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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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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未观赏结束,谷梁就已换了一身衣裳进来,纱裙上下皆是黑『色』,只是袖口与领口处用着金『色』丝线钩织不知名的花纹,凤冠已然卸下了,明明是再家常不过的服饰,可在她的身上,长天看到了不一般的傲气与威严。
她再次咽了咽口水,询问道:“陛下,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谷梁『摸』了『摸』袖口的花纹,微笑道:“含元殿外眼睛太多,一些事不好做,这里无人方便许多。”
长天眉心一跳,几乎反『射』『性』问道:“何事?”
谷梁还是笑了笑,书阁内就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地方狭小大都被书柜占领了,她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方才的怒气已然消去了大半,看着眼前孩子忐忑不安地模样,心中又有些失笑,理了理衣裳,“你最近做的好事,哪件不是针对我的?出了宫如脱缰的野马,拽都拽不回来。”
眼前情况不明,长天自是没有与谷梁说笑的心情,只是讷讷道:“陛下,您政务繁忙何苦记挂其他,分别二十年都活的很好,何况眼下你我都在一处,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谷梁猛地站起身,『逼』近几步,“你的心中到底什么最重要?”
长天抬眼便触及到谷梁眼中的怒意,心神有些慌了,今日本为了请罪而来,可是惹恼了陛下,她有些无措,可心中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先溜为上,大不了明日再来,“陛下,户部还有些事未处理完,长天先回去了。”
双腿比脑子更灵活,话音落下她便已经退到门边了,只是比她更快的是谷梁已经按住了门闩,面『色』阴寒,“我话还没结束你就走,胆子愈发大了,若是从前你必不会如此,朕是不是可以人认定你这是恃宠而骄。”
长天还未攀上门板的手生生收了回来,想了几句慢慢回旋道:“陛下,我在这里只会惹您生气,倒不如放我出去,这样您也清静许多。”
“我清静近二十年了,不想再清静下去,今日你说了什么我一一记得,待会你别后悔就好,”谷梁面『色』宁静,唇边浮起寒冷的笑意,靠近门边轻轻唤了一声,“方仪,去外面给朕找根藤条。”
外面有人高高应了一声,接着是匆匆离开的脚步声,长天几乎咋舌,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将惊讶声吞回腹中,儿时在学堂上老夫子几乎日日将一指粗的藤条拿在手中,男孩子大多贪玩,可每每看到了那根令人肌肤生疼的藤条都会立刻乖顺许多。可那也只是对付孩子的,谷梁今日怎想起来拿这个对付她了。
方仪的速度快的惊人,她还未想到什么拖延的话,藤条就已经送与谷梁手中,她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却挪在了藤条之上,试图做着最后的挽救,“陛下,长天非是稚子,您也不是学堂夫子,藤条好像不大合适,你要生气,不如我自己去领罚。”
“我并非生气,只是与你一些道理说不通,倒不如学学韩莫言直接用藤条说话,”谷梁上前一步,欲抓住百里长天的手,可后者早已脱离了她的可触范围。
退无可退,长天几乎靠在了书柜上,看着步步走近的谷梁,指尖都在打颤,说话都结巴了,“要不你换鞭子吧……藤条藤条……实在不合适。”
“鞭子太过厉害,上次三鞭子都让你养了三日,今日朕怕你一个月都上不了早朝,”谷梁脚步未停,站在了长天身前,拍了拍她的官袍,思忖了少顷,又道:“这身衣服挺碍眼的,脱下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伸手便想替人解开腰带,长天几乎闪电般握住了在自己腰间胡作非为的手,脸『色』愈发灼红,“陛下,长天保证以后日日都进宫,成吗?”
谷梁却是不信,严肃道:“你的保证在我这里并不值钱,我若是打了你,你明日照样会进宫,记忆或许会深刻一些。”
商量的余地几乎被断的一干二净,长天欲哭无泪,半晌才慢慢咬出一句话:“我……我自己来成吗?”
指尖打着结,绕在了一起,长天在谷梁的注目下都不知道如何解开衣带,只是想着拖一刻是一刻,只是谷梁今日好似有的是时间等她,站在那里嫌累,又走到椅子上坐下,末了不忘提醒她:“日落还早,朕推了所有的事情,几个时辰你总该解开了。”
话音未落,好似验证她的话,门外传来方仪的声音,“陛下,谷梁将军求见,说是有要紧的事情需向您禀告。”
谷梁瞥了一眼暗自喘息的孩子,指尖捏着藤条一端,回绝道:“告诉他,晚些时候过来,眼下朕没空见他。”
轻轻松松地拒绝了长天渴望的救星,知晓无果后,百里长天指尖上的汗水已经开始打滑了,她走上前真的脱了官袍,留下的是雪白『色』的中衣,她笔直地归在了桌前,看似安静,只是紊『乱』的呼吸声出卖了她。
“上次鞭子都未见你胆战心惊地,今日不过普通地藤条都将你吓成这样,是为何故?”谷梁好似磨着她的耐心,也不急着动手。
然会长天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想了许久也未找到答案,横竖一顿罚跑不了,索『性』不再答话。
谷梁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早已冷了脸『色』,扬手狠狠一藤打了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百里长天险些扑到在地,嘴中不忘呼痛,“陛下……”
如此大的反应惊的谷梁不敢再下手,只是冷着声道:“何时学的的『毛』病,问话总是不回。”
得到了片刻的喘息,百里长天重新跪直了身子,“如何回答,再说也是错,不如不说。”
“那你便不说……”谷梁也不知怎样继续说下去,手中藤条又落在同一个地方,许是有了经验,百里长天倒是忍住了呼痛,只是不间断地痛苦袭来,没有支撑物跪在那里摇摇欲坠,背上好似刀割一般火辣辣地疼,额间汗水顺着腮边没入颈中。
一个不慎向前扑去,背后藤条也随之停了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没有勇气再跪起来,藤条带来的疼痛随不如鞭子尖锐,可没有数目地罚下去,毫无盼头。方才不停说话的谷梁,此刻好似哑巴了也不再说一个字。
书阁内静的可怕,她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谷梁不说话也就说明这顿藤条还未结束,她咬咬牙又跪了起来,没有意料内的挨打,谷梁却是半俯下身子欲解开她中衣的衣带。
额头上的汗水落在修长浓密的眼睫上,眨眼间混入眼中,『迷』『乱』了视线,她无力抬手,还未开口拒绝,中衣就已经脱下,『裸』『露』在外的肌肤骤然遇冷,她不禁打了冷颤。
褪了衣服,谷梁才看到背上凝脂的肌肤上错综复杂的红『色』肿痕,伤痕与伤痕交界的地方才泛起了紫『色』,她脸『色』不似刚刚嬉笑般温和,“我知你心中不愿认我,可我就在你眼前,事实是你无法躲避的,你躲得了十五日,你能躲得了一辈子吗?我从未希望你与普通女儿般承欢膝下,但母女间该有的感情你是无法淹没的,长天,你仔细想想你最近做事的胆子从何而来,不还是仗着我对你的感情,若论以前你敢如此对我说话吗?”
再是不愿承认的事情还是被谷梁说了出来,她承认在心中某个地方,谷梁早已驻扎在那里,从未因着上次的贬谪而消去半分,身份之事她却有些厌恶,因为她知道女儿的身份比臣子的身份要难上许多。
“对不起,我不该总是拿话激您,我不该……”未完的话俱数淹没在喉咙处,背上骨头多,藤条有时落在软骨上,疼的更加厉害,许是心虚,她竟没有颜面来求饶。只是一味地忍着,双手握拳指尖生生刺破了掌心嫩肉也抵消不了藤条带来的痛苦。
忽然,一藤落在了『臀』腿间,痛的她周身抽搐,以手撑在地上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剩下的藤条俱数落在身后,面『色』由白转红,再也忍不住了她才开口求饶:“陛下,长天明日还要上早朝。”
敷衍,谷梁好似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连十下藤条落在背上,又印上了十条红肿的伤痕,言道:“早朝免了,去了也不见你说话,不如不去。”
好似所有的坚持被这最后的十藤条摧毁了,她有些不顾礼节地伏在地上,脸上也分不清泪水与汗水,看着眼前『迷』糊地景象,“长天哪儿都不去,留在宫中,陪着陛下。”
谷梁也不知这句话能否当真,只是心中怅然若失,弯下身子将人抱起来。捡起丢在一旁的衣裳,替她穿上,放缓了语气,“今日我罚的只是自己的孩子,不是朝臣也不是徒弟。不要记恨我。”
长天眼睛已经微微半阖上了,额上不断冒着冷汗,听到了这句话,手半搭在谷梁的臂上,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双腿兀自发软,谷梁轻轻将她揽在怀中,叹息道:“你为何就不能软弱片刻。”
无疑这个动作扯到伤处,痛得她想推开抱她之人,可真正推了以后又发现推不开,倒惹得谷梁频频蹙眉,苦笑道:“看来真的记恨上我了。”
“您弄疼我了,我从未记恨过您,您有苦衷,我都知晓……”长天说完便完全闭上眼睛,又累又疼,倦于再开口说话。
有时候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做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论聪慧,百里长天不输于任何人,谷梁心境如何她也能猜到一二,只是她不愿承认。
第24章 桂花糕()
丹桂飘香,独占庭院。
袁子宸站在门外就闻到了一股清香,顿住脚步,嗅了嗅,双眸星光,大步流星跑入了院子里,一面走一面嚷道:“长天,来客人了。”
“你算哪门子客人,不过出去一月,回来身份都换了,”长天站在桂花树下,笑意盈盈地看着脚不沾地的袁子宸。
袁子宸目光落在石桌上的带着金『色』『色』泽的点心上,各异的形状。她径直地坐在凳子上,不打招呼便信手捡起一块丢入嘴中,桂花的芬芳萦绕在舌尖,眉间舒展,笑道:“你这倒腾点心的方法不错,一点没有浪费这棵桂花树,站在外面我原以为是桂花的香气,可进来才知道是你这点心的缘故。”
长天倒了一杯茶,递于她手中,淡淡地笑着,“你来的正好,我无事做了一些点心,正打算送些给你,你来了省得我再走一趟。”
清眉一扬,袁子宸扫视了一周也未看到一个下人,埋怨道:“你为何不雇些下人过来,一个人做着这么多事情不累吗?”
“累甚,一人习惯了,再说这里两个人,又不是我一人住着,”长天转身指着一旁的另一棵桂花树上一个黑影,笑道:“那里还有一个人,她闲来无事家里所有的活她便承包了。”
桂花树上传来一句冷哼,惊得袁子宸猛地站起来,双眸凝结成霜,她进来半天竟没有发现院中还有一人的存在,屏息的功夫竟如此之高,她向前走了一步,却被长天拉住了,“不用这么紧张,你未发现她也是正常,她日日如此,内家功夫就是她们行走的饭碗,被你发现了就说明技艺不精该回炉重造了。”
以前青鸾未暴『露』身份,还会收敛一二,如今暗卫的身份被揭穿了,也不再顾忌其他,整日剑不离手,若不高声唤她,真不知道她就在身后不远处。
袁子宸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功夫不错,我去讨教两招。”
长天着实无奈,习武之人竟这般争强好胜,她一把抓住了袁子宸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你能不能安分点,她不会与你动手的,对了,你何时回来的,韩姨那里你怎么交代的?”
听着这个问题,袁子宸感慨地叹息了一声,道:“前日回来的,去陛下那里交差后就回家了,原以为母亲气消了,谁知道她在武场上差点没把我腿打断,我昨日躺了一整日,今日才可以出门。”
长天双眸低垂,瞧着她生龙活虎地双腿,着实不像起不了榻的样子,随即打趣道:“看来韩姨『奶』还是打轻了,方才不是我拉着你就要与人争斗去了。”
“你真是没良心,我伤一好就来看你,你还这般咒我,”说罢袁子宸捋起袖子走近长天,后者忙端起桌上点心的盘子塞到她的手上,眉眼生风,笑嘻嘻道:“开玩笑罢了,吃点心。”
袁子宸也不再客气,一会儿就解决了一盘点心,吃完不忘将空的盘子丢给长天,目光还是落在树上,“花香四溢,日头正好,树上风光更好,想来也只有自在之人才这般享受。”
“难道你不是自在之人吗?”长天白了她一眼,又道:“现下幸亏是韩姨束缚着你,若无她,敢情你能飞上天去,再无人能拽得住你。”
袁子宸愤愤不平地捏了捏长天的脸颊,笑闹道:“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我说不清了,你这张巧舌这么厉害,到陛下面前怎地就不灵活了。”
长天拍掉那只手,眉眼高低,回道:“韩姨面前,你怎地那般乖巧。”
“那不一样,”袁子宸从凳子上跳下来,看着长天咬牙道:“我母亲那是棍棒在手,我不得不屈服,陛下不同,她最多一个眼神罢了,虽说目光吓人,可那不过威吓罢了,哪比得上棍子来的痛苦。”
一口茶水恰好呛在喉咙间,长天不得不放回茶杯,咳嗽了起来,也不知是咳得脸『色』发红还是被袁子宸一番话激的发红,生生地不自在。几日前藤条留下的痕迹还未消去,她着实不敢认同袁子宸的话,可又无法宣之于口,只好违心地认同这番不实的言语,憋屈……
长天神情古怪,袁子宸挤了挤眼睛,眉梢眼角都是好奇,她凑近了道:“你与陛下如何了?她怎舍得你一人住在外面?没用绳子绑你回去?”
损友便是如此……
“我要进宫去了,你带些点心回去,今日无事我做了一些,”长天站起身,轻飘飘岔开了话题。
“你进宫做什么,今日不是休沐吗?”
长天的目光闪动一下,欲言又止,正因为休沐才要进宫,只是这话不大好说。她去厨房将备好的食盒递于袁子宸手中,然而袁子宸的目光落在案板上的坛子上,食盒不接跑过去拿起棕黄『色』的坛子上观看了半晌,鼻子嗅了嗅,兴奋道:“这是什么酒,好香,比你的桂花糕都香多了。”
酒鬼一般都是见酒如此……长天几乎是用拽的拿回了酒坛,“这是桂花酿的酒,酒劲挺大的,不适合你喝。”见她失落的样子,软了语气道:“你若想喝便送你,我那里还有几坛,只是你带回家去,别在外头醉了,韩姨会怪我的。”
袁子宸看着干干净净地厨房和案板上的几样新鲜的素材,似若点漆的眸子微微流转,又扯上方才的话题,“你进宫做什么,陛下宣你了?”
“没有,今日无事可做……”话未完就被生生打断了。
“既然无事,不如你下厨请我吃饭吧,反正你这里都是现成的,不用再上街购置什么的,多方便,”袁子宸拉住了百里长天的衣袖,颇有种情深意切的意味。
长天并不想拒接她,可是今日特地做了些点心欲送进宫,时间久了味道也就失去了,眼下两面都有些徘徊。
袁子宸此时聪明了些许,指着外面的人说道:“送点心有跑腿的,这里有我还怕有人来绑了你去不成。”
事事安排好了,再是不同意,怕是会惹得眼前人不高兴,无奈下长天吩咐青鸾将点心送进宫,袁子宸不忘将她那份点心也置于青鸾手中,乐呵呵道:“多一个地方也是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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