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何处风景如画-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何熠风笑了。
外面还在闪电,电光一次次擦亮黑夜,照在他的脸上,闪烁不定。沙发正对着窗,何熠风看到玻璃上密密的雨点在滴落。好像想了一些事,又好像觉得这个夜晚特别安心宁静,『迷』『迷』糊糊有了点睡意,闭上眼不久,又倏地睁开,似乎卧室里有些异样的动静,他光脚就跑了过去。
画尘像是在做恶梦,被子落在地上,两只脚拼命地朝空中踢着,手拂个不停,像是非常恐惧,嘴里在叫:“走开······走开······”
何熠风拧亮床头灯,轻拍着画尘。画尘突地抱着头,身子瑟缩成一团,“别咬我······我不吃,都给你······”
“阮画尘,醒醒!”何熠风抱住她,用力摇晃。
画尘慢慢睁开眼,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无措地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到何熠风担忧的面容上,她怔了怔,扑进何熠风的怀里。“原来是梦,是梦!”她喃喃地说着,像劫后余生,身子抖得似风中的烛火。
何熠风轻托着她的腰,感觉到她的睡衣尽湿,额头上也是密密的汗水。“嗯,是梦,别怕!”他柔声安慰。“我在,一直在。”那是个什么梦,她吓成这样。他不觉有些后怕,如果今晚不坚持留她在这,她在自己屋里,从梦中醒来,面对那一室的空寂与黑暗,会如何?想到这,他生生地打了个激零。
“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颤抖的身子渐渐平息。薄薄的睡衣形同虚设,她的肌肤仿佛紧贴着他的肌肤,他的胸腔因呼吸而有规律地起伏着,这双臂膀多么有力,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如此的安全,这般的温暖。有一种偷偷地奢望又不敢启口的情愫在潜滋暗长,如藤蔓般爬上心头。
“是继续睡,还是想和我说说话?”何熠风从地上捡起被子,包住她,重新拥进怀中。
“几点了?”画尘轻声问。
“马上两点了吧!”说来好笑,他曾想像过如果把她拥入怀里,他的肌肉会不会因为狂喜而痉挛,心跳会不会因为激动而失控。这都是第二次抱她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二十九号了,是我的生日。”
何熠风想笑,他记得的,四年才过一次的生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
“可不可以自私点、任『性』点?”黑夜遮住了她的羞窘,雨声给了她勇气。
他悄悄地放缓呼吸,他的唇抵着她的耳际,微微前倾,便可吻上。有些感觉是情不自禁的,不受理智所控制。“当然!”
“你不要太早结婚,这样子,我还能厚着脸皮赖在你身边。结了婚,要有分寸的。我做人很失败,连个朋友都没有。如果连你也远了,怎么办?”
外面下的不是雨,是冰雹么,纵使有过什么小火苗,早砸熄了。“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你的基因这么好,生个孩子会非常优秀的。”
“我想我可能会早逝。”像武侠电影里的侠客,吐血而亡,内伤太重了。
“啊?”画尘抬起头来。
何熠风一把把她推开,腾地站起,“阮画尘,晚安!”他甩门而去,留给她的背影愤怒而又僵硬。
第38章 秘密(1)()
只有咒语可以解除咒语
只有秘密可以交换秘密
只有谜可以到达另一个谜
但是我忽略健康的重要『性』
以及等待使健康受损
以及爱使生活和谐
除了建议一起生一个小孩
我没有其它更坏的主意
你正百无聊赖
我正美丽
————…夏宇
天终于亮了,一夜的大雨,天空是清洗过的湛蓝,初升的朝阳格外的明媚。开了窗,吹进来的风,带着湿意和雨后泥土的土腥气、草木的青涩味,温度还是冷的,但是,不那么生硬,而是柔软的。
阿嚏!画尘打了个秀气的喷嚏,贪恋地深吸一口空气,关上窗。她起得比何熠风早,热了牛『奶』,煮了鸡蛋,还烤了面包片。何熠风没睡好,脖颈像是扭了,一动就很疼。他拉开书房门,人还不太清醒。冷不丁,面对一张朝气蓬勃的笑脸,他下意识去『摸』头发。果真,茂密的黑发像鸟窝般凌『乱』着。脸一下就黑了,关洗手间的门时,声音很狠。
画尘吐了下舌,她不厚道地想,何夫子这次不是生气,而是害羞。哈,很想放声大笑。
在餐桌边坐下,何熠风的神情还是别别扭扭的。
“给!”画尘给他剥了只鸡蛋。
何熠风接过。画尘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昨晚恶梦的痕迹,她是真的遗忘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你干吗?”他咬下一口鸡蛋。
画尘拿手机对着他,屏幕上是画尘的一张自拍照,背景是他家的厨房,笑得特别欢乐。“她说,夫子,别拉脸了,这没什么呀,至少证明你没有谢顶,你的头发根根都是真的。”
噗!一桌的蛋白、蛋黄!“阮画尘,你是存心的!”咬牙切齿。
画尘无辜地眨眨眼,“难道你希望别人说,刚起床的你很『性』感、很帅?”
何熠风紧紧地闭上嘴,嗓口处已经涌动着腥甜,他怕喷薄欲出。他百分百肯定,画尘是真的不记得昨晚的梦了。清新明朗的早晨,看着她笑得这么俏皮、开心,仿佛无忧无虑,被她捉弄一番又如何?
画尘的衣服昨晚打电话让干洗店的店员取去了,在上班前半小时送了过来。“如果不太舒服,就请假休息。”
画尘把穿过的家居服整齐地叠好,放在沙发上。“不,还是去吧!有些东西要整理下,我过几天准备辞职。”
身后一片静默,画尘站起,讶异地扭过头。何熠风双目深邃如海,翻涌着许许多多的情绪,牢牢地胶住她的视线。
两人一同下楼,画尘穿鞋慢了点,何熠风走在前面,她要锁门时,何熠风突地转身。“哦,忘了。生日快乐,阮画尘!”他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吻了吻她的两颊,最后,啄了下她的唇。动作快速得,仿佛是争分夺秒,以至于画尘都来不及反应,所以,感觉,她很配合。
夫子吻了她?吻了她?她成年之后的初吻······画尘晕厥了。不管何熠风在国外呆多少年,他的作派永远都不会西化。他有严苛的道德『操』守,君子所为,君子所不为,界限分明。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画尘似乎是踩着云朵下的楼,人恍恍惚惚的。外面还是冷的,树叶上的水珠滴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牧马人的灰尘被大雨冲净,颜『色』显得更明亮了。
“是自己开车还是我送你?”何熠风『摸』了下鼻子,如果画尘细心观察,其实他也非常不自在。
“你······我······我们······”画尘张张嘴巴,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清楚地表达心里的感受。
“嗯!”何熠风期待地、耐心地地凝视着她,鼓励她问下去,而他也做好了解答的准备。
画尘咽了咽口水,干干地笑了笑,“我自己开车。”
奥斯卡影片《生死朗读》里,凯特·温莱斯特扮演一个曾经做过纳粹的德国女人,其实她不知什么叫纳粹,也看不明白纸上写的是什么。她是一个文盲,她害怕别人知道,一直极力掩饰着。她最爱做的事,就是让集中营里的囚徒读书给她听。后来即使被同伴陷害、栽赃,面临着漫长的牢狱生涯,她都咬紧牙,不肯说自己是文盲。那不是懦弱,而是她唯一的尊严,不惜以生命来维护的尊严。还是什么都不要问吧,懦弱也好,尊严也罢,如果答案与自己想的差之千里,就再也没机会像这般相处了。有过前车之鉴的。十六岁时她,对他什么丢脸的事没做过,什么脸红的话没说过,结果,换来的是自己的不辞而别。高三一整年,她像个小老太婆,爱叹气,爱回忆,还爱哭。考上大学之后,才好点。
刚才的惊鸿一吻,就当作是一个秘密,捏成团,放好。
何熠风轻轻点点头,“好,路上慢点。晚上一起吃晚饭,我订了餐厅。”
“没有礼物?”画尘拉开车门,车内已经清洗过了,没有一点异味。
“礼物给了呀!”
“呃?”
“我绝不会在你前面结婚。”他承诺道。
画尘不自然地抚着头发,呵,呵,傻傻地笑。这个礼物真特别,她满足了。“我会早退,在书屋等你下班。”
“嗯,先吃点蛋糕,晚上吃大餐。”
画尘走了,车开得很快。从背后看,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蹦一跳。一阵风过,飘落几片树叶,何熠风推推眼镜,温柔如阳光,布满着他俊逸的面容。他转身准备上车,察觉到身后像有目光注视着。他回过头,秋琪在楼梯口朝他点了点头,不知站了有多久。
“早!刚刚是画尘么?”秋琪朝大门的方向看了看。
“早!”何熠风简短地应了声,没有回答秋琪的问题。这样的早晨,他和画尘从一间公寓里出来,是个什么故事,他不会刻意辩解,也不会兴奋得想向全世界宣扬,这是他和画尘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别人怎么看,他也不在乎。
秋琪识趣地笑了笑,优雅地走过去。
早春的生意不是太好,像是过年耗去了太多的精力,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休整期。秋琪还是老时间来到店里,“觅”的大门半开着,食材用尽了,需要填补,植物要浇水,厅堂要打扫,屋内需要换上清新的空气,架子上的瓷器要擦亮。如果想忙,总是有做不完的事。
秋琪的早餐很简单,一杯白开水,两块自烤的土司。淡而无味,裹腹而已,不作要求。
半关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刚刚清扫过的地面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身影。忙碌的店员皱皱眉头,“对不起,先生,我们下午才营业呢!”
“我知道。”一把好嗓子,宽厚、温雅。
店员朝秋琪看了看,秋琪放下杯子,对店员说:“你去忙吧!”她走进吧台,踮起脚,从最上面的柜子里取下一只茶叶盒,点燃酒精炉,煮开水。“青岛的山泉水,浙江的雨前茶,店里一直备着。我想,要是哪一天你来了,我就能给你泡茶了。请坐,茂谷。”
“难为你一直都记得。”晟茂谷在吧椅上坐下,搓了搓手。“昨晚吐了没有,你喝得不少。”
秋琪含着笑,朝外面看了看,“我每次去超市,都会买一瓶剃须水,薄荷味的。”
“小琪······对不起!”晟茂谷低下头。
厅堂里没有开灯,光线不是特别好,酒精灯蓝莹莹的光映着两个人的脸,有种无形的诡异。
水开了,秋琪烫了杯,沏上茶。青花瓷的小杯,纤纤十指,双手捧上。晟茂谷喝了一口,一怔,过了会,又啜一口,慢慢咽下,说道:“记忆里的味道,一点都不变。”
那又怎样?秋琪低下眼帘,掩住眼中的讥讽之意。眼前的这个男人,亿万身家,难得人过中年,还有不错的皮囊。在他而立之时,他的魅力胜现在十倍。那时,她在广州读书。节假日,去夜店唱唱歌、跳跳舞,赚点零花钱。他经常陪客户来,每次都会送她一捧白玫瑰。他告诉她,他结婚了,妻子是他的同学,已有个女儿,事业正在上升期。多么狡猾的男人,任由她昏了头,却又似乎给了她选择权。她心甘情愿地做了他后面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后来,他说父母年纪大了,他的事业重心移向滨江。她跟着他来到滨江,进了歌舞团。在他的打点下,她的努力中,她成了团里的台柱,在省里、国家拿了不少奖。有一年,好像特别的好运,她的节目有了上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的机会。她没日没夜地练舞,可是,有时候,命运让你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乏其心志,并不是要让你成就大业,而是它就想那么折腾。她在舞台上摔倒了,盆骨碎裂,她失去了事业,失去了一个女人生育儿女的权利,她还失去了他。
他给她的银行卡上打了五十万,还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到此为止吧!
作为一个已经不完美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抱怨的。她用那五十万,开“金舞鞋”,开“觅”,活得有声有『色』。
“觅”开张后不久,她看到了那辆灰『色』的宝马,挂外地牌照,很神秘,从外面是看不清里面的。
不需要确定,她就知是他。
滨江很小的,他又是名人。他家的那点事,她也听说了。别人说时,她笑微微的,仿佛和他素不相识。
听说他最近离婚了,是他妻子提出来的。然后,灰『色』宝马的车门开了,他风度翩翩出现在她面前。昨晚,他们在晟华的屋顶花园吃了烛光晚餐。一瓶香槟,她喝了大半瓶。站起身时,好像整个晟华百货都在晃悠,远处,灯如海。这种眩晕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一直在笑,像少女般,娇羞如花。
“你该去办公室了,董事长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她低眉敛目,微笑晏晏。
“不着急。小琪,再也没有什么羁绊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晟茂谷说道。
秋琪俏丽的长睫『毛』分明根根竖了起来。“等到你风景都看透,我陪你看细水长流。”她笑出声音来。“凭什么?”多么难得的一往情深呀,呵······
晟茂谷讶然地半张开嘴,“我以为······”
“你以为我这些年一直单身,是在等你?这些茶叶和剃须水什么的,是无法忘记你?茂谷,你错了。单身是选择太多,我想慢慢地挑。同时,我在想,如果不能在一个人的心里种出一片花,那就留个显目的疤,让他时不时痛一下。这二十年,你是不是过得很愧疚、很压抑?所谓的幸福,都是假象。茶叶和剃须水,是我对过去的悼念,悼念我逝去的青春岁月,也是警醒。有些错误,只能犯一次。第一次犯是无知,再犯就是蠢了。我像个蠢的人吗?”有种莫名的轻松感,这一天,秋琪等很久了。
“其实你没必要愧疚的,从前那份感情,你已经买单。五十万,就这么多,别想那么神圣,不值得再付出。其他,我做过什么,你们给了我什么,扯平了。”
晟茂谷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再呆在这,再多说什么。他推开茶杯,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考虑清楚了吗?”
秋琪耸耸肩,“这世上只有一个方逸华,可以无怨无悔地等邵逸夫四十年。茂谷,即使你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你女儿,可是你还是晟华的董事长,应该会有年轻的姑娘抢着爱你的。但是你已经老了,她们爱你什么呢?”
“你恨我!”晟茂谷了然了。
“你不恨我吗?”秋琪反问。
晟茂谷没有回答。灰『色』宝马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秋琪坐了下来,呆呆的,全无刚才的气势。她拿过晟茂谷刚喝过的茶杯,轻轻地抚『摸』着杯沿。
“琪姐,没事吧!”店员听得不太分清,看秋琪的神『色』,勉强猜出一二。
秋琪摇摇头,她咬了咬唇,突地把手中的杯往地上一碎。青『色』的瓷片飞溅,茶水在地上留下一大块湿迹。“不好意思,请你再收拾下。我去楼上看看,有扇窗的玻璃坏了。”
在爱情的战争里,一旦违背伦理,无论过程多么的精彩,都注定结局的惨败。
辞职报告在画尘的抽屉里压了两天,一直没机会送出去。人事处长去北京出差了,她的岗位虽然不太重要,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她也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