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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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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今日旬焦只是一个单纯的王爷,会有着滔天的权势来搜查她的住处吗?
厄运还是来了,方正拿着一本书从书房中走出来,长生已然变『色』了,吓得呼吸都屏住了,捏在袖中的双手捏得骨节发疼,他看着长天低低唤道:“阿姐,阿姐……”
长天却是极其淡然,方才刹那间的怆然与慌张已经不见了,旬焦变了,或者他原本就是如此,此法虽是太过拙劣,但却是百试百灵,军防在夹在书中,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二人并没有什么抹不开的血海深仇,不值得旬焦如此费尽心机地设局,除非旬焦疑心她的身世……
眼睫在昏暗地夜『色』中颤了几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白日间『妇』人的话会让谷梁疑心她的身世,若她现在有难,谷梁心中难解,并不一定会救她……旬焦显然断了她的退路。
思忖到此,她不再心存胆怯,大步走上前,虽然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但脚步和神态都是很平稳,丝毫不见所谓的心虚与慌张,一双秋水波光轻漾,轻声问着旬焦,“太子,这么多的人闯进我的府中,怎知这不是舶来品?”
方正大怒,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人,“百里大人说我等冤枉你不成,老子官没你大,但年纪比你大,不屑与你这般女子争夺,女子在家就该相夫教子,出来与男人争长争短,像什么样子。”
长天未说话,旬焦朗目生起了恐惧,上前不顾他副统领的面子踹了他一脚,眉眼带火,斥责道:“滚下去,说什么疯言疯语,”还有未句未出口,陛下就是女子,若传到她的耳中,今日在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方正被踢的脑袋发晕,也不再敢说话,『揉』着自己的脖子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因为心慌下阶梯时没走稳,踏空一步摔倒下来跌了个狗吃屎,禁卫军捂着嘴在底下笑着,不敢如统领般放肆。
旬焦目光阴沉地在长天身上停留了半刻,眸中却是按耐不住都欣喜,语气装作冷冷地:“百里长天,方才那些话你对陛下说去,你现在去趟大理寺跟主审这个案子的大理寺卿说去,孤不管是不是舶来品,但是出现你的府中,就与你脱不了关系。”
禁卫军上前来欲伸手拿住她,长生面『色』铁青瞬间拦在她身前,可惜弱冠未至的小小少年何来与当朝太子抵抗地资本。旬焦面『露』厌恶,猛然喝道:“旬子生,你想造反吗?”
“太子殿下,长天自会去大理寺,此事必须查明白,”长天慌然推开了少年,低声劝道:“长生,回去,此事太过复杂,你去寻袁子宸,将此事告知她。”
事到临头,她想到的只有袁子宸,或许只有袁子宸才可靠!
更深月『色』,金风已凛,更漏声声。
袁府离长天的府门极其相近,拐过一条无人的街道后,长生撇开随行的小厮,熟门熟路地翻过了袁府的院墙。袁家虽是百年簪缨世家,可是早已破败,一半的宅子都是空的,下人也不过十余人罢了。敲上了袁子宸的房门,显然屋内人已经睡着了,过了半晌才有人点了烛台,『迷』『迷』糊糊地朝外喊道:“谁啊?大半夜敲什么门?”
“袁姐姐,是我长生!”
袁子宸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懒洋洋地打开了门,深深打了一个哈欠,眉眼都是浓浓的睡意,头靠在了门板上,眯着眼睛说话:“长生,大晚上你当我家是客栈啊,这个时候来投宿?”
长生抓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晃『荡』,急道:“袁姐姐,阿姐被太子带去大理寺了。”
许是未清醒,也许是被晃的脑袋不做主,袁子宸仍旧云里雾里,歪着脑袋看着急不可耐的长生,茫然道:“带走了去找陛下,你上我这儿有什么用?”
“宫门下钥了,进不去。阿姐让我来找你,你有没有办法去救她,”长生很急,急到俊美的五官纠在了一起,他在朝中无权无势,当真救不了人。空学了武艺也无可用处,当真有些滑稽可笑。
袁子宸这才从梦中反应过来,回去从衣架上拿了衣服就拿往身上套,一面走一面道:“我也没办法,我去问问我母亲可有什么办法,再不行我翻进宫中去见陛下,大理寺一夜过去,长天指不定会被怎样,刑囚可是大理寺最平常的索要供词的办法。”
韩莫言知道了来龙去脉后,微微凝眉,点起了烧了大半的烛火,看着二人急切的脸,目光里的犹疑更是加深,夜风冷冽,忽地吹灭了刚刚燃起的火焰,昏暗地房间里神『色』一端,“你们若闯宫门,太子必定会率先抓住你们,大理寺更是守卫重重,救人更不可能。”
“那就只有等吗?”冷风加重了袁子宸眼中的重重阴云,她抓住了桌沿,恨不能用力捏碎,奈何力气太小,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韩莫言紧了紧身上随意披着的衣服,眉眼淡淡,本就是『性』情冷淡之人,平时也无琐碎的言语,此刻也着实看不出是何心情,惜字如金:“阿宸,你不许出去。”
“母亲,为什么?你让我见死不救?”袁子宸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背脊上冷汗直冒,转眸看着韩莫言,却对上了她不可置否的眸光,心中骇然,脸上修然滚烫,语气少了些许恭谨,“母亲,您该恨的是陛下,与长天何关?”
袁子宸知道母亲心中有着看似很淡却又极其浓重的恨意,若无谷梁悠之,袁家几百人何至于枉死,她何至于在外隐姓埋名逃亡十几年,她夫妻何至于临死都未见一面。虽说现在已平反昭雪,可是人已不在,心中怎能平?
万里河山,天光云影,何处可见袁家祖祖辈辈的功劳。青丝染霜,镜鸾沉彩,怅望几许,到底是谁得错?
韩莫言收敛外『露』的情绪,深黑乌眸中只余下一律复杂的纠结,喉间滚动,正『色』道:“白日间的事情我就在怀疑真假,晚间又来这一出。陛下对长天的身份已经起疑了,你们若莽撞去救人,连你们自己的『性』命都会搭上,军防图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子既然设下连环局,就想好了阻断你们去救人,陛下无论知不知道,救人之心都会迟上三分,更何况天子凉薄,袁家经不住你再折腾了。”
长生听了韩莫言的解释,跌坐在椅子上四肢百骸都凉了些许,长天的盈盈笑容好似在遥远地记忆中回『荡』,他看向了窗外,月光似乎穿透了窗纱,带着特有的清冷,眼神凝涩,“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吗?”
言及此处,袁子宸眸『色』里暗淡几许,忽地一拳砸在桌上,震翻了桌上摆置的茶盏,也震得自己手掌发麻。如此,惹得韩莫言目光一跳,扶住了兀自打转的杯子,防止了落地的杯具,惯常沉稳的心绪也是不由『乱』了几分,澄澈眸子微『荡』了『荡』,终是忍不住开口,“长天身世难解,但谷梁家不会见死不救,军防图一事虽说归大理寺,但大将军谷梁渊应该有资格『插』手去问上一二。”
袁子宸转身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慢慢地说:“母亲,我……我”
韩莫言『摸』着杯盏的手染上了些寒意,面上仍是笑了笑,语气温润道:“我知道的仅此而已,阿宸救过我,她与陛下不同,这点我还是能分清的。我唯有一点,今夜不可踏入大理寺,你若答应我便出去,若不答应,你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出了府门的。”
千年冰层的缝隙中出现了裂痕,而这道裂痕让袁子宸看到了希望,仿若窥见了久未寻着的秘密,她起身对着母亲跪地叩首,直起身子道:“母亲,方才是儿说话不对,待回来后,任您打骂。”
话落地,便拉着长生离开了。
大理寺地牢房又深又黑,浓烈的腐朽味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长天心中犯呕,她以手抵唇轻轻咳了几声,眸光阴森至寒,看着眼前稳坐的大理寺卿,“长天不管怎样都是朝廷官员,军防图一事案件重大,小小的大理寺怕是没资格独自审吧,陛下规制,凡遇重大案件,大理寺需与刑部尚书,侍郎会同御史中丞会审,你现在就想审我,是否有违规制。”
大理寺卿还未一言就被长天堵得无话可说,暗沉地脸上不自觉地掠过了一抹怨毒之『色』,“你以为你还是当初官高显赫的御前女官吗?阶下囚有何颜面与本官争高论低,陛下规制?等你见到陛下再说吧。”
长天站在那里,身形绰约,星眸幽沉,扬了扬娇俏的下巴,“在未见到陛下前,我不会说一句话,刑不上大夫,你们也不敢随意在我身上用刑。我若死在这里,陛下面前你也无法交代。”
“百里长天,你还真是天真,你今夜进了这个大门,还能善了?最好写了供词,你也好体面些。”
牢内火盆里的熊熊烈火滋滋往上扑,却带不来一丝暖意,手足一阵冰凉,彻骨的冷意透过单薄的衣衫钻进了肌肤中,她不愿低头,可也知道低头亦是无用,寒梅怒放,她依旧抬高了脑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供词不可能,或许你们可以直接毒死我,再以我的名义写一份供词也可,不过得看陛下信不信了。”
第30章 最终谋划()
此事闹的动静着实不小,袁子宸还未到右相府,就在大路上遇到了谷梁渊,黑衣铁马,银刀在侧,心下诧异,扬鞭甩上马屁股,立时追了上去,“谷梁将军,你去往何处?”
听闻身后有人在唤,谷梁渊心下紧急还是停了马,脸『色』却是极其的难看,透着月『色』看着袁子宸眼中,怕是快比的上煤炭了,挑眉道:“袁副统领,我去大理寺,你若无事便去宫门口去候着陛下。”
话说完一扬鞭子就没了影子,袁子宸眸子转了转,就明白了谷梁渊的话,让长生随着谷梁渊去大理寺,自己掉转方向去了宫门。
大理寺卿不过与百里长天说了两三句话,便有人如阵风般闯了进来,正欲呵斥时,抬头看见的却是有冷面战神的谷梁渊,当下将憋在嘴中的话吞了回去,悻悻地从座位上下来,俯身行礼道:“谷梁将军,不知您深夜来访有何重要的事情?”
谷梁渊面『色』阴翳,瞧了一眼完好无损的百里长天,陡然吐出一口气,也不再急迫,晃了晃脚步移动到方才大理寺卿苏津的座位上,棱角分明,被西南风沙洗礼过的身姿愈发挺拔,随意道:“苏大人,深更半夜地将户部侍郎抓来这里是为何故?她官阶高于你,又无陛下明旨,你怎可私设公堂?”
轻轻地几句话微带嘲讽,无比平静的语调,却有着万斤的重量,苏津已被近身火盆中的炭火烤的鬓间冷汗不断,嘴中不断绕着圈子,“是太子殿下将人送来的,说是事发突然,先审再做定论。”
谷梁渊不似一般的世家公子温润如玉,待人也无谦和之说,明明俊美的脸上却生生透着一股寒心邪气。在听到太子殿下四字后,脸上肌肉微微抖动了下,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清脆的敲打声在空寂的牢房中回响,格外清晰的传入人的耳畔之中,他起身笑道:“太子之上还有陛下,二品官员无故入狱,不管如何都得通知陛下,你有上报陛下吗?”
笑面虎大抵说的就是谷梁渊此人了!
苏津似乎抓到了错处,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悄悄挪了个位置,远离了火盆,方才心头上的郁燥之气一扫而光,“并不是无故,是殿下在她府上搜到了被盗的军防图,故而殿下大怒,才将人送来大理寺。”
“既是如此就等上一夜,待明日禀明了陛下再做定夺,”谷梁渊站了起来,扫了一眼满屋子的刑具,又瞅了一眼纹丝不动的百里长天,眸光『荡』起微微涟漪,嘴角勾起,“百里长天我带走了,明日含元殿上再交由陛下处置。”
苏津猛然大惊,上前拦住谷梁渊的脚步,被半路杀出的陈咬金气的发堵发闷,也只好咬牙道:“谷梁将军这不符合规制,太子怪罪下来,下官担不了这个责任。”
寂静的空间响起了沉闷而又坚决的话,“太子怪罪下来,本官一力承当,人若不见了,本官亲自去陛下面前领罪,苏大人,你该放心了。”
苏津已是睚眦必现,鹰鹜的目光落在百里长天身上,厉声道:“不可,谷梁将军今日您已经是擅闯大理寺,下官并未计较,您再不可理喻地将人带走,大理寺的府兵虽抵不上您的军队,可今日也不会轻易放走要犯的。”
局面又陷入僵持之中,百里长天看着及时赶到的谷梁渊,黑水晶般的眼珠转动了几下,还未想的明白,谷梁渊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眼前的亮光,虽是昏暗,可她感受到了被人护在身后的安全感,她罕见地没有推开他,定定地站在了身后。
大理寺的府兵聚集在眼前,谷梁渊却无惧『色』,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战场上数万人马他都未曾眨过眼,更何况眼前数十名平常养尊处优的府兵。他回身看了一眼长天,而她仅仅回了一个清澈干净的笑容,她好像知道了眼前人怕是奉旨而来,亦或是在等着什么人。
果不其然,片刻后眼前豁然一亮,刺目的灯辉中,是大齐君王冰冷的眸光。
寂静的深夜,苍穹大地一片墨『色』,罗幕轻寒,西风『迷』『乱』了灯火,明月却是依旧高照,仿若不知人间离愁。
谷梁一身黑『色』锦绣纱裙几乎与黑夜化为一体,苏津口口声声说是奉了东宫太子之命,她也无法『乱』定罪行,只将人打发了离去,明日早朝再下定论。而自己所来之时不过十余骑人马,纵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但在黑夜下的帝京还是十分危险的。
谷梁瞧了一眼马下站立的十余人,眉眼轻轻蹙起,帝王的不怒自威,已然让他们垂首,她轻轻喊了一句,“回宫,”率先执起马鞭,翻身踩在马镫上,动作凌厉间又含着淡淡的婉约。
长天站在那里一时失神,她不懂谷梁为何破了宫规,为何深夜赶到大理寺,太子会这般轻易放过她还是谷梁已经打破了眼前任人宰割的局面?重重『迷』雾不得而解,身旁的袁子宸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诧异道:“你不走在这儿干嘛,陛下都走远了。”
长天侧目看了一眼袁子宸清秀的脸上一派单纯平静,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她的那份纯真,心中记得永远是无尽的勾心斗角,或许旬焦还是如以前那般不堪一击,如此想来,脸上『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也随着队伍翻身上了马。
几人跟在了身后,袁子宸与她并马齐驱,马蹄踏出后,她看着眼前月光下守卫的影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蓦地被刀刃凌迟了一阵『乱』跳,眼里生起了一片波澜,她呼喊着袁子宸,“袁子宸,你快马追上前去保护陛下,半路上肯定有人会行刺。”
袁子宸愕然了,虽不知长天为何这么说却还是策马追上了前,月光下的街道凝结了安静的氛围,谷梁马速很快,快到将身后人甩出了几丈的距离,袁子宸极力超过了几名守卫,追到了谷梁渊的一侧,传达了长天的话,“长天说有人会行刺。”
谷梁渊眉眼凝视了前方须臾,回身看了一眼仍在后面追赶的长天,夹紧了马的腹部,扬鞭与袁子宸追上了前面一人而行的谷梁悠之。
然而前面的谷梁却突起停了下来,少顷的凝寂,袁子宸与谷梁渊追了上来,见她停了,齐齐道:“陛下……”
街道两侧的暗道里冲出了几十名精壮的黑衣男子,俱是黑布蒙面手持长刀,直扑队列而来。谷梁渊拔出长剑迎了上前,其余人皆是组队上前将谷梁悠之围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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