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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错之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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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吗?”
谢政扬带恨的眸光颤了颤,因愤怒扭曲的轮廓也逐渐缓和,话题跳得太快,他像是有些没有听清,或者是没有理解,蹙起了眉。
“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我说你伤了一颗等你多年的心!今天早上你竟然还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邀请她去参加你的订婚仪式,你以为你多热情?你不过是在肆意践踏别人爱你的心意,你根本是仗着她对你的爱有恃无恐!”
刚才险些被点燃的气氛,在这番话后骤然变冷,谢政扬神情冷清地看着她,仿佛被人点了穴,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
纪暖飒提心吊胆地注视着他,很害怕他突然爆发,她松开了紧抠着衣角的手,软下了语气,道:“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和你结婚。”
她开了门,刚迈出一条腿,就听到谢政扬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娶你。就连我哥都没说不,你没有权力拒绝。”
他的声音很是疲惫,纪暖飒顿了顿,那一句“我哥都没说不”像是夹在着细密银针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她的胸膛,夺走她所有的力气,她僵硬地迈出另一条腿,僵硬地关上车门。
静谧的街道没有一个来往的人,她看了看两头,浑浑噩噩地沿着来的路返回。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娶你。”
“就连我哥都没有说不,你没有权力拒绝。”
“就连我哥都没有说不,你没有权力拒绝。”
“就连我哥都没有说不,你没有权力拒绝。”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绝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
“我是真的爱你,暖,我是真的爱你,十五年来,从没有忘记过这份感情。”
“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暖,我只想要你一个就够了。我们离开这里,这辈子再也不要被打扰。”
“但凡是和你相关的,都是值得的!”
“就连我哥都没有说不,你没有权力拒绝。”
走出了那条街,她就连再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纪暖飒蹲在街角的花坛边,紧紧地抱住自己,好冷,好冷,怎么会这么冷?又下雪了吗?她抬眼望去,不见雪花飘落,只有模糊不清的白色。
“小姐,小姐?”有人在耳边唤,“小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她不要去医院!
“那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要去医院的?或者你要回家吗?我帮你拦辆车送你回家,怎么样?”
家?回家?对,她要回家,要回家!
纪暖飒本能地伸出手,拦住弯腰询问她情况的那个女子的衣袖,声线颤抖地说:“景都……景都盛世,我家在景都盛世。”
“好,好,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帮你拦出租车。”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那个女孩匆匆跑开,过了一会儿,又匆匆跑过来,她握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走。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直到司机一遍遍地喊她下车,她才醒来,神游太空的灵魂终于又落在了她的躯壳里。她看到前方的那幢房子,讷讷地掏出了钱,没有等司机找零,就下了车。
在她的眼里,只有那一幢房子的存在。
她看着它,远远地看着,就已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一瞬间,眼泪又不争气地滑落,寒风扑过来,扫过泪水痕迹的部分,皮肤剌剌发疼。
越疼,她就越清醒,越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有多么犯贱!当时他要带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她固守着怨恨放不下,现在他不再管她,不再要她,放任她和别人结婚,她就觉得痛苦,觉得不能接受。她说谢政扬是占着王恋瑾的爱有恃无恐,她何尝不是?反而她做得更彻底,至少谢政扬压根儿就不知道有那份感情的存在,可她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切,纪暖飒,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在距离那幢房子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停下了脚步,刹那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若真的见了面,该怎么问出口?一开始就是她拒绝,凭什么在别人放手之后,反倒不舍了?
尽管不想,双腿却不受控制,终于来到了房屋前,纪暖飒抬起手,按下了门铃。门铃声“叮咚”响起的那一秒,万籁俱寂,就连自己的心跳声都销匿了,她屏住呼吸,凝神倾听,等待来开门的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
第175章 换一种方式生活下去()
门开了,云姨出现眼前的时候,纪暖飒感到严重的失望。
“三小姐,你来了?”
纪暖飒有些不知所措,低下头,轻轻地问:“云姨,谢政远他在吗?”
“二少?”云姨看了看里屋,摇头叹息,“好些天没有来了。哦,是从你离开这里以后就没有来过了。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就是问问我好不好。”
纪暖飒不相信,探头往里面看,云姨索性侧开身,“三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进去看。二少这些天确实不在这边。”
纪暖飒摇摇头,没有进去,神情很是低落地叹息道:“既然不在,那就算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三小姐!”云姨追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无奈,“你要是非要找二少,不如去明城岭秀那边看看,或许他会在那里。”
明城岭秀?想到这个地方的特别意义,纪暖飒不禁悲从中来,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继续离开的意图。
“三小姐!”云姨再次追上前,这次看她的眼神变成了心疼,她连着叹了两声,“这样吧,我给二少打电话,让他到这边来。”
“不用了,云姨,不用那么麻烦,我去明城岭秀找他就好。”
“三小姐,你这次是想通了吗?”
纪暖飒不解地看着她,不能理解她所说的“想通”代表什么。
云姨笑,眼角细细的皱纹显得很慈祥,“如果想通,肯接受和二少在一起,就要好好地走下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放弃,知道吗?”
“云姨……”
“你们两都是好孩子,这些年都不容易,这一次别再把谁弄丢了。”云姨拍了拍她的肩,像是给她鼓励一般,“去吧,去明城岭秀,二少八成在那儿。”
纪暖飒只身离开景都盛世,乘坐出租车前往明城岭秀。这一次和刚刚不同,刚才她浑浑噩噩,心里念着一个地名就跑来了;这一次在她心里的不仅是一个地名,还有一个人名。
他叫谢政远。
她叫纪暖飒。
他们之间有着十五年的渊源,现如今的她不记得十五年前所发生的纠葛,只记得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和那场官司,也记得这五年来他对她的点点滴滴照顾和关心。
先前是她太不懂事,太计较过去了。细想起来,她能清晰地记得那天他在景都盛世跟她说的话,他告诉她中天融域的倒闭和纪权的坠楼是别人设计的一个局,那个局把他也设计在内。可当时她并没有把他的话记住,在他想要带她离开这座城的时候,她念着父亲的死,誓不肯放下。
谢政远,谢政远……这三个字像三个音符,轻轻地敲落在心间,却能激荡起恢弘的旋律,在她体内轰鸣不止。
冬天的明城岭秀不意外是一片银装素裹,纪暖飒站在楼下,仰头寻找那扇窗,希望他恰好在窗前,希望他看到她,希望他明白她鼓起勇气来找他的心意……但终究是什么都没看到。
当她踏上电梯厢,随着电梯往上升,她的心却在往下降,又有些害怕这次仍然落个一场空。
按下了门铃,没人回应,她放在门铃按钮上的手指开始发麻,颤抖着按下了第三次,不甘心,又“咚咚咚”地敲门。
依旧是无人回应。
在她失落转身的时刻,安静的空间响起门锁“喀嚓”转动的声音,她又惊又喜,顿住了步伐,一动不动地等开门的人出声。
“……你找我?”
是谢政远,是他!纪暖飒捂住嘴,堵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气后,转过身看向他。
几天不见,她发现他好像瘦了些。
“谢政远……”她不自禁低低地唤他。
谢政远目光淡薄,把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垂下浓密的睫毛,沉寂几秒,侧身往里招了招手,“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她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往里走。门一合上,她就迫不及待地说:“这几天都没见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去国外,主管海外的事务了。”
谢政远穿一身居家服,羊毛打底衫,亚麻色休闲裤,从衣着上看是很精神,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暂时还不走,至少要等你和政扬把婚事订下来再说。”
纪暖飒手一颤,刚接稳的水杯晃了晃,水洒在了玻璃桌面上。
谢政远见况,很是淡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悠闲地坐进了旁边的沙发,笑容轻和地问她:“今天应该是和政扬去试礼服的日子,已经选好了吗?”
纪暖飒不说话,握着水杯的手一下子凉透,玻璃杯就像是温度绝缘体,把水的热度全部隔绝掉。
“看你的反应……难道政扬没带你去?”谢政远自顾自地猜测,皱眉埋怨道,“政扬这孩子……哪怕公司再忙,也不该把正事耽误了!你先坐一会儿,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去选礼服。”
说完,他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迈开长腿去拿座机打。
“谢政远!”纪暖飒猛地起身,她面容平和,但那双清亮幽黑的眸子充满震惊和难以置信,在谢政远驻足侧脸回应她时,她声线不住地颤抖道:“你知道我要和谢政扬订婚的事?”
“嗯。”他面容淡然,甚至是冷清,平静得不像话,“那天晚会我有事,虽然没有去,但我毕竟是谢家的孩子,爷爷的意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吧?”
“所以……所以……”
纪暖飒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锁住,她不仅连话说不完全,就连发声都异常艰难,她笔直地站着,手里端着水杯,她越是用力去握,越是没有力气说话,所以她松了松紧扣在杯面的手指,尝试着调整呼吸。
谢政扬见她不再说话,复又去打电话,在他拿起听筒来的那一秒,身后“哐当”一声响——
“你也是希望我嫁给谢政扬的,是吗?”
他按号码的手指纤长,顿在了数字上方,碎裂在地板上玻璃反射着窗外的光,透明的水一汩汩流了他的视野范围内,像极了她的泪。
“告诉我,你是站在其他人的那一边,是吗?”纪暖飒轻声问,面容依然平和,情绪依然平静,她没有吵,也没有闹,出奇地冷静,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修长整洁的手指停顿在数字键的上方,迟迟没有动作。
当然,也迟迟没有回应她。
纪暖飒觉得站得双腿有些发僵了,莫名地,鼻尖也开始发酸,她抬手去揉鼻子,手掌触到脸颊,湿漉漉的一片,她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开始,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刹,她张圆了嘴,渴望放声尖叫,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谢政远放下了听筒,站起身,转过来和她面对,当看到她满脸的泪痕时,他毫无反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说:“暖,很抱歉,我是和爷爷站同一边的。”
音落,她刚停歇的泪猛然涌出。
谢政远叹了口气,神情也很是无奈,他摊了摊手拿出跟她坦诚的姿态,“政扬说,他会好好对你。政扬这个孩子,有的时候是冲动了一点,不过经过这六年的沉淀,他变化很大,我相信他说的话,他就一定做得到。你和他在一起,我放心。”
“为什么?”纪暖飒哽咽着问,声线颤抖得不成样子,她也没有形象了,眼泪鼻涕一起流。
谢政远又不说话了。
她抬手一把把抹去眼泪,一把把抹去鼻涕,手心手背擦不干,就拿衣袖擦,谢政远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很是无奈,找来纸巾递给她,她却连连往后退,避开了他。
“为什么?”
她执意地问,执意地避开他递来的纸巾,她也不看他,不看他递来的纸巾,固执封锁,就好像不管他给她什么,她都不会看,因为那不是她要的。
谢政扬看着她,满眼的忧伤关不住地往外溢,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把抽纸放在玻璃桌上。
“暖,”他平声唤她,仍是叫她“暖”,却再也没有以前的柔情,多了诸多无奈,“你听话,跟政扬在一起,不会有错的。”
“为什么?”
“政扬现在是展飞的代理执行总裁,在我去海外不久后,我想爷爷就会让他成为国内区的总裁,所以你跟他在一起,就不用担心……”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谢政远。”纪暖飒轻声问,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崩溃,没有爆炸,“如果我是贪慕权贵的人,五年前我就不会执意要跟聂梓岚在一起。还是说,你支持我嫁给谢政扬,就是因为聂梓岚的关系吗?因为你无法容忍我对聂梓岚念念不忘,所以现在就放手了吗?不是那样的,谢政远,我对聂梓岚已经没有感情了,我放不下的是为那段感情付出的青春,但是现在我已经意识到那些心血白费了,我不会再那么笨,谢政远……”
“不是因为他,暖,不是因为他,跟你和聂梓岚的过往没有任何关系。”谢政远揉了揉眉心,表情沉重,像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纪暖飒已是迫不及待,追问道:“那是为什么?如果不是那个原因,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谢政远放下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清,眸光却异常暗沉,他稍微侧了侧身,正面彻底背光,脸色一片暗淡,纪暖飒停止了流泪,努力让视线清晰,却还是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谢政远……”
“好,我告诉你。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会听话,乖乖地跟政扬在一起?”
纪暖飒怔住了,她坚持要的就是这样的回答吗?
不等她回复,谢政远自顾自地点头,自顾自地说:“我跟你说起过十五年前你在我家借住的事情,但似乎没有跟你说起过我父亲去世。那是谢家二房和大房之间的斗争,背地里从来没停止过。十五年前,我父亲突然去世,尸首被大火烧成了灰烬,那一切都是谢鹏做的。这十五年来,我步步隐忍,走到了今天,一来是要为父亲报仇,二来是要夺回属于二房的基业。所以现在,爷爷说,只要政扬娶你,就把之前在二房名下、在我父亲去世后被鹏翔接过去的产业还回来。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五年,机会难得,我当然支持爷爷的做法。”
纪暖飒目光呆滞地看着他,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虽然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也能猜出那必定是一如在展飞时的冷清淡漠。
谢政扬说完,转过身,彻底地背对着她。
屋子好像一座坟墓,安静得只剩下墙上的时钟走动的“嚓嚓”声,和着她的心跳,若有若无地一下下跳动,就好像眼前的那道背影,明明在清晰的视线里,却是隐隐约约,仿佛一个幻觉,她想走上前,哪怕只是伸手碰一碰,检查那是不是他,又担心还走不到他身后,他就会像幻影一样凭空消失。
是的,他是幻影,他一定是幻影。真正的谢政远不会说这样的话,不会这样做,他不是谢政远。可是谢政远在哪里?他去了哪儿?都怪她,都怪她!一定是她那天固执,一定是她那天伤了他的心,所以他才不留一个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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