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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错之合-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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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头,你说说,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记得多少说多少,车子是怎么撞上去的?”谢旌搏执着于知道当时的状况,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纪暖飒仍是不知如何道明,毕竟开车的人不是她,就算要说,顶多也是一句路滑,转弯时偏离了方向。这样的说辞,谢旌搏会相信几分?最重要的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想提,不是怕一提起会止不住道出真相,五年过去了,纵然聂梓岚为了名利身份弃她于不顾,她还不至于以此来睚眦必报;她担心的,反而是说漏了嘴,那么这五年来的青春当真就要白费了,到时又要赔上另一个人的大好韶光。
这样的事,她终究还是太善良,做不出来。
“三丫头,怎么不说话?”谢旌搏追问,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劲儿。
纪暖飒抬眼,勇敢而平静地迎着他略带责备的目光,顿了一秒,拿起手中的信,“确定这是吴彤写的吗?如果是,又是凭什么确定的?”
谢旌搏神色淡然不改,接过那封信,拧着眉又从头扫了一遍,顺着她的话题下去,“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封信的真实性,但政远亲自确定过,是吴彤的字迹没错,并且,还有他们在军营共同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恰好在明城,他也确认过,这就是吴彤的字迹。”
“或许是模仿的呢?因为逼真的模仿,糊弄了所有人?”
“三丫头,”谢旌搏不耐烦地唤她,眼神已然薄怒,他把信丢在了茶几上,靠近沙发背悠然地警示她,“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不希望这封信是吴彤寄来的,我这个当爷爷的都有必要提醒你,以后你和政扬结婚了,就是谢家人,谢家能够人丁兴旺,出入平安,是你和大家共同的心愿。而我现在很肯定地告诉你,这封信是吴彤寄来,你不需要再怀疑,纵然不是,有人敢和我谢家开这么大的玩笑,我也要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
纪暖飒抿抿唇,老爷子的意思表达的是很明白,但是没说的话她怎么会没听出来?什么叫她不需要怀疑这封信是不是吴彤寄来的,说到底他也在怀疑,否则也不会去雨凝阁求证。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要她死心塌地,乖乖地跟谢政扬结婚。
就算她不做公然抵抗,她不嫁谢政扬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除非她死,他们要是拿她的尸体跟谢政扬结婚,那到时候她死人一个,也就无能为力了。
“好了,三丫头,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你现在就和我说说,五年前的车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很是好奇,既然当时你和聂梓岚在一起,那晚是他参加选秀的总决赛,你不去为他加油助威,跑到雨凝阁做什么?”
没想到转了一个话题最后又折回来,谢旌搏不仅头脑清晰地问出最初的疑问,竟然连背后的东西也挖出来。纪暖飒怔住了,她感觉到神经开始发抖,她到底要怎么说?
愣了好半天,在谢旌搏不耐烦的目光催促下,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当时,我只记得,当时下着大雨,突然下起来的,在我离开雨凝阁的时候突然下起来的暴雨,然后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就是车子开着开着,转弯的时候甩了出去,我感觉到车身好像震了一下,下车查看,发现一把伞掉在地上……我就以为撞了人,就报了警,等警察来……后来,警察搜找,搜到那只包,说包里有身份证、信用卡各类证件,证实被撞落海者就是吴彤……”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说起这些,她连掌心都在冒汗,细细密密的,弄得掌心黏黏的,连信封都有些握不住。而话一说完,她就低下头,看似还在努力地思考,实则是想躲避老爷子追究的目光。
谢旌搏生性谨慎,经营如此大的家业,怎么可能没有一颗多疑的心?纪暖飒说话时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要说是因为提起人生的污点而慌乱,从她的性格看来,并不至于如此。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事发之后,她一个人勇敢地找上门。五年过后,应该是更成熟,怎么反而慌张失措了呢?
谢旌搏无声地冷笑,缓了神色,道:“三丫头,你还没回答爷爷呢,当时怎么会去雨凝阁?”
纪暖飒一哆嗦,有股力量催促着她离开,她没站起来,手里的信封却掉在了地上,她顿时心下一慌,全身僵硬。
却在这时,门开了,听得霞姐高声通报道:“政飞少爷回来了。”
闻声,纪暖飒猛地抬头,慌乱无神地看向门口,果然,聂梓岚在等待中出现。
几天不见,他依旧神采焕发,做了公司的理事后,全身上下透露的精气神很是强烈,且多了好几份成熟稳重感,看起来确实像是做大事的人,不愧是谢家的骨血,哪怕流落在外多少年,回来吃几顿谢家的饭,立刻恢复了本来面貌。
聂梓岚看到纪暖飒在场,怔了怔,已经好几天不见她了,偶尔听到她的下落,也是老爷子询问,谢政扬说起来的。但前晚谢政扬晚归,半夜家里闹得不安宁,他以为纪暖飒是不会回来的,没想到又见到了她。
这样子,他还真是抵挡不住失望的侵袭。
“爷爷。”聂梓岚调整好情绪,只当看不见纪暖飒,本本分分地跟谢旌搏打招呼。
谢旌搏点点头,流露出几许满意的色彩,向他招了招手,拍着身旁的空椅道:“政飞,你到这里来,爷爷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聂梓岚神色不改,不喜不怒,淡然地顺从着老爷子的意思。但没想到的是,他刚一坐稳,老爷子就好奇而严肃地问他,“政飞,你跟爷爷说说,五年前,三丫头开车撞人的那一晚,你在哪里?”
聂梓岚只觉得在这句话之后,他的整颗心都疾速地往下掉,纵然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镇定面对,他还是控制不住心慌的表现,眼神一乱,匆匆低下头躲避。
但谢旌搏也只是开门见山,问完之后,他满心都被疑问充斥,却也顾及到曾经相好的两人在场,说起过去必然会令二人尴尬,为了要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他紧接着客套缓解尴尬气氛,并没有注意到聂梓岚这一突发的变化。
“我知道你们以前是情侣,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人谁没年轻过,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趁着青春年少轰轰烈烈勇敢地去接触,去闯,去爱,最后的结果就交给时间来筛选,其他的不必多管。因此,我要跟你们提起五年前,你们也不必觉得当着我的面难以启齿。再说了,当时你们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现在又什么不好说?”
纪暖飒微微埋着头,顺着眼,一动不动地坐着,浓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让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老爷子说这番话倒是通情达理,却只戳她的内心深处。既然连老爷子都能理解,成年人都是心知肚明,怎么问完之后,他却不说话了?
自从那晚在出租屋旧址,他深情表达心意,却遭到她无情拒绝之后,她有时候想起来,还会觉得当时太过残忍,因为放不下,多多少少有几分歉疚的心情在。可眼下,他竟然再度!再度让她失望,乃至痛恨!
她怎么就爱过这样一个无担当的人?五年前无担当,才会让她承担一切过错;五年后无担当,面对和她有关的事缄口不语。
他不是鸵鸟,他只是不够爱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爱你,也没有他说的那样爱你。
纪暖飒合上沉重的眼皮,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爷爷……”
“爷爷!”聂梓岚突然出声,和她抢话,他的语气很是着急,听得出是在担心她会说出真相而阻拦,“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们当年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也就不隐藏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既然问起了这段过往,我就当着爷爷您和暖暖的面,说个清楚。”
说个清楚?纪暖飒垂头苦笑,怎么个说清楚法?她冷嗤了一声,睁开眼看向谢旌搏,正欲说话,聂梓岚却已再度抢在她前面开口。
“这五年来,我消失不见,暖暖在牢狱里孤苦伶仃,我从来没有去探望过一次,我觉得很歉疚,很对不起她。我也不怕跟您坦白,这五年来,甚至是我和暖暖再度见面之后,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要重新和她在一起弥补她的想法。但是,爷爷您有了别的安排,而且,考虑到政扬也是受了不少苦,我既然是谢家的孩子,自然应该站在谢家的角度,从谢家的利益出发,所以硬生生地掐断了那样的想法。爷爷,现在你要我说起过往,很抱歉,我真的不想提及。”
聂梓岚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沉痛,这一次,他没有躲避,直视着纪暖飒的双眼,看似淡然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哀求,直探入她的眼底,在对她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纪暖飒轻哂,头垂下,双肘撑在膝盖上抱住沉重的脑袋,十指穿过发丝的一瞬间,她恍然,原来头发已经长这么长了。但她还清晰地记得,五年前剪发的那一瞬间,她还一心挂念他曾经说过喜欢她长发样子的话。
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她也在心底对自己说,然后重重叹口气,霍然起身,道:“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吴彤回来了,烦请您告诉我一声,当年的事,不管怎么样,是我酒驾对不起她,她还能活着,我很开心,也祝福……祝福她能和二少在一起,白头偕老。”
“三丫头……”
谢旌搏轻轻地唤,话没说完,她已决绝转身,直奔门口去,他站起来,想要叫住她,可看她仓皇而逃的背影,还有在开门时抬手抚脸的动作,他可以断定,她哭了。
是因为聂梓岚的这些话吗?谢旌搏窃喜,如果是,那也不错了,虽然没有弄清楚五年前是什么情况,至少再一次让纪暖飒对聂梓岚失望,如此一来,断了对他残留的感情,相信要真心接受和谢政扬在一起,也指日可待了。
对于谢政扬和纪暖飒的这一桩婚事,其实作为爷爷,他虽然从最佳利益的角度出发做了安排,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这个担忧是两方面的。一来,谢政远对纪暖飒念着十多年前的情义,长时间断不掉,他担心孙子一旦下了决心,这桩婚事成不了;二来,纪暖飒对聂梓岚还有旧情,她若是放不下,即使接受了婚事安排,嫁给了谢政扬,也不可能真心地对待自己的丈夫。好在,他看出了谢政远多年来的心思,用股权做筹码,逼得他不得不收敛。这一次无心插柳,倒让纪暖飒再次对聂梓岚失望,也算是有所收获。
纪暖飒从谢家出来,沿着凄冷的街道走,寒风一阵阵地刮着,她不觉得冷,只是风吹干脸颊的泪痕时,隐约有些刺痛。她抬手去抹,抹着抹着直接在自己脸上甩了两耳光。
让她哭,让她贱!以后要是再这样,可就不是抽打耳光这么简单了!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纪暖飒沉重地呼了一口气,甩甩闷闷的脑袋,继续前行。
刚一抬头,便看见一辆车子朝她驶来。
谢政远。
她的脚步不自觉停下,怔怔地望着他的车缓慢地向她靠拢。车子匀速行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愣了愣,突然冲出去,跑到道路中央张开了双臂。
车子不徐不疾地行驶,停下的时候非常平稳,没有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好像是对她的出手阻拦的嘲讽。
纪暖飒垂下手臂,和车子对视了片刻,虽然车子已经停稳,她还是担心她一走动,他就立刻驶向前方。于是她紧挨着车身,挪到车窗旁,刚要敲打车窗,它就自动降下来了。
在看到谢政远侧脸的那一刻,因勇敢举动而平复的心“嘭嘭嘭”地狂跳起来,鼓动着像要穿透胸膛般用力。
纪暖飒紧握起拳头,她知道一旦开口说话,声音必定是发抖的,便赶紧暗自咽下好几口气,平稳了一些,刚要张口,就见他侧过脸来迎上她的目光,平静地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她费力调节好的心绪顿时散乱不堪,她僵住了,呆滞地看着他冷漠的脸,这一刻,是真的找不到一星半点儿的熟悉感。
“没事吗?”见她不说话,谢政远又问,这回眉头微蹙,明显的是不耐烦。
车厢里播放着轻然旋律,柔软深情的女声传出来,好似带着魔咒般,软化了纪暖飒僵硬的神经,让她想起那些旋律,和他有关的旋律。怎么办?她就是想视而不见,想跟他说说话。
“谢政远,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还有什么要聊的?”
“有!当然有!”他问得很漫不经心,态度随意,想要驱赶她的意思如此明显了,她却当做没看见,“谢政远,我昨天差点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她弯着腰,问得很焦急,还满怀期待。
谢政远眉心一动,神情冷漠如初,“那就是还没出车祸的意思,是吗?那算是万幸了,以后走路小心点儿,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可别出什么差错。”
纪暖飒憋着一口气,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固执地继续着她的话题,“确实没有发生车祸,但是医生说,我惊吓过度,所以才会昏迷那么久。谢政远,你老实告诉我,昨天差点发生车祸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
谢政扬冷嗤,“我怎么会在场?”
“你肯定在场啊!你怎么会不在场?我是从你车上下来的,你不记得吗?从你车上下来,没走多远就差点出车祸了,你没有跟在我身后,没有看到吗?谢政远,我都知道了,谢政婷什么都告诉我了。那段时间你总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对不对?所以这一次你也跟着,对不对?”
“你想多了……”
“没有!我没有想多!在晕倒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定是你接住了我,对不对?我知道是你的,你一定就跟在我身后。既然如此,谢政远,既然你还在意我,就不要假装冷漠地跟我说话,既然在意,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感受?谢政远,人就这么一辈子,难道你真的要为了……”
“是了!”谢政远突然爆发,不耐烦、不客气全铺在脸上,他一声怒喊喝断了纪暖飒,皱眉愤怒地瞪向她,“我是在意你,这十五年来我确实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但是这又能怎么样?纵然我再怎么在意你,可是跟那些股权比起来,跟我家的基业比起来,你一文不值!”
“哐当”一记破碎的声音响起,纪暖飒僵硬地弯着腰,左边的胸口一阵阵抽痛强烈得很,她想要抬手去捂一捂,去发现不仅四肢无法动弹,就连腰都动不了了。
“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纪暖飒,请你以后不雅再纠结,也不要再来找我,这样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谢政远冷漠地说完,无情地升起车窗,车子便似箭般飞速地驶出去。
纪暖飒还僵硬地站在原地,维持着弯腰跟他说话的姿势,冷风吹过的时候,她的血液好像被冻住了,然后他的车子驶远时,扫在她脸上的尾气是温热的,冷热相碰,发生了爆裂。
是的,有什么裂开了,在他残忍地说出那句“你一文不值”的话时,她的心就完全破碎了。全身就像是被冰块封锁住,在心碎的时候,滚烫得血液从内脏深处往外涌,奋力地撞破冰层,她承受不住这样冷热交替的折磨,她快要崩溃,呼吸不上来。
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耳边响起了柔和的嗓音。
他说:“别着凉了,暖暖。”
纪暖飒极缓极缓地回过身来,讷讷地看向他,谢政远?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该死,她怎么又想流泪了?你的眼泪是有多么不值钱啊,纪暖飒!她赶紧胡乱地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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