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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后院种瓜-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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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算是看到了海愿,就好象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快步的奔过来,将念儿往海愿的马上塞。
“娘亲。”念儿同样的叫了一声,伸手一个抱抱的姿势扑进了海愿的怀里。而且令人吃惊的是,从蓝子寒的怀抱到了海愿的怀抱,两个不一样的胸膛居然没有让念儿有丝毫的吃惊和不安,也没有看向两人的脸,就那样自然的又拥住了海愿,紧紧的依偎进了她的怀里。
只是钟离域仔细的观察一下就发现,念儿对海愿和蓝子寒的做法还是有所不同的,虽然一样的拥抱,但念儿的眼神却完全不同。在蓝子寒的怀里算算亲热,而扑进海愿的怀里则是安心和舒适。
也就是说……念儿根本很聪明,他可以分出蓝子寒和海愿的,但他却依然扑进了蓝子寒的怀里!为了什么呢?钟离域不懂,但他也知道,或许小孩子总是有出人意料的想法,也是有着别人无法探知的心思吧。总之,念儿是帮海愿将蓝子寒留下了。
“念儿,这是舅舅,不是娘亲哦。”海愿笑着,在念儿的小脸上亲了又亲,然后才指着蓝子寒,认真的给念儿介绍着。
“……”念儿看了蓝子寒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竟然是带着笑意的。念儿的眼睛很漂亮,会说话,所以即使他不说话,蓝子寒站在那里却因为他那清澈的眼神和可爱的笑容而颠倒了,心里竟然有了更大的不舍。
如果说刚刚他决然的转身奔走是下了很大勇气的,那么在他转了一圈回来之后再次看到钟离域那熟悉的背影则是在心里把自己给挽留了。总是想要给自己找个借口,可以多和海愿相处一些时候,却没有想到一个小娃娃的眼神居然那么的清澈,眼底还有一些东西,蓝子寒认为自己看懂了,看懂了这个小男孩的心思,他竟然也是挽留的。
“他怎么了?”上前一步,蓝子寒站在海愿面前,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念儿的小脑袋,因为已经看出了念儿或许有些不同,所以问着海愿。
“念儿很好,只是有些不爱说话而已,但我相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因为我回来了,我是念儿的娘亲啊。”海愿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对于念儿她也有些是自责的,或许自己不是离开了三年那么久,念儿从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就有自己陪伴着,给他讲故事、逗他开心的笑,也许就不会向今天这样的自闭。
“念儿,舅舅有东西送给你。”蓝子寒忽然神秘的一笑,随即伸出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天上。
念儿也好奇的抬起头来,顺着蓝子寒的手指方向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蔚蓝的天空中那只自在翱翔的大鹏鸟。时而展开双翼、时而收翅滑翔,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高亢的直冲云霄。
“念儿,你叫一声舅舅,舅舅就将这只大鹏鸟送给你,让他带着你飞。”蓝子寒挑了挑眉,转身来到了那匹白马旁边,从马鞍桥上取下了一只牛皮手套,戴在了左手上,然后仰天呼啸一声,那只大鹏鸟就一个盘旋俯冲,飞落下来,正好就停在了蓝子寒戴着牛皮手套的手臂上。
如果那只大鹏鸟在天上飞翔起来看着已经够巨大了,这次虽然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收拢了双翼,但近距离的看过去那双鹰眼更加闪亮如炬,嘴上带着尖利的弯钩,每转动一下脖颈,那黑色的羽毛就带着墨绿色的闪光在阳光下都是耀眼无比。
托着乐儿向海愿又走近了几步,蓝子寒一只手抚摸着大鹏鸟光滑的羽毛,一边又哄着还窝在海愿怀里的念儿,“叫一声舅舅。”
“……”念儿抿了抿唇,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蓝子寒看了一会儿,最后将视线停在了乐儿的身上,又想了想,忍不住就伸出了小手,做抚摸状,虽然不说话,但众人都看懂了,念儿想要摸摸那只鸟的。
“不行,它很凶的,你要学会叫它的名字,它才不会伤你,然后才会认你做它的主人,你试着叫一声,它叫——乐儿。”蓝子寒把手往后又收了点,不给念儿摸,同时又耐心的哄着。
“……”念儿的大眼睛眨了眨,盯着乐儿看,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但小嘴却紧紧的抿着,一声都不肯说。
“念儿?”蓝子寒又问了一句,忽然,念儿那小小的身子竟然一抖,随即转头扑进了海愿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很响亮,也很悲切,抽抽哒哒的委屈不已,一下让海愿慌了,也让蓝子寒懵了,呆呆的戳在那里,手里的大鹏鸟甚至都被念儿这突然的一声给惊了,抖了一下身上的羽毛。
“那个……子寒,要不你把乐儿给念儿摸一下吧。”海愿心疼念儿哭,可是又拍又哄的也不见他收场,只好一脸尴尬的看向蓝子寒,带着点恳求的意思。
“哦,好。行啊,念儿别哭,给你摸摸还不行吗?”蓝子寒这时候才好像猛然回过神来,知道是自己逗哭了小孩子,忙着将乐儿托着送到了念儿身前,柔声的哄着,希望念儿别哭了。
可念儿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又或是不领情了,仍旧趴伏在海愿的怀里,委屈的大哭小嚎着,甚至都不肯转头再看一眼那只鸟,哭的海愿有些心惊,也无可奈何的最后又看向了钟离域。
海愿以为自己毕竟和念儿相处的时间太短,是不是自己没有摸清念儿的脾气,所以哄不好他呢?会不会钟离域有什么好办法,将念儿哄哄就可以不哭了?
钟离域也被念儿突然的这么一哭吓了一跳,因为念儿以前真的没有这样过,除了念儿第一次开始叫“娘亲”的那个晚上哭的如此惊天动地之外,别说是什么要不到的东西,就是病了、摔了的都不会吭一声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念儿也学会撒娇了。”钟离桪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笑着在旁边说了一声。
听了哥哥的话,钟离域才稳住心神往海愿怀里的念儿看过去,就发现念儿虽然哭的响亮,倒是没有多少的泪水的,而且仔细听来,哭声确实没有那么揪心难受,纯粹就像是小孩子要不到喜欢的东西,在哭闹耍赖一样。
“海愿,将念儿给我抱吧。”钟离域这才走上前来,伸手就将念儿从海愿怀里挖了出去,就在念儿的小脸离开的时候,钟离域才好像猛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说道:“哎呀,原来念儿没有哭啊。海愿你看看,念儿一滴眼泪都没有呢。”
“呃!”听了钟离域的话,海愿也看到念儿的小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泪水,最多就就是那么两、三滴而已,估计还是给他自己的小手揉出来的,随即看到钟离域向自己眨眼睛,递眼神,才明白原来念儿竟然是在发小脾气呢。
“哈哈,子寒,将你的乐儿放飞了吧,念儿不稀罕的。”海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念儿的表情变化,随即又试探行的问着念儿:“念儿,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好好的说出来,哭是没有用的哦。不过,因为你是小孩子,你有哭的权利,所以我们允许你尽情的哭,不过……”
海愿把后面那个“不过”拖的很长,让本来就是假装的念儿也注意了起来,收敛了一下哭声,看向了海愿,显然是在等着娘亲后面的话。
“不过,你的权利是哭,我的权利就是打到你不哭为止。见到舅舅不问好是没有礼貌的,看娘亲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海愿利落的跳下马背,作势要打,钟离域笑着也不躲,就抱着念儿戳在那里。
钟离域知道,教育小孩子不能总是给“糖”吃,适当的也该给点“鞭子”,软硬兼施才可以让小孩子更懂事的。
眼看海愿的手真的要拍到念儿的小屁股了,还是蓝子寒信以为真,抢步过来拉过了海愿,并把手里的乐儿向前一送,说道:“念儿别哭,这个给你,摸吧,等你长大了可以擎的动了,舅舅将这手套也送你了。”
“子寒……”海愿叹了口气,自己装做严母计划就这么被蓝子寒给破坏了,看来今后教导念儿要抓紧了,不然他不但不肯开口说话,居然会用哭来要挟人了,要改。
念儿终于吸了吸小鼻子,不哭了;其实也根本没有真的哭过。然后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乐儿那光滑又柔软的羽毛,一双眼睛里满是欣喜,随即竟然把刚刚还哭的山响的事情给忘了,抬起头来向着蓝子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那个笑容分外的真诚可爱,让蓝子寒就好像被一阵春风吹拂进心间,暖暖的、柔柔的,感觉这真是世上最美丽的笑容,又纯的好像是水晶一般剔透,让人移不开视线,又无比的珍视着。让蓝子寒那本来的不舍都多了,竟然贪恋起这种亲情的温暖来。
“皇姐,我……我想再留下来几天,教念儿御鹰。”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句话来,说完了蓝子寒倒是没有后悔,却百感交集的看向了钟离域。他虽然是问海愿的,但这里应该是他姐夫的家,蓝子寒的本意是想要问钟离域的,只是刚刚说了要走,现在走错路又回来就够丢脸了,再要死皮赖脸的留下,他是不是毫无颜面可言了。
“你肯留下自然好,听了念儿叫你舅舅再回吧。总不能叫念儿白收了你的礼物。”钟离域却先海愿开口,将蓝子寒挽留下来了,而且用了一个最不会让他尴尬的理由。
“嗯。”蓝子寒听到钟离域的话闷闷的应了一声,钟离桪已经走了上来,热情的招呼着:“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应该回家再说。”
“回家”这个词让蓝子寒听来分外的亲切,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可以算是他的家?!是啊,这里有皇姐,皇姐在哪里,他的家就在那里。似乎是想通了,蓝子寒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美是极美,但竟然有了和念儿一样的纯洁之美,让海愿猛然一见心里一颤,随即安心下来。这样的笑容才是子寒应用的笑容,不带着阴郁,也没有狠绝,就只是一个十九岁大男孩阳光的笑容而已。
带着从未有过的暖心感觉,蓝子寒跨上马准备进城了,去那个他还没有去过的“家”,而更为奇怪的是,念儿居然不留在钟离域的怀抱里,也没有去赖着海愿,更没有找这些日子都细心照顾、呵护他的钟离桪,而是向着蓝子寒张开了小手,当钟离域将他放在蓝子寒的马背上,念儿再次依偎进了蓝子寒的怀里,而且用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如同刚刚见面时候的亲热,却没有再叫娘亲了。
“子寒,看来念儿很喜欢你呢。”对于念儿和蓝子寒如此好的关系,海愿有些吃惊,当更多的是欣喜。毕竟蓝子寒是初到这里,又念儿可以帮他分散一些注意力,倒是能让他少一些尴尬。
只是海愿没有想到,之后的几天里,念儿几乎就是赖上了子寒,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吃饭坐的位置也要挨着他,就连睡觉,都会跑去蓝子寒的屋里,和他抱上好一会儿不肯走。直到最后海愿吃味儿的将念儿抱去了自己的房里,还要埋怨几声,说蓝子寒抢了她这个正牌娘亲的活儿。
而接下来的这几天,钟离域都很忙,早上一早就上朝去了,将找到矿藏的事情仔细的想瀛盛帝做了汇报,下朝之后还要忙着整理这些天积下公文。等到瀛盛帝将矿藏开采的圣旨发下来,钟离域则是又忙着发出告示,从各地选拔上来的有着开矿、采矿人中选拔出好的人才,委以重任。
再就是还要准备开矿所用的东西,又要亲自去国库点备银两,亲自盖上他瑾王的引信之后才发到边界让钟离烨做开矿的准备,一番的准备下来,过去了半月有余。
这一天,钟离域总算是忙好了,看时间还早,便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疏忽了海愿和念儿,还有一直住的挺安稳的蓝子寒,便急匆匆的往海愿的屋子找了过去。
因为子寒在,又因为海愿现在已经是明白的蓝桐国长公主的身份,所以即使钟离域和海愿相爱又难舍,但还是分开两个院子居住的。而当钟离域来到东院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笛声。
那笛声不怎么好听,有些晦涩暗哑,曲调也并不连贯,但是听在钟离域的耳中,莫名的心里就是一抽,随即肚子也有些隐隐的发疼起来。因为服了蓝子寒给的那颗药丸,钟离域除了的子午的时候肚子还有一点点疼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和常人无异。
而且就是子午时辰也只需将脐部的沉香香灰换一下,就可以把疼痛再减轻一些,连冷水都不用泡了,所以钟离域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中了蛊毒的事情。只是现在这笛声一传来,再看看天色早过了午时,又没黑天也不会是子时啊,怎么就肚子疼呢。
想着或许是偶尔疼一下,应该和蛊毒无关,钟离域又迈步想里面走去。前面绕过花丛就是海愿的东厢,甚至已经可以听到海愿和念儿的说话声了,而那之前晦涩的笛声也停了下来。
钟离域不禁加快了脚步,快到门口的时候,那笛声又响了起来,只是这次不再是之前那样断断续续不连贯的曲调了,而是一支轻快中带着点俏皮的小曲,而且熟练又清脆,钟离域再听到的时候,却感觉肚腹猛的一疼,瞬间好像肝肠寸断一般,脚步一个踉跄,几乎就站不稳了。
“主子!”夜赶紧从暗处现身,上前一把扶住了已经冷汗淋漓的钟离域,就看到钟离域那张俊脸已经疼的苍白如纸,唇瓣都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那,那笛声……”钟离域猛喘了口气,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牙齿都咬的“咯吱吱”响,却没有办法缓解一点的疼痛。
“谁在吹笛子,出来。”夜扶住钟离域,大声的喊了一声,那声音很急也带着暴怒,因为夜知道,定然是那个吹笛子的人催动了钟离域体内的蛊毒。
“怎么啦?”海愿的声音传出了,随即门一开,海愿就牵着念儿的小手跑了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夜的吼声慌了。同时也看到了钟离域疼痛难忍的模样,赶紧来到近前,扶住了钟离域的另一只胳膊。
“我在吹啊。”蓝子寒的身形也出现在门口,修长白皙的手上还拿着一只竹笛,只是眼神却很懵懂无辜的看着门外的钟离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子寒……你,你吹的是什么小调?”看到蓝子寒手里的笛子,钟离域也发现当笛声停下来的,自己的肚子就不会疼的那么难受了。
“这是我幼年时候学的一只小调,我身边的一个嬷嬷交的啊。”蓝子寒看看自己手里的笛子,再看看钟离域那苍白的脸色,分明知道他或许是因为这笛声,但又不知道自己的笛声怎么就会催动情蛊呢。
“那你,你还会不会吹别的曲子?”钟离域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的问道。
“会的。”看着钟离域的眼神,蓝子寒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要我再换一只曲子吹吗?你能挺的住?”
钟离域点了点头,暗自的又咬了咬牙,这个实验真是残酷,但他还是要试试的。
“不,不要,子寒别吹了,域很难过的。”海愿在蓝子寒将笛子才凑到唇边的时候就喊了起来,她好怕钟离域会继续的疼,她看一眼都会陪着他疼的。
“不要紧的,海愿,我只是要证实一下而已,若是受不住,子寒会停下的。”钟离域拍了拍海愿的手背,又摸了摸念儿的头,然后对海愿说道:“你带念儿进屋去,我和子寒在这里,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才行的。”
海愿双眼已经含泪,但又看看还抓着自己衣角,一脸懵懂无措的念儿,只好点了点头,抱起念儿向屋里走去,然后在关上房门之前,还深深的看了钟离域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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