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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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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一下子就冲出去老远。他也闻到了那股香味,但是因为内力不强所以发作的较慢,所以想要趁着药力还没发作之前赶紧冲出去。
“还有娜娅,娜娅!”海愿也知道情况紧急,不再挣扎。就算穆子羽和钟离域被擒了,如果自己再折腾下去,只怕连蓝子寒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也只能是跑一个算一个。
海愿看到娜娅和阿喵配合的也很好,那只老虎的尾巴一扫一片,利爪也抓伤了好几个;娜娅手里的鞭子更是不含糊,适合这样的群战,横着一扫就抽翻了几个,但这时候恋战还是吃亏,所以海愿忙着招呼着,让娜娅也跟上来。
“都别走。”大祭司用手里的竹笛挡开了乐儿攻击过来的利爪,同时也向天上呼啸了一声。
随着大祭司的呼哨声,海愿就听到头顶上有拍动翅膀的声音响起,而且那声音很大,又很乱,比一只大鹏鸟的拍翅的声音大上许多,刚抬起头来看上一眼,心里就是猛的一寒。原来在头顶上方整天蔽日的涌来了一大片黑云,直到那片黑云越落越低才看清,那根本就是一大群乌鸦,扑扇着翅膀,向着他们围拢过来。
乐儿鸣叫了一声,拍打着双翅冲进了那群乌鸦之中,想要将乌鸦冲散。只是那群乌鸦数量庞大,起码有几百只,乐儿一双翅膀、两只利爪也禁不住那么多的乌鸦攻击,一时间鸟鸣声和飞落的黑色羽毛混在一起,有乐儿黑亮的羽毛,也有乌鸦那黑漆漆的杂毛。
“拦住他们。”大祭司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和得意,那群乌鸦也听着号令像海愿和蓝子寒攻击过来,几百只一起往上冲,近千只利爪都从空中不同的方向全方位不可避免的抓过来,蓝子寒一只手紧紧的护住海愿,另一只手的黄金弯弓用力的挥动着,虽然把数不清的乌鸦都击落在地上,可还是被抓伤了,胳膊上和脸上都见了血。
就连海愿的头发都被那群乌鸦抓散了,如果不是蓝子寒护着,只怕也毁容了,一双手只来得及抱住头脸,身上、腿上又有两处被乌鸦扯破了,深的地方已经抓到了皮肉,火辣辣的疼着。
“阿喵,冲上去。”娜娅因为有驱使动物的能力,但明显敌不过大祭司的功力,索性那些乌鸦虽然不能听她的号令,但还是没有向她攻击。娜娅就趁这个时候让阿喵带着自己冲了上去,希望可以将大祭司擒住,最起码也可以使他分神,让他没有时间让乌鸦攻击蓝子寒和海愿。
只是娜娅才到近前,大祭司手里的竹笛又凑到了唇边,这次再吹奏的又是另外的一首曲子,娜娅就感觉身子一沉,她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可是她骑着的阿喵却表现出痛苦的神情,仰天一声呼啸,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痛苦,随即竟然发疯似的向着前面的一棵大树一头撞了过去。
“阿喵!”娜娅焦急的喊了一声,随即紧紧的抓住了阿喵的耳朵,向后拉着。只是她骑在阿喵的背上,无处着力,没有拉动阿喵,就连她自己都被阿喵带着撞上了大树。好在最后关头,因为耳朵被拉疼了让阿喵清醒了一些,眼见到已经到了大树前面,收势不急虽然撞了上去,但因为不是全力撞的,阿喵昏倒在树下,娜娅也没有受伤。
“娜娅,你快走,去找钟离钏,说我们有难了。”海愿从手指缝里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好在乌鸦没有攻击娜娅,海愿才对她逃走有了一丝的希望。说着,海愿用力的不把一边的衣袖扯了下来,团成一团向着娜娅扔了过去。
“等我。”娜娅手里的鞭子一挥,卷住了那片被海愿奋力抛过来的衣袖抓在手里。再一挥鞭子,勾住了头上的树枝,用力的一荡就飞向了前面远处的另一棵树,身法轻灵的好像一只林间的小猴,借着茂密的树枝做掩护,两下荡过去就冲到了山边,再一下又隐蔽到了树林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哼,跑了一个而已,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不信你不回来。”大祭司看看已经被那群乌鸦抓的遍体鳞伤的蓝子寒和他还紧紧护在怀里的海愿,这才吹了下口哨,那群乌鸦“呼啦”一下子才散开。
而蓝子寒此时除了身上受伤,刚刚那阵迷香的药力也上来了,头脑还清醒的,可四肢却软弱无力连马都坐不稳了,本来还要再将海愿护的紧一些,手臂却怎么都使不出力气。坐在马上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摔了下来。
“子寒……”海愿也没有比蓝子寒好多少,虽然脸上和身上还算完好,可手臂和腿上也满是被乌鸦抓破的血痕,看着摔下去的蓝子寒忙伸手去拉,却因为他的身体重,一下没拉住连她自己也摔了下来,看到一身是血的蓝子寒几乎哭出声来。
“婠婠,别哭,月族的女人应该笑的。”大祭司阴森清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海愿抬头就看到枣红马上的那个男人那讨厌的笑容。
“你要什么?”海愿站起身来,娇小的身材还不及那匹马的那头,但仰着头的她很有气势。她从未服输过,她只对心爱的人有柔情;对亲人、朋友有温情;但对于冷血的人,她毫无感情可言。
冰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气势,即使那副身材看上去弱不禁风,但那坚韧的性子让人看在眼里,就有一种不自觉的想要低头。而那个海国的国师、月族的大祭司也是如此,即使他此时正高高的坐在马上,却还是要低下头来才能看着海愿。
“婠婠,你真聪明。”大祭司一笑,似乎不想要和海愿对视,所以把头抬起来,凭眺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悠然的回了一声:“只是要你留下来。”
“为什么?”这句话让海愿、包括蓝子寒和钟离域都是一惊。本来他们以为这位国师是冲着钟离域来的,是为了抓住他用来做筹码,逼迫天启国答应一些什么条件的。却没有想到,原来他的意图竟然是海愿!
“带走,先去镇上,好好伺候着。”大祭司这次没有回答海愿的话,而是向着手下的士兵吩咐着。随即率先催动枣红马,向着镇上奔了过去。
后面的这些士兵也不敢怠慢,蜂拥而上就把蓝子寒也揪了起来,提着绳子就要绑,却被海愿给护住了:“他身上这么多的伤口了,你们不能绑他。”
“哼,让开。国师吩咐要好好伺候的。”其中的一个有提着绳子上前,把海愿用力的推向了一边。
“哼,放肆,你们刚刚听到国师说好好伺候了,还要这样做吗?你们就认为国师说的是反话?”海愿大喝了一声,虽然声音还带着稚嫩,却也有几分的气势,又大步的上前挡在了蓝子寒面前,盯着还要上前的士兵说道:“你们难道都没有弄清楚国师和我们的关系吗?他是我和子寒的外国,退一万步说,我们起码还是亲戚,你们要动手也该想清楚了。”
“呃……”旁边有几个已经动摇了,毕竟他们都听到国师说过要她留下来的话,也听到国师叫她“婠婠”了,而且听语气也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再加上海愿现在的气势,稍微有些脑子的都不想要碰钉子,所以已经有人退后了两步,只是打算看着他们走路就好。
而那个还提着绳子的却不尽然,感觉有些下不了台,看到周围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唯独他手里还拿着一条绳子,气势汹汹的又上前一步,显然还是不甘心的想要绑人。
海愿一急,也顾不得许多,见他又上来就迎了上去,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那小兵的脸上。那一下子用的力气不小,把那小兵的脸都抽红了,顿时肿起了五个纤细但鲜红的指头印子,倒是也把他给镇住了。
“我们跟着你们走,不过不能绑着,他们都有伤,你们不可以怠慢了。”海愿忍着打人之后想要颤抖的声音,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着,同时又不忘补充了一句:“这可是你们国师亲口说的。”这个大帽子一压下来,其他人也都不敢怎么样了,还有两个把一只被抓牢的穆子羽和钟离域也放开来,但却没有解开各自的绑绳。
海愿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伸手扶住了身上血迹还没干涸的蓝子寒,让身边的士兵带路,便一起向镇上走去。
镇子里现在已经驻扎了很多的士兵,估计是因为鼠患跑掉的老百姓还没有回来,所以镇上没有人随意走动,更没有开铺子、做生意的,所以看上去略显冷清了一些。
那些士兵在前面带路,向着镇子中央的小广场走去。刚刚转过街角,海愿就对眼前的建筑吃了一惊。这里本来是镇子中心的一个广场,应该是空地一片的。当初娜娅初到这里的时候,还把轿子停在这里,并且有很多百姓聚集,宽敞的很。
只是现在那个广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座二层高的华美小楼。那楼都是木制结构的,雕梁画栋、红漆彩绘,更是有数条七彩的锦缎彩色幡子挂在外面,上面都绣着奇异的纹饰,海愿等人猜想那应该是海国独特的标志或是月族的什么象征。
海愿他们一共才离开这里没有几天的功夫,这里面就多了这么一间精致华美的楼阁,起样式、气派也都是一流的,丝毫看不出半点仓促的意思来,可见这位国师的能力之大,要求之高了。
海愿他们没有被带进楼里,而是给带到了距离这栋小楼不远的一个套院里。这个院子很宽敞,屋子也并不简陋,就算不是富户,应该也是个小康之家。到了这里,海愿才被强行从蓝子寒身边拉开,被单独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里。
这间屋子的装饰挺好,也挺干净,窗帘和被褥都是桃红色的,原本应该是女子的房间,或者是少女的闺房。虽然之前闹过鼠患,但这里显然是已经被整理过的,并不凌乱,只是仔细看才能发现门边或是柜子上有老鼠抓过的痕迹。
“姑娘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带海愿过来的是个年纪大的老兵,看上去倒是挺和蔼的,只是说话声音有点粗,而且带着奇怪的声调,海愿猜想那应该是海国说话的口音问题了。
“请问这位伯伯,那其他人呢,我的那些朋友们,和我弟弟。”海愿忙着向那老兵打听着,希望他看着和善,也能好说话,起码透露一点钟离域和蓝子寒的消息也好啊。
“都好的。”那老兵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回答,然后转身就出去了。海愿跟到门口正好赶上那老兵关门,随即就听到了门外有“喀嚓”一下的声音,应该是在外面上了锁的。
海愿拍了两下门,又叫了几声也没见有人来应答,灰心丧气的坐了下来,但又不甘心,站起身又向窗户走去,伸手推了推窗子。窗子没有被钉死,但也只能推开一个小缝,应该是有东西从外面给插住了。也许是这家主人之前防患老鼠的,也许是这里本来就是要关人的,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海愿这次没有办法了,只好忐忑的坐下来,一直都担心着钟离域和蓝子寒他们的安全。
直到天黑了下来,也没有人再过来。海愿坐在床上看着越来越黑的屋子心里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发寒。只好又站起身来到门口,大力的拍着门,叫着:“有人吗?来人,我饿了。”
海愿叫了几声,又过了一会儿才看到有光亮从窗纸上透过来,应该是有人打着灯笼过来了。接着脚步声就到了门口,有钥匙“哗啦啦”的响声,随即锁头也“喀”的一声开了,门也开了,之前的那个老兵提着一只灯笼站在门口。只是他的手里没有托盘、饭碗之类的东西,原来不是给海愿送饭的。
“姑娘跟我来吧。”那老兵说了一声,提着灯笼转身就走。
海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跟着出门,快步的跟上去,急急的问着:“带我去哪儿?我的那些朋友呢?我弟弟呢?”
“都在。”老兵又是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随即脚步也加快了。就好象怕海愿在没完没了的问话似的,故意拉开一些和海愿的距离。而他也没有带着海愿去哪一间屋子吃饭,而是带着海愿直接从前门走了出去。期间路过门口,海愿还看到有士兵在门口把守着,但也没有阻拦,就直接放他们出去了。
海愿就亦步亦趋、满心疑惑的跟着那个老兵后面走着。出了大门才发现,原来他是带着海愿往那栋华美的小二楼方向走的。海愿心里一紧,知道那里应该是大祭司的地方,那他让自己过去干什么呢?还有他说过的“让你留下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愿知道问也没有用,只是默默的低头思索着,脚下加紧跟着那老兵来到了二楼的门口。老兵推开门,却站在门口没动,而是侧身让开门口,示意让海愿自己进门去。
“谢谢。”虽然是对立关系,但海愿还是低头谢了一声才走了进去。这老兵从头到尾都没有难为过自己,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可那也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海愿没有怪他,反而谢了他。
一楼的灯火很亮,海愿乍一进去微微感觉有些刺眼。但海愿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的布局和有什么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海愿心里一惊,忙回过头去,就看到刚刚带着自己过来的那个老兵已经倒在了门口的台阶下,身首异处!
“呕!”海愿一呕,那满眼的鲜红和血腥味儿刺的她差点晕倒。上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应该是在蓝桐国的军营,那是蓝子寒吩咐挖下了一个人的双眼。而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倒下之后,竟然连头都摔出那么的远,而空空的脖子上没了脑袋,只喷涌着鲜红的血……
“婠婠,知道他为什么死吗?”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海愿再次转头才勉强适应了那刺眼的强光,就看到这间华丽的大厅正中央摆着一把黄金的椅子。那椅子非常的大,以至于有些像是一张单人床了。椅背上雕刻着繁复而奇特的花纹,乍一看上去像是什么花,仔细辨认才发现那朵花上趴着一只奇怪的兽,但海愿却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什么兽了,就认为那或许是一种特殊的图腾。
而现在,海愿也顾不得看什么华丽的椅子,就只看到那椅子上慵懒的斜坐着大祭司。还是一身红衣,那张还算俊朗的脸在如此强烈炫目的灯光照射下,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那脸上细小的皱纹了。海愿带着怒气,大声的质问着:“为什么要杀死他。”
“因为你说了谢谢。他不配,要折寿的,一下子就折光了他的阳寿,所以就死了。”大祭司说的很是无所谓,好像死一个人在他眼里就好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而那视人命如草芥,可以随意处死的男人,那个一身红衣、长发披散的男人,让海愿一下就想到了当初的蓝子寒。原来这个男人确实是他们的外公,原来子寒的恶劣只是遗传了恶魔的一个基因而已。海愿愤愤的瞪着面前的魔鬼一样的男人,她现在有些讨厌这具身体了,一想到自己和这样一个男人有着血脉亲缘,就忍不住的一阵厌恶和恶心。
“是恶心吗?呵呵,那外公还会让你看到更恶心的东西。”说完,大祭司拍了两下巴掌,马上就有人抬着几个箱子出来。那箱子都很大,初步看过去起码能装下一个大活人。
而没有出乎海愿的意料之外,那一个个箱子打开,里面确实都是装着人的,而且就是钟离域、蓝子寒、穆子羽,曦和夜。每人蹲坐在一只箱子里,手脚没有被捆绑着,却都是浑身无力的只能老实的坐着。
海愿看到钟离域身上没有伤,蓝子寒此时也换上了一身红衣,虽然和他在海国时候的那件红衣不太一样,少了几分飘逸和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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