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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卿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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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语气中充斥着讽刺:“你还知道是你在照顾她?那这几天你究竟去干什么了?为什么田儿直到昏倒了你才发现?我以为你那么疼爱她我可以将她放心的交托于你,结果呢?原本你若早一些发现的话,或许我可以延缓田儿的病情,现在呢?现在……现在我只能将她隔离起来,防止……她把病传染给旁人!”
蓝玉任自己的泪流下来,然后就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靠着床坐了下来,将脸埋在双手之间,不停地说着:“望剑,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救她……”
庄望剑承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在他的眼中,无论是沉默的弦儿,还是好动的蓝田,纵使他们两个个性完全不同,其实于他而言都是同一个名字——锦儿的女儿。他所有的疼爱,所有的纵容,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为了这个名字。
而蓝玉,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渐渐地将蓝田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缺少的就是这个东西。
他疼爱蓝田,却始终无法全心全意爱她;他心疼弦儿,却没有因为弦儿的消失而十分想念她。只有锦儿,才是牵动他的一根弦,而其他人的生死,他发现,自己竟然冷血狠心的不在乎。即使刚才,他看见蓝田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也是——
锦儿,对不起,我又一次没能保护好你的女儿。
他用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逼迫自己马上恢复理智。
不,不能再想了,清醒过来!
在清醒过来的一瞬间,他找到了一个最保险的方法。
“蓝兄,你去城中诊治病人,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治病的方法,至少,要找到一个延缓病情的方式。我留在这里照顾蓝田,一直等你回来。”
见蓝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摇晃着他:“你振作一点,现在我们在和时间打仗。”
蓝玉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看着庄望剑坚定的样子。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让锦儿在失去了最爱的夫君之后立即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让蓝田明明第一眼见面就要缠着他,然后在这样心痛的情形下又迅速找回理智想出办法?
有理智的时候,说明没有情感的波动。
蓝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拼命找借口来否定自己的想法。
庄望剑那么疼爱蓝田,为了蓝田甘心留在木蓝府做教书先生,甚至为了蓝田舍弃了弦儿,不可能在蓝田这样的时候,还没有一丝心痛,他之所以这样平静,只是想救蓝田,所以就逼着自己镇静下来了,他想。
可是,庄望剑这样为蓝田,究竟是因为什么?他看不懂,很多时候,他发现自己总是看不懂这个拿着剑的庄望剑,所以这样神秘危险的庄望剑,他不能将蓝田再交托过去了。
于是他站起来:“不可以,田儿如今的病情很严重,我不能让你留在她身边,冒着随时会被感染的风险。你放心,我会找大夫过来照顾她的,现在你先出去吧!”
“为什么你可以照顾她,别的大夫可以照顾她,我却不可以?就算是你因为我没有及时发现田儿的病情导致了延误,那你,能不能让我只是守在这里就好?”
庄望剑看着蓝玉冷峻的脸,觉得有什么误会横亘在他们两个中间,可是他却又说不上来。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必须要照顾蓝田,因为——因为这是锦儿留下的最后一点给他的念想。
“因为我们是医者,而你不是。”蓝玉说的时候,语气是不同平常的冷漠,“而且,这个病的传染性太强了,我不能放任你也染病。毕竟,或许现在来说,染上病之后,必死无疑。所以,我绝不会让你照顾田儿!”
蓝玉将庄望剑请了出来,然后向守卫吩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将他放进来。”
庄望剑虽然不情不愿,可是却又不能强行违抗他的指令,毕竟这里蓝玉是主人。
不久,蓝玉从外面请来了一个大夫进了蓝田的房间。
第26章 照顾()
“蓝玉,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田儿,而且也没有研制出药方,你觉得他们能比我照顾的好吗?”庄望剑恶狠狠地朝着蓝玉大喊。
蓝玉此时的表情却不见刚才的冷漠,他的脸上铺满了的只有悲伤。
“望剑,你知道这种瘟疫究竟是什么吗?”蓝玉看了一眼庄望剑,像是想要问出答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连这种病通过什么方法传播的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研制药方的方向,只能让田儿这样拖着。枉我自称只会治疗死症,如今,田儿真的换上了死症,我却已经没有对策了。”
庄望剑见蓝玉这个样子,顿时软了下来:“既然你知道是这样,那就让我去照顾田儿吧,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蓝玉听到这个,眼睛里散发的是无尽的疲惫:“望剑,我真的不想再多一个至亲死了。如今这平城,恐怕也只有我们木蓝府是一块净土了,只要你们呆在这里,就不会死,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庄望剑却是眼里一亮:“蓝兄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我们木蓝府的人没有染病,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们出诊那么多次,也没有染病?”
蓝玉愣住了。
“我一直以为是我木蓝府长期没有外人进出所以便没有被波及,可是仔细一想,田儿只是和刚刚生病没有被发现的陈珠一起玩了几天,而我却是每日接触的都是病重将死的人,也未曾染病,这着实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随蓝兄一起出诊的几位似乎也没有生病。”庄望剑若有所思的看着站在蓝玉身后的几个人,“这绝不是巧合。”
蓝玉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庄望剑没有等蓝玉回答,就跑出了木蓝府。
庄望剑找到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用尽各种被传染的方法——和重病的人同处,喝病人喝过的水,将病人身上的脓液涂到自己的伤口上,帮忙掩埋尸体,然后他不负众望的,开始咳嗽,发烧,头晕。
当他头重脚轻的回到木蓝府时,已经是差不多一日之后,蓝玉刚刚用自己的内功救下越来越衰弱的蓝田。
看着在一旁精疲力竭的蓝玉,庄望剑拔出剑来,凶神恶煞地冲向蓝玉。
周围的守卫们都被庄望剑的阵势吓坏了,连忙上前去拦住他,蓝玉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不要拦着他,让他过来吧。”
庄望剑在木蓝府外的折腾,已经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支撑着自己走到这里,只是想要完成自己验证的最后一步。
他把剑递给蓝玉:“你的血应该是整个木蓝府最毒的吧,割一点给我喝!”
“如果不是,那么恐怕你就会被毒死。”蓝玉说的波澜不惊,可是庄望剑看得出来他的手在颤抖。
周围的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两个人打着哑谜,面面相觑。
“如果是,整个平城都会活过来,包括田儿!”庄望剑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越来越不清醒,他用剑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恶狠狠的看着蓝玉,然后再一用力,将剑扔给了蓝玉。
蓝玉接过剑来,在众人的惊呼中在手掌上割开一个血口,向庄望剑嘴里灌起来。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两个疯子。
服下蓝玉的血不久,庄望剑先是吐了一口血,然后整个人就慢慢清醒过来。
蓝玉一边给庄望剑把脉一边说:“虽然你的瘟疫似乎是治好了,可是你中了我的血的毒,不过放心,我有解药,你不会死的。”
庄望剑推开蓝玉,向蓝田的房间跑去,还不忘回头对着蓝玉大喊:“现在我能去照顾田儿了吧!”
他跑的那样着急,全然全然不顾自己身上所中的毒。
周围的人一脸茫然,冯连志问:“府君,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是一场人为的瘟疫,目的,恐怕是……为了我们木蓝府。”
修炼木蓝府毒功的人,身体的血液里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毒,而这种毒,正是帮助木蓝府抵御瘟疫的良药。故而木蓝府并没有人得瘟疫,而庄望剑也在木蓝府的庇护下躲过了这场瘟疫。但是蓝田因为淘气,所以至今没有修习一点本门毒功,所以和外面得瘟疫的人接触之后,立刻也得病了。而庄望剑离开木蓝府后,迅速的得病,就再次证明了解药就在木蓝府修炼毒功的人的血里。
“为什么会出现一场以我们体内的毒为药的瘟疫呢?”冯连志惊讶不已。
蓝玉看着受伤的手:“若是整个平城除了我们木蓝府之外都死光了,你觉得外人会怎么想?”顿了顿,“这不是瘟疫,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中毒。”
蓝玉没有马上往下说,但是众人已经猜出了大概。
木蓝府的长老罗生上前:“所以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下毒的方法,然后再用我们身上的血提炼出解药,配置解药给城中百姓服下,就可以缓解这次瘟疫了吧!”
蓝玉点了点头,然后迅速为众人分配任务,下毒的途径,无非是在水中、空气中、食物中,只要派人调查,马上就可以找到;提炼配置解药,也是几位长老在行的事情。所以剩下的,无非是等。
他不敢确定蓝田如今的情况,能不能受得了他们身体内血液的毒性,所以不敢贸然像给庄望剑喝血一样给蓝田治疗,他害怕的也恰恰是等。
庄望剑神志模糊的走进蓝田的房间,就看见蓝田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
蓝田全身滚烫,无论如何都降不下体温来。她止不住咳嗽,咳了几天,已经咳出血来。她满脸的汗水,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他不敢想象,若是蓝玉没有想尽办法维持她的性命,如今的蓝田是不是已经是一个死尸。
庄望剑心疼的走过去,将蓝田抱进怀里:“田儿,是我,你放心,我一直陪在你旁边呢。”
蓝田迷迷糊糊中感觉进入了一个舒服的怀中,于是身体变得舒畅了许多:“抱着……舒服……”
庄望剑仔细听了蓝田的话,终于听明白了,但是马上又觉得心痛不已。
这一天一夜,蓝田是如何过来的?
他能做的,也只有在蓝田耳边不停说话来让蓝田不要睡过去,即使说话对习惯了沉默的他而言是一种挑战。
第27章 病愈()
“田儿,你记得吗?今年春天的时候你嚷着要去放风筝,结果做的风筝太大了,然后风一吹,你差点被吹走了,幸好是我拉着你,然后砍断了风筝线,可是砍断之后你就埋怨我,让我做一个更大的风筝。你还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庄望剑说着的时候,轻轻抚摸着蓝田的头发。
“你……是坏蛋。”蓝田慢慢听出来是庄望剑在说话,于是努力打起精神来让自己的神志有一分回到自己的脑袋里。
“是,都是我的错,自从我做了那个风筝,风就再也没有刮起来过,你也就没能去放风筝。所以啊,你一定要坚强,这样才能明年接着放风筝啊!”
“原谅你。”
“这样就原谅我,真是太容易了,我记得你第一次写练字作业的时候,我就说了一句弦儿的比你好看,你就和我三天不说话呢。”
“我现在……还生气。”蓝田轻轻地努努嘴。
蓝田每说一句话都要费上很大的力气,所以庄望剑总是说上一大段才能听到蓝田的回答。庄望剑想,若是放在平时,蓝田定是会回千百句,如今让蓝田只能说上一句话,也实在是委屈了她——同时也是累坏了自己。
庄望剑说了很多很多,他发现在自己的回忆里,大多数都是自己得罪了蓝田的样子。蓝田做错事情的那些,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脑海里。
也许是因为,他的心里装满了愧疚。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蓝田就不会出去玩;如果不是他的忽视,蓝田就不会病的这样严重。
“田儿,这样絮絮叨叨的,真不像我,这样惜字如金,也不像你。一定是老天惩罚我太不爱惜你,所以让我尝尝我平日里对待你时你的滋味。”
庄望剑轻叹了一声,这时,听到蓝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庄望剑凑过耳朵去。
“甜的。”蓝田用沙哑的声音说。
庄望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蓝田的意思。
蓝田觉得,庄望剑这样对待她时,她感觉的味道,是甜的。
庄望剑在锦儿离世后,第一次感到了心如刀绞的味道。
弦儿离开时,他心痛;蓝田生病时,他心痛;蓝玉误会时,他心痛。他总是会心痛,可是那么多次心痛,都没有这一次来的剧烈。
他一直不知道,蓝田为什么总是粘着他,从初次相见开始。他沉默,不善表达,不会付出爱,不会关心人,从来不开玩笑,所以当年,锦儿没有选他。
后来锦儿愿意跟着他,他却还是不知道改进,所以一直到最后,他和锦儿之间还是横亘着一块大石。他不喜欢解释,不习惯主动,只想在远处看着。
有时候他想,蓝田即使只是个孩子,也会觉得他很无趣,也会渐渐地厌烦他,不想缠着他,可是,蓝田却像对父亲一样,一如既往地对待他。
他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可是蓝田的穷住不舍,让他觉得阳光灿烂。
一如当年锦儿的阳光。
他想,或许他可以和蓝玉一样爱着蓝田,成为蓝田的父亲一样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的决定,让他和蓝田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渐行渐远。
因着蓝田生病的缘故,木蓝府的调查进行的尤其快速,只是一天的时间,就大概了解了这场“瘟疫”。
平城的人中的毒被木蓝府的人称为一日逍遥散,大概是杜王庄最近研制出来的一种毒药,被下在平城的每个水井之中。
中了一日逍遥散的人,第一天几乎没有任何症状,毒却会扩散到人的全身,待到第二日,中毒之人会出现风寒的症状,并且病情迅速加剧。这种中毒症状和许多毒药都十分相似,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一日逍遥散还有一个特性就是,中毒之人第二天身上就不会被检测到一日逍遥散的成分,所以很难有人判断出是中毒。
杜王庄的毒,向来如此阴狠。此次为了木蓝府的人专门研制的一日逍遥散也不例外。
病因知道了之后,解药也迅速被研制出来,只是时间紧迫,还只能以汤药的形式熬制,不能做成丹药。这样也好,让平城的人以为是普通的瘟疫更好。
蓝玉分配人去散药,并且在水井中放入解药,自己则是带着药去喂蓝田。
“望剑,解药研制出来了!”蓝玉端着刚刚熬好的解药,准备给蓝田喂下,而庄望剑却是连蓝玉的脸都没有看过一下,夺过解药开始给蓝田喂下去。
“田儿,喝了这个药就不会难受了,这可是你爹爹找到的药方呢!”庄望剑一边说着,一边用小勺向蓝田嘴里递了一口药。
蓝田没有蓝玉想象中虚弱,甚至她还笑了笑,轻轻说了句:“爹爹这个时候……咳咳……倒是派上了用场。”
蓝玉看着细心喂药的庄望剑,突然发觉,其实也许他对蓝田也是有感情的,他并不是自己先前想的那样。虽然庄望剑抢了自己在蓝田面前好不容易得来的耀武扬威的机会,可是却也知道,这一段时间,庄望剑当真将蓝田照顾的很好很好。
蓝田喝下药之后,很快就不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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