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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游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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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道并不相信蒋瑟之言,颜焉虽然心思超越这般年纪的小孩,可是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武功又能高到哪里,道:“蒋捕头忒也把本将看小了。忒也把安州军看小了。你二人武功再高,能挡得过安州军士上万人吗?”
第18章 安州之变()
蒋瑟厉声道:“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
陈远道挺直背脊道:“蒋捕头何必明知故问?”
颜焉插道:“陈将军,您是愚忠。”
陈远道后退一步道:“我愚忠也罢,智忠也好,这些与你们二人无关,你们就是要硬来,我陈远道如今老了,但也不是软柿子。”说着已经两脚微叉,一手从腰间拔出一柄钢刀,刀刃峰寒。
蒋瑟从腰间抽出长剑,颜焉在他们面前不便取下自己的翩若,只是空手站在那里,摆出迎敌姿势。
陈远道先钢刀一挥攻上蒋瑟,蒋瑟一个转身避过攻势,左脚一带,长剑轻轻颤颤一招飞云扑月斜指陈远道胁下,陈远道回过钢刀,向长剑一砍,蒋瑟虎口一痛,只得收剑,又转过剑势向他腰间攻去,陈远道闪过。此时颜焉已经取出怀中金丝飘带,衫袖轻挥,飘带已是向陈远道肩头击去,陈远道钢刀上扬,飘带击中钢刀,陈远道竟往后退了一步,他惊异看向颜焉,眼里都是惊讶之色。
颜焉蒋瑟却不停手,一左一右向他夹击而去,陈远道大刀舞的极快,刀光舞成一层防护罩一般,蒋瑟与颜焉也是伤他丝毫不得,斗了片刻,陈远道毕竟年事已高,体力不及她们二人,大刀舞的渐缓,蒋瑟长剑直往所见无护之地刺去,几次之下,也刺中了陈远道的右腿,颜焉也击中了他左臂肘弯之处,陈远道着青蓝色衣衫,已是可见血迹斑斑。
蒋瑟刀风之下,左臂也被划伤了长长一道,当时两人还是丝毫不退,而陈远道却也没有呼喊叫人。两人一齐攻上,欲袭他胸口,忽然两人却都捂着各自胸口倒退几步,一齐叫道:“是谁?”
两人胸口皆被树叶打中,树叶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让二人后退却又不使二人受伤。
陈远道站定朗声道:“不知阁下何人,多谢相救。”
一人从一棵大树树梢轻轻一跃跳了下来,青色直裰,正是秦渊,颜焉蒋瑟二人看着他微有惊讶,还未问出。
秦渊先向陈远道拜了一拜道:“抱歉,不必言谢。”说了转身向颜焉蒋瑟二人道:“他是布刹国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暗杀。”
蒋瑟道:“他不死,这安州只会死更多的无辜百姓,难道那些百姓就该死吗?布刹国如今气数已尽,他这样做除了死去更多无辜百姓有什么用?”
秦渊低头道:“蒋捕头,你是朝廷中人,且不论陈远道功过无从相评,纵然他有错,你没有命令也不能私杀他。蒋捕头、颜焉,你们先走,这里的事情我来办。安州的无辜百姓我是不会看着他们无辜被人杀来食用的。”说完又朗声道:“陈将军,您好自想想吧,破晓时分,我们城中杨公祠见。”
颜焉蒋瑟都是第一次见他功夫,他竟是能飞花摘叶为武器,二人听他语气诚恳,两人又打不过他,都没有言语。只是颜焉对着秦渊点点头,一双清泓眸子里既有赞叹又有拜托之意。
秦渊其实一开始便跟在二人身后,只是他武功高于二人太多,颜蒋二人都没有察觉,他听到二人一声一声斥责陈远道,蒋瑟言语其实在他意料之中,只是颜焉一番话虽然之前便讲过类似,这次听她一脸凛然不惧之色向以情以理劝解陈远道,心中惊讶于颜焉小姑娘如此与众不同。
他在一旁暗中看她们二人与陈远道,看到两人欲取陈远道性命时方才出手。说完一手拉住蒋瑟臂膊,一手拉住颜焉臂膊,又运轻功纵出,一跃便是数丈有余。陈远道看着三人纵出,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三人向着安源山方向行去,到得山野之中时方停下脚步,秦渊极为轻松,丝毫不见疲累,颜焉蒋瑟还微微有些喘气。颜焉的轻功虽然不差,但是既然为妖,自然是在飞行御风之术上修炼的多些,这般疾奔下来,有些喘气。
秦渊微微有些歉意道:“我跑的有些快了。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再管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们现在赶快回到客栈,我们客栈再见。”
颜焉问道:“你打算怎样做?”
秦渊看向林中月影道:“天下苍生何辜,这件事情我本来不会坐视不管,只是没想到你二人比我还要心急,还要直接了当。”说着微微笑了一笑,又接着道:“我杀了他。”
蒋瑟颜焉听他说话大为惊异,秦渊平日为人行事气如春风,没想到这样直接说出杀了陈远道。
秦渊又说道:“你们先回客栈吧,我明日一早会到客栈寻你们的。”
说罢左足一点,便转身又向安州行去。颜焉蒋瑟两人对看一眼,蒋瑟一副疑惑思考模样,而颜焉却是一副惊讶之色。颜焉正要说话,却见蒋瑟眉心一皱,摇了摇头。颜焉忙问道:“怎么了?”
蒋瑟道:“秦三侠刚刚明明救了陈远道,为何刚刚又说去杀他。”
颜焉想到之前秦渊说的句话,心中微微一动,思虑一会儿便莞尔一笑道:“秦渊曾和我说过陈远道虽然诛杀百姓,可是在很多人眼里却是一个忠心不二的好臣子,那写史书的人往往就是这些个书生,杀他的人必然会遗臭万年。蒋姐姐你是朝廷中人,而你去杀陈远道,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你可是在这两国之中都没有好名声了的。秦渊他功夫比我们高,自是有办法的。你不必多想,我们在客栈静候佳音就是了。”
蒋瑟点点头道:“我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颜妹妹你真是聪慧。”
说罢,两人也跃起身又向太平店方向返回。
颜焉心中想到之前秦渊展示的武功,还是有些微微骇然,他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只是一个修道的人类而已,怎么会功夫如此之高,难道是师父常说的下世历劫的神仙们的肉身吗?他的血还能解百毒,又能吸引妖怪,真是不简单。不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他的武功修行若是发现自己是妖怪,那一定是手到擒来,不过他既然喜欢荼蘼花,不知道会不会对我网开一面,嘻,怎么可能,我到底是个妖怪。想到这里,开口向蒋瑟问道:“蒋姐姐,那个圆明观在乐国名气很大吗?”
蒋瑟颔首道:“自然,圆明观的观主便是我乐国的国师,有六位嫡传弟子,那位秦渊是其中名气最大,最得观主喜欢的一位,他无父无母,自幼被观主收留在观中,据说观主曾说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在乐国便如传奇一般,天才之资,仙人之姿。东京曾有为诗人给他作了首诗,可惜我不喜欢这些文墨,并不在意,不然我就可以背给你听听了。”
颜焉道:“他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吗?”
蒋瑟道:“是的,他的身世坊间曾有许多版本,可是究竟怎样谁也不知,圆明观的事情向来大家只有猜测,那其中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观中之人才清楚了。而观中之人也是极为神秘,所以这些事情都只有传说。”
颜焉继续问道:“那他们圆明观是捉妖很厉害了?”
蒋瑟道:“听说是的,我至此并未见过妖怪,只是听说圆明观曾经捉过许多妖怪,先帝和圣上对他们都是敬若神明,丝毫不敢怠慢。至于如何捉,怎样捉,捉的什么,我就只是知道一些传闻了,并没有亲眼见过。”
颜焉点头道:“这样啊。”
蒋瑟又道:“他们大名鼎鼎,不仅乐国,周边各处国家都是知道他们的,而且圆明观之人都是神出鬼没,做的事情也是妖鬼之说,所以一直是颇为传奇之人。”微微一笑,脸上微微一红,说道:“颜焉妹妹,我到了芜城之后就要和你们分开了,我有些事情要办。”
颜焉黯然道:“我猜到了,到时候我和秦渊大概也是要分开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蒋姐姐,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蒋瑟停下脚步,握住颜焉双手道:“我很喜欢你做我妹妹,不如你到我家做我的妹妹好不好?”
颜焉见她神色真诚,心中大是感动,但是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并不能去她家长住,只得道:“蒋姐姐,师父让我下山历练历练,我要从他老人家的吩咐,多走些路才行。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做你的妹妹,只是我不能去你家长住。”
蒋瑟微笑道:“没关系,不过等我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找你喝喜酒,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来?你只要八月初三到东京府的蒋府就好了,那日我成亲。”说着一张俏脸在月光之下已经是红彤彤一片。
颜焉点头道:“我到时候一定去。”
说罢两人足下又起,想着太平店方向纵跃。两人到得客栈已是可闻隐隐有了鸡鸣之声,天色已是微明,两人一跃道窗边树枝之上,再跳进房里。一夜未睡,又一大段路奔跑下来,两人均是有些疲惫,蒋瑟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叫了小二送上来了洗脸水和早饭,两人坐在房中洗脸吃饭。
吃晚饭二人下楼到得大厅,只见秦渊神清气爽坐在大厅之中,手中拿着一卷书正在看,并未抬头,却已经感受到颜焉蒋瑟下楼一般,将书收好,抬头向她们二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秦渊看起来仍是春风拂面一般,丝毫看不出劳累奔波之色。
三人结了账出了客栈蒋瑟便问道:“怎样?”
秦渊怔怔道:“陈远道自杀了。我返回陈府时,他就已经自尽了,坐在陈府会客厅的大堂之中,胸口仅有一丝热气,无法再救,堂中站了数十人,都是将领打扮,数人已是在垂泪,他只是微笑,交代了众人开城投降,保证乐国不屠城。最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不负。”说完又说了一句:“他也算是自知。”
蒋瑟听言也是一怔,默然不语。
颜焉看着他们二人皆是默然,自己心中也是微微一惊,那个老人竟然自杀了,那个杀了自己妻儿分给兵士吃也不愿意投降的人竟然自杀了,她还是不够成熟,这来世间的第一桩事情便已经看不明白。
三人皆是不语,只是骑着马沉默朝芜城行去。行到半路便已经传来了安州已经降了的消息。
第19章 奇哉怪哉()
破庙中已是横七竖八有坐有卧数十人,庙门前燃起了数堆篝火,那些人几人一堆,围在一起,均默不作声低头窸窸窣窣喝着各人手中的粥汤。
颜焉走近破庙,没有一人看她,都是自顾自地吃喝。她走进去,看到墙角还有些空位,她缓步走了过去,并不嫌弃地上的茅草脏污,直接坐了下去。旁边一个深蓝衣袍的青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摆弄地上的茅草。
颜焉看了眼那青年,他身上粗布衣衫,但是整齐洁净,长发束起,脸皮黝黑,只是一双眼睛刚刚看她的一眼眼神锐利。颜焉一眼便看透这人如今是易容之貌,她环视庙中众人,只见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庙中人虽多,却是无一人讲话喧哗,只有干柴燃烧的噼啪之声和人群吃饭的吸溜之声。
颜焉从包袱中取出秦渊给她的干粮,又取出水囊开始慢慢吃起来,秦渊的饼第一次吃起来虽然不大好吃,但是吃了几次,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不到一会儿她便打了一声长长的嗝,拍了拍肚子。这一声打嗝在这静谧的破庙之中很是有些突兀,众人都抬头看向颜焉,颜焉微微笑了笑忙低下头。心里却是奇怪,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安静,难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天尊教的吗,这天尊教不爱人说话不成。她不愿惹事,向后一仰,靠在墙壁上闭目思考。
如今下山也是已经不少天了,那收集眼泪之法师父并未说明,只是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有,可是缘分何时方才能到。罢了罢了,既然来了这人世,就好好玩一玩。对了,上次离歌给了我几颗莲子,一卷心法,我都还没有看看,这个热闹看完再说了。那个离歌实在是麻烦,丢了他的笛子,心里畅快多了。不知道蒋瑟姐姐的夫君长得什么模样,俊俏不俊俏,到时候一定要看看。颜焉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会儿也便进入了梦乡。
这庙中的人群虽然醒着时沉默不语,做事也是极是小心,可是当睡着之后,打鼾之声却是不绝于耳,颜焉被打鼾声吵醒,睁开眼睛环顾破庙,庙外的篝火只余一小堆还在燃着,一个人影坐在一旁,一会添些干柴,其余的篝火全部都尽数被熄灭。身边的那个深蓝衣袍的易容青年不知去处。颜焉轻轻站起身来,小心翼翼跨过地上横躺的人,月光微弱,她只能借着微微的火光看准地上的人,小心翼翼不能踩着任何一人的四肢。
她慢慢挪到了庙门,便看清楚那篝火边坐着的人影便是那个深蓝衣袍的青年。那青年并不看她只是低头看着火焰,时不时添些干柴。
颜焉轻声道:“你也是那什么天尊教的吗?”
那青年并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看着火焰,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神色,似乎身边无一人在对他说话一般,颜焉看他一言不答,也不去自找没趣。庙内人多空气颇有些污浊,且鼾声阵阵如雷鸣一般,颜焉不愿再进去,她抱腿坐在火边,盯着那青年看,想看出那人皮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面貌,可是又怎么看的出来。青年仍是一副全然不见颜焉的神色,只是自顾自地添柴。
颜焉坐了一会儿便轻轻向后一仰躺在草坪之上,天上深蓝色的天空澄澈空明,繁星点点,似掉落在一汪深蓝湖泊之中的细碎夜明珠一般,颜焉躺在草坪之上,看着夜空荡漾,一腿跷在另一条腿上,两只手枕在头下,思绪便如身边春风春草一般随意生长飞扬。师父师兄师姐常教导我好好修炼,到那九重天之上,可是那九重天之上便是快活的吗?我心里就是不愿意去那里,做个武功高强,谁也奈何不得,逍遥快活的妖怪多么好。
夜空之下,干柴噼噼啪啪,两人皆是安静不语,颜焉心中宁静却是睡不着,只是躺着看着星空深蓝,静待天白。
天色渐晓,马嘶人起。
颜焉随着人群到得一处平地,眼前一座九层宝塔拔地而起,四周数百丈皆是空荡荡的平地,,甚是肃穆。但是颜焉看着这么一座高塔在这宽旷平地之上却是觉得稍有诡异。宝塔周遭站了不少身着白袍,衣角绣着金丝祥云的男子,表情皆是严肃谨穆。
宝塔周围数不清人群围绕着宝塔虔诚转圈,颜焉周围人群也均跪倒在地,向着宝塔叩头,颜焉一个人兀自独立,很是怪异,不少人盯着她看,她见人群目光怪异忙跪倒在地,却只是低下身子,并不磕头,心里是想着,哼,本姑娘膝盖弯一下是为了看后面如何,本姑娘心里可是不给你跪的,本姑娘不跪天,不跪地,才不会跪你这样一座高塔。
颜焉这群人磕了三个头后便都又站起身来,向着那转圈的人群走去,也开始绕着那宝塔转圈,转圈的许多人里时时有人离去进入宝塔,还有刚来的人跪拜之后又加入进来。
绕了九九八十一圈之后,颜焉这波人方才停下,向着宝塔入口走去,宝塔外面看起来只是高大无比,却不想进来之后第一层便是十分宽广,这波人进得宝塔便向楼梯走去,楼梯两边又分立两个身着白色衣袍,衣角金丝祥云的男子。几人深深看了眼颜焉,并未动手,颜焉却是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颜焉顺着人群向上行走,每一层阶梯旁皆站立两名白色衣袍男子,每一层大厅之中也周遭一圈间隔约十丈站立一名白袍男子。颜焉等人上到第七层时,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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