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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翻车指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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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
整整十下,把把十环。
木仓被随意的拎在手里打转,他转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眼底,眼尾微微上挑,轻笑反问:“还能入你的眼吗?”
他的身体微倾,与男人的距离不足一步之遥,呼吸声清晰可闻。
清涟的眼眸强势的迎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视线交缠,气氛暧昧又剑拔弩张。
傅三爷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只肆无忌惮的小狐狸,青年一双桃花眼带着道不尽的风流多情,白瓷的脸颊艳若桃李,张扬肆意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即便是不近美『色』的人,都要为之侧目。
目光微微下移,修长的脖颈映入眼帘,优美的弧度,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不,比他手上的玉扳指还要细腻三分,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触感有多柔滑细嫩。
越辞的呼吸平缓有力,衬衫内白皙的胸膛在微微起伏,明明眼中已是柔情万种,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依旧平稳自然,不见半分失态。
就是这样的游刃有余,反而越发的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想要打破他虚假的伪装,让他『露』出意『乱』情『迷』的失态。
傅三爷眼底微暗,墨『色』云雾无声的蕴开,他的喉结微动,那股冲动突如其来的涌上来,身上还有几分陌生的燥热。
然后就在此时,『射』击室的大门再次被推门,一道清冷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焦急迫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越辞!”
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若有若无的暧昧,势均力敌的争锋,顷刻间碎的四分五裂,随风飘散。
越辞扬眉,率先移开视线,就见方中规急匆匆的赶来,他的薄唇紧抿,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越辞,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躁和在意,还有微不可察的忐忑惊慌。
越辞诧异,方中规此时的模样就像是面对一个触不可及的美梦,一碰就会碎,偏偏内心又无比的渴望美梦成真,心脏在恐惧与期待之间拉扯徘徊。
他的身体微动,和傅三爷拉开距离,朝方中规有去,唇角含笑,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怎么了?”
就在这时,身旁的男人却突然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力度之重完全是将他定在原地,高大的身形缓缓『逼』近,浓重的侵略『性』将越辞包围。
方中规眼神一凝,焦躁迫切的心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声音带着几分迟疑:“三叔……?”
越辞诧异:“你们是叔侄?”说着,目光在身旁的男人和方中规之间来回打转。
男人看起来与方中规年龄相仿,只是周身气度更为不凡,带着岁月沉淀的内敛魅力。
不同于方中规这样追求艺术的学者,他一看便是久居上位手握大权的上位者,言谈举止都带着惯于发号施令的凌厉气势。
方中规的眼中闪过一丝快到察觉不到的情绪,敏锐的感觉到越辞和傅三爷之间非同寻常的气场,那只搭在青年肩膀上的大手看起来更是格外的刺眼,令他一向淡薄的情绪瞬间涌上一阵烦躁。
明明内心的恼火足以燎原,但他的脸上却还是挂着优雅得体的笑,身体更是不着痕迹的隔绝了两个人的肢体接触,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傅三爷,态度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三叔,不好意思,阿辞打搅到你了。”
阿辞,这个称呼着实亲昵,仿佛一道屏障将傅三爷隔绝到他与越辞的世界之外。
方中规的态度罕见的如此强势,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
一向敬重的,方家世交,傅家家主傅三爷。
傅三爷眼眸淡淡的,不见半分情绪波动,声音低沉而有质地:“无妨。”
简单而淡漠,似是全然不将小辈的挑衅看在眼里。
复而看向越辞,淡笑一声,道:“不是喜欢玩木仓吗,过来,我陪你挑一把适合你的型号。”
方中规眉头紧锁,下意识的攥紧越辞的手,看向傅三爷的时候语气已然有些不善:“不必了三叔,阿辞今天饮了酒,不适合碰这样危险的东西。”
越辞眼皮一跳,将两个人的明争暗斗看在眼里。一个看起来喜怒不形于『色』,实不则气势恐怖凌厉『逼』人,另一个笑的疏离淡漠却强势的不肯后退半步,将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美人们争风吃醋的修罗场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但像这对“伪叔侄”撕的战况如此激烈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就在这时,只听“三叔”低低的“呵”了一声,不带半分笑意,冰寒彻骨,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越辞将绘着暗纹的纽扣一粒粒系上,米白『色』的礼服穿在身上非常熨帖,更衬得他身形挺拔双腿修长,气度不凡,宛若从上一个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卢溪打量着他,紧锁的眉头微微舒缓,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讽刺:“你已经沦落到要来做助演了吗?”
明明是在关心他,却一定要用这样咄咄『逼』人的口气说出来,越辞看着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唇角笑意加深,坦然的回答:“对,我穷啊。”
穷?
这个回答让卢溪顿时卡词,少年将唇抿成一条直线,琥珀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跟过傅缙还敢喊穷的,越辞真是独一份了。
这个笨蛋一定是爱惨了对方,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倒贴的让自己格外凄惨,以至于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这个认知令卢溪格外的不爽,他抬头怒气冲冲的瞪了越辞一眼,在对方满脸莫名其妙的疑『惑』下,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黑卡丢过去,下巴微扬:“拿去随便刷,没有限额,以后这种事情必须提前和我商量,知不知道!”
越辞下意识的接过,在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一向从容不迫的面孔上叶被他的不按套路出牌,搞得一愣。
摩擦着手里的卡,竟有种位置颠倒的错觉,一阵难以言喻的微妙涌上来。
作为一个顶级人生赢家,前世的越辞身边从不缺美人,他出手阔绰,从不委屈情人,像这样的卡不知给出去多少。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能体验一把被“养”的感觉,而且好像还很有意思?
想到这里,越辞顿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他的笑声很低,但第一次送出黑卡的卢溪却顿时恼羞成怒的要作势翻脸。
在对方炸『毛』之前,越辞突然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前倾,真诚的抱了一下少年僵硬的身体。
狭长的桃花眼专注的看着他,潋滟多情,呼吸之间暧昧恒生,耳边是勾人的声线在说:“谢谢溪少,我很感动。”
肌肤相贴,温热的温度却烫的他血流上涌,红晕再次不受控制的蔓延上来,卢溪只觉得呼吸急促,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
他努力维持不让自己失态,语气不善的说:“我没有让朋友称呼自己为少爷的奇葩爱好,你可以喊我……青溪。”
“青……溪。”
越辞拉长语调,低哑的声音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缱倦。
他每念一个字,卢溪的心脏便不争气的跟着跳一下,最后忍不住瞪了一眼这个不停撩人的恶劣份子,落荒而逃:“磨蹭什么,还不出去拍戏!”
……
“越辞不是当红小生吗,怎么会跑来给卢溪做助演?”
“什么当红,他早就糊到底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攀上了溪少,才博来这样一个机会。演技不行,抱大腿的功力倒是不一般。”
“网上不是爆料说他演技很好,和卢溪不相上下吗?”
“这种假的不行的谣言你也信?肯定是节目组放出来炒作的话题啊!”
空闲时片场里,几个人穷极无聊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言谈中的鄙夷溢于言表。
卢溪出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原本被撩的面红耳赤的脸『色』顿时一冷,锐利的双眸在四周一一扫过。
他的眼眸冰冷摄人,和面对越辞时的手足无措截然不同,目光所到之处众人噤若寒蝉,一时间片场寂静的可怕。
卢溪唇角勾起冷笑的弧度,语气讽刺:“贵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在菜市场招来的吗?”
言下之意,却是明着在说一干人等便是说长道短的长舌『妇』。
这样的嚣张,全然不给剧组面子!
偏偏他是卢溪,没有人敢出言反驳,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全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的这位煞星发火,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那可是卢溪,跺跺脚都能让他们活不下去的人物!
越辞紧随其后的走出来,伸手『揉』『揉』他柔软的脑袋,语气温和:“你和他们计较什么。”
他的神情平淡完全不见动怒,卢溪看得出来,这是他真实的情绪,完全做不得伪,一时间愤怒的情绪就好像被冷水浇下来,顷刻间熄了火。
他突然明白过来,他的态度就是一种全然的无视,丝毫不将这种小人物的看法看在眼里,那是属于一个纯粹的演员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第一百零七章()
此为防盗章 “不是说楚源角『色』内定江之临了吗; 怎么突然换成越辞了?”
“没有内定吧,方导不是一直不满意江之临的演技吗。不过枫华手里又不是没人; 男一号这么重要的角『色』怎么会换成其他公司的演员呢?”
“所以说司明修手段高啊; 王牌经纪人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竟然能从枫华身上硬生生撕下这么一大块肥肉下来。”自认为了解内情的一名群演冷笑,带着几分酸意:“要不然; 总不可能是越辞用演技征服了咱们方导吧; 哈……”
轻微的笑声,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这么说着; 就见话题中心的当事人越辞正和导演一同抵达剧组,而且还是有说有笑的走进摄影棚。
顿时噎住的群演:“……”
同在现场看到这一幕的江之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
“如果从贵妃出事开始拍; 虽然剧情冲突可以将紧张压抑的气氛调动起来; 但是角『色』形象会很生硬,你怎么看?”
“我的想法是可以先加一段少年楚源意气风发的剧情; 突出他的张扬自信和桀骜不驯; 和后面的突逢巨变、一朝跌入谷底狼狈不堪的境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既可以展现人物『性』格; 又便于引起观众代入感。”
陈圆跟在自家艺人以及方导的身后,眼看着两个人从车上下来; 刚一碰面连寒暄都没有; 就直奔主题开始讨论剧本; 全神贯注的样子对周遭异样的目光完全视若无睹。
同是小跟班的方导助理小杨忍不住朝她使眼『色』; 言下之意:你家艺人也是这种提起工作就不管不顾的工作狂?
陈圆不敢说话; 只拼命地点头,顺便做了一个抹泪的动作。
她以前单单知道有工作狂这种品种,直到被分配给了越辞,眼见着对方自从定下这部戏的合同开始就过上了苦行僧的生活,日常除了跑步健身就是看剧本查资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手里的笔记已经厚到辞海的高度,这次认识到——什么是工作狂。
方中规微微侧头看着神情专注的越辞,对对方的认真态度颇为满意,他扯了扯领带,将剧本放在摄影机旁边,简洁的说:“说说你的想法。”
他的想法?
越辞挑眉,知道他是故意借这个话题在考验自己,像这种小儿科的试探自他成名后便嫌少接触到了,时隔多年再碰到这种情况,竟觉得有几分意思。
他微微勾唇,既不藏拙也不『露』怯,直言道:“我想加一段楚源和其他皇子的交锋,史书上有一段记载少年明帝曾因一个宫女的处置权而与兄弟交恶,埋下祸根,这段恰好可以化用到剧中最为开头。”
方中规正在摆弄道具的手一顿,他看向眼前淡定自若的青年,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竟然完全想到一块去了,他之前和编剧在讨论开头的时候,也是斟酌再三决定加上这一段剧情。
争夺宫女这一段在史书上确有记载,然而只是一笔带过,稍不注意便会忽略过去,越辞能够找出这一段,足以证明他是做足了功课的。
方中规的唇角上挑,笑意不明显,却是难得的真实,他微微颌首:“就按你说的办。“
就在这时,摄影棚内又走进来几位演员,为首的演员身形纤细,模样精致帅气,一张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看起来真诚又无害,令人顿生好感。
他看向方中规,眼中带着亮光,“方导。”
方中规笑容不变,温和有礼的朝他点点头,又对着越辞介绍道:“这是江之临,剧中的五皇子。”
江之临……?
周遭有人小声的嘀咕:“不是说江之临是男一号吗,怎么现在变成男三号了?”
江之临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脸上却挂着真诚的笑容,仿佛毫无芥蒂一般,笑意『吟』『吟』的朝越辞打招呼,俏皮的喊道:“这便是七弟吧,我是你五哥楚逾。”
越辞抬眼看他,尽管对方已经努力做出真诚无害的模样,但声音中还是带出来几分微妙的不满恼恨,演技更是用力过度导致倍显虚伪。
这种演技,最多打30分,连外在包装的形象都演的不到位,真应该打包送去给他早已息影的戏精前辈教导一番。
身经百战的影帝挑剔的想着。
方中规却并没有理会摄影棚中的暗涌,简单的介绍后,他便将人放置不管,转而继续和越辞进行方才的话题:
“史书上关于那一段的记载只是一笔带过,但是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楚源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桀骜不驯,他自幼在父皇母妃的过度宠溺下长大,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子,完全不将当时社会长尊幼卑的规矩放在眼里,无论兄长还是弟弟都要让他三分。”
方中规正在剖析楚明帝当时的心理,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条理有序,如同钢琴演奏的声音般悦耳。
越辞点头,对他的专业态度颇为欣赏:“争端的□□或许只是一个宫女的处置权,和这个女人在他们心目中的重量无关,他们争的其实就是权利,小到这样一件小事,大到天子之位,这就是帝王家的残酷和男『性』弱肉强食的天『性』。
江之临看着默契十足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在逐渐僵硬,他攥紧拳头,又嫉又妒的看向越辞,这个没脑子的花瓶到底哪里好,竟然连方导都对他如此的关注!
不甘在心底蔓延,这样想着,他重新扬起笑容,突兀的『插』。进两个人的话题,带着几分腼腆羞涩,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让我和七弟亲自对戏试试看,找找感觉吧?”
他的语气真诚不作为,好似是为人着想才提出的这样的建议,但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捂了一下嘴,既尴尬又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一眼越辞,歉意的目光好像在说不是故意的。
不需要直接说出来,这种态度就已经清晰明了,完全像是怕冒犯了不会演戏的越辞一般。毕竟越辞的花瓶名声在外,哪怕《我是演员》新一期播出后圈粉无数,但是业界对于他的偏见却是根深蒂固,不容易消除的。
他心下得意,管你用什么手段笼络的方导,只需要一试戏就会被瞬间比下去,到时候再使些小手段,不愁把人赶出剧组。
答应男三号这个角『色』只是缓兵之计,他的目标从来都是男一号,不曾改变!
方中规微微皱眉,完全没想到对方的手段low到这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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