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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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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黄府的门房是个灵透的,赶着过来,三言两语说明白了。
原来这胖子是李翰林家的,算下来是李家出了五服的远亲,平日在李府帮闲,混几个闲散银两。
前一阵子因李家长房的少爷满了十岁,搬出内院儿,在外院独居。这李胖子便求人弄了个陪侍少爷的位置,专门负责陪着少爷出入等事。
这是一等一的好差事,只要将少爷哄好了,平日使费油水很大。
李翰林家人口众多,偏生长房男丁艰难,大少奶奶连生了两个女儿,才得了一个儿子,从小娇养,恨不得将那龙肝凤髓都将来吃了。可这小少爷无论如何吃如何补,身子总不见强健,反而时不时闹些毛病。
今晚这李家小少爷吃了晚饭不久,竟忽然不好了,喉哑声嘶,渐渐连话也说不出,呼吸都艰难了,虽然请了医者,却连药也灌不下去,自是无用,眼看愈发严重了。
李家和黄家一向走动的密,今日黄老太爷病发之事李家亦有所听闻,还打发了人过来问候。因想着小少爷的病也是呼吸艰难,和黄老太爷的症候有所相似,故此遣了李胖子赶紧过来询问,问清医好黄老太爷的神医的住处,好过去相请。谁知在门口便遇上了。
救命如救火。
林慧没有迟疑,立时便让黄家的马车载上李胖子,转向李府而去。
李胖子上了车,也许是请到了“目光如炬”、“料事如神”的神医,心中放松了一下,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林慧:“……”
其实林慧还不太明白,这些依附大宅门的人等,荣辱富贵都只在别人一念之间,若是李家小少爷真的有个长短,满院子的人都不会有好着落。李胖子其实大半是为自己哭而已。
李家与黄家隔得不算远,车夫也知道车上的人着急,将车子赶得飞快,不过两盏茶时分,马车便停在了李府门前。
李胖子等不得车夫去搬下车的矮凳,当先跳下了车,就势伏在地上,那架势就是让林慧踩着他的背下来。
林慧心里表示压力山大。
这要是看不好,别人且不说,这个李胖子大概就得找她拼命。
一路畅通,远远见到一间灯火通明的院子,估计就是那位少年的住所了。
进门便见到院子里头高高矮矮男男女女跪了好些人,总有十多个,应该是院中服侍的人。靠院墙歪倒了两个十来岁的丫鬟,身上还有血迹,显是刚挨过打。
一位四十多岁的嬷嬷站在廊下,正看着两个小厮拿着竹板打人。
正挨打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向下趴在长凳上看不清面目,并不敢哭喊,两手死死攀着身下的凳脚硬捱着。
满院子的人,跪着的,打人的,挨打的,都默然无声,只听得竹板啪啪的钝响。
林慧不禁心下厌恶,停住了脚不前。
那嬷嬷却是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见李胖子带了人过来,便挥挥手:“先拖下去,剩下的暂记着,回头再发落。”说着迎上前来,道:“这位必是给黄老太爷看病的大夫了,快请进去。”语气倒是极恭敬。
林慧叹了口气,患者无辜,还是得过去看看才是。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比院子里倒暗上许多。
榻前站着坐着总有五六个人,林慧不及细看,只趋前去端详那躺着的少年。
那少年和李胖子简直是两个极端,生得十分瘦弱,一呼一吸均十分费力,简直让人恨不得用气筒帮他打气才好,正用极细微如耳语的声音试图说话,可惜听起来只是咝咝声,完全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榻前坐着的少妇一边儿侧着头努力听着,一边用眼神和林慧打招呼,示意她赶紧救治。
林慧伸出左手拨了拨,意思是让那少妇让开。
那少妇愕然瞪大了眼睛,眉毛立了起来,几乎要发火了,却发现身旁的儿子也伸手推了自己一下,只得咬牙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林慧。
林慧毫不含糊,从怀里拿出针包,弯下腰将小少爷扶坐起来。吩咐让人将灯举过来,扳开那少年的下颌,用扁木条压下舌头看了看,随即下手如飞,已在头胸颈各处连下了七针。
眼看两三寸长的银针直刺入儿子的要害,那少妇长大了嘴,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要发作也不知从何说起。却见林慧转过身吩咐道:“还有极关键的一针,你们万万干扰,也绝不可出声!”
听到林慧的声音极其郑重,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第十一章 三个大夫()
林慧说完回身对着李家少爷柔声道:“你这病不要紧,不信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李家少爷虽然辛苦,神志还清醒,从小看大夫不计其数,居然这样讲话的倒是头一回碰到,看眼睛又是个什么说法?不禁抬头看向林慧的眼睛,只见那双眼漆黑如墨,映着两点烛光,带神采如星,眼神中带着七分安慰三分笑意,让人情不自禁心下慰贴信服。
他这一抬头,喉间肌肤自然绷紧,林慧早已看准位置,立时将的金针刺入,一边轻轻捻动,一边缓缓和李家少爷小声说话:“你既然喉咙不舒服,就不要强行说话才是,只有身子好了,才能想说什么说什么,做什么做什么。你是不是怕你娘发落你院子里的人?连眨两下眼睛表示是。”
少年听了这话,微微露出笑意,果然连眨了两下眼睛。
林慧坐直身子,看向身旁的少妇,淡淡道:“贵公子这病,来的凶猛,却是最忌心急,须得稳住心神畅情志,方有利病情缓解。到底为何发病,还需仔细查考,身边还是用熟悉的人服侍为好。等最终发现是谁的错儿,再下手处置也不迟么。”
从少爷病情需要的角度说话,不轻不重容易接受些。那少妇脸上带了两分讪讪,看这大夫虽然年轻,手底下颇有章法,心底升起几分希望,叹了口气,道:“毅哥儿一下子病得这么重……”
刚说了一句,语音中已是带了呜咽,停了停,稳了稳心绪,接着道:“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下黑手!之前我想着,不管是有了坏心,还是服侍的不周到,这些身边的人都有不是,先屏退为好。既然毅哥儿不愿,那就回头再说罢。”
说着,少妇冲身边的嬷嬷吩咐了一声:“让刘奶娘进来服侍吧。别的人……也先起来吧。”
那嬷嬷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刘奶娘才跟着那嬷嬷进来,站在床尾。原来便是刚才挨打的女子,已换了一身衣服。屋里灯光暗,看起来还算正常。
李家少爷见了奶娘,显是十分高兴,知道林慧正在施针,乖巧地没有乱动,也没出声儿,只冲奶娘笑了笑。
林慧细心体察,觉得差不多了,边捻边提,先将喉间的长针取了,随后双手齐下,将其余的针都起出。
李家少爷自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奇道:“咦,好像好些了。”
虽然声音仍是极低,却比之前好太多。
少妇和奶娘等人均面露喜色。那少妇便上前俯身问候。
林慧拦住她,道:“如今只是略有起色,少爷虽然能开口,但最好不要讲话,让喉咙休息为好,先好生睡一下再说。”
说着林慧站起身来,索性直接走到外间敞厅,意思显然是不要有太多人在屋里。
少妇在内吩咐了几句,不外是让人好生瞧着,有变动赶紧禀报之意。之后便与众人一起也来到外间。
林慧意外地见到了两位熟人,松鹤堂的王杜仲和闵氏药房的闵芝毅赫然也在场。刚才忙着救治,根本没留意。
应是病急多投医,故此请了几位医生过来。
能请到王杜仲和闵芝毅,这李家也有些门道。
王杜仲和闵芝毅却不认得林慧。
之前在黄家不过是打个照面儿的事情,并没有人正式介绍相识。王、闵二人都有四十多岁,算是“老”大夫了,在南邬城里也颇有几分名声,自持身份,只将林慧打量一番,并没有主动开口。
按常理来说,大夫都是男子,应该是由李家少爷的父亲,也就是李翰林的长子出面才合适。如今看样子少爷他爹似是不在,他娘又心急,故此也顾不得许多了。
李胖子一直守在正房的门口,此时蹭了进来行礼。
林慧是他请过来的,由他中间说话比较方便。
李胖子介绍了一番,自然主要是说给林慧听。林慧仍是自称林辉,随后大家才坐下来说话。
那少妇果然是少爷他娘,李家的长房长媳,一般称作大少奶奶,娘家姓赵,是本地的富户,也算是大族。身后跟着的嬷嬷也姓赵,原是家生子,从娘家跟过来做了陪嫁媳妇。
小少爷今年十一岁了,进学的时候起了名字叫做李生毅,大家称作毅哥儿。
既然病情已经暂时缓解,可是起因尚不清楚,大少奶奶自然是放心不下。再者找到病因,才好对症下药以绝后患。
林慧看了看王杜仲和闵芝毅,决定先听听这二位的看法。
这情形也就相当与病情会诊,自己毕竟年轻,是小字辈儿,还是低调些的好。
闵芝毅却也不说话,看向王杜仲。
看来这王杜仲隐隐有领头儿的意思。
王杜仲长得和父亲王老神医有七分相似,一双眯缝眼半睁半闭,颌下略留了点儿胡子,修剪得十分整齐,此时逐一看了看闵芝毅和林慧,嗯哼了一声,道:“林先生到来之前,毅哥儿的奶娘已经将今日毅哥儿的行止饮食都述说了一番,似是和平日没什么大不一样,到底为何发病,咱们要好生参详参详。”
几句话说得四平八稳,林慧听到他称呼自己为“林先生”,心中便有了几分好感。
虽然描粗了眉毛,染暗了肤色,毕竟看起来还是相当的年轻,正是“嘴上没毛儿,办事不牢”的年纪。老实说,外人看来,自己这个所谓的小林神医,多半儿还有两分娘气,本就是女儿身,这也实在没办法的说。
“先生”乃是尊称,被称作“林先生”,也就意味着平等相待,这是个好现象。
闵芝毅慢吞吞地开口道:“若说是毒,入口封喉的毒不是没有,只是并不会只有咽喉肿胀这一种症状,多半儿还有腹痛如绞,冷汗淋漓等等,而且通常病程会更快……”
闵芝毅说得含糊,其实意思就是说,真要是毒药,这么小的少爷早就翘翘了,那有机会大家还在这儿商量啊。
林慧和王杜仲不约而同点点头,对闵芝毅的说法表示同意。
三位大夫说话,大少奶奶坐在一边儿旁听没有插口,听到排除了中毒,神色缓和了不少。看来大少奶奶可能会放过这院子里的人了。
林慧忍了忍,还是决定管一回闲事儿。
第十二章 高贵的小狮子()
林慧看了大少奶奶一眼,垂下眼睛,冷声道:“这次虽说看着不像被下了毒,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小少爷身边的人多,难保没有心量窄爱记恨之人,若是待之过严,说不定真有狠下心来拼个鱼死网破的,到时岂不是悔之晚矣。大少奶奶还是仔细想想罢。”
这些富贵人家,不将下人的命当回事儿,殊不知下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那里会真的随便搓扁揉圆。泥人儿还有个土性,被冤枉了,打得狠了惹毛了,和你的命根子拼个同归于尽,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王杜仲和闵芝毅心下有些诧异,这大宅门儿的事情水很深,做大夫的,穿门入户给人家看病,经常能知道些**,装聋作哑乃是基本功夫,别说是责打下人这样的小事儿,就是出了人命,也绝对是没看见的,看来这林大夫还是年轻啊。
大少奶奶脸色阴晴不定,林慧说的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当着这许多人脸上却有些下不来,勉强笑笑,没有接话,问道:“既不像毒,还需请教一下,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病情如此迅速?”
林慧也就没有再说,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可能掺合太多,话说到了,自己心安就是。
王杜仲问道:“今日小少爷可有见过生人?吃过不常吃的东西,或是摆弄过什么新奇玩艺儿?”
这是向着过敏的方向查询,林慧暗暗点头,她也觉得应该是急性过敏性喉炎。
王杜仲多年行医,也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
过敏这个东西,起病急,来得快,不过若是弄清过敏原的话,日后只要注意便不容易复发。
大少奶奶让赵嬷嬷将小少爷身边儿的两个大丫鬟弄了过来。
这两个丫鬟是被架进来的,二人面青唇白,都是先前被打得晕了过去的,才被扶去躺下不久又被叫了来,跪在地下只是发抖。
大少奶奶也有些懊悔,不该心里着急拿下头的人撒气,让外人看着好像自己严苛,儿子身边也没了熟悉的人服侍。此时脸色愈发和缓了许多,让人将那两个丫鬟扶起来靠在春凳上回话。
两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各含着一泡眼泪,也不敢当真落下来,半天没开口。
赵嬷嬷便在旁柔声道:“如今你们已是吃了挂落,便是有个什么,也没有罚两遍的道理。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好生想想,到底今日有什么特别没有?若是想得周到,夫人还有赏。”
其中一个穿着水红褙子的丫鬟低声回道:“回奶奶的话,自打少爷身子不爽,奴婢便将今日少爷的吃穿行止都寻思了一回,实实没有什么与往日不同之处。”说着便将少爷早中晚三餐所食报了一遍,又将一日所去之处、所做之事都说了一通。
难为这丫鬟记得清楚,想来本也是因为是个灵巧的,才放在少爷身边。
说完这丫鬟看向另一个头上插着珍珠钗子的,那丫鬟点点头,道:“红玉姐姐说得不错,今日少爷确实是吃得这些,也没有出院子,不过是和奴婢们玩笑一回。晚膳前奶奶屋里的珊瑚姐姐过来送橙子。少爷那时精神还好,还缠着珊瑚姐姐,让从奶奶屋里拿两本话本来看。谁知用了晚膳,便不爽利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那橙子少爷也并没有吃。”
大少奶奶看向赵嬷嬷,奇道:“怎的让珊瑚送东西过去?”
那嬷嬷笑道:“珊瑚虽说是拨过去专负责照顾小狮子的,小狮子如今还小,睡觉的时候多,故此珊瑚时常得闲。晚膳时分大家伙儿都忙着,故此打发她过去。”
一时几人都暗暗思索,想不出问题所在。
林慧倒有些好奇,问道:“贵府难道还养狮子么?”
那嬷嬷拿手比划了一下,大约有半尺长,道:“小狮子是个猫儿,不过一个月大,昨日才送到奶奶屋里,因通体金黄,所以取名叫小狮子。”
昨日才送进来。
林慧和王杜仲、闵芝毅对了一下眼神,心下都有些怀疑。
王杜仲便接口问道:“毅哥儿之前养过猫么?”
大少奶奶答道:“猫的性子难捉摸,从前怕挠了毅哥儿,府里头从来没有的。这小狮子是重阳县主屋里的猫生的,据说母猫性子极好,又养得干净,故此要了个小猫过来,有趣儿而已。毅哥儿如今大了,不用顾忌这许多。再说,毅哥儿并不曾见过小狮子。”
林慧摇头道:“不用当真见到这猫,珊瑚既然是照料这小猫儿的,身上难免沾上猫毛,说不定便是猫毛的缘故。”
王杜仲和闵芝毅都没有表示反对。他们行医多年,见多识广,小孩子对猫毛过敏不算少见,特别是有喘症的,猫狗鼠兔之类都是禁忌。
其实像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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