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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今天封天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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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外,一双眼睛才震惊地发直。雨不是什么稀罕物,可在伏疆大漠里是有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
他虽然抢了这城主位置不到几年,可清楚地记着城里老人说过,上一次下雨时那个什么伏疆老母显灵的时候,这都五十年过去了,怎么突然又下起了雨?难道又是她显灵了?
这么想着,他把着高台上的围墙向天空伸脖子看去,想要看出个子午卯丑来。
说实话,他活到现在不信也不敬那些鬼神。要是那些神仙真的管事,他奸杀淫掠什么事没做过,怎么还好好地活到现在?现在整个伏州城都是他的,来往的行脚人还会源源不断地给他送钱送粮食送女人,神仙都没他活得快活!
那双眯着的眼睛里倒映出天空的影子,乌云缓缓地汇集,隐隐有雷光在云间闪现,投下厚重的阴影。
果然没有劳什子神仙。刀疤男嗤笑一声,刚要移开眼睛,却见剧烈的光在正当空炸开,晃得他双眼刺痛什么也看不见,耳中“嗡”地一声。正当浑浑噩噩之际,却听到四周惊慌的喊声,随着一阵剧痛贯穿全身,就彻底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肉眼望不见的高空中,姬玄在雨幕中静静看着下面的古城,身上雨水所及之处泛着淡淡金光。
一场雨不能改变太多,但足以拉回大漠里一些垂死之人的性命,给他们一个延续造化的机会。
至于降下的雷她也极少会亲手夺去凡人性命。更何况那些人罪孽缠身,因果循环,应该有更加凄惨的下场。
她想炸出来的,并不是那几条神厌鬼嫌的性命。
在蒸腾的雾气和蒙蒙雨幕中,古城也仿佛罩上了一层虚影,在那道淡金色的雷光劈下之后,庞大的虚影突然一缩,然后被金光牵扯着,慢慢浮到了空中。
那是一座高大雄伟的城,虽然只是透明的虚影,却显现出比地上真实的古城磅礴得多的气势,威严地浮在空中。
这是古城的灵识。
万物有灵,远不仅限于有生命的事物。有一些刚出世便凝聚了不薄机缘与气运的造物,在岁月的积累中往往会形成自己的灵识。
像这类古城之灵,不会言语,不会现形,只会在冥冥中守护着这座城。这也是它能在风沙中千年不倒的原因。
但再强大的灵识,也无法遏制气运的流失与衰退。死在这座城外的无数白骨堆积的怨气与血色慢慢侵蚀着这座城,愈加衰败的城又无法像从前一样庇护行人,以此恶性反复,直到最后一份气运消失,这座城就会彻底淹没在风沙之中,在大漠里消失殆尽。
古城之灵沉默不语,它或许能隐约感受到姬玄身上的法力。但却不足以拥有人族一般完整的意识。一直以来所遵循的,也只是天地间因果的自然轮转。
姬玄有心点化开它的灵智,却知现在并不可行。如果她此行只为伏州城,便是再倾回天之力让这片大漠日月一新也无不可。可有一个情况不明的伏疆老母等在大漠深处,让她有所顾忌,不便在此消耗太多法力。
姬玄目光微沉,并没有收回腾起的金光,而是反手将它打入了虚影当中,吸收了金光的古城灵识明显凝实了几分。
“去履行你的使命吧。”姬玄轻轻拍下一掌,虚影微微颤动后,慢慢消散在了大雨中。
接着,在蒙蒙大雨中,金色的光芒从衰败的古城上一闪而过,所到之处,缠绕的青黑之气仿佛被雨水冲刷般渐渐淡化,像一个疴疾缠身的人逐渐苏醒,好转,然后终于恢复了驱逐身上的蛀虫的能力。
在不可置信,惊喜和欢呼声中,大雨继续下着。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在刚才的雷光里看到了神仙,也有年过古稀的老人在搀扶下到庙里还愿。
“多谢老母娘娘显灵,多谢欸?”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更多的人聚集在了古庙前,对着牌匾上的打字指指点点。
“不是老母庙吗?怎么变成了女娲庙?”
“女娲是谁?”
城主府中一片混乱。
说是城主府,其实就是建的还算大的一座小土楼。现在楼中惊慌地跑着好几拨人,不过片刻整栋楼都知道了一件事——城主被雷劈了!
事实上,不仅是城主被劈了,整座城主府的天灵盖都被劈得豁了个口子,大雨毫不留情地浇进来,浇得人心惶惶。
以往在江湖上学得几分功夫,在城中横着走的手下这时候都没什么心思管楼里大小事,便是想管也管不住场面。
土楼里的一个小屋子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疯狂地收拾着东西,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彩。
“太太,你去哪?”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钻进门来,惊呼一声却被女子死死捂住了嘴。
“我要回家去,那个活该下地狱的人不是被雷劈死了吗?老娘终于自由了,谁也拦不住我!你要么跟我一起走,要么就不准出声,你要是敢出声告诉别人,我就把你捂死在这里!”女子嘴唇快速地动着,声音很小却很急促,目光中透出小丫头从没见过的凶狠。
“呜呜呜”小女孩拼命地摇着头,两只眼睛冒出了泪花。
女子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几根布条把小丫头的嘴绑上,然后将她捆在了墙头。
信谁都不能信这个小丫头,女子冷笑着剐了她一眼。她可是记得前两次那些土匪抢来的女人要跑掉时是谁告的状,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单纯无知,好几条人命可都是死在她那张嘴上。
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女子趁着楼里的混乱,打开了窗户,半个身子迈到了外面。她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厌恶与恨意的目光扫过屋内。
这次她就算拼死也要逃出去,趁着这场雨往大漠里面跑,等回到了姜国,回到了她的家,看那土匪头子怎么找到她!
接着她果决地往下一跃,跳入了雨中。
异族?人族?()
出了伏州城;雨还在下着。
女子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头上裹了一层沙漠里常见的粗纱;被雨水打得透湿;黏在身上。
那帮悍匪掌控伏州城的这些年;对入城门把守的很严;出城却不甚管;反正入城粮交完后是死是活他们也不在意。
为了防止被追回去,或者被守卫看中“孝敬”给那个城主,她还特地在脸上划了一刀;现在被雨水打得已经冰凉麻木了。
即使这样,她心里依旧是高兴的。心里升着一口气想回家,可走着走着却又泛起一阵阵心慌和无措。
她得走多久;才能找回家?
这么走;又真的能回去吗?
已经七年了,她从姜国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这么多年;别说回去的路;她连姜国的样子就记不太清了。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这条路不远。当初她只是睡一觉;一觉起来爹就带着自己来到了伏州城。她还记得当初父亲回头看向的方向;沿着那个方向走,一定能走回去。
不过就是睡一觉的时间而已,有什么走不回去的?她被那个男人关起来睡了七年;打断多少根骨头;不也这么挺过来了?
现在就是后悔,后悔没能走之前给他补一刀。
大漠里干枯的颜色连到天际,雨幕冲刷得整个世界一片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感觉走了挺久的,又觉得好像没走多少路,恍惚间又想起这这些年她每一次打听姜国的时候。
“姜国?没听说过。只知道里面有北漠,半氏之类的小国,没听说过有叫姜国的啊。”
“好像是有吧最早也得好几十年前了,不是说这国被埋在沙子里了吗?”
谁都不知道,可是她就是知道。所以她不死心地一遍遍问,问了所有能问的人
“姜国啊大概!”
女子下意识地一个激灵,看着雨中从天而降的青色身影,拧身就想往后退。
“别着急。”清晰的少女声音突然出现在身旁,女子撞了满怀的青衣,踉跄两步后愕然抬头。
“见到我就跑,我有那么可怕吗?”青衣之上是一幅清丽面容,隔着雨帘看起来像是笑着,声音里却听不出几分笑意。
女子还记得面前这人是从天上下来的,她知道这种轻功只有那些走江湖的人才会,可那些人给她的感觉也不像眼前这个少女一般奇怪。
咽了咽口水,女子刚想开口,下一瞬却全身一麻,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眼珠惊惧地盯着面前的少女。
大雨中,少女莹白的手指点在女子的额头,指尖发出淡淡的光芒。
“原来如此,你竟是”少女低声喃道,惊惧交加的女子却没听清她后面说的是什么,所幸下一刻她一抽气,整个人又能动弹了。
雨水冰凉的感觉又传遍她的全身,少女的面色说不出的诡异,难言的目光让女子脑中最后的弦终于崩掉了,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僵硬的肌肉让疤痕显得更加狞狰。
“你是谁?”
“我吗?”少女又微笑起来。
。
姬玄没渡给那伏州城灵太多法力,但她的法核本来便强大无匹,哪怕只是几分也足以有效。
做完这一切后她随即抽身向大漠深处飞去。原本她是想在伏州城停歇两日,可经沈墨白一事后心上又多一项重事,索性不再停留,直接赴往漠里寻那伏疆老母。
她施雨范围仅在大漠外缘,出了降雨范围后依旧是晴空万里。就在她释放出神识探寻异族的方向时,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虽然那异常感十分微弱,几乎难以察觉,但一旦让她分辨出了她可以用和异族不共戴天的几十万年来打赌,她绝不会认错。
那是异族的气息。
于是下一瞬,姬玄毫不犹豫地重新飞入雨幕中,直奔向那气息来源所在。
然而越是接近,姬玄的眉梢就越是诧异地轻轻挑起。
在这无边雨幕中,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一个活着的气息——那是一个人族。
同一个来源,异族的气息与人族的气息混在一起,矛盾却又不可忽视。
“怎么回事!”她难得低低斥了一声,接着落在那惊惶的女子面前。
那女子淋了一身的雨,脸上和腿上都有伤,一见便知是刚从城内跑出来。且十分警惕,一见她便向后退去——恰好,姬玄也不是很想说话。直接用法力定住了她,然后分出神识查看起她身体里的情况。
你究竟是人族,还是异族?
抑或两者都是。
神识所到之处,血脉与灵魂都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姬玄面前。
一具平凡的人族女子的身躯,跳动的心脏中贯通的却有三分异族的血脉。
灵魂的体态虽是人族,却也掩盖不住其中若隐若现的异族轮廓。
那是一只肥身窄头,短腿宽爪的幼年绿龙。
“原来如此,你竟是”后面的话姬玄罕见地有些说不出来。
她有一刻十分希望这女子是被糅合而成的存在,亦或是伪装成人族的异族。可那血脉中两道气息自然的交融,和灵魂中两种形态的契合,令她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
她面前这个宛如一把受惊砍刀的女子,一个天生的,半人族半异族的存在。
而如何形成的自不必说——无非是一个异族和一个人族生下了一个后代。
无非那个异族是数量稀少的洪荒龙族的某一个后裔,无非是他们顶着血脉中的仇视和厌恶结合,又无非是在人道的眼皮底下成功繁衍出了根本不允许存在的后代——还是公认最丑的绿龙?
这是在逗她吗?
面对女子的质问,勾起一个略显牙疼的微笑,姬玄目光如电地直视着女子,“我吗?”
“不过,我倒更想知道——你是谁?”
落云之龙()
祝云彩自懂事起;就被爹娘教导为人处世的道理。
爹说:“闺女乖;不能轻信别人;少出去玩;遇到事情找爹娘。”
娘说:“珑崽乖;人间还是好人多;要多跟人交朋友啊。”
祝云彩一开始信娘的话;爹也只是摇头叹气,可当她终于觉得爹说的对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爹和娘可以依靠了。
没有了姜国;没有了爹娘,甚至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是什么了。那个土匪高兴时叫她娘们,不高兴时叫她贱货;他的手下没有半点尊敬地叫她嫂子;伺候的小丫头装模做样地叫她太太。
这么多年来,除了和爹刚到城中的那一天;再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直到被面前的少女问;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再是那魔窟里的玩物了。
她有自己的名字。
“祝云彩。”她轻声开口。反正伏州城里也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就算这个人是城里出来的她也不怕被认出来。
更何况她能感觉到,少女似乎并不是坏人。至少身上没有她见过的其他人那样令人恶心的气息。
“祝云彩。”姬玄低声重复了一遍,没咂出什么意味来。“你是何处人;要到哪里去?”
这个能随便告诉你么?我得好好想想。祝云彩这么想着;嘴里却是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我是姜国人,正要回姜国去。”
她说完一张嘴乖乖地合上了,面色却开始发青。这不是她想说的!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被操纵着开口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姬玄皱了皱眉,她虽然没有再开口,祝云彩却能看出她还有一堆问题要问。
然后就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她的嘴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来历倒了出来。
。
七年前,烈日灼灼的一天。十二岁的祝云彩被爹娘慌张地从家里抱出来,娘摸着她的头,“珑崽啊,咱们不能再这里呆了,爹娘带你去别的地方。”
脾气一向很倔的祝云彩罕见地没有闹脾气,仿佛受到了爹娘焦急担忧的情绪感染一般一言不发,任凭爹娘草草地收拾东西,然后抱着她向外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爹娘看起来更着急了,娘亲这时候过来,一下下安抚着她的后背。“珑崽乖,先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就到地方了”
然后祝云彩就真的在睡意昏沉中闭上了眼睛。
睡着前她还在想,爹娘会带我去哪儿呢?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前的破晓。爹正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漠里跋涉。她觉得肚子饿了,便嚷嚷着要下来,爹愣了一下,然后将她放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身边没有了娘的身影。
“娘呢?”她懵懂地问出声,就在这一刻,天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泻下,祝云彩在这道光线中看清了爹的模样。
那个昨天还俊朗健壮的中年男人,现在佝偻着身子,灰白的发丝散在两鬓,仿佛一夜之间已经垂垂老矣。
这一刻,是她后来七年的午夜梦回中,最常见到的景象。
她的父亲迟缓地给她翻找着事物,只是双手微微颤抖。头深深低下,仿佛要埋进包裹里。
“爹,我娘呢!”十二岁的小姑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尖叫着喊出声,然后变成了滚落的哭嚎。
父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苍老了几十岁的爹告诉她,她的娘亲没能从沙漠里走出来。
就在她沉睡的一夜里,她永远地失去了宠着自己,会喊自己“珑崽”的娘亲。
直到白日的热浪一波波地打下来,爹带着她继续往前走,不多时见到了一个破旧的城门。爹带着她想进去,却被两个守卫给拦住了。
“入城粮带了吗?”守卫凶神恶煞地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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