小姐争人的念头。
可是陆公子,是小姐不曾放入眼中的,只是随手救下而已,霜梅才觉得兴许自己有一线机会。可还是落空了。
罢了,小姐若是跟了陆公子,总好过不明不白的跟着那个谢首辅。
眼见陆鹤轩继续挡在苏妁身上,欲为她挡下此后的每一棍,霜梅终是疾声喊道:“老爷,夫人!别打了!您们就成全小姐跟陆公子吧!”
苏明堂与桐氏脸上皆是一愣。连被陆鹤轩扑在身下的苏妁亦是虚弱的抬起头看向霜梅,心忖着她这是说的什么疯话?自己与谢正卿的事才刚刚包不住了,竟又要爹娘成全自己与陆鹤轩?
“你说什么?”苏明堂怔然的拿滕杖指着霜梅,怒容可掬。
‘扑通’一声,霜梅跪下,脸上除了如泉涌的泪水,没有半点儿怯懦:“老爷,夫人,其实陆公子对小姐暗慕已久,就在刚刚陆公子也说了,他愿意带小姐离开戊京,远走高飞!”
苏明堂眉头深蹙,转头看向小心遮护着苏妁的陆鹤轩。这人暗慕妁儿他不意外,但竟在明知谢正卿与妁儿的关系后,还敢说出带妁儿远走高飞的话,这让他颇觉意外!
苏妁脸蛋儿生的美,他这个当爹的自也心中有数,苏妁这辈子不会缺了烂桃花。所以他也确实与桐氏商量过,早些为闺女寻门好亲事,让她安生过日子。若是没谢正卿这事儿,他倒真觉得这陆鹤轩是个良配。
可如今,妁儿名声尽毁
“陆公子,这话可真为你所说?”
见苏明堂神态平和了许多,陆鹤轩知他暂时不会再下手,便离开苏妁,转头端跪在苏明堂身前,恳切无比的道:“苏老爷,小生确实说过此话!还求苏老爷成全,让小生带着苏姑娘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一直盯在陆鹤轩身上的桐氏,这会儿听了此言也看看自家老爷,眼中流露出一股子欣喜。若是妁儿能有个安稳去处,自此脱离了那人的魔掌,老爷便也不至于为此事拼上这条老命!
苏明堂回了桐氏一眼,眼底亦有悲愤过后的一点儿期许。眼下再急再气,也不敌先让女儿离京重要。只要妁儿还留在京城,那人便不会死心,不会放过她!
苏明堂转而又看向陆鹤轩,蹙眉谨慎的询道:“陆公子,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陆鹤轩点点头,郑重的在地上叩了个头:“还求苏老爷成全晚辈与苏姑娘!”
“那你的功名”陆鹤轩毕竟是新科解元,苏明堂也相信来年会试他必定高中,前途可期。然而他若真带着苏妁远离京城,自此于谢首辅便如鲠在喉,天涯海角亡命尚且不及,再也不用想功名前途了。
“小生愿从此放弃功名之心,仕途之路。”
苏妁趴在地上昏默恍惚的听着这些对话,好似听进去了,又好似压根儿没听见。如此支撑了不多会儿,她终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好在霜梅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小姐。
自城南出戊京的城门楼建的气势恢弘,崇隆严丽。其上碧瓦飞甍,焕发魅然,似一笔白描,凌空潇洒;其下门侯守正,赫然威武,如立地金刚,陵厉雄健。
因着近几日朝廷明令严查铁勒人,故而凡是身姿高大者,又或面上有疤者,皆要经过一番仔细盘查。
这时正有一辆枣色促榆木马车辘辘驶临城门,马夫收起马鞭放慢了车速,随在前面的马车身后徐徐前移,等待城门官一辆一辆的仔细检查。
查到这辆时,守门官掀开幽帘见里面坐的是一对年轻夫妇。
男子文质彬彬,眉眼间隐有惶恐之色,见到守门官探进舆厢来,更显蹙悚,这不禁引起守门官的怀疑。
正想严加盘问来自何处去往何处时,始终趴在男子肩头的小妇人发出一声梦呓。小妇人松散的绾着发髻偎在相公肩膀上休憩,饶是着装简朴,毫无发饰,还是一眼便能看出那唇角眉梢儿的流媚之色。
守门官多盯了那小妇人两眼,便情不自禁的咽了咽,然后脸颊淡浮着莫名的绯粉,温和放行:“行了,走吧,一路注意安全。”
马夫得令,将马鞭用力一甩!马儿长嘶一声,奔腾而去。
陆鹤轩手捂着胸口,想起先前那守门官看他时的机警眼神,仍心有余悸。他看了看身边的苏妁,心道霜梅将她打扮成这副模样,倒真让他生出一种错觉。
他嘴角不自觉得的淡出抹温润笑意,苏妁掩掉华膴的朴实模样,竟真像个寻常人家的新婚妻子,刚回娘家醒完亲,如今要随相公回家。
想着想着,陆鹤轩嘴角的那抹笑意愈发明媚,并将苏妁身上颠簸乱了的斗篷仔细又抻了抻,盖全她的身子以免受凉。
不管他怎么动,苏妁就这么平静的趴在他肩头一动不动,不似寻常的小憩。
陆鹤轩情难自禁的摸了下她的脸蛋儿,口中喃喃着:“苏姑娘,你受苦了,药劲儿怕是还有两三个时辰才能退。”
第九八章()
山间破庙内;汪家小姐正盖着斗篷席地而眠。纵是条件艰苦;可她被呼延邪折腾的真累了;便是身处龙潭虎穴她也一样可以睡得下去。
而呼延邪则在火堆上架好了烤叉;上面串着他今日新打来的时兔。
头两日时;他还抱着为汪语蝶杀敌人的心思;时不时去苏府踩踩点儿。可这两日整个戊京都在严查铁勒人;特别查到脸上有疤的更是直接抓走。
是以,呼延邪便根本不敢再下山,这两日就只在山间打些野味儿;好在附近有河,取水也便易。
呼延邪知道,那些搜城的人是冲着他来的。只是起初他以为是因着汪府丢了闺女;才不肯轻易罢休。可是细想之下;汪家那晚无人见到过他,并不知他脸上有疤。
那么抓他的便非为了汪家;而是为了苏家。只有苏家那个丫头见过他的面目。
正想着;兔肉烤好了;呼延邪提着烤叉闻了闻那肉;真香!接着他便推了推身边的汪语蝶:“起来吃点儿东西吧!”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汪语蝶撑着手支起些身子;只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般!她坚信,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弄死她的。
“这是什么?”见有肉,汪语蝶两眼不禁放起了光。虽说打猎是铁勒人的看家本事;可呼延邪身上除了一把刀什么工具也没带;他们二人也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兔肉!中午你就没吃东西,快吃吧。”说着,男人撕下一只兔腿递到汪语蝶手里。
如今汪语蝶早已没了千金小姐的矫情,哪还管手艺如何,哪还管干不干净,塞进嘴里就是一番狼吞虎咽!
野兔不比家兔肥美,一支兔腿几口便啃食干净,可汪语蝶还只是填了个半饱。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让那油脂滋润下自己。
这时呼延邪又撕下另一条兔腿儿递到她手里,“多吃点!”
汪语蝶看都没看呼延邪,接过就送到嘴边儿啃起。可刚咬下一口肉,她蓦地抬起头看看呼延邪。却见他正啃着兔头,连稍软些的骨头都没放过,想来也是恶狠了。
他这魁梧身材本就饭量大,那么一只还没鸡大的小兔子,便是只他自己吃,都只够塞牙缝儿的。
可如今,呼延邪却要与她分而食之,还将最美味最充饥的部位全让给了她。这不禁让汪语蝶的心揪了一下,竟流下了两滴泪。
见她哭,呼延邪不禁纳闷。她哭很正常,可这会儿他没打她也没欺负她,还好吃好喝的塞给她,她哭的哪门子?
“哭啥?”呼延邪粗声粗气的问道。
抽噎了下,汪语蝶放下手里的兔腿儿,说道:“大哥,语蝶虽嫁过人,却才新婚回门就因你们的闯入而守上了寡”
听到这儿,呼延邪皱了皱眉,她这是想要埋怨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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