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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女国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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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喝水。”花落请阿宝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了,很快进屋端了一碗水出来。
  阿宝心中难过,下意识就接过兰花瓷碗,张口就喝。
  甜的?
  这水甜中略略带着点苦,似乎是放糖放多了。
  “公子,不好喝吗,奴家家里贫,没有好茶,只好将年节时省下的糖加在里面。”花落见阿宝尝了一口后,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由眼中显担忧的神色,小嘴儿一弯,略略受了伤似地紧张相问。
  “哦,好喝,好喝。”靠子,人家把过节的糖都给放碗里了,自己还挑三四,似乎也太不该了?喝,不就是甜的发苦吗,又不是毒药。
  阿宝怕伤了人家姑娘的心,一碗糖水下了肚,嘴巴里难受的要冒火,心想这是糖水吗,怎么喝完了口里就剩下苦味了?
  “嘻嘻,公子真好,这么苦的蒙汗药也能喝得下。”花落见阿宝喝下碗中的水,随手将那碗极快地夺了下来,似是极担心阿宝下一刻倒地会砸碎了那碗。
  “喝了?”那老者从院子外往里面看了看,见花落拿着个空碗,正盯着客人看,不由得意地笑了笑,心想这娃儿,每次办事都不落空。
  “喝了,人家正数着数儿看这新配的蒙汗药需要几个数儿会倒。爹,都说你这药涤荡,你还不信,看看加了糖人家还是能品出苦味来。”
  父女两个说着话儿,似乎已经将喝了蒙汗药的上官宝当成了待宰的羔羊。那老头儿摸出个烟袋锅儿,甚至恶劣地装好了一袋烟抽着看上官宝的反应,琢磨着是不是要对自家独门迷药进行必要改良。
  又扭头看看院子外那匹神骏的高头大马,心想这等神驹献给邬国大王,不知道大王会给多少金银的赏赐。
  “咦,表弟,你怎么在人家院子里睡着了?”桃花从中忽然走出来一位同样穿着白衣的年轻人,年轻人头戴白玉发冠,风神俊雅,气质高华轻摇着纸扇缓步走进门内。倒将那对正准备对上官宝下手的父女下了一跳。
  见上官宝眼神迷离间摇晃着倒在石桌上,那个叫花落的女子手伸过去,似乎想着揭掉阿宝头上遮面白纱。隐在后边的白衣人恐她受到伤害,这才及时现身相救。
  “这位,这位,是你的表弟?”老者最先返过神来,有些结巴地看了看白衣人又看了看倒在桌上的那位。
  “表弟,快醒醒,这石台子凉,可别伤了身体。”白衣人上前轻轻拍了拍阿宝的肩,见阿宝没反应,顿时神色一凛,急忙伸手试了试阿宝的鼻息。
  “快来人呐!杀人啦!有人杀人啦!”老者见那白衣人抱起上官宝,自家的打算要鸡飞蛋打不由高声叫喊起来。
  这一叫,桃花丛中迅速飞闪出十几个拿着锄头背着背篓的农人出来。纷纷操起手中家伙,凶神恶煞般围定白衣人与上官宝。
  白衣人瞧出阿宝只是误服了迷药,本不想与这些邬国的小虾米纠缠,恐伤了有木沉香的面子,没想到这些看似正常的农人,竟然个顶个强盗一般地凶悍,纯朴的笑容下包藏着杀人越货的祸心,不由就起了教训的心意。
  “你们让开,今日之事,本殿就不与你们计较,若是纠缠不休,休怪本殿翻脸。”白衣人似真恐发生流血事件,染了阿宝身上的白衣,不由神色间有了几分恼意,想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自己本不打算计较。如今这架势竟是不计较也不成。
  “呵呵,你若将那匹马给爷们留下,爷们今日就让你们囫囵着走出这桃冲,如若不然,爷们可就动手了,都保养地这么细皮嫩肉的,磕着碰着恐俺家姑娘要心疼呢。”老者嘿嘿一笑,露出满口烟熏黑齿,瞟了眼阿宝的踏月宝马,不怀好意地瞟了眼一旁看痴了眼的花落。
  “爹,说什么话呢,就能取笑女儿,女儿就是心疼,人家也不在乎??????”阿宝白衣飘飘,本就气质非凡,如今这位后来的更是少见的风流一等人物,花落这样的怀春少女自然免不了要动了芳心。此时听爹爹取笑,不由娇羞地红了脸。
  “是啊年轻人,不若就给这花老头做上门女婿吧,大家成了一家人万事就好说,省得撕破脸伤了和气。”周围擎着锄头的农人顿时哄笑起来,哄笑间却不忘全身灌注戒备白衣人突然出手,看那眼目中精光闪烁,竟个个是个会家子。
  唉,如此神仙地,竟住着这么些如狼似虎的强盗,可惜,真是可惜。想来樱花四使没想到上官宝会离开大路突然进桃冲里来,白衣人将阿宝翻身背在背上,空出拿着扇子的左手,似乎要与这些人动手。
  “爹!你们这是又做什么?快放人家走!”就在白衣人折扇欲展杀机欲现之时,一个梳着垂髫发髺的小姑娘背着背篓出现在大门口。见村里人都拥进自家院子围定两个年轻人,就知道爹爹又在不做好事,不由恼了绯红小脸,出声喝斥。
  “花间,你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给我闪一边去,今日这趟买卖可是关乎明日桃花盛会赛马夺标的关键,没瞧见门前那匹马吗?那可是大腕国有名的踏雪无痕白龙神驹。你爹我混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二次看到这么好的马,你说这能说放就放的吗?爹答应,乡亲们还不答应呢。”老者长铟一横,封住白衣人去路,似乎横了心要留下上官宝的踏月宝马。
  “就是,就是,花老爹走南闯北有眼光,花老爹说这马是大腕神驹那铁定,没有错,如今咱们桃冲可是连着五年没有在桃花盛会上露露脸了,如此下去,这些个后生可就没有什么出路可言了,你能让他们一辈子摘了桃花换酒钱?”四下里的桃农纷纷叫嚷起来,似乎对谋人宝马很是理直气壮。
  “爹,你就不怕阴损事做多了天打五雷轰?”花间一张笑脸涨的紫红,忍无可忍下怒吼出声。
  “我打死你个小蹄子,敢咒你老爹天打五雷轰,我看你是活腻了!”花老头手中烟窝狠狠磕向不忍心见爹爹祸害人的小丫头花间。
  白衣人哪里能让这么一个懂些事理心底善良的小姑娘遭她爹的毒手,不由纸扇一挥化去花老头的一击。
  花间显然是极怕这个没有人性的爹,一见爹动手小脸顿时吓得煞白,不由慌乱地躲闪到白衣人身后,似乎想着寻求白衣人庇护。
  “我打死你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见花间逃向白衣人,花老头顿时恼羞成怒,一把烟袋锅子虎虎生风招呼过去。其他桃农见花老头动手,纷纷也将手中的农具当成武器轮向白衣人。
  白衣人武功也是了得,面对众人围攻,一把轻薄纸扇竟将三人护得滴水不漏。正在场面混乱之际,只见隐在白衣人身后的小丫头花间,忽然自袖子间滑出一把匕首,猛然插向白衣人的腰眼。
  “啊”地一声惊呼自阿宝口中发出,原来阿宝已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时见一把匕首扎了过来,急忙拿脚去踢。小丫头速度极快,待阿宝发现,那匕首已进了数寸。
  手脚也真是伶俐,听阿宝醒了,见一击得手,反手又向阿宝脸上甩了一把粉色的烟雾,瞬间白衣人与阿宝都晕了过去。
  “呵呵,你个鬼精灵的小蹄子,老爹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放人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花老头话刚落音,就见那扎着垂髫髺的小丫头得意地嘟了嘟小嘴接过话茬道:“前浪死在沙滩上!”
  “我拍不死你个小蹄子,又咒你爹死!”华老头顿时祥装恼怒,擎着烟袋锅就去追打花间。
  “你打不着,嘻嘻。”花间泥鳅样围着姐姐花落闪来闪去,到将花落拽得晕了头,连连摆手告饶:“停下!快停下!要叫你们一老一少折腾死了!”
  “那个花老爹,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明天由谁骑这匹宝马参加比赛的事情?”一个年轻的后生,目光贪婪地盯着大宛宝马,心想若是自己能得到这个机会,明天的大赛自己一定可以出人头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若是得到大王的青眼,只怕指日就可飞黄腾达。
  “哼!商量什么商量,人是我药到的,这马当然归我来骑!”花间一听有人打宝马的主意,顿时小手插腰,好看的眉目横挑竖抹起来。
  “你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根本就没资格参加比赛,争什么争?”年轻后生一听,顿时有些急眼。
  “我十三岁小丫头怎么了?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人家也不见管什么用,我花间小手一挥,一下子就放倒了两个,怎么,不服?谁要不服就单挑!”花间小脸一扬。满脸都是对乡人的不屑。
  “那个花大叔你看这事?”年轻后生见花间要单挑,顿时对她那桃花散有些恐惧,心想那玩艺碰上就倒,劲道歹毒,可别给毒倒了整出毛病来。
  “老规矩,谁做的买卖谁做主。”花老头一见自家二姑娘放了狠话,没人敢出声单挑,心里美得跟什么似的,面子上却做出思索的样子,重重地喷了几口鼻烟,突然张口说出让后生绝望万分的话。
  老规矩,人是花间摞的,自然就由花间做主。
  花间的毒辣大家也都看见了,上去就捅了那白衣人一刀子,此时白衣人的腰间衣衫已经红了一大片,显然伤得不轻。便再无异议,反正是桃冲的人,挣不到参赛资格就纷纷议论着桃冲由这花间的小姑娘出场比赛,胜算会有多大。
  花氏父女见一村人纷纷散去,花间参赛已成定局不由兴奋地将地上躺着的二位抹肩头拢二背给捆了起来。
  “爹,这两个人怎么处理?”花落瞅着白衣人脸色惨白,腰间血流不止,心下有些不忍,趁着老爹和妹妹不注意,伸手点了对方的穴,暗中帮白衣人止住了血。
  也是影卫大意,见与少爷一起走的是位二八娇娘,又见那位渤海国的客人也跟了去,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就纷纷随了碧桃一路往桃花坞赶去,想着在前面等少爷。
  如今上官宝与白衣人并排躺在人家的柴房里,眼瞪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互相瞅了瞅。
  “嘿嘿,竟然是金吾太子,幸会辛会。”阿宝见金吾有些恼怒地瞪着她,不由讨好地笑了笑。
  “你方才装晕?”尚金吾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依然嬉皮笑脸中的小人儿,有些拿她无可奈何。
  “嘿嘿。不装晕你能现身?我就说谁家这么大手笔,又是丫环又是山珍海味,没想到是太子您啊。”上官宝恶劣地继续咧嘴笑,一点也不把当前的处境放在眼里。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尚金吾心想自己做的自以为很圆满,没想到还是被这小家伙给识破了,不由粉面上飞起一抹红云。
  阿宝呆了呆,心想这厮长得竟然比女人还美,真是没天理,不由咽了口口水,独独嚷嚷骂了一句:“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无耻??????”
  “你说什么?”尚金吾一听这家伙随口说出这么句话来,不由气得发蒙。生气之余却又纳闷,心想自己多年修行怎么见了这个上官宝就忍不住动了凡心了呢?
  “没,没啥,在夸你长得好看呢。嘿嘿嘿,哈哈哈。”阿宝见尚金吾咬着唇,一副气恨了的样子,不由笑得肚子痛,最后竟然极端恶劣的在柴草上打起滚来。
  “我说,上官小姐,你是不是能安静点。我现在全身使不上力气,不知道是不是腰上的伤口中了毒。你呢,你感觉怎样?”尚金吾一见那丫头滚得满脸草屑,犹自笑个不停,不由皱得眉头拧了几拧。心想这都还说呢么时候了,竟然也能乐成那样,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你腰上中毒了?我还以为咱们中的是同一种毒呢。”阿宝顿时想起尚金吾腰上受伤的事,急忙滚了过去,低头察看。
  “不太像中毒,这流出来的血是红的,不过就是有些太过鲜红了些。”世上难道还有这么特殊的毒?阿宝疑惑不解下,不由张嘴在撕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惊,心想这丫头发什么神经呢?
  “唔,我想看看你伤口什么样子。”阿宝从口中吐出一块衣服残屑,喘了口气道。
  我晕!
  尚金吾狠狠闭了一下眼,再闭了一下眼,这才说出话来:“别撕了,看了也没用,反正现在动不了,中了毒是肯定的。”
  “嘿嘿,我就是好奇,你脸这么白,身上的皮肤是不是会更白。”阿宝犹不知脸皮为何物地继续胡说八道。
  倒!
  这下子是彻底晕倒!
  见过厚脸皮的,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孩子!
  见尚金吾闭着眼不说话,阿宝往上噌了噌道:“怎么了?毒发了?”
  “没,就是有点晕。”让你给药的,还问。
  “晕啊,那可能就是毒性发作了。怎么办?要不我先挣开绳子去给你找那小丫头片子要解药?”阿宝眨巴了下大眼睛,两只手挣了几挣,竟然从那绳子里把手给脱出来了。
  第三卷 霸女追夫 第八十五章 桃花仙妃
  “你?”见阿宝轻轻松松就把手从绳索中脱出来,尚金吾顿时气竭。
  “别那么瞪着我,眼珠子鼓鼓的像青蛙一样,不好看,要学会保持形象。”阿宝低头将脚上的绳索也解了开来,手脚一解放,扭动了几下手脖子脚脖子,这才过来帮尚金吾。
  “解开也动不了。我内力尽失,全身的经脉也似僵了一般。”尚金吾苦着脸道。
  “真的?”阿宝有些不信,提拉起尚金吾的手试了试,果然脉自虚弱。顿时愁得跟什么似的,心想这么大个的人,可怎么弄出去啊,话说自己的那些毒药解药都叫花间小丫头搜了去,想着尝试解毒都没有招啊,难道真得向那阴损的小丫头去要解药?
  下在阿宝犯难之际,就听得院子外似乎有人跳了进来,不由一惊,急忙闪身挨着尚金吾躺在草上假装还是被捆了手脚。
  “管兄弟……”
  细细的声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阿宝听着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来,不由低声喝问:“谁?”
  “我,柳三。”柳三听到柴房里有人应了声,不由惊喜地摸了过来。
  “我,书生,你怎么来了?”阿宝好奇地凑到柴房门前,顺着门缝向外看,借着月光,果然是千书生柳三变的影子在月亮底下晃动。
  “你空侍卫找到我,说是管兄弟忽然失踪了,我就猜与这桃冲匪窝有关,果不其然是中了花氏父女的黑手。”
  “那你快将柴房的门打开,我们也好出去。”阿宝正愁搬不动尚金吾。见来了个免费劳力,不由心中大喜。
  轻微的几声响动,被挂了巨大铜锁的门就大敞了开。
  果然不愧是偷儿,开锁都这么地道。阿宝暗赞了一声。
  上官宝赞叹的同时,急急招呼柳三进来背那浑身僵硬的尚金吾。
  “这位是?”乍见还有个陌生人躺在里面,柳三变为由吓了一跳。
  “哦,我表哥。他中了毒动不了了,你背他先走,我断后。”阿宝探头瞅了瞅外头,不见花氏父女的声音不由有些好奇。
  “别看了,一起走,那花家父女正与族人在祠堂商议明天比赛的事情呢,正是我们逃走的大好时机。”柳三变见上官宝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花氏父女的住处摸去,不由开口着出实情。
  “哇,这样啊,我首怎么这么安静呢。”淡淡的证据中似乎有着失望。柳三变可不知道这们大齐京城出了名的不吃亏小霸王,实在琢磨着报复花氏父女一下。
  不就会下毒吗,那破毒也就给爷催催眠,醒了爷照样生龙活虎。
  话说有些日子没见冥虎了,若不是因为有踏月在,早就着急招呼出来当坐骑了。如今不如放这家伙出来捣捣乱?
  “管兄弟还不快走?这桃冲是个强盗窝,虽看平日里一副种地人的模样,那可是原来桃花山上杀人越货的山贼,如今虽然被有木大一给整顿了,可还是贼不改。你现磨菇下去,只怕那花老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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