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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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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见他,但肖太后与映芝听动静便知,这人在给肖太后行大礼。
“是谁?”肖太后闭着眼轻声询道。
“回太后,是奴才。”小太监没报姓名,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报了太后也记不得。但是他相信声音她们应该能记得,毕竟是她们与世隔绝前送过她们最后一程的声音。
果然,肖太后一下便听出这个声音来。只是接下来她便眉心一跳,这奴才方才唤她作什么?太后?
肖太后正欲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可还不待她开口,便听到那小太监自行禀报。
“太后,奴才是来给您报丧的”
肖太后脸上一僵,想不到刚刚重获自由就听到这种噩耗。心忖着难道是皇额娘薨了?可就算太后薨了,这奴才也不应该叫她太后啊。
“到底出什么事了?”肖太后急急追问。
第 193 章()
小太监心想着越兜圈子伤害越大;倒不如痛痛快快:“回太后娘娘;是太上皇于三日前驾崩了。”
“太上皇?”肖太后虽有些听不明白;但隐隐觉得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可怕。
小太监这才意识到坤宁宫竟连朱誉晏成了太上皇还不知;他本以为每日有人来坤宁宫送一趟饭;至少这么大的事儿该早知道了。
“太后;不久前皇上已禅位于谢首辅;故而皇上如今已是太上皇,而您已是太后了。”
肖太后的唇角僵在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上。沙哑的声音立时变的狠厉:“你说什么?!”这么说,驾崩的太上皇便是朱誉晏?
“这怎么会;皇上怎么死的?!”明明正值盛年,身体康健,怎会突然就暴毙!肖太后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谢正卿下的手!
更复杂的背后事小太监自然不敢多掺和;更不敢乱讲,是以便只将今日传回的表面儿消息;给肖太后禀述了一遍;之后便退下了。
肖太后沉默了许久;眼眼不睁开;嘴巴也不张开;就这么死气沉沉的坐在榻椅里。
适应了许久;映芝已能睁开眼睛。
这些日子也只有她陪伴在肖太后的身边,那些宫女早便与太后离了心。每日的吃食上不优着太后,穿衣上也不肯迁就。今日一开门;便一个个急着跑了出去。在她们眼中;便是一辈子要呆在辛者库,也不愿再呆在这见不得天日的坤宁宫。
映芝只静静的看着太后,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纵是往里她再如何的巧嘴儿,面对这等天崩地裂之痛,她也不知如何才能劝慰娘娘了。
许久后,肖太后也睁开了眼,目光迟滞的看着前方的地面,对重现的光明并无一丝新奇之感。
她只以那低哑的声音吩咐道:“映芝,出去打水,为本宫梳洗更衣。”
映芝想不到娘娘开口说的竟是这种话,心忖着难道是娘娘为了先帝留下的遗腹子,打算忍气吞声的活下去?
这自然是再明智不过的,也是映芝一心想要劝的。只要娘娘愿意去向那人服个软儿,想来那位也不至于对个孤儿寡母的再下毒手。只是娘娘能主动想开这一层,映芝却是有些意外的。
映芝笑笑,用力的点点头,“娘娘您在此稍候,奴婢去去就回。”说罢,映芝出了屋。
没多会儿,映芝打回了水,为肖太后梳洗打扮。手虽是有些生疏了,却还是没用多久就弄好。然后将铜洗摆在肖太后眼前,让太后以水自鉴:“娘娘,您照照可还满意?”
肖太后往水中随便看了一眼,尚可。其实她只是想着在此邋遢已久,走的该体面些。
“映芝,你去想法子寻一条白绫来,本宫不想走的太过狼狈。”
闻此言,映芝怔住了!果然是她此前想的太过美好,娘娘这么看重与先帝的情谊,怎会说想开便想开?娘娘只不过是急着下去陪先帝罢了。
看来,还是得她劝啊!
“娘娘,若您如今是只身一人,想同先帝双宿双飞,奴婢定不拦着。可是您如今腹中还怀有龙嗣啊!这是先帝的遗腹子,朱家仅存的一点儿血脉,难道您竟这般狠绝的带着他一起走了?”
映芝苦口婆心的跪在地上劝慰着,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娘娘几次承受不住无边的黑暗,想要绝食自裁,都被她以这个理由劝住了,拿腹中孩子说事儿,无疑是最有作用的。
可这些理由肖太后早便听的麻木了!
先帝的遗腹子固然矜贵,可是如今连先帝都死于非命,这孩子就算是她肯生下来,能活吗?谢正卿会让他活吗!
故而这回肖太后没有一点儿犹豫:“映芝,这孩子活不了,趁他尚未来到这个世上,本宫就将他带走,是他最好的结局。”
“娘娘,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可一但死了就半点儿希望也没有了!奴婢方才出去打水时见这坤宁宫外并无什么人把守,想来那位不是如此针对您,不如”
映芝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一声开门的动静打断了。先前的小太监是从解了禁的侧门进入,而这回开启的却是坤宁宫的大门。因着这扇大门许久不曾开启,声音特别的大。
肖太后转头向外看,透过薄而半透的窗户纸,她看到一位公公在两名宫中禁卫的夹护下,端着一个托盘往这边走来。来人是谁,影影绰绰的看不分明,但那人手中端的托盘上却能看出是一壶酒。
“呵呵,”肖太后无惧的淡然笑笑,转过头来看着映芝,“映芝,你的忠心本宫看在眼里。但是即便你能说服本宫,也说服不了那个人。”
映芝一直跪在地上,只知有人将大门打开,但并未看到外面的情形,一时没能明白肖太后所说的话中含义。
而这时殿门口有人说话:“太后,奴才求见。”
肖太后缓缓起身,对映芝吩咐道:“映芝,去让他们迟些再进来。”
“是。”映芝恭敬的应道,起身出了内殿去向外面的人转达太后的吩咐。
可当映芝打开门后看到那位公公手中所端着的东西后,一下便懵住了!那公公手中端着的乌漆盘子里,是一壶酒,和一条白绫
“这这是”映芝惊吓的嘴都瓢了,又想求情,可又明白冲着他们求情是毫无用处的!这旨意定是皇上下的。
就在映芝在门口被这些东西吓傻之际,内殿传出一声痛吟,同时伴着用力撞击而发出的动静!
映芝双眼呆滞,好似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便往内殿跑去!却见肖太后业已躺在了内殿的一根朱漆柱子前,满额头是血
“娘娘!”映芝悲痛欲绝的跑上前去,将肖太后抱起,自己则声音嘶哑的大哭着。
“娘娘您为何这么傻”边语无伦次的哭诉着,映芝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些蠢话!催命酒都送来了,娘娘即便此刻不自裁,也依旧是死路一条。娘娘不过是想选一个自己能主宰的结局。
肖太后浑浑噩噩的将眼睁开一条缝儿,往柱子看去。
朱漆的蟠龙柱子上浮绘着一条真龙,龙身以金漆描画,栩栩如生,宛在目前。肖皇后拼尽余力伸了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一条金龙,可最终也没能够到,她的手终是垂落于地,眼睛也随之阖上。
看着这一幕的那位公公叹了声气,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便转身欲走。可刚转过身去,便听得又一声撞击的声响!
回头看时,先前还抱着肖太后的映芝,此时已然满头是血的倒在了肖太后身侧。
那位公公再次叹息,摇了摇头,略感惋惜与敬佩的道一句:“倒是个忠奴!”便又转过身去出了内殿,离开坤宁宫,去向宋公公复命了。
***
苏明堂自督察院回到府上,对家人提起今日接连传来太上皇驾崩,与肖太后薨世的噩耗。
桐氏感叹之余,突然想起了再有十日苏妁便要进宫之事,问道:“老爷,那妁儿进宫的时日是否也要延后?”
对于苏家的女眷而言,不管是太上皇,还是肖太后,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存在,故而听闻噩耗顶多便是生出些对生命陨落的惋惜之感,并无过多的悲痛。
苏明堂摇摇头,“太上皇因是在宫外驾崩,回京时又满了三日,故而皇上未再允其回寝殿停灵,今日直接转道送去了灵山。而肖太后既然是自愿给太上皇殉葬,便也直接送去了灵山与太上皇相伴。既然皇上未以国丧待之,想是对妁儿进宫并无影响。”
对女儿的事放心后,桐氏便又全心思的去哀怜太上皇与太后。
苏妁在一旁听着爹娘和大伯大娘聊太上皇与肖太后之事,始终未作插言。只心中暗暗悼念这一对儿悲情鸳鸯,不过好在他们死能同穴,但愿有个美满来世。
对于来世这一点,苏妁是坚信不疑的。毕竟她自个儿就重生了一回,故而也坚信每个不幸之人,都会有一场因果轮回。
算起来已有近二十日未见过谢正卿了,苏妁回房后复又找出谢正卿之前写给她的那一封信。上面的那首长相思,她已反复念了不下百遍。起初是笑他,如今却有些嫉妒。
看着空空的床榻,苏妁心下想的是,谢正卿思念她时,尚有“美人去后花馀床”,和“至今三载闻余香”。
而她呢?他的一点味道都没有留给她。
她思念谢正卿时,也唯有将他亲手所写的这首诗看了再看,念了再念,然后便是心底里生出的更深妒意!
第 194 章()
在鸡鸣山南麓;有一座崇隆严丽的建筑;建筑内外拢共三重围墙;将庭院分割成三个封闭的巨大院落。
建筑正中央耸立的最大一座重檐庑殿顶建筑;便是主体大殿;内供七位大齐先祖皇帝的画像几牌位。而居中的一尊精致雕塑;便是大齐的先帝;朱氏一族的开国帝王!
谢正卿就立在这些先祖的下面,双手负至身后,倨傲的微抬着下巴。明明身处下位;却仍是一副睥睨万物的神态。
登基那日他略过了祭祀太庙的环节,那是因为他不是朱氏子孙不便公然祭拜。但私心之下,他还是想要来会会这些声名赫赫的人物。
他将众雕塑与画像扫视一圈儿后;以宏亮的声音与众先祖对起了话:“能位列于此的;谢某相信皆是对我大齐有过巨大贡献的朱家先祖!有道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在你们朱氏一族守不住江山之际;是我谢氏先祖倾尽家产匡助你们招兵买马夺回了皇权!”
“只是谢某不明白;既是一方出钱一方出力的联手胜绩;何故大齐江山重夺后;却只有你们朱家人受尽万民敬仰;而我谢氏先祖得到的却只有一杯鸩酒?!”谢正卿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平与诘斥之意。
“呵呵,”顿了良久之后,谢正卿单调的笑笑;笑中既带着一丝对朱氏先祖的嘲谑;又带着一丝对谢氏先祖的怜悯。
既而他只凝着中间的那尊塑像说道:“先帝,我谢某从来敬你是位英雄人物,但是今日江山落入我谢氏手中,你可莫要怪罪,毕竟好过毁在一个来路不明的朱氏子孙手中!”
谢正卿言下之意,自然是朱誉晏这个朱家的变数。若单论血脉,朱誉晏是朱家子孙不假,但说到底,他只是个宫闱丑事之下的产物。先太后身为先帝的皇后,却又同时与庆怀王这个外姓王爷有染,那种时机下生出的孩子,到底是姓朱还是姓李,除了当事人外,谁也说不清了。
“我谢某既已答应过你们朱家人要守死这桩丑事,便会说到做到!朱誉晏非死不可,但这个秘密,我会永远的守下去,算是保全你们朱家最后的颜面!我谢某人从来不是来跟你们朱家人抢江山的,只是要替你们那无能的子孙守住大齐!守住大齐的百姓!”
说到这儿,谢正卿也算是将谢氏一族长久以来的隐忍发泄了出来。带着一丝释然,他唇边淡出抹欣慰的笑意,接着便双手合实鼓了两下掌。
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宋公公应声进来,双手端着一只乌金托盘,托盘上铺着帝王方可配的明黄绒毡,中心贡置着一尊佛像。
这尊佛像便是一直以来,供奉于皇极殿佛龛中的那位谢氏先祖。
谢正卿双手将谢氏祖先自乌金盘子中请出,目光温暖,与先前面对朱氏先祖时的倨傲神色截然不同。
宋公公有眼力见儿的先一步走到供台前,将朱家先帝的雕塑往左边挪了挪,空出一半儿的位置来。
谢正卿则将手中捧着的谢氏祖先的佛像供奉于那处空位。安置好后,他又将目光移向被推到一边儿的朱氏先祖身上,嘴角噙笑:“朱,你们朱家的江山,早该分我们谢家一半儿了。”
说罢,谢正卿将手收回,接过宋公公递过来的三支高香,亲手在长明灯中引燃,既而双手持着高香,恭肃的朝着新供奉上的谢氏祖先拜了三拜,将香火插上。
转身走出大殿后,谢正卿脚下略作停顿,向紧随于身后的宋公公吩咐道:“明日准亲王、郡王、及文武百官前来太庙祭拜。传旨予礼部尚书,日后每年的明日,便是大祀之日。”
“是。”宋公公躬了躬身子应着,心中自是记得,谢氏先祖便是于数十年前的这一日被毒杀而亡。皇上这是等同废了朱家传承百年的大祀,将大齐的大祀日,由朱氏的驾崩日,改为谢氏先祖的殉难日。
回乾清宫时,御辇恰巧路过坤宁宫门前,谢正卿瞥一眼死气沉沉的中宫,摇头道:“此处不吉,暂且封了吧。”
肖太后与贴身女官皆撞死于坤宁宫的龙柱上,宋公公倒也明白这地儿确实怨气重些,不宜苏姑娘居住。可是想着历来皆是由正宫皇后居于中宫,这下便是有些难安排了。
宋公公脸色为难的抬头小心请示道:“皇上,那过几日待新后入宫之时,应当如何安排?”
“暂且先让新后随朕居于乾清宫。”说这话时,谢正卿未有丝毫的犹豫。
“是。”宋公公脸上讪了讪,继续伴行于御驾旁,只是心中觉得皇上仍未给出最终解决之法。帝后感情和睦自是好事,但自古以来还没有哪对儿帝后能长久的共居一宫,这于礼不合。
谢正卿也深知这并非是长久之计,沉默了一路,在御辇行至钟粹宫与承乾宫这片儿时,突然眉心一跳,紧接着便有一抹足以融化这深冬的笑容浮上俊颜。
“紫气东来凤凰飞。就将这钟粹宫、承乾宫、永和殿、景阳宫,毗邻的东四宫合建为一宫,为新后寝殿!”
此言一出,莫说是宋公公,就连伴行于御辇下的其它几位公公,甚至连抬辇的随侍们都不免脸上骇然!从古至今皇室皆以后宫充盈为首要,后宫众嫔妃们肩负为皇家绵延后嗣的重任,而皇上此举便等同是一下削减了四宫主位!
不过骇然归骇人,却没人敢对此提出任何异意。毕竟皇上宠爱苏姑娘这是宫里宫外人人皆知的事情,谁敢在这节骨眼儿上泼皇上冷水?
宋公公自然也不敢多嘴,只谨慎的抬头再次请示道:“那皇上,新建的皇后宫殿可要沿用坤宁宫之名?”
稍作迟疑后,谢正卿将眼帘垂向宋公公一侧,眸底是道不尽的柔情。宋公公自然知道这眼神不是对他的,而是对苏姑娘的,但还是被这眼神盯的毛骨悚然,不由得微微垂下脑袋恭敬聆听。
接下来便听到皇上笑言道:“朕无需皇后坤仪宁肃,只要她日日逸乐。便给皇后新宫取名为长乐宫吧。”
宋公公脸上微微怔了下,但因为低着头,这表情并未落入皇上眼中。只是皇上对苏姑娘的感情,让他再次感到震惊。
这紫禁城中不论是普通嫔妃,还是六宫之主,就算是有朝一日熬成太后,也都得谨守坤仪,确保举止庄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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